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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婚期(军旅)-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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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舞蹈,魅惑而妖冶的演员,简直象磕了药一样疯狂的观众。他的眉稍微微地收起,附首在袁远耳边喊了一声:“一帮人妖,有什么可看的,走啦。”也不管袁远愿意不愿意,牵着她的手,连拉带抱,将她带离了现场。
站在凉意袭人的夜风中,孟欣辰紧拧的眉头松开了一丝:“没发现你还喜欢这种场面。”
“不好么,这样的演出很能调动起来人的情绪,很自然的普会忘了身边的烦恼。”
孟欣辰一蹙唇,一抹冷笑同时挂在脸上:“有这种嗜好,不妨抬招一个来陪在身边解闷呀。”
袁远刚刚被调动起来的激情随着孟欣辰这句冷笑话突然降了温,正扶在他腰间的手指轻轻一收,连带着那层薄薄的衬衫,在他腰间提起了一块肉,孟欣辰痛得直呲牙,也顾不上此刻的小远是不是还在生着他的气,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就将她拎到了怀里,“你成心招惹我的。”在袁远面前,依旧改不了随性的习惯。
袁远顿时沉下脸来,脚一抬,踩在孟欣辰的脚上,“是先招惹的我。”
孟欣辰被踩疼,手劲也顺势松开,一呲牙的功夫,袁远跳出了他的掌控,嘴一厥,迈开步子蹭蹭蹭地往山下跑。
孟欣辰追上去,一把抓住她身上披着的他的外衣袖子,“这就生气了?不句玩笑而已,难不成你还想当真。”
袁远正堵着气,再次被孟欣辰的话激怒:“还别说,我还真有此意,我这就给叶绍打电话,让他给我寻摸个对胃口的留着,专门逗我开心。”
孟欣辰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好啊,你去,现在就去,回头别说你认识我,咱丢不起那人。”
两个人谁也不走,各自僵持着不肯让步,站在半山腰的风中。
袁远身上原本就冷,现在外面穿着孟欣辰的外衣,还是禁不住的微微哆嗦了一下,可孟欣辰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站在那里,牙关咬紧,纹丝儿也不动一下。
袁远绷不住,率先败下来:“我中午就没吃东西,难不成你想饿死我。”
孟欣辰白了她一眼,迈开脚步往帐篷的方向走,“我还以你忘了今晚是来干什么的呢。”
袁远被孟欣辰生气的样子逗乐,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今天我得罪了你,那就罚你不准吃饭。”
孟欣辰的眸子蓦地瞪大:“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他的气生得莫名其妙,袁远一头黑雾,竟然没在意孟欣辰眼眸里蓦然升起的那抹冷肃。
果然,帐篷里的小桌上,已摆了七八个精致的盘子,盘子上全都盖着盖,拿开才发现,每一道菜,竟然还都冒着热气!
原来,整整张小桌子就是一个铁板烧,只要有金属的东西放上去,就会自动感觉,调节温度。
帐篷里点了蜡烛,不是太亮,却也可以看清孟欣辰黑着脸。
袁远走过去,倚着桌子坐到孟欣辰对面:“你点的菜呀,好丰盛。”她抓起筷子夹了一片牛肉放进嘴里嚼。
孟欣辰不说话,抓起旁边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脖子喝了个底儿朝天。袁远夹了一筷子菜送到他嘴边,却被他一扭头避开。
神色中,有一丝厌弃,那么清晰明白。
袁远握着筷子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刚咽下去的菜,渐渐的失去了滋味。却还是强忍住心头突然而至的失落,抓着筷子毫不顾形象地大块朵颐。
眼看着桌上的菜三分之一都进了袁远的胃里,孟欣辰却始终没有动一下筷子,盯着面前的酒,就象盯着他百年前失散的亲人,一脸的凄婉。
这样的孟欣辰,是无助的,是很矛盾的,可是此刻,没有人比袁远更懂他。今晚的孟欣辰,心里憋着事儿。
喝了一口水,袁远从旁边抽出纸巾,优雅地擦净嘴角:“说吧,这顿鸿门宴主打什么内容?”袁远说得轻松,孟欣辰却恍然一惊:原来,她真的是懂他的!
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自嘲,垂下眼眸,强掩着心头的慌乱。他曾对她说过,有些话,说出就是祸,有些话,说出来就能点得着火。可是今晚如果不说,这件事情憋在他心里,迟早,他会被逼疯掉。
斟了两杯酒。递给袁远一杯:“今晚,的确是鸿门宴。袁远,记得你刚回来的时候,曾经承诺过,对五年前的那个夜晚,要给我一个解释的。你不会说,到现在你还没准备好吧?”
袁远的指尖触着杯沿冰凉的玻璃。平山,五年前的平山,和五年后的平山,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心中一声轻叹,没有在脸上泄露丝毫:“你想让我说什么?”
孟欣辰抬头,看着烛光里袁远那张泰然自若的脸,一蔟火气窜上来:“今晚,如果好的良辰美景,如此熟悉的气氛,你别告诉我你什么也想不起来,我的心脆弱,禁不起这个冷笑话。”
袁远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是好酒,可是进到胃里,却烧得她整个心都痛。尽管心里有准备,可真当孟欣辰把真正的意图说出来,要她面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是脆弱的,即不够强捍,也不够冷静,最起码不象她脸上表现的一样。
今晚的孟欣辰,前一分钟和后一分钟,情绪变化的很快。他心里的那个结,如果不解开,也许他今生都不会真正快乐。
可是,五年前的真相,要她如何解释给他听,听了,他会信吗?
“怎么了,我未来的嫂嫂,你害怕在我面前提及五年前的那个夜晚,跟我哥那些神魂颠倒的往事么?”
袁远心里一惊,刚刚,他称呼她什么?嫂嫂?
嫂子,这是一个多么亲切的字眼,曾经,她多渴望孟欣辰的这句称呼,曾经,她多自豪地幻想过这个虚无飘渺的身份,曾经,她多期待这个称呼之后的事实。
曾经!曾经已经不在,即使现在面对的面孔,也也这样的陌生,疏离。他说,五年前,跟他哥哥那些神魂颠倒的往事?
原来是这样,即使她离开了五年,所有的人也依旧相信,她是为了想要得到孟逸辰的身体才在酒里下了药的!这就是他们心目中早就认定了的事实,再怎么解释,这个刻在心上的烙印也洗不掉!在他们所有人的心里,她其实就是那么一堪的一个人!
孟逸辰亦然,否则,他就不会无视她的自尊,匆匆与她交往,又轻率地与她结束。
其实人开始,一切都从未存在过,只是她做了一个掩耳盗铃的游戏,以为身上真的发生过美好!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酒杯在袁无数的唇边,甘醇的液体一丝丝的透过牙缝,流入到她的胃里,烧得袁远浑身都象被针刺般的痛。
身上,带着孟欣辰气味的衣服还穿在身上,却面对面地要跟他做一个痛苦的了结,这是多大的一个笑话。
袁远挪动了一□体,离发烧的铁板稍稍的远了一些,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递给孟欣辰,不忘记道谢。
身上蓦然而至的寒冷令她本能地颤了一下,但很快又稳住。前方的路还很长,但身边,却不再会有人相伴。掬起酒杯,下狠心似的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干:“二哥哥……”
“小远你少喝点,这样会伤身体的?”袁远的神情举止,突然使得孟欣辰一阵阵的后怕,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心里就是没底。他一伸手夺下她手中的杯子,阻止了她即将说出来的话。此刻他真的害怕她向他承认什么,如果她真的什么都认了,那然后呢?他该怎么办?
“是吗,我倒是没想到,到了现在,还会有人关心……”
“小远……”他再次张口阻止,心一阵狂跳,心头莫名其妙的有种惊恐和心碎的痛。
“怎么了,还不就是为那些事情吗,说完了,大家也就一了百了了,何苦象现在这样相互猜疑,没完没了的猜疑,你说是吗?”袁远的声音明显的冷下来,也让孟欣辰的情绪稍稍的降了些温度。袁远此刻的位置正好在烛光的边角,阴影挡着她的脸,看不清情绪。
“小远……你知道的,肖宇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小我们一起长大,就象亲兄弟……”
袁远抓过杯子,再度给自己倒了杯酒,没喝,举到孟欣辰面前,嘴角一抹冷漠的嘲笑:“我理解,为了兄弟,我先干了。”
孟欣辰点的是酒精度很高的二锅头,五十六度,她记得,曾经,肖宇的确是喜欢喝这种酒的,喝完之后,他那张白皙的脸就一片红一片白的,袁远那时笑他象红富士。
袁远一连往肚子里灌了三杯酒,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孟欣辰没有阻拦,眸子里却聚起了一束令人心痛的寒光。刚刚,袁远的这抹嘲笑,刹那间就让他下了决心,长痛不如短痛,优柔寡断从来都不是他的性格。身子向后懒懒地一靠,唇角一抹讥笑,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为了兄弟?小远,这话你也敢说,也配说?你说的对,今天我带你来这儿,就是一个鸿门宴,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替肖宇讨一个公道。”
袁远的情绪却正好与他相反,竟然出奇的冷静,“二哥哥,不管曾经我在你们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我现在告诉你,肖宇的自杀,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不知道你听了我这个解释,还想替他讨个什么公道?”
、93
“是,肖宇的死,的确不是你直接造成的,但是,你却是导致他自杀的罪魁祸首,你承认这个事实吗?”
袁远看着孟欣辰突然就寒如冰霜的一对眼睛:“你认为的事实呢?是什么?”她倒要听一听,整个事件中,孟欣辰,她最好的朋友,对她究竟有多少信任。
“好,小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你一个可以饶恕你自己的机会,站出来,告诉大家,平山聚会的真相,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孟欣辰的语速很慢,声音很低,但是他吐出口的每一个字,却都象一把锥子,一下一下的扎在袁远的心上。原来,一场友情,也不过如此!
“对不起,二哥哥,五年前的事情,我所知道的,每一个细节,我都已经跟警察说过了。虽然你现在也是警察,但是,在没有接到警方的正式传询前,我不打算对你再重复。今天,谢谢你的款待,我还有事,先走了。”
袁远忍着突然涌到嗓门的酸楚,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孟欣辰眼快,一把抓住袁远的手腕捏紧,对着她笑得阴冷,那阴冷的笑容几乎持续了十几秒之后,孟欣辰才松开袁远的手,给他们各自满了酒。
此时,帐篷里两个人冰冷的对峙,与刚刚袁远犯低血糖的一幕,简直是天壤之别。仿佛是一场戏,台前幕后,是完全不同的情景。直到此刻,袁远才清醒一件事情,不管她做的有多好,都不会再赢得他们的真正信任。
“小远,其实从我们认识那天起,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亲妹妹一样,一直想尽我最大的能力去保护你,去为你排忧解难。
虽然咱们相处的时光加起来也不超过五年,但是,在我的心目中,你一直是个心地善良又善解人意的女孩。所以,也请你相信我,不要把我当外人。我知道你心里有事,说出来,对一个相信你的人说出来,就当是排解压力。
小远,你可以相信我吗?”
袁远端起面前的酒杯,把杯中的酒喝光,又再次给自己续上,“相信,在我的生命里,相信,这是个多么可笑的字眼。孟欣辰,你连我都不相信,反过来却要我相信你!你当我白痴啊!
我说过了,五年前,平山聚会的始末,我所知道的,我都说了。对每一个想知道真相的人都说了,为什么就不能有人相信我一回?现在,你再问我这句话,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孟欣辰冷冷一笑:“那次聚会,总共二十五个人参加,有二十二个人出了状况。除了那两个压根就没上山的,参与的人,只有你一个百分百清醒着回来。如果不是林楠在喝酒前身体不舒服,发了短信要你爸爸来接人,谁知道她和我哥还会发生什么。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小远,你别忘记了,他们喝下去的酒里,催情药的成份比酒精的含量还要高,如果不让身体发泄出来,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会让他们疯掉。可是林叔叔收到的林楠的短信却言辞清楚甚至没有语病,也就是说,当时发短信的人,是处于清醒的状态。
根据事后测定几位当事人体内药物的浓度,计算得出的结果表明,从他们喝下药酒之后到药性发作,照正常人的体力,最长不超过十分钟。
可是袁远,你也许不知道,就在林叔叔收到林楠的短信之前,我也收到了两条短信,一条是肖宇的,而另一条,是我哥发给我的一段视频。在那段视频里,有一个你的背影,站在他们身后,怀中抱着一个大袋子……
小远,你知道吗,即便是后来肖宇自杀,我都没有把这段视频的事跟警方透露,虽然我现在做了警察,但这个证据,也只是保存在我私人相册里的一段画面。但是我心里明白,你说你当时不在现场,那是一句天大的谎言!
十分钟,他们体内药物的浓度足以摧毁正常人的思维,而林叔叔怎么可能在他们喝下第一杯酒的半个小时之后,还能收到林楠闲脑清醒地发给他要求接她回家的短信?
而且,大家都知道,林楠那么爱我哥,当时她一直就坐在我哥的旁边,怎么可能镇静到最后还衣冠整齐的跑回到帐篷中去找你。她的自控力有那么强势吗?
还有,他们喝酒的地方,离当时发现我哥时的那条小河,足足有一里的路。一个被□焚身快要烧着的人,他有那么强的耐力支撑着,想到要跑那么远的地方去用水浸泡自己的身体来泄火吗?
难道我哥他不是人,是神!
小远,我知道,、你一直是喜欢着我哥的,你不要否认,这点,全军区大院的人都知道,我就不相信当时你没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没对他做过什么?
小远,其实你这个谎撒的一点都不圆满,不但大院的人不信,那些平山事件的参与者不信,警方更不信!
只是,因为有你我的爸爸们出面,才暂时没有人去打扰你才假装采纳了你的证词而已。
可是你想想,肖宇的死怎么办。那些因为那件事心灵受到伤害的人怎么办?他们都是我们的朋友、同学,都是我们院里、我们班里最优秀的一帮人!
可他们却因为那件事而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在优秀这个名词前遁形了!
小远,其实我真的不想相信这件事与你有关。可是,你得给我一个让我相信的答案。哪怕是欺骗,只要没有漏洞,我都信!”
静,令人窒息的静。
光线暗淡的帐篷内,两个各怀心事的人,都不看彼此,只是静静的喝着酒,一杯一杯的下肚,谁也不劝谁,谁也不阻止谁,全都把心事渗进了酒里,去烧灼自己的胃,去痛自己的心。
信任,这个字眼,在此刻的光影里,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那天,如果我不是突然发烧,如果不是逸辰代替我去参加……,小远,帮我设想一下,被□点燃的我,当时会拥谁入怀,沾取她的芳泽……”
孟欣辰喝光了瓶子里的酒,伸手,从旁边的箱子里又拿出一瓶打开。
“所以,你从来没信过我;所以,你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你才放弃了自己的理想选择当了警察,为的,就是有一天终将我绳之于法?
来,为了这一天的早日到来,干杯。”
袁远举起杯,在桌子上轻轻的磕了一下,然后端起来,一饮而尽。真相,如果真的有揭秘的那一天,就算今天醉死,也不枉。
孟欣辰没有抬头,但眸光冷的吓人。
“我只对事,不对人,水落石出,这是我坚持的原则。”
袁远的嘴角一撇,露出一抹嘲笑:“所以你认定那个下药的人是我?”
幽暗中,孟欣辰眸子一亮,露出狡猾的笑魇:“谁告诉你那酒被下了药?”
袁远的脸上,没有孟欣辰预计中的惊慌,淡泊而平静,一如她面前,杯中的冰水。
“二哥哥,来,干了这杯,以后就别再为这事烦恼了,如果你实在觉得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确凿的答案,你来拘捕我,那时候,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绝对不会反悔。”袁远笑的从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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