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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蔻丹花开 作者:芙小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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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言言用尽全身力气再拍门:“我在这儿,高老师。”
高宏说:“老师马上来了,丫头,你别怕。”
蒋言言意识已经有点模糊,内心却很是高兴,笑着答应:“好,我不怕。”
随即不久,外面的木门被大力的撞开,高宏的声音更为清晰:“丫头,你在哪里?”
蒋言言知他没有钥匙,尽量离门远一点。全身好冷,冷得她牙齿打颤,嘴唇也几乎失去了知觉:“高老师,我在最里面的小屋子里。你、你撞门吧,我已经躲好啦。”
高宏连着撞了好几下,门才“嘭”地发出一声巨响倒在地上。
蒋言言在黑暗中呆得太久,灯光乍一照射进来,很不适应。她闭着眼睛蜷在屋角,只觉一片温暖兜头罩下,下一刻,她被抱进温暖的怀抱,高宏身上好闻的气息把她全身都包裹住。蒋言言把头埋进高宏的臂弯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嘴角也不自禁地带了一点点笑,轻叹:“好温暖啊。”只说得这么一句,再也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躺在家里柔软舒适的床上,房里亮着睡眠灯,黄薇靠在床头睡着了。蒋言言看着她睡梦中犹自紧蹙双眉的脸,想起自己的母亲,心里一阵酸楚。这半年多的时间以来,黄薇像天下所有疼爱子女的母亲一样,凡事亲历亲为,对待女儿可真是百般呵护。蒋言言生在富贵人家,虽然缺乏父爱,但有一个这样的母亲,也是一件幸事吧。
蒋言言提起被子,往上轻轻扯了扯,帮黄薇盖住。她动作很轻,但黄薇还是被惊醒。
见女儿醒来,黄薇一把把她紧紧抱住,喜极而泣:“言言,宝贝,你知不知道,妈妈被吓坏了。感谢上苍,我的言言没事,没事了。”
蒋言言靠在她肩上,微笑:“嗯,没事了。”
黄薇抱了她一会儿,又想起什么似的,捏捏她这儿,捏捏她那儿,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恨不得全身都确认了一遍,才彻底放下心来。
“妈妈今天晚上陪你睡好不好?”
蒋言言有点别扭,但想到黄薇担惊受怕这么久,心里先软了几分,点了点头。
母女俩盖一床被子,黄薇把女儿搂在怀里,一时睡不着,微微笑起来:“言言,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枕着妈妈的胳膊睡觉?”
蒋言言只觉得她身上又香又软,跟自己的母亲比起来真是千差万别,感觉又陌生又别扭,只是有些僵硬地摇摇头。
黄薇在她背上安抚一般的轻抚两下,叹气:“言言是不是还在怪妈妈?”
蒋言言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好不作声。
黄薇一时也没说话,在蒋言言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之时,黄薇用下巴抵着女儿的额头,微带暗哑的声音有着压抑不住的痛苦深深传来:“对不起,言言。妈妈以后再也不会强迫你去做那些你不喜欢的事,我的言言,只要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地长大就好。”
蒋言言在黑暗中大睁两眼,黄薇这话绝对不是试探,但是有关这对母女的过往,她是一点也不知情。再过一会儿,蒋言言感觉到黄薇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头顶也传来她压抑的低泣声。蒋言言有些惶恐,伸手轻轻碰碰黄薇:“妈妈……言言没有怪您。”这个说法应该挑不出刺吧?
黄薇但觉女儿这一句,抵得过世间上任意一种灵丹妙药,把这一年来的压抑、痛苦、悔恨、自责和心灵上的累全部洗涤干净。她的女儿,正在逐步恢复中,不是吗?她抹了把泪,笑起来:“嗯,妈妈知道。我的言言,永远都是善解人意的玻璃人儿,从来、从来就没变过。”
当她再次把蒋言言搂在怀里时,蒋言言顺从地趴在黄薇怀里。也许,黄薇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
“言言,你能告诉妈妈,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被人给反锁在小屋里?”黄薇仿佛和天底下所有担忧子女的母亲一样,最终问出在心底盘桓了许久的疑问和愤怒。居然会有人对她的女儿做出这么过分的恶性事件!
要不要说呢?蒋言言在心里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不管什么年代,学校里都会发生类似因妒嫉引发的各类口角打架事件,就算是老师家长参与进来也不可能就此罢休,有时候甚至会升级。但是在她的记忆里,像苏明燕这样,把她关在寒冷的小屋里,明知接下来就是三天小长假却仍刻意为之的的确有待商榷。难道她真的不明白一旦蒋言言没有被人发现的危险性吗?
黄薇柔声说:“言言,你不要害怕。要是真有人在学校欺负你,你尽管和妈妈说,妈妈帮你解决。你现在还是孩子,遇到事情千万不能不吭声。有时候,一味容忍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该强硬的时候还得强硬,不然只会让人以为你软弱好欺。”
不错,一味容忍只会让人更觉得好欺负,但是这件事情蒋言言希望自己能够解决,毕竟这只是孩子之间的矛盾,扯上大人在她看来不是很好。蒋言言嗯了一声,转移话题:“学校方面有说什么吗?”
黄薇有点失望,在她看来,女儿不肯和她坦白,还是不能打开心扉的缘故。她放淡了语气说:“还能说什么?还不是说会把这事彻查清楚,如果真是人为的肯定严惩什么的?那个老狐狸,其实是谁也不想得罪,查来查去,到最后结果肯定是意外。”
这是当然的,谁会得罪客户?只能是和稀泥了。蒋言言是成年人,当然不会觉得难过,想了想,又问:“高老师……”想到他一声声地叫她“丫头”,心里就一阵甜蜜。
黄薇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柔声说:“晚上要不是高老师,妈妈真怕……”她说不下去,只是紧紧搂住了女儿。过了一刻又说:“等你好了,妈妈带你亲自去高老师家道谢。”
“嗯。”蒋言言有点小小的兴奋,要去高宏家啊。
第二天天刚亮,夏采霞就风风火火地闯进卧室,嘴里嚷嚷:“言言,你醒了吗?是不是苏……”
蒋言言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黄薇还睡在一边,这么一嚷嚷,想不听到都难。
黄薇坐起来,微笑:“采霞来了吗?言言,你想吃什么?妈妈让采霞妈妈做。”
蒋言言缩回手:“采霞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妈妈,您累了一晚上,回房间再睡会儿吧。”
黄薇披衣下床,替女儿掖掖被子,宠溺地看着女儿说:“言言也再睡会儿,你许久不和妈妈一起睡,昨晚睡得不踏实,妈妈就不打扰你了。采霞,和阿姨一起下楼。”
夏采霞很不愿意走,她有一肚子话要问蒋言言,但黄薇柔和的声音又不容违抗,只得磨磨蹭蹭地跟在黄薇身后走出房间。
、 寒假
元旦过后,便进入期末考试阶段了。
蒋言言照常背着书包去上学,她不想示弱,同时也下定决心要给苏明燕一个警告。
走到教学楼前,只见高宏站在楼梯口,看情形似乎是在等人。这几天放假,高宏没去蒋家。蒋言言一颗心怦怦乱跳,想他在等谁?等她吗?怎么可能呢?又想说什么,却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高宏看到她,走到她跟前,笑:“丫头,你好了吗?”
蒋言言觉得那声“丫头”真是无比亲切,叫得她心里甜丝丝的。她也露出笑脸,使劲点头:“我没事啦。高老师等人吗?”
高宏说:“是啊,老师想在上课前知道你怎么样了。”
原来他真的是特意来等她!
这一瞬间,蒋言言只觉得那一晚所经历的痛苦有了这一句话,便什么也值得了。她吸吸鼻子,抑制住将要涌上来的泪水:“等考试完了我想去老师家一趟。”
高宏有些意外:“去老师家干嘛?”
蒋言言解释:“我妈妈说,得好好谢谢老师,那天晚上,多亏了高老师。”
高宏呵呵笑:“道谢就不用了,不过老师欢迎你来家里做客。其实要说谢谢,得谢谢另外一个人。老师能找到你,是因为一个女生跑来告诉老师你可能会在更衣室,要不然老师也想不到你会在那里。”
居然有人告密?蒋言言很是意外。听苏明燕当时的语气,不会是她去找的高宏。而知道苏明燕计划的人,或者苏明燕会告诉的人,只能是和苏明燕关系很好的人。颜可琪?周子菁?还是另有其人?
“高老师知道她是谁吗?”蒋言言忽然很想知道。
“不知道,我不认识,可能是你们班的。”高宏挠头,忽然眼前一亮指着走近的一个女生,“就是她。”
蒋言言回头,见周子菁背着书包走来。似乎有点意外,但又在预料之中。归根结底,苏明燕都是替周子菁不平引起的。但是联想前几次对整蒋言言的事,周子菁却一直保持了沉默。
周子菁见到两人,心里有些慌乱,冲高宏欠了欠身:“老师早上好。”便准备走人。
蒋言言偏不放过,客客气气地说:“原来是你帮的忙。周子菁,那天晚上,真的谢谢你了。”
高宏笑笑点头:“你叫周子菁吗?我刚刚和蒋言言同学提到你。时间不早,老师先走一步,你们聊,再见。”
等高宏走远,周子菁硬着头皮,挤出笑容:“不用谢,我只是碰巧知道,便去告诉了高老师。”
蒋言言微微扬眉:“哦?碰巧?那为什么不是去找刘老师,却去找高老师?”
周子菁支支吾吾:“我……正好碰到高老师,时间紧……马上就要上课了,我先走了,拜拜。”
蒋言言暗自冷笑,由着她上楼。反正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一扭头,更巧,苏明燕和颜可琪也来了。蒋言言冷冷地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近。
毕竟闹出这么大的事,苏明燕有点心虚,色厉内荏地喝问:“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蒋言言冷声:“苏明燕,你除了玩小孩子把戏还会做什么?我之所以不把你们私下欺负我的事告诉老师,是因为我觉得打小报告是一件很幼稚可笑的事,但这并不代表我默认你们的行为。假如你还想继续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对不起,恕不奉陪!”
苏明燕和颜可琪一直觉得她好欺负,这时听她说了这么一通长篇大论,又有“恕不奉陪”四个字,也弄不清楚到底怎样个不奉陪。毕竟都是才十岁的小姑娘,一时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蒋言言气场强大的上楼,作声不得。
期末考试结束,蒋言言仍以期中考试相同的成绩居全年级第一。语文一直是她的强项,但因为作文总要被象征性地扣分,所以拿不到满分。
中国人向来注重春节团圆,所以寒假过了没两天,夏采霞便跟随秦阿姨回老家过年。
虽然高宏说不用谢他,但黄薇还是买了很多礼物,带着蒋言言登门道谢。况且高宏又是蒋言言的家庭教师,自从他到蒋家,蒋言言变化很大,黄薇心里很是高兴。有钱人一高兴,买东西自然不会吝啬。蒋言言粗粗估算一下,光两瓶干红和本省的名烟就得三四千,那些乱七八糟的土特产和热带水果、海鲜之类的还不算在内。
开门的是阮丽梅。
蒋言言在见到她的那一刻觉得思维都凝固住。也许是这几个月过得太开心,以至于让她忘记高宏和阮丽梅结婚的事实,又也许是故意忘记,但当阮丽梅出现在眼前时,蒋言言大脑一片空白。
算起来,她有十年不见阮丽梅了。阮丽梅长相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人长高许多,出落得高挑丰满。尤其是,阮丽梅一脸幸福的笑容,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已婚女人的妩媚,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别人:她是高宏幸福的妻子。
蒋言言走进高宏在W城的家,这套小小的不足八十平米的房子布置得很简洁,但也很温馨。蒋言言却如坠冰窖,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脸色越来越苍白。
她看到在端茶倒水的空隙,高宏和阮丽梅温情脉脉的眼神传递,偶尔的随意却亲密的肢体接触,所有这些,都超过了她能承受的心理范围。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她只能低头不看,不想,不去碰触深藏在心底的那块禁地。
第一个发现蒋言言不对的,是高宏。
因为她一直不吭声,高宏便开玩笑:“小丫头,你今天怎么不说话?天气太冷把嘴巴也冻上啦?”
蒋言言坐在那里,死死地抓着衣服的下摆。
黄薇笑着解释:“言言这孩子是不怎么爱说话的。高老师,小阮,你们可别介意。”
阮丽梅笑着说:“怎么会?”端起一只玻璃盘子,里面是切好的火龙果,递给蒋言言:“来,言言吃点水果吧。”
蒋言言抬头盯住她,不伸手拿水果,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阮丽梅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心想这真是个奇怪的孩子,讪讪地把水果放回茶几上。
高宏看见灯光下蒋言言苍白的脸,吃了一惊,过去握住她的手,只觉连掌心也是冰凉的。
“丫头,你不舒服吗?”
蒋言言看着高宏,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其实,她是蒋言言也好,是吴仙子也罢,高宏和谁结婚,那都是他的选择。就算不是阮丽梅,也会是别的美丽的女子,却决不会是吴仙子。
黄薇最是紧张女儿,也看出女儿不对,急忙告辞。
高宏说:“黄姐,我送送你们。”说着抱起了蒋言言。小丫头那副苍白瘦弱的样子,任谁看了也觉得她走不了这五层的楼梯。
蒋言言靠在高宏怀里,只想着这一辈子再也不要来高宏家,再也不要见阮丽梅。唯有如此,才能忘记那么多令她如梗在喉的往事。
车将开之际,蒋言言摇下车窗,望着高宏,突然说出一句:“高老师,寒假你还要来给我上课呀。”将近一个月的寒假,如果不能见到高宏,她会怎样的想他?唯有补课,才是见他唯一的理由。
高宏还没回答,黄薇先开了口:“寒假爸爸妈妈要带你去外公外婆家过年,高老师也要回家过年,等开学吧。”
“是啊,过春节了,老师得回老家J城去。等过完年回来,老师给你打电话好不好?”高宏也附和。
J城。
多么熟悉却又多么遥远的城市啊。她还能回得去吗?即使回去,又该以什么身份回去?这一年的春节,吴家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会怎么过?大概会伤心吧?明年呢?后年呢?再后年呢?一年又一年,总有一天,当他们想起吴家最小的女儿时,伤心会慢慢淡去,甚至,终会不再想起。
蒋言言很难过。吴家人记得她,她难过。吴家人淡忘她,她更难过。人真是奇怪的矛盾体啊。
春节是中国人从古至今最为注重的传统节日,蒋家也不例外。寒假刚放,家里便经常能见到蒋俊华。虽然每天还是很忙,但晚饭前一定会赶回来。
听说蒋言言期中期末都考了全年级第一,蒋俊华很高兴,大大地夸赞了一番。第二天回家送给蒋言言一个翡翠玉坠,送黄薇一整套镶红宝石的首饰,还许诺如果蒋言言高中毕业能够考上名牌大学,就送她大学附近的一套房子。
这些蒋言言都不在意,蒋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这八个月来她已经习惯,再不是当初没见过世面,看什么都要惊叹半天的乡下丫头了。蒋言言最在意的,就只有一个高宏。死而复生,又在W城与高宏相遇,是否意味着她与高宏,其实并未完结?
见不到高宏,蒋言言又把自己封闭起来,除了必要的下楼,其它时间基本不是呆在学习室就是钢琴室。寒假作业只用了五天便全部写完,然后每天练四五个小时的钢琴。蒋言言又偷偷拿了夏采霞的书,提前温习初中的书。上辈子没有好好学习,错过了高宏,这辈子,她要认真学,不是为了房子,只是为了能赶上高宏。
这一天,W城下了很大的雪,蒋家的花草树木都披上厚厚的雪装。蒋言言心血来潮,想去花园去玩雪。帽子、围巾、手套全都戴好,走到二楼拐角,听见书房里传来黄薇同蒋俊华的争吵声。她忍不住停下脚步,靠在门边屏住呼吸,支起耳朵仔细听。
黄薇在丈夫面前一向温柔可人,连大声说话也不有,怎么会和丈夫吵起架来?
只听蒋俊华无可奈何的声音:“薇薇,真的只是公司的员工,你不要误会。我和你都十多年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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