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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神来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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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阿喜回来,玄昱心想这事终于可以结束,屁股都坐疼了,刚要开口,谁料宛白那个不知死活的,还敢一脸嫌弃地瞥他,真是找死,怒极反笑,“就她这样的,和男人有什么区别,女人有的她有么。”
“谁说我没有!”宛白挺起胸膛反驳,要不是被东流死死拉着,非得和玄昱动手不可。
“哎呀,宛白的身材你不是见过,睁眼说瞎话,怎么没有。”
“皮包骨,还不和没有一样。”
宛白听他俩的对话,才猛然明白,自己好像被偷窥了,张着嘴吧,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心里最多的念头,不是气恼,而是阿喜会怎么看她。
“没法和你说。”阿喜甩甩袖子,走过去,拍拍宛白的肩膀,“玉帝和你开玩笑呢,回房歇着吧。”
“我”
宛白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阿喜一脸理解地点头,“我都明白,宛白怎么会没有呢,回去吧。”
“喜神”宛白委屈得眼泪直打转。
“好啦。”阿喜一脸正经,“我说的是实话,喜神我从来都是眼见为实。”
“啊!”听出阿喜的意思,宛白羞恼地尖叫一声,捂着耳朵跑出去。
阿喜痛苦地揉揉耳朵,又是跺脚,又是哎呦,还抱怨说,谁家烧水烧得太招摇。
“你们”东流看着毫无羞愧的二人,手都抖了,要不是这两个家伙背景太硬,非痛骂一顿不可,气愤地瞪两眼,便追了出去。
第二十二章 适得其反
见宛白和东流都不在,阿喜露出一脸哥们义气的神情,“怎么样,该消气了吧?”
“你故意让宛白知道我偷看她。”玄昱感觉自己的一世英明被阿喜彻底毁绝,脸气得发黑。
“哎!”阿喜叹息一声,“你又误会了不是,我要让宛白恨你,也不能让她知道还有我的份啊。明明就你偷看,现在把我也搭进去,我多不容易。当然啦,我知道,你一直对宛白有意见,今天也算撒气了,看我的面子,就不要和傻丫头计较啦。”
玄昱冷哼一声,并未多言,算是答应。瞧见阿喜捡起地上的书,才想起之前宛白看它看得十分入迷,难免好奇,“这是什么书,闺房话?我怎么没看过?”
“你说这个呀。”阿喜不屑地将“闺房话”拿在手里摇晃着,“我从民间带来的手抄本,最适合宛白这样的小姑娘看,里面全是些女人喜欢谈论的东西,你想看,就拿走看吧,解个闷还行。”说罢,便往玄昱手里塞。
“我才不看。”玄昱厌恶地推开,见阿喜仍旧热情地要塞给他,更加确定不是什么好书,慌忙大步离开。
“跟我斗,我小喜是谁,哼!”阿喜得意地小声嘀咕,黑痣上的长毛也跟着主人抖擞起来。
刚进屋的时候,阿喜就眼尖地看见地上的“闺房话”,也大致明白宛白为什么哭个没完。
别说宛白着急,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额头直冒冷汗,快速思量一番,才有了这么一出,虽说宛白那边肯定恨死他,但是比起玄昱,宛白太好哄了,说两句好话,再带她去别处玩玩,日子照样过。
哈哈,还是我小喜厉害,这随机应变,这趋利避害,要不怎么在光棍众多的天庭也能风生水起。也只有我小喜一个,才能达到仙见仙爱男女通吃的境界,哎,气质这个东西靠的就是天赋。
可是这么一弄,宛白对我的意思是不是又加重了?阿喜郁闷地抖腿,有些烦躁,大袖一挥,“不管啦,过一天是一天,到时再说。”
暮色袭来,东流才把宛白追回来。
阿喜见宛白回来,心里那个高兴啊,别的不说,宛白的厨艺还是没挑的,好想吃宛白做得红烧锦鲤。也不管东流鄙夷的神色,阿喜狗腿地拉着宛白傻笑,“宛白回来啦,累不累呀,要不先好好睡一觉?”
宛白撅着小嘴,扭头不看阿喜,绕过他,自顾自走着,直接无视。
小宛白真生气了哦。阿喜继续讨好说,“宛白今天好漂亮呀。”
“喜神。”宛白停下脚步,开口道,“你是不是又饿了?”
“还是宛白最心疼我。”阿喜感动得热泪盈眶,拽着宛白的袖子往脸上蹭。
“想吃什么?”
“红烧锦鲤。”
“哦。”宛白点头应道,还没等阿喜笑出声,就进了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冷冷地声音飘进阿喜的耳朵里,“我要走了,你自己做吧。”言罢,屋里传来收拾东西的声响。
“嗯?”阿喜哭丧着脸,狠劲拍着宛白的房门,“宛白,你不能这么狠心啊!你走了,我会心痛的!不要走啊”
“喜神,昊天通明宫不允许大声喧哗。”东流冷眼提醒阿喜。
“用你管!”阿喜听宛白不给他做吃的,烦躁得不行,好死不死的东流,还敢和他挑衅,看我小喜好欺负不成?玄昱欺负我,我还阴他呢,更何况你个小白脸。
“看什么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我今天还就告诉你,想娶宛白,我不同意,你永远别想如愿!我就大声喧哗了,怎么样!你让玄昱把我轰出去啊,我就是不让你和宛白成。”
“你无耻!”东流气得转身离开,他发誓,他这辈子最恨的一定是阿喜。
“我无耻你才知道啊,你个迟钝的猪头!”阿喜发泄一通,感觉心中畅快不少,又蹭到宛白门口,叹息道,“哎,宛白,我知道你也挺喜欢东流,其实吧,我心里面觉得你和他在一起挺好的,我刚才都是气他的。你照顾我也不少日子了,看到你嫁人,我为你高兴。”
阿喜越说越悲凉,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发觉收拾东西的声音慢下来。
“怎么说呢,听到你和东流两情相悦,我为你开心,可是心里忍不住发酸,既然你要走,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今天我就应你一句,日后遇到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我,你这丫头太要强,不要什么都自己来,让人心疼。”
微弱的抽泣声,从屋里传出,阿喜再接再厉,“你别担心,玄昱没偷看你洗澡,当时正好被我撞见,为这事我还骂他了,不骗你,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完全是个误会,之前那些话是玄昱气你的,你别难过,回头我去和东流说,你们俩好好过日子。”
哭泣声变大,阿喜长叹一声,“宛白,保重。”
听到阿喜离开的脚步声,宛白抑制不住大哭出声,赶忙打开房门,冲了出去,从身后抱住阿喜,“喜神,我不走”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幸福就好。”
“不要!”宛白死死地抓着阿喜,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大声质问道,“你想赶我走,直说好了,干什么把我往东流身上推,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把我赶走,然后从西王母那儿把海棠仙子要过来,是不是?呜我就知道你已经烦我,不要我了”
掂量着差不多该收场,阿喜转过身,将宛白搂在怀里,一脸委屈,语气甚为疼惜,“宛白不哭,我什么时候赶过你?成天胡思乱想,我什么时候说把海棠要过来,你这不是毁我清誉,这话传出去,要是西王母真把海棠送过来,你说我收还是不收?”
“不收。”
“就是,我有宛白就够了。”
“我不走。”
“好,不走。”
“你别把我往东流身上推,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宛白咬着唇,可怜巴巴地看着阿喜。
阿喜豪气地点头,“你不愿意,谁也逼不了你,有我在呢。”不开眼的东流,让他打光棍去吧。
“嗯。”宛白破涕为笑,擦掉眼泪,不舍地离开阿喜的怀抱,转身走开。
阿喜担心她还没想开,忙问道,“宛白,你去哪儿?”
“你不是想吃红烧锦鲤?我去做。”宛白回眸一笑,双颊微红,害羞地瞥了阿喜一眼,便跑去后院。
“阿喜果真是情场老手。”从阿喜大骂东流开始,玄昱便知道,阿喜又来了精神,正好在书房坐得太久,出来看戏也不错,只是没想到,平常谨小慎微的东流对宛白存了心思,怪不得总是不动声色护着她。
“哈哈,玄昱来了。”阿喜骄傲地朝玄昱招手,眼里满是得意,“我家宛白最贤惠,心眼好。”
“心眼好?哼,我看是好骗吧。”宛白确实脑子不好使,竟看上了阿喜这么一个人面兽心披着羊皮的豺狼,脑子和眼神都太差,怪不得天天能围着阿喜转,是个正常人都和那家伙过不久。
阿喜一脸心痛地按住胸口,“玄昱,你这么想,我好难过,我对宛白的心意,你怎能体会到。”
“喜神,过来吃吧。”宛白满脸通红地招呼阿喜进屋,刚才阿喜的话她听见了,心里满满的,比抹了蜜还甜。
玄昱,你个挨千刀的,阴小爷,咱走着瞧。
“来啦,好香啊。”阿喜心里咒骂玄昱,面上对着宛白欢笑,飞快跑进屋,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宛白做的鱼不仅味道色泽俱佳,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根鱼刺都没有,吃起来才叫痛快。
“你们聊,我去忙了。”宛白羞涩地退出阿喜的房间。
“阿喜最会享受,天**谁也比不上你。”玄昱心情很愉悦,夹起一块鱼肉送进嘴里,“阿喜看上的人真是不一样。”
听着玄昱在一边说风凉话,阿喜气得眉角直抽,顿时没了享受美食的兴致,用力咬着筷子,瞅着玄昱手不停蹄地往嘴里塞鱼肉。
“阿喜太招仙子喜欢,看来也未必是好事。”
“行啦,烦不烦。”阿喜大吼一声,剜了玄昱一眼。越想越郁闷,这回可好,宛白更是对他死心塌地,以后可怎么办?
你个无耻小人,嘲笑我不说,还和我抢鱼吃,最可气的,明明知道宛白在,还引说我这样的话,倒霉催的,小喜我流年不利。阿喜忿恨地用眼神凌迟玄昱,琢磨着下回让宛白往菜里加点儿泻药,敢跟我小喜挑衅,拉不死你。
第二十三章 暗箭难防
哎,怎么讲呢,偷窥这种事情,就像抽大烟一样,干多了会上瘾。
这不,只要一有时间,玄昱就琢磨着要不要去监视月老,毕竟这个疑团一天不解开,他就一天寝食难安。
不得不说,谁认识了阿喜,哪怕再烧八辈子的香也躲不开滚滚而来的恶梦。
同平时一样,月老依旧要在忙完之后小酌几杯,滋润肚里的酒虫子。
民间有个叫李白的诗人,不是曾说过一句“举杯销愁愁更愁”嘛,八成不是喝到伤心处,而是喝到欲罢不能,醉生梦死,还非要给自己找个好借口。
人啊,一旦有了拿得出手的理由,做什么都心安理得。
玄昱目前就是这种状态,按阿喜的话说,偷窥怎么能是错,是为了不让错误继续发展才不得已为之,其中的忍辱负重,伪君子永远体会不出来。
有时候,做错事不可怕,一直做错事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有这么一个人,他不停地用话语和行动告诉犯错的人,你是对的,你要坚持,别人的眼光与议论都是你前进的绊脚石,做你想做的事,让流言蜚语自生自灭。
是啊,陷入困惑的玄昱已经被阿喜的恶劣思想荼毒得无可救药,阿喜说的对不对,无所谓,反正他信了。
“阿喜这个败类,还非得让我催他不成?”月老放下玉梳,低声咒骂起阿喜,悠闲地翻开梳妆台上的小册子,“这都快看完了,还没有新货,他就是属驴的,欠抽。”
嘴巴真毒,怪不得和阿喜关系匪浅,当真物以类聚。
玄昱躲在暗处,做出论断,脸上的表情很别扭,如果月老是那女子也就罢了,要不是,定让阿喜当一次驴不可,抽不死他。
“我呸!”月老将小册子摔在地上,开始骂骂咧咧,问候阿喜一家老少不说,连损带咒的,听得玄昱寒毛倒竖,他发誓,如果月老真的是那女子,他一定要慎重思考一番,大不了还让她当男人,简直比泼妇还凶悍。
月老骂累了,便招呼仙童进去,小声说些什么,就见他起身带着仙童离开院子。
机会来了!
玄昱难掩心中激动,溜进月老的房间,小心谨慎地翻找,既怕月老回来发现异常,又怕错过什么蛛丝马迹,忙乎的满头大汗。
一通搜查,除了那把玉梳和简陋的梳妆台,没有任何能和女人沾边的东西,玄昱不禁急躁地运气。
“什么都没有,到底是不是!”
玄昱越想越烦,大半个月过去,一点儿进展也没有,还不如当自己做了一场春梦,也该清醒。
正要离开,玄昱瞧见地上的小册子甚为眼熟,捡起来一看,竟是宛白也有的“闺房话”,刚刚破灭的希望有了复燃迹象。“阿喜说过,这书最适合女人看,想必月老也极可能是女人。”
耐不住好奇,玄昱打开“闺房话”,快速浏览起来。
“怎么那么眼熟?”玄昱皱起眉头,总感觉这书似乎以前在哪儿看过,越看越眼熟,这笔迹,这风格,怎么好像常常见到?
继续往后看,终于豁然开朗。
“你个死阿喜,活得不耐烦!偷看我的日记不说,还换个封皮四处散播,气死我了!”玄昱气得浑身颤抖,剧烈起伏的胸口,表明他此时正怒火中烧。
日记被狠狠地甩在地上。
“他奶奶的混蛋阿喜,老子问候你十辈祖宗!好死不死的,竟然让你住进昊天通明宫,我他娘的脑袋掉茅厕里了!老子不忍了!非削死你个鳖孙!无耻,无耻”
玄昱被气得丧失理智,在月老屋里大声叫嚣,骂出所有他会的脏话,恨不能喝阿喜的血,吃阿喜的肉,啃阿喜的骨。
愤怒到炸毛的玄昱也不再顾及形象,风风火火地赶回昊天通明宫,打算找阿喜新帐老账一并算。
“哼,你个臭阿喜,命催的,你敢阴我初一,就别怪我阴你十五。”月老阴险地躲在角落里看着玄昱气急败坏地离开,幸灾乐祸地想象阿喜以后悲惨凄凉的境况。“知道老娘底细的,除了你还有谁,想玩我,还不知道谁先被玩死。”
可惜啊,月老这句话玄昱没听到,估计听到也没什么不一样,月老确实是女人,而且还是个嗜酒如命的疯女人。
玄昱怒气冲冲地回去,发现阿喜又不在,黑着一张脸,谁也不敢靠近半分,冷眼扫过一干战战兢兢的仙童,要不是怕会伤及无辜,定要把阿喜住的地方夷为平地不可。
忍无可忍,玄昱干脆把自己关进书房,好一会儿才稍稍冷静下来,也渐渐思考起未来的打算。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散播出去的日记,那些混蛋看也看了,收回来反倒会将事情挑明,这种自取其辱的蠢事,我不能干。谁爱看谁看去,反正也是些陈年旧事。至于阿喜,绝不能饶他!”
自尊受到严重挑衅,天天被众仙神朝拜的天庭老大,栽得那么滑稽,士可杀不可辱!
各种复仇的招数汹涌而来,玄昱左右权衡,却没有一个合心意的,只好一一否决。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阿喜的身份太特殊,明着来肯定会得罪女娲,千万年来,女娲就阿喜这么一个入室弟子,明处的面子一定要给,可是暗着来,也不是那么容易,阿喜的性子,他很了解,像是背后捅刀,蔫损陷害,阿喜那个小人一定会变本加厉地讨回来,保不准祸害到谁。
玄昱倒不是怕连累无辜者,而是不想再把自己陷进去,关键就是阿喜这家伙思维太诡异,从来不走大众路线,特立独行的一朵奇葩。
“月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是那女子最好,就算是,我也不会再看一眼,和阿喜熟略的女人不是臭娘们儿,就是蠢娘们儿,宛白就是个典型。哼,成天到晚就知道喝酒撒泼的疯娘们儿,能有女人该有的样子?他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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