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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成新欢-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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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岳父苍老的身体从木制的楼梯上翻滚而下,最终停在了楼梯下。
他看到所有人都飞奔而去,镜头中是一片嘈杂和混乱,他看到郁欢哭喊着叫“爸”。
然而那时,他却不在她的身边。
他也听到了郁欢在医院时给他的电话留言,她哽咽着,哭泣着,从最初让他来医院一趟,到了最后成了乞求。
他始终不相信他们的话,他回过郁家的别墅,因为没有钥匙,就在门外坐了整整一夜。
他也开着车,走过他们一起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纤弱而执拗的身影。
公司里的事务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每天起来的第一件事是喝酒,每天睡觉前的最后一件事也是喝酒。
酒精仿佛成了他唯一的解脱,他在醉酒时,才能看到郁欢如花的笑靥,她曾在他的车窗上绝望的写下“我爱你”,也曾在马尔代夫的海边大喊着说“沈亦晨,我爱你”,她当时毫不掩饰的喜悦还像昨天一样,她清脆的笑声仍然回荡在他的耳边,那么干净而纯粹。
他越喝越凶,有时候会抱着马桶大吐特吐,然而却再也没有人红着眼,在他身边及时递上来一杯清水让他漱口。他再也没有在宿醉醒来后看到一个趴在他床边的女人,没有人会在第二天递给他一杯清茶或者醒酒汤,同样,也没有人会在他喝的酩酊大醉之际,脸上布满了焦急和心疼,嗔怪地说,“怎么又喝酒了。”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一百一十一章 至此生死两茫茫2-她死得有多惨【6000+】
他喝的仍然是56度的五粮液,郁正国规劝的话还言犹在耳,他却抛之脑后,忘了那些关于喝酒的条条框框。
他因为喝酒进过几次医院,每一次都是孟靖谦和荣凌在照顾他,童非开始还会来几次,后来看他自暴自弃的样子,索性也不再来了。在他心里,这是沈亦晨自作自受,他不想看到他颓废的样子,还是眼不见为净。
最后一次,他因为喝酒而导致了胃穿孔。
那天他还在公司开会,会议进行到一半,他忽然觉得腹部剧烈的疼痛起来,疼痛感位于上腹部,那种刀割般的疼痛感,让他在很多年之后想起来仍然记忆犹新。
疼痛感很快扩散到了整个腹部,他用拳头抵住胃部,一手按在桌上,额头上冷汗直冒,他能感到自己浑身冰凉,衬衣上已经被冷汗浸湿,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起来嫘。
Vincent看到他不对劲,迅速扔下手上IPAD跑到他面前,沈亦晨却只是咬紧牙,紧紧地攥住桌沿,忍着剧痛道:“先散会……”
他不能让自己的下属看到自己此时此刻的脆弱,他永远是世人眼中强劲的沈亦晨,他的软弱只对一个女人才展露过。
会议室的人很快散去了,沈亦晨疼的几乎直不起腰,Vincent脸上满是焦急,最后在他的执拗下,沈亦晨才肯答应去医院檐。
Vincent从未见过自己的老板这样,在他心里,他是雷厉风行的总经理,可是那一天,他捂着自己的腹部,咬紧牙根坐在后座,嘴唇几乎发白,Vincent甚至能听到他牙关打颤的声音。
几番检查之后,得到的结果是,急性胃穿孔。
那是他在得到郁欢离世后,病的最重的一次,孟靖谦看他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眼里既有无奈,也有不忍。
他想沈亦晨这次终归是要承认自己爱上郁欢了,可是他却只是缓缓地摇头。
他住院那几天,除了孟靖谦和荣凌偶尔会来看他,他病房里出现最多的,就是医生和护士。
直到有一天,几个兄弟都在,孟靖谦端着碗给他喂着一碗粥,童非倚着墙壁嗤笑的看着他,说他真是好命,人家都是美女环绕的嘘寒问暖,他倒好,一帮大老爷们挤在一个病房里插科打诨。
童非一句无心的话,却戳到了他心底的伤。
偶尔他路过其他病房,看到有温柔的妻子端着碗,满眼心疼和略带嗔怪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却动作轻柔的为他喂饭,他的心里就会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刺痛。
曾经他也可以有这样的生活,被人关心,被人心疼,可是现在都没了。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了,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陆子琛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怎么拉他都拉不住的陶一璇。
沈亦晨这才想起来,这么久过去了,他一直沉浸在自我悲痛中,竟然忘了去找陶一璇和陆子琛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擦了擦嘴,穿上拖鞋站起身来,脸上虽然还有大病之后的憔悴,可是也没有病怏怏的样子,他的气势也没有丝毫的减弱。
孟靖谦放下手里的碗,童非和荣凌也站直身子,看着气势汹汹的陆子琛,就知道他是来者不善。
陆子琛对着沈亦晨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完全是一副病重的样子,下巴有重重的胡渣,眼窝深陷,没有穿平时的黑色手工西装,也没有锃亮的牛皮皮鞋,而是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陆子琛忽然就仰头大笑起来,沈亦晨冷眼看他笑的肆意,却只是紧握着拳,静静地看着。
陆子琛笑够了,环着手臂站在门口,眼里满是轻蔑和不屑,扬着下巴挑眉看着他。
“不可一世的沈总,也有如此落魄不堪的时候?”
陶一璇走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子琛,这是医院,不要闹了……”
陆子琛回头看了看满脸担忧的她,只是用力拽出自己的袖子,眼带鄙弃和警告地轻轻地拂了自己的衣服,视线又转回了沈亦晨身上,挑衅的说道:“沈总这是演的哪一出?深情丈夫痛哭离世妻子?还是扮演忧郁王子剥夺别人同情?”
“同情?”沈亦晨冷笑着重复了一遍,不屑的笑了笑,“我向来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也是。”陆子琛点点头,“你从来都是别人憎恨的对象,哪轮的上人家来同情你。”
他的语气很冲,可是沈亦晨却故意忽略了这些,而是淡下口气问道:“陆子琛,这么久了,我也从来没问过你,欢欢,到底是怎么回事?”
“欢欢?”陆子琛挑眉,侧脸向地上啐了一口,提高声音对着沈亦晨喊道:“你也配这么叫她?!你的朋友难道没告诉过你吗?!她死了,早在她父亲离世一个星期之后,她就跟着死了!”
他用得字眼刺痛了沈亦晨,就算是孟靖谦他们,在他面前也从不敢这么直白的提“死”字。
沈亦晨的手指握的“咯咯”作响,咬牙切齿的看了陆子琛几秒后,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提起了他的衣领,咬牙低喝道:“少在这放屁,我没有看到她的尸体,甚至连她的墓都没有,你就敢说她死了?”
陆子琛也不动怒,早在他来之前,沈亦晨所有过激的反应,就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陆子琛低头看了看他拽着自己衣领的手,忽然轻轻地笑了笑,继而抬头道:“沈亦晨,你现在这样有用吗?扮深情,装不舍。她死了,再也看不到了。她在的时候你没想过要珍惜她,她现在死了,人走茶凉,你才觉得慌了?是因为曾经一直追着你跑的人,现在忽然没了,所以心里有了落差感?还是因为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让你肆意羞辱,所以你觉得生活充满了无趣?”
“陆子琛!”沈亦晨的手越拽越紧,他的名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猩红的双眼,几秒之后,才一字一顿地说:“你如果再说那个字,我今天就让你出不了这个门。”陆子琛面不改色的继续冷笑,挑眉反问他,“哪个字?‘死’吗?我就是说了又如何?”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就安静的病房变得更加死寂。沈亦晨脸上的肌肉紧绷成一条线,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几个人都皱着眉紧张的看着他,深怕他下一秒就会将面前文弱的医生撂翻在地上,像那天他摔孟靖谦一样。
“你再说一遍!”
“她死了。”陆子琛平淡的重复了一遍,抬眼看向沈亦晨,“我就是再说十遍,她也是死了。”
两个男人就这样对峙着,陆子琛忽然出乎意料的一把掀开沈亦晨的手,揪紧他的病号服,面目狰狞的对着他的脸厉声嘶吼起来,“我再告诉你一遍,她死了!郁欢死了!她是跳海死的,在冰冷的让人窒息的大海里泡了整整五天,到第六天的凌晨,搜救队才终于从下游的岸边发现了她的尸体。你知道她死的时候有多惨吗?!她的全身都是缺氧的发白,解剖之后肺部里都是积水,她的脸被海水浸泡的不成样子,嘴唇青紫,口鼻当中满是泥沙,脸上浮肿的几乎分辨不出五官,眼睛还睁得极大,临死前也没能看到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来救她……”
他说到最后,声线已经没了调子,抓着沈亦晨衣领的手不停地颤抖着,红着双眼看着面前已经傻了一样的男人。
他刚刚说什么?
她在海水里泡了五天?嘴唇青紫,几乎分辨不出五官?
他曾经轻吻的唇,带着淡淡的清香,却被泥沙掩盖,以至于成了她窒息死亡的致命原因。
可是她最后为什么还要睁着眼?是要看看曾经对她如此恶劣的男人,最后会有怎样悲惨的下场,还是仍然心怀期待,在等着他来救她?
他们为什么要解剖她?她是那么完美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解剖她?
沈亦晨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底里生出一股寒意,接着浑身都开始战栗起来,他试图握紧拳头,却怎么也无法用力。
病房里忽然传来了哭声,沈亦晨抬起空洞的眼,陶一璇捂着嘴,站在门边哭的凄厉。
童非他们几个站在一边,紧紧地握着拳头,对于这样的结果也难以接受。
他们只知道郁欢是跳海了,可是却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的惨烈。
陆子琛还提着沈亦晨无力的身子,又把他的脸拉近自己一些,声音颤抖的继续说道:“你知道她最在意的是什么吗?她最在意的,就是在你面前出丑,她那么细致的一个人,从来都是把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条,深怕自己有一点不完美就配不上你,让你出丑。现在她死了,签了你那狗屁不值的股权让渡书,你再也不用羞辱她了,不用误会她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这样的结果……他满意了吗?
他怎么可能满意?他其实还想告诉她,他是真的很想和她再要一个孩子,这一次不要叫含烟了,像烟一样的生命,太容易逝去。
他还想要和她一起给孩子起一个好听的名字,他还没有为她洗刷抄袭的罪名。
他还没有告诉她,其实,他好像有点爱上她了……
他沈亦晨抬眼看了看陆子琛,眼里已经没有了一丝光亮。
陆子琛说完,忽然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他这一拳下手很重,沈亦晨本来就没有什么准备,加上他刚才一番将他推入绝境的话,沈亦晨重重的被他击倒在地上,摔倒的一瞬间,他的头撞到了床头的柜子上,没有几秒,他就觉得有腥稠的液体从后脑上流了出来,流进了脖子里。
他还记得之前他也被陆子琛打过一拳,那时他皱着眉,小孩子气的向她倾诉不满,而她也不恼,反而是在他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心疼的说,下手怎么这么重……
他现在也很疼,又有胃病,又被人打,头上还受了重创,应该是流了血。
可是再也没有人心疼的轻吻他,对他说,下手怎么这么重……
陆子琛似乎还觉得不够,提了提拳头,又冲到沈亦晨面前,想再补上一拳,却被人挡住了。
他抬起头,童非阴沉着一张脸,伸开一只手臂挡在瘫坐在地上的沈亦晨面前,冷声道:“陆医生,亦晨他还是个病人,你现在动手,也是胜之不武,况且……郁欢已经不在了,你即便打死他,也是无济于事……”
听了童非的话,陆子琛还举在半空中的拳头缓缓地放了下来,是的,童非说的没错,郁欢确实已经不在了,他即便打死面前这个已经失魂落魄的畜生,也换不回郁欢了。
如果他当初能再坚持一下,执意不让郁欢和他结婚,或者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陶一璇向前走了两步,紧紧地拽住陆子琛的手臂,深怕童非他们几个对他动手。
陆子琛没有甩开她,而是平淡的看着已经濒临死寂的沈亦晨,又告诉他一个更加惊骇的消息。
“你知道欢欢当初为什么非要和你结婚吗?”
沈亦晨缓缓抬起头,神情恍惚的看着他。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这个问题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郁欢要嫁给他的理由渐渐被他抛之脑后,他似乎已经完全相信了郁欢那句“我爱你”,以至于这些变得都不再重要。
陆子琛的手静静的垂在身侧,声音平淡的有些清冷,“除了她爱你之外,还因为郁书记已经是癌症晚期了。”
“你说什么?!”孟靖谦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他们以为郁书记去世,是因为心脏病,或者是从楼上摔下来造成的,而郁欢也是这么和他们解释的,为什么,是癌症晚期……
陆子琛那些让他心惊肉跳的话毫不留情的回荡在耳边,字字句句都在他的心上狠狠地剜着,沈亦晨脑后的血越流越多,那些黏腻的液体沾湿了他的病号服,从他的背脊一路向下,他能感觉到眼前已经渐渐的有些模糊起来。
他们的婚姻,始于她父亲的病,却也终于她父亲的病。他终于知道了郁欢当初为什么出尔反尔的要和他结婚,原来,是因为父亲已经癌症晚期了……
可是她为什么从来都不说?
是因为不想让他同情,还是因为怕他攻击而又羞辱的话?
这么沉重的事情,她是怎么一个人承受过来的?
那些一个个寂寥的夜,想到父亲的病,她一定也会哭的难以自持,可是她却对他只字未提,以至于他一直误会她,觉得她死皮赖脸的缠着他。
这一刻,他心痛到麻木,再也分不出丝毫的精力去想别的事情。
看着已经没了任何神采的沈亦晨,陆子琛心里却并不好受。
他原本是想来报复他的,可是却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心里反而是像被人生拉活扯一样的疼。
从此以后,他们的心中都有了一根不能被人触碰的刺,那根刺,叫郁欢。
陆子琛抬眼看了看沈亦晨身边的几个朋友,伸手甩开了陶一璇的手,转身大步的迈出了沈亦晨的病房,重重的摔上了房门。
沈亦晨还靠着木制的柜子,眼中完全没了丝毫的焦距,孟靖谦第一时间冲过去扶他,伸手却在他的后脑摸到了一把粘稠的血液。
孟靖谦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声音颤抖的叫他,“亦晨……”
荣凌和童非也飞奔过来,惊恐的看着他,抬手在他眼前晃着,在他耳边声嘶力竭的呐喊,然而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沈亦晨仍然直视着对面的墙壁,须臾之后,眼睛忽然慢慢的阖上,无力的向一侧栽倒过去。
郁欢离去的那一年,是他一生中疼痛最多的一年。
沈亦晨在胃穿孔手术之后,需要做胃镜复查,那还是他第一次做那种东西。
他的精神太过集中,导致喉部肌肉紧张,管子不容易通过,最后造成了咽部轻微的擦伤,连着几天,喉咙都是烧灼般的疼,说话都会牵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疼痛。
下过胃镜的那一天,他开始剧烈的呕吐,吃过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最后开始吐起了胃液,胃里痛的抽搐,他只好用喝水来缓解,整整一夜,他都在半睡半醒之间奔波于卫生间和卧室之间,以至于吐都最后,嘴里满是血腥味。
他大约是做了什么梦,吐过之后习惯性的伸手去接记忆里的杯子,可是却伸手扑了个空。
转过头,偌大的沈园也只有他一个人。然而他也只能自嘲的笑笑,无力的垂下双手。
他身后还有庞大的事业要去料理,慢慢的,便在伤痛中学会了照顾自己。他还要开会,还要工作,那之后,嗓子一直不好,渐渐地,声音有着浅浅的低哑,说起话来总让人莫名的有种砂纸刮过心尖的感觉,有些疼,更多的是让人觉得伤感。
拜陆子琛那一重拳所赐,他撞到柜子之后被确定是有了轻微的脑震荡,之后很久,他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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