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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晚爱 作者:叫绝世的剑-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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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
Shit!
“浅浅呢?”二楼放眼望去是一片白白嫩嫩的风景,商述泽飞快扫了在场那些模特和画师一眼,之后便拽过了一个男人嘶吼道。
许是商述泽这般模样惊扰了在场的一群人,被他抓住的男子磕磕巴巴的,好半响才回道:“这位先生,你说的是谁?”
“就是被你们当家诱拐过来的那个女孩,她呢,她在哪里,你们东家又在哪里?”商述泽杀气腾腾的眼神射得身前的男人无处遁形。男人哪里遭遇过这般的威严气势,一时之间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
眼见眼前的人一副被震傻了的模样,商述泽又是怒吼一声:“快回答我,不然我把你从这里丢到楼下去。”
商述泽的语气里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成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男子指了二楼一处私人画室,之后才磕巴道:“如果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的话,那么刚刚老板带了一个女孩上来,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们现在在画室里。”
男子本还想提醒商述泽一句“老板不喜欢别人在她作画的时候打扰她”的,然而商述泽接踵而来的一句“滚”让他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管了,逃,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点!
商述泽一手搭上了门把手,转了几下门锁却丝毫不为所动,这下子他的脸可谓是阴森无比了。
最后几笔,思姐专注地描绘着那线条,丝毫不为外界所动。
原浅侧躺在了沙发上,头部四分之三的角度朝上。背对着思姐,她的右手应后者的要求搁在了她右耳上的墨发处,而她的右腿朝内弯曲,披肩斜斜地罩住了她胸口以下臀部以上的部位。这个姿势极尽妖娆风情,原浅的脸此即红得沁血一般。
‘碰’的一声,画室的门被撞破,原浅心内一颤,却是想到了之前思姐所说的不到她喊停不能停。这时刻只觉得进退两难,情感上想要保全自己,毕竟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没有兴趣把自己暴露在别人的眼底。然而理智却告诉她,不能让自己之前的努力毁于一旦,她忍受着心内那一份罪恶和羞耻感坚持了这么久,不要让自己之前所付出化作一汪江水,滚滚流远。
思姐最后勾勒了那一抹线条,整张画瞬间被赋予了灵魂一般,栩栩如生。这才偏了头望向了门口的不速之客,刚待叱问那来人,却见对方给了她一个寒意深深的眼神后快步朝着原浅的方向走去了。
是她——哪怕只是个背影,他也认得出来!
不过短短十几步的距离,商述泽却觉得自己似是走了许多个光年。那一路上,自责有之,怨恼有之,怒火有之,放松有之……
从未感受过这样复杂的情感,商述泽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狠狠地骂眼前这死丫头一顿,还是好好地跟她说。这个倔姑娘,有时真是让人恨得牙痒。
原浅已是听到了那脚步声传来,适逢思姐跳脚般说了一句“喂,你别乱来啊,小心我报警”,她心下一乱,只当是来了什么捣乱的人。
待要坐起身,原浅的整个后背已是被一温暖的怀抱纳入。轻飘飘的话在她的耳边弥散,空气中那点热情温暖却是愈加清晰,“你该死,可恶,真该吊起来打!”
不知该畏惧惊惶还是感动温软,原浅颤着身子,不敢回过头一下。从商述泽的角度,正好能将身前人儿胸口处那一块纹身收入眼底。
开始有人围在了画室的门口处,像是要瞧热闹。商述泽发觉这一点时立马回头狠狠地盯住了在场的另一个女人,仿佛只要她再反应迟钝一点,他立刻便会大开杀戒。
“咳,你们聊,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了,先出去了。”思姐不是什么不懂人情世故的,此刻这一对腻歪着呢,没准还是男女朋友也说不准,她可不能在这里当电灯泡。罪过罪过,她什么都没看到……
画室的门被破坏了,这下子要合上门,一时半会之间也不可能。原浅的呼吸急促,而她的小腹前,一对骨节分明漂亮修长的手正交扣搭着,这让她无法逃开。


、第16章 开价吧

“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视线从原浅胸口处的那块钟表纹身移开,商述泽两手缓慢移到了原浅的墨发之上,再是将她的发型拆散,直至她一头顺滑的长发垂下,遮住了她的胸口,“不是不喜欢别人动你的头发吗?这个发型,是那个女人给弄的?”
原浅不懂商述泽的低声询问之间透着的冷冽,她只是低埋着头,觉得有人怜惜她,她反而更疼。有时候人往往如此,没人爱你你便知晓要自爱,要自己呵护好自己,有人在乎你了,你却常常容易忘了自己的本性,骄矜自得。
原浅没有骄傲,只是突然觉得这个怀抱太温暖,她竟是隐约有那么一点不该有的……贪恋。
不对,不对,不应该的……
“教官,我要去换衣服了。”虽然披着条披肩,可是这样的感觉还是与没穿衣服差不了多少,尤其此刻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男人。
商述泽放任怀中那具温温软软的身子离开,细想起来,这丫头抱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舒服得很。不咯手,仿佛可以揉捏成各种形状,可塑性极强。
原浅再出来时,她上衣处那只大狗狗颇有几分滑稽,配着原浅那一副欲走还留的姿态,真正是让人舍不得打骂上几句。
“罢了,过来。”商述泽没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像在哄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孩。说起来,这丫头也的确不懂人情世故了一些,她怎么就不想想——万一这家店的店主心怀不轨,她要如何?
想到此处,脸色又是有些阴沉得厉害。
原浅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听话,商述泽只是她的教官,本也无权干涉她的事情的。可他这么追了过来,想必也是关心着她的,她是不该这么不识好歹的,对不对?
整个人被纳入了商述泽怀中,原浅试图抵抗,却不耐后者瞪了她一眼,气轰轰地一般,“你还挣,真觉得自己来干这行有理了是吗?”
原浅心底那几分屈辱感又是涌了上来。她好不容易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她也只是想保护好她唯一的亲人啊,这个男人凭什么这么说她?
也不知朝谁借了个胆,原浅猛然间停了下来,再是毫不客气地反击道:“我一没偷二没抢,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你若是看不起我,不屑与我为伍,那你尽管走就是了,不要你多管闲事!”
说罢猛然间挣脱了商述泽的桎梏,原浅一把跑到楼下去了。
商述泽的耳边还回荡着佳人的怒吼,更甚者,他还能辨别出她话语里头那些个心酸苦涩。心内不知缘何酸酸涩涩的,想着那丫头认死理,他只得暂时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一边,再是拔腿朝着楼下去了。
原浅领了一千四百块钱,而思姐说了若是她还愿意合作的话,也许以后可以加价。
这时刻小脸上才有种脆弱的满足,看着便让人觉得酸楚。思姐这下子已然断定了原浅是个有故事的人了,她明明排斥这一行,却还是来做了。若非有所迫有什么燃眉之急,谁会愿意放弃自己的坚持和骄傲?是了,有一片刻,思姐看出了原浅眼底的空洞。
“小丫头啊,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别想太多,你不是说十点半后有事吗,快回去吧。”又是劝慰了原浅一句,思姐这才寻思着得找个人来帮她换扇门了。先前那男人也不知哪里来的蛮力,竟是硬生生地将她画室的门给撞坏了。真不让人省心啊这日子!
商述泽下楼时正好看到原浅出了店铺大门,堪比X射线的眸光打在了思姐身上,他浑身冷气四溢,“画呢?”
“这是我画的。”答非所问。
“把画交出来,如果你不想惹上什么麻烦的话。”
“这位先生,请不要蛮不讲理,画是我画的,它的所有权是我,在我把它卖出去以前,没人有资格窥探它。”所谓明人不说暗话,思姐自是明白商述泽所提的画是她画的原浅的那一副。虽不过画了一个多小时,然而思姐却清楚,这幅画,定是要红的。清楚这画的潜在价值,她怎么可能不明所以地就把这宝贝给交了出去?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交出来,还是说,你更愿意等着这间店倒闭?”该强势时自然便强势了,再加上赶着要去追原浅,商述泽这下子的脾气可绝对算不上好。
思姐平日里也不是没遇过什么有权势的人,然而像眼前这般讨画讨得理所当然,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怎么着这社会是变得太快还是怎样,怎么什么人都有?
“这位先生,我知道你认识原浅,但是原浅既然在我这里领了工资,我也没有强迫她非要当我笔下的模特,你情我愿的事情,这位先生又何必以权势压人?我贾思思是个生意人,也是个艺术爱好者,这幅画我喜欢,我乐意藏着掖着干你何事?莫非这位先生还想要强取豪夺了不成?现在是法治社会,天子犯法与……”喋喋不休的一番理论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思姐只觉得对待挑事的人,她完全没有客气的必要。
“开价吧,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她的画像落到别人手里。”尤其是还是这样一幅画——她半遮半露半解衣的模样!“店家,只要价格合理,我买。她还是个学生,不论如何,这样的画对她没什么好处,我不愿意她因此受到什么伤害。别人如何我不管,我只要这幅画,你要什么价格,请说。”
商述泽省略了最后一句话,“就是价格不合理,我也买。”
思姐突然间有些怔愣,因为商述泽这样的坚持。一瞬之间身上的刺意收敛了几分,想起了往昔也曾有人这般守护过自己,她竟是有些恍然。
本来剑拔弩张的两方,最后却是以和平方式收场了。思姐似是疲倦得很,开口要了一万五也就把画转出去了。其实这一幅画拿去拍卖绝不止这样的价格,可是眼前这位买家付出了一份心意,这样的心意,不该用金钱来衡量。
商述泽多少也知道一些美术界的规矩,思姐开出这个价格,的确算不上漫天要价。掏出金卡一划账,他将才裱好了的画带走了。
原浅去了趟菜市场,却是心乱如麻。匆匆买了些医生说的母亲可以吃的东西,她赶忙回了家里去。
下厨——洗菜,切菜,点火,放油……每个步骤都干净漂亮得丝毫不拖沓。锅里煲着汤,量不多,料却很足。青葱的菜叶进入锅里时带起了噼啪的响声,小小的厨房内还能闻到一阵菜香。
两碗饭,母亲的食量小,是以原浅准备了母女两一人一碗的份量。取了保温盒将汤放进去,原浅又是拿了食盒将饭和菜分开放好,这才要出家门。
手中提着一袋东西,想着母亲兴许正等着自己过去,原浅心下便是充满了感动。这个世间,也还是有那么个人在在乎着她的。
没想到商述泽会站在自家店铺的门口,想着之前自己那般坏脾气,原浅蓦然间哑口无言。
明知道不打招呼不好,然从商述泽身边经过的那一瞬,她张了张口,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商述泽便那么安静地跟在了原浅的身后。她的步子有些慌急,他想告诉她其实不用那么快的。可对于一个去意似箭的人,他忽地又是想到——其实在她身后跟着她,看着她不走错,才是他最正确的选择。
原浅在病房内和母亲窃窃私语之时,商述泽便站在了门口处。这样属于他们母女的美好宁静的一幕,他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包括他自己。
“浅浅,妈妈这一生最骄傲的,就是生了浅浅这么个善解人意的乖女孩。真希望能看到浅浅结婚的那一天,浅浅穿上婚纱,一定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原雪琴说着又是勾了下原浅的粉鼻,低声补充:“浅浅,是妈妈拖累你了。”
最后一句,说得尤为心如死灰。原浅心头一跳,鼻子一酸,险些就要溃不成军。
原浅不敢说她不要结婚,只是抱住了原雪琴的身子,笑嘻嘻地道:“妈说什么呢?妈可是浅浅的大宝贝,浅浅一定要好好守护着妈妈的。妈妈要想看浅浅结婚,那就要好好地活着,做打不死的女强人。”
俏里俏皮的表演让原雪琴不由得会心一笑,“你呀你,平时怎么不见你有那么多想法?浅浅,你不会是为了逗妈开心故意这么说的吧?”
“哪能呢?浅浅是诚实的好孩子。妈,浅浅会很努力地学习和赚钱,然后带着妈妈去很多很多的地方玩。”不知要有多大的隐忍能耐才能这般笑得从容期盼,原浅知道自己心底有个角落已是斑斑驳驳,鲜血淋漓,疼得让人窒息。可她只能忽略掉,假装那些伤痕不存在。
“好,好闺女。可是浅浅,你一定不要苛待自己,不然妈妈会心疼的。”医疗费,不是一笔小数目的。浅浅,妈妈如何能让你独自承担这一切啊?


、第17章 没有人知道那是我

原雪琴这会儿精神还不错,听原浅说她已经吃过饭了,她索性便坐好了来,再是和原浅说了许多自己曾见过的奇闻乐事。
“妈,想不到你年轻时还遇过那么多有意思的人呢!”原浅感慨一声,心内则是道:如果不是遇上了自己名义上那个父亲,妈她现在兴许会过得很幸福的吧?
可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
“浅浅,等你以后见识得多了,便会知道这世间的宽广。走得远了,看得多了,人心便宽厚包容,妈妈相信浅浅会长得很好很乖的。”揉了揉原浅的头发,又是斟酌许久,原雪琴这才试探着接着说道:“浅浅,你看妈也没什么事了,不如妈下午就出院了吧,家里的小店也要有人看着不是?妈是个劳碌命,如今一消停下来反而是不习惯得很。浅浅,你也还要上学,就不要耽误了学业了,好不好?”
女儿毕竟是自己生的,原浅是个什么性子,原雪琴哪里能不清楚?这般问完以后,她果然看到了原浅脸色倏变,“妈,我不同意。”
许是反对得太过直接了,原浅开始晓之以理,“妈,你听我的好不好?你留在医院里,其他的事情,浅浅能打理好的。妈,你不要让浅浅担心,不要吓浅浅好不好?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浅浅要看到妈妈平平安安的。”
眼里有压制着的倔强泪光,原浅就那么执着地望着原雪琴稍显沧桑的眸子,直至后者无奈地喟叹一声,细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浅浅,妈妈只是不想让我的宝贝太辛苦了而已。浅浅,妈妈只有你了。”抱着女儿瘦弱的身子,原雪琴低声呢喃着,仿若寂夜里响动起来的安魂曲。
原浅原本悬在高空的心,这一刹自由坠地,终于安稳。
到底还是个病人,护士过来给她做了例行检查之后,原雪琴便想着要休息会了。人老了,身子也大不如前,明明还不过五十的人,却活得跟七老八十的老奶奶似的。
原浅仔细给母亲掖好了被子,这才静悄悄地离开了。
商述泽从头到尾将所有的一切都收入了眼底,虽不能知晓她们母女二人具体的谈话内容,可看着那笨笨呆呆又固执得很的小丫头那么用心地呵护着自己的母亲,他不知因何心内便很是触动。明明不想笑,却还摆出了这样活泼乐观的姿态,这丫头……
原浅有些诧讶于商述泽的存在——他等在病房外做什么?探病?可是她的妈妈不认识他呀!
粉唇翕动了几下,原浅终了还是问了一声:“教官,你有事吗?”
“我叫商述泽。”商述泽突然微微抬眉,很是正经地说了一句:“军训要结束了,剩下最后的阅兵仪式,你可以不用喊我教官了,毕竟你也不参加阅兵。”
阅兵仪式是历届军训的结尾仪式,由每个连挑选约莫100名学生参加。在阅兵仪式中,参与的学生组成一个临时的排,他们会绕着阅兵场地或走齐步或踢正步,或扛模型枪或两手空空。经管人多,采取的又是自愿原则,是以绝大部分学生都没参加,而原浅便是那绝大部分之一。
“教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或许,也是明白的。只是习惯了喊教官,一时之间要改口,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喊才好。
商述泽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原浅几眼,后者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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