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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河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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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装着不知,说:“叶展?他开公司了?”
杨菊盯她看了一眼,才说:“他找我要过你的手机号,还以为你早晓得了呢。开的是一个软件开发公司,注册资金就有上千万。他是最大的股东,当着董事长。在金色大厦办公,光月租就要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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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心里不是滋味,却淡淡说:“是吗?”
杨菊说:“我还骗你?同学时他不声不响,老实巴交,衣服从来没穿整齐过,瘦得像麻秆,想不到那狗日的也能发。”
小玉心想,闷狗才咬人呢,小小年纪就晓得亲嘴摸奶,他还老实?一时不知怎样开口。
杨菊却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记起来了,你们不是有过一段吗?还没接上头?”
小玉心虚:“你别乱说,我们哪里有一段?全是你们瞎编的。传到丁凤鸣耳朵里,我不比窦娥还冤?”
杨菊乜斜着眼,诡笑说:“真的没得?我亲眼见过的。”
小玉脸皮发烫,犹自强辩,说:“……”
杨菊说:“算了,有没得也不关我事,反正他马上就要来了。”
小玉一惊:“你这是拉皮条?做说客?”
杨菊不高兴,说:“我就那么无耻?他找我有事,我又没说你在这里。”
小玉说:“店子关不得门的,我得走了。”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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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菊说:“现形了吧?”
小玉说:“我哪比得了你,一天不赚一天就没得吃的,明儿的食还不晓得在哪里呢。”揩了嘴,拉开门就要走。
门*,叶展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办公室开始准备年终总结表彰大会的系列材料。三人每人都分了几个材料,已经连加了两个晚班了。马千里的主报告当然非秦明月莫属,丁凤鸣和唐诗分的是几个先进人物的典型发言材料和会议总结报告。
唐诗丢下笔,伸个懒腰,说:“真累惨了,弄完了我要睡个扎实觉,最好睡个三天三夜。”
丁凤鸣懒得答话,仍埋头疾书。唐诗踢腿蹬脚活动了一阵,悄悄说:“还有银子吗?救济我一下。”
丁凤鸣抬起头:“工资刚发几天,就没得了?”
“没了。”
“又给商场捐款了?”
唐诗白了他一眼:“给家里寄钱了。”
丁凤鸣不好说笑,老实说:“我真的没钱。每月发了工资,我只过一下手,就交家里了。”
唐诗有些失望,挖苦道:“嫂子下手真快。”
丁凤鸣脸上尴尬,说:“怎么话到你嘴里就变了个味?”
唐诗说:“实事求是嘛。不过现在流行新好男人概念,你算是赶上潮流了。”
“就你这张嘴,哪个不怕死的男人敢娶你?”
“你呀,咸吃萝卜淡操心,我才不想把自己嫁掉呢!”
丁凤鸣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唐诗从未找他借过钱,自己倒是经常找她借。但手里确实没什么余钱。平日里发了工资,把手机费交了,再留点零花钱,其余的就全部交给了小玉。小玉的摊位又挣不到什么钱,家里的开支这么大,还要应付王志军隔三差五的打秋风,光凭丁凤鸣的工资,日子就有些艰难。还好丁凤鸣不抽烟不打牌,除了吃饭买书,个人的花销很少。最令丁凤鸣心里难受的是,对老家的接济既菲薄又不经常,只是在发了奖金或有什么别的进项的时候,才背了小玉寄点回去。一想到父母偌大年纪,还在家乡桃夭的山里躬耕劳作,丁凤鸣心里就隐隐发痛,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就幻想着有一天发了大财,把父母接来,锦衣玉食,花钱如水,享尽世间荣华富贵。但这一天在哪里呢?
秦明月在里间说:“就听你们在练嘴皮子,今儿还想加晚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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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凤鸣说:“我的弄得差不多了。”
秦明月走出来,说:“漆济成的那个材料还要深化一点。你有时间到他家去看看,不容易啊!”
丁凤鸣不甚清楚:“那你简单说说,也让我心里有个底。”
秦明月这几天写材料也辛苦了,脸就不如平日里光鲜,白色的发根也露出来了。他揉了一把脸,说:“漆济成比我晚几年进厂,还做过几年邻居。他老婆瘫在床上六七年了,全靠他一把屎一把尿服侍。在床上躺久了,女人的性格又变得不好,老怀疑丈夫在外有小老婆,心里不痛快就又骂又打。他身上经常被打得青红紫绿,连女人的娘家人也看不过去。有人劝他离了算了,他说,人黑了良心还算人?倒弄得劝他的人灰头灰脸。六七年,不容易啊!没有他,那女人只怕早死了,骨头只怕都打得鼓响了。小孩正在读高中,老娘也要养,全靠他那一点收入。这样他还搞技术革新,还坚持学外语,为厂里捧回了一个技术进步二等奖。”
丁凤鸣沉吟着说:“这材料是还得加强,抽时间我去一下。另外,贾厂长的总结报告可以定稿了吧?”
上河图 请叫叶展(7)
秦明月说:“差点忘了,贾厂长还有些修改意见,你到他办公室去一下。”
丁凤鸣答应一声,起身去了。
贾岸芷的办公室也在同一楼层。丁凤鸣过去,他正在和几个销售线上的负责人谈话。今年销售形势不错,资金回笼多,周转快,谈话就非常轻松,几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等那几个人走了,贾岸芷就从抽屉里拿出材料,说:“写得不错,但一些地方还得小动一下,意见写在上面了。总之是不要太过刻板,口语化一点好。”
丁凤鸣接过一看,需要改的地方都做了记号,心中感激,连忙称谢。
临走,贾岸芷问:“到厂里几年了?”
丁凤鸣答:“七年了,一直就在办公室工作。”
贾岸芷随意说:“嗯,不错,你还是不错的。”
回到办公室,秦明月要过稿子,粗粗看了一下,批评说:“我说了吧,工作就是要细心。你们别轻看写材料,材料写好了,走到哪里都有一碗好饭吃。材料公布出来,那就是领导机关的意见,有时是命令,是法规,有时是指导以后工作的准则,多少人都要遵照执行的。”
说到这里,仍是意犹未尽,回到里间拿出另一份稿子,满脸崇敬之色:“你们看这份材料,是我写的头稿,马厂长亲自动笔定稿的。马厂长在市里工作时就是全市有名的文墨高手,文章一过他的手,着实增色不少哇!你们看,它立意高远,观点新颖,文采斐然,结构严谨,真是不可多得的范文啊!”
丁凤鸣早已看清,这就是他替马千里写的那个发言稿。马千里在上面只写了两个字:付印。丁凤鸣心里一阵窃喜,马千里不但认可他的文章,而且还未透露这文章的作者,这一来等于和他共同保守了一个秘密,二来也省得秦明月心里嫉恨。贾岸芷向来话语不多,口风甚紧,今儿却主动说“不错”,只怕马千里和他交流过一些什么。
丁凤鸣心里得意,不想回家,就打胡老七的电话。电话通了,他开口就说:“今儿想喝酒,但我没钱。”
胡老七在那边兴高采烈:“过来过来,我正要找你呢。告诉你,生意成了!妈妈的,终于让老子逮住了一个机会。”
丁凤鸣如飞过去,生意却没有完全成。那姓鲁的厂长和胡老七谈妥了四十一万的价格,却要三万元的回扣,算下来胡老七的毛利也有八万。鲁厂长丢下一万订金,说十天之内来交款拉货。
胡老七说:“这生意肯定是成了。就是不成,老子也白捡了一万块,够喝一阵子了。”
找了个小酒馆,两人就去喝酒。丁凤鸣算算能拿一万六千块的提成,差不多是半年的工资,心里也高兴。酒入喉咙,便像火一样烧了起来。
丁凤鸣兴致勃勃说:“机械厂反正要破产了,你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全弄过来,想办法卖了,一起加快奔小康的步伐。”
胡老七说:“思想转过弯来了?我早说过,这世界上没谁能抗拒金钱的诱惑,不管是国王还是乞丐。莎士比亚就叹息道……”
丁凤鸣打断说:“算了算了,别犯酸了,说正事要紧。”
胡老七狠狠喝了一口酒,又夹了一满筷肥肉,腮帮子一鼓一鼓,嘴巴还“吧嗒”有声。他吃相凶狠,像前世欠吃似的,是个典型的饕餮。他把食物吞下,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说:“别看机械厂要关张了,里面的好东西着实不少。那边的路子我基本上走通了,问题不大,主要就看你这边。我手下那帮人基本上是一堆废物,指望不上的。”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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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凤鸣做成了这笔,信心大涨,说:“我把网撒宽点,再做个几笔应该没得问题。”
胡老七大喜,说:“为了友谊,为了银子,干杯!”
吃喝一阵,胡老七忽然说:“机械厂不一定就破产。虽说市里几个领导意见不统一,但市长的意见是坚定的,那就是坚决不破产。”
丁凤鸣心里一动,果真如此,只怕这个烂摊子还是会让上发厂收拾。那马千里会如何计较?会再做一个笼子让市里钻吗?以马千里的性格,一定不会乖乖就范,何况他对市里的几位主要领导也一直心存蔑视。市里的意见不执行的多,执行的少。就是执行的,也是对厂里有利的。据说市里也有想动马千里的想法,但却找不到替代他的人。一旦这么大个厂出了问题,上面肯定是要追查的。马千里也不是想动就动得了的。这些年他一边经营工厂,一边也在经营着自己的关系,在市里、省里,甚至北京都人脉深广,谁也不晓得他的触角已伸到了哪里。投鼠忌器,市里也不敢轻举妄动。
胡老七见丁凤鸣发呆,说:“你操心个屁,操心也没个屁用。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死死抓住这个机遇,好好捞一把,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
丁凤鸣回过神来,说:“那是,我不操屁心。”
喝完一瓶简装北京二锅头,胡老七还要喝,丁凤鸣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喝了。他喝酒非常自律,这也是在办公室养成的良好习惯。刚进办公室时,有一次陪客,客人没醉,自己却醉得一塌糊涂。第二天,秦明月青风黑脸,把丁凤鸣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是在陪客呢还是陪你自己?上发厂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记住,只要你还在办公室,任何时候,客人能醉,你是不能醉的!自此之后,他就再也没醉过。
胡老七酒兴阑珊,兀自喝了一瓶啤酒,说:“不喝了不喝了,和你喝酒就是到不得位。你呀,官没当个卵官,官气还不小。换个地方,我们也*一把。”
结账出来,冷风一吹,丁凤鸣觉得头晕,又担心小玉责怪,本想回去算了,胡老七却说:“这么早就回?看你这样,不会是个怕老婆的角色吧?”
丁凤鸣嘴硬:“你才怕老婆呢。不是要搞*吗,也好,让我见识一下你搞*的水平。”
两人一路相扶,找了家名叫蓝月亮的休闲城。胡老七像个真正的大老板,背着手去小姐房挑小姐。丁凤鸣乘机给小玉打电话,说厂里来了客人,要应酬的。他经常有接待任务,小玉也不在意,只说别喝多了。关掉手机,突然觉得酒往上涌,在厕所里呕吐出一些秽物,心里才觉得好受些。他心里疑惑,不会是假酒吧?平日里这点酒根本不会醉的。又用冷水洗了脸、漱了口,仍觉脑壳有些昏沉,硬撑着往回走。
回来时胡老七已挑好了小姐,见他走路有些歪斜,说:“醉了?你这酒量还真不行,还得发狠操练。去敲个背,醒醒酒,这里的小姐很讲职业道德的。”把一个长腿细腰的小姐交给他,自己拥着一个白脸肥硕的女子径自走了。
小姐牵着他的手,进了一间窄窄的包房。包房里除了一床一凳,别无他物,灯光暗淡得看不清彼此的面目。丁凤鸣覆身躺在床上,舒展开手脚,等小姐来敲背,却半天不见动静,转脸一看,小姐正在*。
丁凤鸣大惊,急忙坐起来,说:“你干什么?”
小姐掩口,笑着说:“先生是第一次到我们这里来吧?我们这里要求是这样待客的。”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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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凤鸣说:“我不要,你还是把衣服穿起来。”
小姐坐上床来,两只硕大的Ru房几乎要撑破薄薄的|乳罩,那*在暗光下竟白得耀眼。小姐轻笑着软软地说:“那哪行?让老板晓得了还不把我炒了?”
丁凤鸣感到口干舌燥:“我不说,老板哪会晓得?”
小姐说:“老板不晓得,但你晓得,我也晓得的。”
丁凤鸣想不到小姐竟说出这样一番道理,倒觉得她风趣,只是口渴不止,说:“把水给我。”
小姐把水端在手上,却不给他,说:“喝多了吧?我来喂你。”
丁凤鸣仍是头昏,心却定了些,就任小姐摆弄,头枕在她臂弯里,把水喝干。暗香阵阵,肌肤相接,又真切地感受了她的柔软,丁凤鸣不禁心跳如鼓。
小姐感觉到了,说:“酒多伤身,下次不许喝这么多了,好啵?”
丁凤鸣心说,你算我什么人,倒管起我喝酒来?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说:“今儿喝的可能是假酒,平日里我没醉过的。”
小姐一边按摩,一边说:“晓得你厉害。”
她按摩倒是地道,轻重有序,手法娴熟。按摩头部时,那两只*就在眼前晃来晃去,牵引着丁凤鸣的视线,想不看又舍不得,口就又干起来,但不好意思又要喝水,喉结就一上一下干咽着。小姐感觉到了,把他的手拿过来放到自己的Ru房上,紧紧按住,说:“你摸摸,是真家伙,不是硅胶的。”
丁凤鸣手动一下,感觉既柔软又坚挺,一只手竟握不住。小姐俯下身来,在他的耳边小声说:“我都湿了。”一边说,一边直奔主题,一手抓着那早已高高翘起的东西。
丁凤鸣猛然惊醒,收慑心神,说:“今儿不行,下次好吗?”
小姐做出生气的样子,说:“总不会是来月经了吧?”说完为自己的幽默轻笑起来。
丁凤鸣只好扯谎:“今儿老婆要回来,等会儿我还要去接站。半年没见面了,她会放过我?”
小姐松了手,说:“你呀,说谎都不会说。其实那位先生把钱都出了。”
丁凤鸣趁机下床,边整理衣服边说:“我哪舍得说谎?是情况特殊嘛。”
小姐这才满意了,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塞给他,说:“下次记得找我。你又傻又可爱,我都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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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凤鸣也不等胡老七了,径直回家去。路上掏出名片,把上面的号码默记了两遍,随手丢了。
初步的安置方案出来了。按房屋的好坏和功能不同,补偿价格也分了三六九等。纺织厂的房子都是按每平米六百五十块钱补偿,另外,市里还将拿出一部分安居房,平价供应拆迁户。
大家对补偿价格不满意的。纺织厂临近市中心,这些年地价飞涨,早已是寸土寸金了。相似地段的土地拍出过二百多万元一亩的高价,而商品房的价格也是一千五六百块一平米不等。现在每平米只补六百五十块,做胡椒都不辣,损失大了,大家都拥到设在街道办事处的拆迁办去讨说法。岳母娘和小玉也去了,连蒲婶娘都不出来做工作了,甚至还怂恿拆迁户们放肆闹,最好闹到市委市政府去。蒲婶娘私下说,个王八日的,也太欺负人了,老百姓就不是人了?这回大家都觉得蒲婶娘不讨嫌了,甚至口水溅到脸上大家也能忍受了。
丁凤鸣从休闲城回来,已经不早了,仍有一堆堆的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开始听到这个消息,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家里没人,他赶紧洗了,生怕留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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