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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宠 南家结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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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他,墨黑的短发,精神抖擞。飞扬的浓眉下桃花眼角微微上挑,直挺的鼻子和红润削薄的唇。他没有任何容貌上的变化,除了下巴上连日里滋生的青桩外,他还是那个唐鹤雍,可是,她就是觉得陌生。
从前熟悉的骨子里,如今陌生到皮肤外。
孩子没有了,其实不怪他。如果她不是意气用事去找他,不去那个什么庆生会,不和他吵架,接下来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
他母亲说的未尝不是对的,她一个做妈妈的人了,知道自己怀孕了都不去注意,那他一个毫不知情的人能注意到什么呢?
只是,他们之间却因为这个孩子而生生的延伸出一条鸿沟,跨越不了,拉近不了。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从一开始收到爸爸的那封信到婚礼,到B市,到回门,到来日本,然后又回到了婚礼上,那份被撕碎的offer。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那个盟约,他们甚至此生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是没有的。可是,人生来就是来还上辈子种下的果的,这是奶奶一直告诉她的。所以从一开始的憎恨到现在的平静,她得到的是释然。
她努力过,为了做好自己的职责,很努力过。她努力的去爱他,在不知未来的情况下因这份爱沉沉浮浮。
可是到如今,便是最终的结果。
“唐鹤雍,我想要去英国。”
桃花眼里眼色一冽,忽而隐没。
“好的,我陪你一起去。”
“唐鹤雍,我要去英国!”她看着他,静静的重复着这句话。她知道他会懂她什么意思,他想装傻,她却不为所动。
“桐桐,你……”
唐鹤雍望着那双黑曜石眸瞳,漂亮的纯黑色,清澈透明的像是最美的琥珀。
“除此之外,什么都可以,桐桐,什么都可以。”
苏桐微微咬了一下牙,再次开口,嗓音清冷。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这一个。”
事到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离开这个地方,就不会再想起来。
“桐桐,”唐鹤雍嗓音干涩的连说话都有些磕巴,再不如往日里的低沉悦耳。“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让你离开唐家、离开我的。”扶在苏桐双臂上的手掌抽紧,细微的抖动传来,座椅上的女子蹙眉。
女子一直看着他,不发一言,黝黑的眸子像是一块璞玉,寂静,沉默。
唐鹤雍无力的垂下眼帘,止不住的想要按住心口几乎要跳出来的痛意,“桐桐,我不能让你离开我,你,答应我好么?”逸出口的苦苦哀求,像是秋风中的落叶,萧瑟、凋零,毫无生气。
是我自取其辱,去叨扰了你们的郎才女貌;是我咎由自取,害的孩子连来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唐鹤雍,不怪你。
苏桐一遍遍在心底默念着,像是要说服自己,仿佛这么说着说着,就真的不在怨怪面前的男人。
羊毛毯下的双臂动了动,摆脱了唐鹤雍的双手,毫无生气生气的手掌苍白异常。她缓缓抬起手掌,托住低垂着眼帘的男人,将他的脸抬高,与自己对望。
左手温柔的抚过那道浓眉后滑到脸颊上,她轻轻的摩挲着,微凉的掌心贴着他的嘴角轻语。
“鹤雍,我不想再爱了。”她看着惊慌一点点盈满桃花眼,心中却再无悲喜。“可是,我又不舍得恨你。我好痛苦,我明明不开心。所以,我决定去英国,你让我走吧,如果不走,我会恨你,我不想自己的余生都在怨恨中度过。”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苏桐说话的时候,眼里都是繁华落尽后的凄怆,哀莫大于心死。
“桐桐,我,求求你不要走。”他艰难的吞咽着口中的苦涩,心中的钝痛化作戾气,一下子冲到了他的鼻腔,酸意肆起。
苏桐怔怔的看着那些透明的液体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滑出,她伸手去接住它们,竟然是滚烫的!
“鹤雍,”她纤细的指尖抹去他的泪,“你不要哭,我是真的只想离开,我不想恨你,你不要逼我,好吗?不要逼我恨你。”她朝他摇头,像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她用最温柔的方式,说出这世间于他而言最残忍决绝的话,让他痛彻心扉,让他别无选择,让他……束手毙命。
苏桐去英国的东西准备的很快,差不多一个星期,文件资料之类的东西都已经弄好。加麦斯那边也联系好了,很巧合的,他刚从日本回英国。说是本来要来看她,可是手机一直打不通,牛津城那边又一直催着回去,便急急的赶了回去。
她当时说要再申请他的博士生时,加麦斯惊讶极了,问她唐先生是如何肯答应的。苏桐只是悄悄的一笔带过,并未提及孩子一事。
加麦斯只顾着高兴,也不再追问,只是一再叮嘱,这次一定要按时过来报道,不能再出差错。
她懂,能再次如此顺利的补到申请,加麦斯一定是极力保她的。所以,这次,真的是不会再有差池了。所有的因素,客观的非客观的,都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了。而要去英国的事,她谁也没有告诉,她觉得这是自己的事,告诉谁不告诉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阵电话铃响,苏桐脸上都是不耐,看了眼来显,最终还是按下屏幕上绿色按钮。
“苏桐,唐鹤雍回家了么?”没等她开口,电话那头的人就说话了。
苏桐看着桌上的OFFER,冷笑一声。“没有看到。”
“……”
“如果没事,那我挂了。”对方一阵沉默后,苏桐淡淡的说道。
“苏桐,你,”电话那端的人再次语顿,复又开口。“你还好么?”
“我很好,谢谢,再见。”
大岛看着已是忙音的手机,无力地垂下手,他总有一种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回到了当初他们的,初相遇。
“没回家?”
看到大岛的表情,中村猜到了,然后招呼他上车、关门,踩动油门后离开灯光迷离的会所,朝着唐氏大楼开去。
如果这些曾经他夜夜笙歌的地方找不到人,那只有一个可能了。
“唐鹤雍!”
果不其然的,中村率先推开小套房的门后,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连他这个日日与酒为伴的人都忍不住呛了一下。
“你在这干嘛?借酒消愁?”大岛朝他喝到,连着几日里,会议室坐在离他最近自己都能闻到那股隐隐的酒气,真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
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有一张光线昏暗的壁灯隐隐散发着微乎其微的光芒。
唐鹤雍看着两人,轻扬唇角,扬了扬手中的酒杯。
“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喝一杯吧。”话音刚落,杯中猩红的液体灌进嘴里,点滴不剩,他看向两人的桃花眼晶莹明亮,像是暗夜的星辰,璀璨异常。
大岛刚要出声想说什么,却被中村拉住,中村取来两只高脚杯,倒满酒,对着唐鹤雍一饮而尽,也是点滴不剩。
唐鹤雍鼓起掌来,剔透的高脚杯勾在修长的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映衬着那枚婚戒,闪闪发光。
中村在他对面坐下,又倒了一杯,示意唐鹤雍满上。两人碰杯,叮当作响声里,再次饮尽。一来一往,桌上但凡开过的红酒瓶都见底了。唐鹤雍看着大岛面前那杯始终没有动的酒杯,笑了笑。
“川秀,既然你不愿意喝,那就帮我们准备酒吧。”
大岛在中村的眼神示意下,转身去吧台里间挑酒,不一会儿便用小酒架领着几瓶就过来,开瓶,等不及醒酒的给两人倒得满满的,看着沙发上对坐的二人豪饮,眸色微暗。
后来的中村已经双颊微红神情微醉了,唐鹤雍却还仍旧嘴角隐着笑,面不改色的一杯接着一杯。
“唐鹤雍,小泪走的时候,一度我觉得,就这样醉死也不错。”有人出声,打破了原本的安静,中村手中的酒杯摇晃,不知是醉了,还是怎地。他笑,眼睛里却都是落寞。
“七年了,她离开日本已经七年了,我甚至不知道她在哪,过得是否好,有没有人照顾她。她总是半夜里会渴,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她在床头放一杯水;她讨厌回家的时候都是黑,不知道有没有人为她留一盏灯;她很讨厌豆芽,不知道吃饭的时候有没有人帮她把豆芽挑出来;她也爱哭,看似坚强,其实……其实……”
“中村,你醉了!”大岛想要将他手里的酒杯拿走,却被中村躲开,然后扬手倒进嘴里。
“她就这么走了,一点消息也不给我,就这样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有时候我在想,既然她连一丝消息都不给,我何不放手。可是,心疼的受不了。不妨就不放吧,一辈子也没有那么长,眨眼,就会终老。”
中村抹了一把脸,平日里的冷静沉着再无踪迹,脸上都是忘却不能的痛楚。
“中村,你真的醉了!”
大岛取过空酒杯,一把架起他,扶到里间的卧室,替他松了领带,盖好被子后出来,唐鹤雍已经放下了酒杯。
握在左手里的手机被划开,屏幕上显示着一条短信,那是三日前苏桐发给他的。
‘唐鹤雍,我的OFFER已经下来了,我买了三号的机票。一直没有机会碰到你和你说,再见。’
他每次回去,都尽量不去找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强留她在身边。可是,她那么真诚的哀求他,求他不要逼她恨他。
他懦弱了,他怕自己承受不了她的恨。
抬手看了一眼表,今天二号。“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唐鹤雍弯身将桌上的钥匙勾起,便朝外走去。
“我送你,喝了那么多酒。”大岛有些担心,怕他路上出了问题。
背对着他的男人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这点酒,对我来说还不致死。”
“大岛,她明天上午的飞机,要走了。”
最后一句话,顺着入夜凉风传进大岛川秀的耳朵里,他听不真切,到底是唐鹤雍在说话,还是夜风的哀鸣。



、道不尽,离别意

“嫂子,你真的;真的要走了么?”
敖碧居二楼的卧室里;唐吹衣看着那两只大皮箱,眼里都是焦急。
苏桐细心的数着打包盒;将清单贴在上面。听了唐吹衣的话;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你觉得我这个样子,是在玩过家家么?”
“可是;可是我哥哥……”
“这个是我说有书本的打包清单,你帮我叫快递过来取;全部托运到英国。”她打断唐吹衣的话;将手中的清单放到唐吹衣手中。
东西太多了;没办法用箱子全带走。这次没有私人飞机;她只能用托运;将她从家带来的书籍和后来买的一些书籍全部带走。
“嫂子!”
唐吹衣一把拉住还在检查行李箱是否扣好的长发女子,急迫的开口。“哥哥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再走不迟。”
唐吹衣心中怒骂,她明明有给她老哥发短信,为什么到现在了,她都在敖碧居待了三天了,她老哥连一丝回来的痕迹都没有?
“我已经发过短信辞行了,吹衣,”疏通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你母亲,我昨天也已经辞行了。”
该辞行的人人,都已经辞过了,而那些没露面的,就这样吧,在心中道一声再见。
再见,再见,再也不见!
唐吹衣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却发现自己词穷。如果她哥哥都没有回来挽留,那她再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可惜她不知道,她的嫂子早已用最温柔的语言将她哥哥的挽留以最残忍的方式,扼杀在他心中。
最后环视了一眼这诺大华美的卧室,浮雕着欧洲名画的天花,整整一面落地窗,帘纱浮动,暗香迎来。梨花木桌,雕刻精美。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和她毫无瓜葛。
这一刻,她竟然有了一种解脱的释然。
“走了。”她一手拉过一个行李箱的拉杆,冲着身旁的唐吹衣浅浅一笑,温柔缱绻。
唐吹衣默默地垂着脑袋,接过她手里的另一只拉杆箱,和她一起走出了卧室,看着她慢慢的、轻轻的、极其安静的将门关好。然后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初见初见,谁又能一直就停留在那个点,坚固的不朝前也不后退呢?
敖碧居的旋转楼梯拐角处,某个长发女子正吃力的领着行李箱往下挪动,一步又一步,小心翼翼。
楼下站着一名男子,墨黑的西装,利落的短发,孤寂的眼。
“唐吹衣,你还提的……”长发女子抬起的头定住,余下的话也卡在喉咙里,眸光微闪。
“哥!”唐吹衣一声惊呼,朝楼下的男人喊道,不停地朝他使眼色。
唐鹤雍看了一眼妹妹,然后回头朝跟在身后的黑衣人吩咐了一句。黑衣人‘嗨’了一声后,朝着楼梯走来。
唐吹衣眼里的狂喜从黑衣人拎住她们的行李箱到转身朝楼下走去后,全数灭去。她恨不得冲过去敲昏她老哥,这是唱哪出?送她走?真的要送她嫂子走?
苏桐下楼,走到唐鹤雍身边,轻轻的说了句谢谢。
唐鹤雍没有说话,垂着身侧的手掌动了动,终究是再无动作。转身,朝门口走去,苏桐垂着眼帘,慢慢的跟在后面出了敖碧居。
门口停着两辆车,黑色的飞天女神是唐鹤雍的,红色的跑车是唐吹衣的。她的大行李箱都放在跑车的后座,大抵是后备箱体积太小,容不下它们。
唐吹衣和先前的黑衣男子分别站在两辆车的驾驶座门前,唐吹衣定定的看着两人,而黑衣人只是默然的看着前方。
苏桐深深吸了一口,扬起小脸。
“谢谢你,再见。”她以为,不会有机会当着他的面说再见了。
低垂着的眼帘遮住了桃花眼里激荡的痛苦,唐鹤雍闭眼,转身,朝着飞天女神走去。
苏桐像是舒了一口气般,飞快的坐进跑车的副驾驶,看到唐吹衣没动,催促道:“唐吹衣,快一点,我十一点的飞机,还要取登机牌。”
唐吹衣再看一眼飞天女神后座,严严实实的窗户,没落下半丝缝隙。在心中低咒了一声,她坐进了驾驶座,一把松开离合,率先冲了出去。
苏桐不动声色的扶住车门边的扶手,静静的坐着,无喜无悲。
唐吹衣虽然占了先机冲出来,可是飞天女神却仍旧是轻松的追了上来,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无论她是什么速度,飞天女神总能稳稳的和她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靠前一点点。这样,飞天女神的后座就正对着苏桐。
去你大爷的,她完全理解不了她老哥在玩什么把戏,先前连一句挽留都没有,现在这样是要闹哪样?
不过天不随人意,两辆车虽然都是朝前,可就在五百米的前方,原本的路一左一右衍生出两条越来越分离的两条路。
左边一条是通往市区,另一条,是通往机场的高架。
唐吹衣看了一眼倒后镜,确定飞天女神的后座依旧是关的严严实实后,方向盘稳稳的朝右打,刷的一声,一黑一红两辆车,朝着不同的方向驶离,瞬间淹没在道路里,越来越远再无交集。
余光瞄了一眼副驾驶座的女子,那人脸上平淡到静默。
漆黑的玻璃下,唐鹤雍双拳捏的死紧,关节苍白,白如纸。
山一程,水一程,芳草萋萋别王孙,天茫茫,水茫茫,望断天涯再无望。
机场内人生嘈杂,多得是迎来送往。
苏桐打理好一切,看着始终跟在身后一脸焦急的唐吹衣,伸手拉住她。
“如果,你有什么课题要帮忙,给我发邮件就行了,我不忙的话,会帮你看看。”
她这个小姑,从初见时两人的冷眼相对再到如今依依惜别,真是恍然如梦。
唐吹衣看着她,半晌终于拉紧她。
“嫂子,我求求你,别走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哥哥临上车时那一眼里,都是痛苦不舍和无可奈何。看得她心惊肉跳,看得她撕心裂肺。那种感觉,比川秀哥哥一次次拒绝她还要让人难过,她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不挽留,但是,她懂那一眼。
舍不得,却一定要舍得的痛。
苏桐不在多言,捏着机票和护照,顺着扶手往楼下看,人头攒动的一楼大厅中央,有一座喷泉,她看到喷泉周围站着好几个人,正在往里面抛什么东西。心中好奇,不免动了脚步,朝着电梯走去。
唐吹衣见她起身,也赶紧跟了上去。
原来是许愿!苏桐看着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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