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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下灰飞烟灭 作者:陌一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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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
之后，阿离去上班。
清晨的时候，一般是小七在处理那些带来的废品，阿离在睡觉。
每天睁开眼睛，都能看到忙忙碌碌的小七，阿离愧疚不已。
可是，嗜睡的毛病，不知从何时开始，一沾枕头，就起不来。
每次想着第二天早起帮小七，但是总会一觉睡到太阳明晃晃。
让小七醒来后叫一下她，可是小七因为想要让她多睡会，就偷偷将事情做了。
日子就这样过来。
小七将一切弄的很妥当。
至于危险的事情，他不想阿离担心，就没有解决。
每周去老蔡那里的频率很高。
挣的钱，虽然不是特别高，但足够两人维系生活了。
在日渐忙碌中，一切浓的，压着人心的事情变淡。
生活，似乎在向一个更好的方向发展。
阿离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
当然，在遇见云飞之前，什么事情都是能够过去的。
只是，在遇到他后，世界，要多混乱就有多混乱。
在海城的冬天正式来的这天，天似乎也为了展示一下这个季节的到来，大风肆意，风进入皮肤，冻僵了血液。
乔乔似乎消失了很长时间。
这天，阿离正喝着水的间隙，灵灵敲了门进来。
“阿离姐，有人来闹事”。
阿离缓缓喝下水，看着灵灵这摸样，还不算是太严重。所以，阿离也是不徐不快的喝完水，走出去。
一周之间，总有那么几个人，没事找事。
富人的生活太过安逸，不找点事闹，似乎就显得活的没有激情了。
这是个需要激情的年代。
所以，阿离想着闹就闹吧，只要别砸场子，爱怎么闹就闹。
只要这些客人高兴了，才是王道。
听着灵灵说，那位有钱公子哥，将所有的小姐以及女服务生叫到那间包厢中，不知要干什么。
其余的客人，都已经不满了。
这年头，怪癖之类的人物就是很多的。
推开门，里面坐着两男一女，其余，漂亮美艳的小姐，无辜的服务生都安安静静的站着。
看着阿离推门而入，两个人的视线移过来，其余的一个男的，依旧在女人之中。
“先生”阿离移动脚步，走过去。看来闹事者只有一个，应该不难解决。
那个男的，听到阿离的声音，身体猛然一僵，然后迅速转过脸来。
阿离正好走近。
男子上上下下打量阿离一番，阿离同时也在看着男子。面生，但似乎在哪里见过。
男子看着她，突然笑起来，得意的像个狐狸。
“好了，你们出去。我有事与你们老板说话”。男子死死盯着阿离，手招了招，那些女人往外走去。
阿离听着这声音，似乎。。。，非常熟悉。
在哪里听过？
阿离看着男子的脸，认真想着。
仇人？
她也没结什么仇。
除了。。，那个晚上。。。，阿离想着，眸子猛然瞪大。。，控制不住自己，将那个醉汉踢倒，用酒浇灌了。
好吧！阿离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心情很快冷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
况且当时，他喝个烂醉，又怎么能记清就是她。
这样安慰着自己，挂起自己的职业微笑“先生，有什么吩咐”。
那个男的，走过来，上下打量阿离一番，最后，手捂住她的鼻子以及嘴，只留下阿离清冽的眸子。
“你们有钱人，都是混蛋”。
阿离觉得自己运气不佳，一点都没有好运。
一般这种状况下，装逼也没处装了。
一个烂醉的人，什么都记得，这确实是她始料未及的。
阿离往后退了几步 ，离开了那个男子。
“那天，是你犯错在先，当然我也有做错的地方”。
“但是，我是不会道歉的”。
暂时的，包厢一个沉默的几秒。
“确实，现在好玩了”沙发上一直低着头染指甲的女生笑着抬起头，看着阿离以及一旁微微有些发愣的男子，吹了吹手。
“云飞，我的指甲好看吗？”。女生将染着黑色指甲油的指甲，齐齐摆出，看着阿离前面的男子。
“果然是你”男子突然低声一笑，似乎格外。。。欢愉。
对，是欢愉。
只是，周身镇静成熟的气质，似乎与那晚的醉汉联系不上。
果然说，酒精总能让人看到另外的事实。
“叫什么名字？”。
阿离看着他，“阿离”。
“我叫云飞”。他的头凑过来，靠近，声音恰到两人听见“敢整我，你完了”。
一般，说出这句话，自然不会有好事发生。
阿离想，自己真的是倒霉了。
看着男子，然后点点头，“各位尽情享用”。
之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敢整我，你完了。
肆虐的笑意，猖狂的语气，阿离的神经隐隐挑动。
好不容易放任了一会，却没想到摊上这么一个大爷。
看来，她要做好随时滚蛋的准备了。
还有，阿离觉得，能说出这种话，一般说明她的未来，或许不太安稳。
、相生22
生活告诉你一个道理，千万不要惹上不该惹的人。
当然，很多人不知道这不该惹的人到底是哪种人。
只需要知道，千万不要惹上有钱人，尤其是那种闲得无聊，并且容易记仇的人。
这是阿离通过自己被千奇百怪的整蛊所得出来的经验。
云飞除了来的第一天很安稳之外，其余的日子，就是真的将阿离往死里整，乐此不疲。
阿离想着她忍，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学到，只学了一个忍字。
于是，在云飞的朋友将酒倒在她的脸上，她淡淡一笑。
在酒里掺杂各种各样的东西，她喝。
用烟头摁着她的皮肤，疼的面容扭曲，依旧忍住，面无表情。
从始至终，云飞都是没有动手的那一个。
倒是身边美女众多，为了讨他欢心的女人，乐此不疲的整她。
所以说，千万不要惹上女人众多的有钱人。
连续整蛊一个多月，阿离已经没有太大的反应。有钱人的游戏，她永远都是个陪衬。
只是人的忍耐是与限度的，阿离不知道自己何时会爆发。
海城今年的冬天有些反常。
很冷，并且大风很多，刮在人的脸上，像是刀子划着脸。
小七似乎已经敏感的察觉到了。
在那天看着阿离手臂上烟头所留下的痕迹时，表情沉默了许久。
小七也开始了隐藏。
不言不语，使两人之间，似乎更加的疏远了。
这天晚上，阿离喝了很多的酒。
有钱人玩的游戏，让她在一分钟内，喝掉一大瓶的烈酒，喝不完，另有处罚。
至于这另有处罚，阿离看着，似乎不太妙。
于是，在万千欢呼，沸腾之中，一口气将那瓶酒喝光。
晕眩以及内心的烧灼疼痛，让阿离难受的想掉眼泪。
她将空的酒瓶扔下，然后晕眩摇晃的跑了出去。
到了洗手间，眼泪就直流而下，吐得一塌糊涂。
全身上下，如同被抽干了力气，只能用手撑着墙，以至于自己不滑下去。
她微微喘着气，脸上全部都是泪水。
莫名的泪水，或者是被酒辣出来了的亦或是其他。
有钱人欺负可怜人，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有钱人都是混蛋。
阿离用手擦了把眼泪，缓缓的移动了身体，脚步有些轻浮。
冰凉的水打了打脸，顺便漱口。
脑子昏沉的厉害，并且，周身的东西都是摇摇晃晃的，像是置于另一个世界，与这个世界脱离轨道。
莫名的发笑，就是想要笑。
为何笑？
不知道。
阿离先是小声的笑，然后一点一点的放大，声音放肆，似乎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笑的眼泪都快出来。
边走边摇晃，来来往往的人，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会这么的糟糕；人与人本来是平等的，不是吗？
有人拦住了她。
阿离看着他，一时想不清着到底是谁？
究竟是谁？要这样欺人太甚。
阿离凑前去，仔细的看着他，语气轻声“有钱人，全他们的是混蛋”。
她淡淡一笑，然后伸手猛然推开云飞，退后几步“混蛋”。
“呵呵”。
阿离走前去，一脚踢开之前的包厢，里面的男女热闹的玩闹着，“来来，还有酒”。
一个男人将一瓶酒推到阿离的手里，“这瓶喝了，就没你的事”。
周围人的笑容，不怀好意，鄙视好玩，就像是在看一个可怜的不见光的生物。
阿离淡淡一笑，未说话。
接过酒，然后一把拉住男人的手，将他直接推到墙角，一脚踹倒他，用手掐着他的脸，迫使他张开嘴。
酒原封不动的灌入他的嘴里，哗啦呼啦的，阿离笑着。
每个人都应该常常这被人侮辱的滋味，这样，才会记得，才会有警惕。
有人过来，直接拉住阿离，将她拖出去。
阿离像个疯子一样乱踢着，乱打。
有人扇了她的脸，让她微微有些清醒。
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女人，缓缓吹着自己的手，脸色不变，“将这个疯狗带出去”。
阿离扯过那些抓着她的人，反手，干脆利落的一巴掌甩回去。
“记住，没有人可以这样对一个人。”。
阿离冷淡的说着，看着周围的人，“有失有得。可悲的。。啃老族”。
阿离缓缓走出去。
脑子清醒了许多。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总是让人能够什么都不顾的放肆与冲动。
但是，结果太过糟糕。
阿离换了衣服，看了一下脸，似乎有红肿的现象。
拿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往外走去。
‘明盛’的外面，冷气渗人。
阿离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轻轻吸了一口气，还算是有着活气。
天黑压压的一片，也不知今年会不会下雪。
然后她又记得，海城的冬天的冬天从来都不会下雪。
这样，算不算是再次失业？阿离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这样应该算是失业。
没什么的，总会有办法赚到钱的，天无绝人之路。
阿离硬生生扯出一个笑容，还算是有点温度的。
还好，小七是待在她身边的。
该回家了，不然小七会担心的。
顺着前方车灯传来长长的光，阿离脚步微微摇晃的走着。
影子在前方，同样的摇晃行动。
黑色的影子，或许就是另外一个她，一个睡着的她。
阿离突然冒出这个离奇的想法。
经过一辆黑色的车时，有人下了车，一把拉住了她。
阿离转过脸，是黑夜中的云飞。
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与嚣张，像个毫无危险的。。孩子。
“被人忽视，这种状态令人非常的不爽”。
“没有谁能忽视别人，是自己内心的某个鬼在让人觉得自己被忽视”。阿离指了指他的心，“况且，活在众多各异的眼睛之中，不觉得危险吗？”。
阿离从一开始，到长达一个多月的接触，从他朋友的言语以及他一贯的作风之中，隐隐能猜出些什么。
家族产业的夺权，他的地位却低的可怜。
“玩够一个月，我没闲情陪你们玩了”。阿离淡淡的看着他，绕开他，“况且，我也玩不起，你还是另寻他人”。
、相生23
“小七”。
阿离大喊着，看着在灯光中逐渐跑远的身影，心里悲痛而又觉得懊恼。
她一把推开云飞，转过声去追小七。
“你到底要干什么？”。阿离大声的喊着，挣扎着要甩开云飞拉着她的手，又急又气。
“帮我”。
云飞冷静的看着她，再次重申了一遍。
“帮你，你让我帮你什么？”阿离大喊着，心里的气愤一股股的蹿出来。
刚才二话不说，将她抱住亲吻，在她挣脱转过脸的瞬间，就看到了愣在街另一边的小七。
“你有那能力”云飞按住阿离，“我相信你”。
“我会给你很多钱”。
阿离停下来，看着他，“钱？”。
“钱。成功之后，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阿离看着他，眸子转着，突然诡异一笑，然后迅速将云飞推倒在地。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吗？混蛋”。
阿离退着步子，往后退去，看着在地上的云飞，然后迅速的转过脸，跑向小七跑开的那个方向，头也不回。
“小七”阿离大喊着，看向四周来往频繁的车以及灯光，少数的人。
这座城市最终是让人感觉到凉的。
阿离大喊着，没有小七的身影。
想不清小七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出现。
阿离跑累了，粗喘着气，站在街头，半个人影都没有。
有些丧气的蹲□体，心脏砰砰剧烈的跳动，非常的不舒服。
口里，突然有股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哗啦”一声。
红色惨烈的血液砸在路上，展开一朵美丽的鲜花，流淌与街上。
晕眩猛然袭过来，让阿离以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倒在地上。
意识是清醒的。
只是，眼睛却有些累，躺在街中央。
天空，阿离努力睁着眼睛，似乎有白色的雪花飘下来。
砸在人的脸上，像是一把一把的刀子，眼睛却没有泛出红色的血液。
嘴边的血透过白哲的皮肤，直直流淌。
滑入衣领，滑入地上。
此时，死亡的气息紧紧的裹在周身，血腥的，残酷的。
很多时候，我们处于死亡之中，只是不知道，何为死亡。
阿离努力睁着眼睛，眼泪一点一点的流下来，顺着血液，一起流入暗夜之中。
沉睡了似乎没多久，有人摇了摇她。
阿离睁开眼睛，一个陌生的拾荒者，担心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阿离摇摇头，缓缓的起身，血液微微有些干涸。
她用手擦了擦下巴那边，红色的血全部都沾染在袖子上。
“谢谢”。
阿离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往回走去。
凌晨几点的街上，冬天人少的可怜。
长街，只有阴暗的灯光，一点一点的流窜，涌回。
阿离如同费了全部的力气，走过孤僻的小巷，然后到了屋前。
黑色的房子，没有一丝灯光。
阿离心脏隐隐跳动，走到门前，手放到门前，始终没有推下去。
她害怕面对孤零零的房子。
腿上有些软，阿离有些微颓的坐在地上。
看着天，不知何时会出现阳光。
只是微微有些冷，没了知觉。
脑子昏沉了一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下，阿离艰难的睁开眼睛。
发觉自己不知在何时躺在了床上，被子安静的盖在身上。
周围小七并不在屋里。
阿离起身，下床，不知身上的衣服何时被换掉。
身体太过迟钝，意识也不是那么的清晰了，阿离内心的一种恐惧越加的叫嚣。
她捂住嘴，让自己安冷静下来，随着置身于阳光底下的时间越长，脸上的不安逐渐冷淡下来。
她缓缓的走到桌子旁，有纸条。
拿起，小七漂亮的字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
饭菜在锅里，不要凉吃。我到师傅那里去，晚上会回来。
阿离费了好长时间，去揣测小七当时写这些字时候的心境。
或许是冷淡亦或是不安，又或是其他，阿离想不到。
热了饭菜，在锅里。
之后，走了出去。
院中，她的衣服在杆子上晾着，微微晃动。
毫无血迹，就像昨晚，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血流而死。
阿离微微发了阵呆。
“阿离姐姐”福福蹦蹦跳跳的跑来，将一堆糖放到阿离的手里，“这些给小七哥吃”。
“今天早晨，我看见小七哥在洗衣服的时候，抹眼泪”。福福不解的看着阿离，“是不是阿离姐姐骂了小七哥”。
阿离没有说话。
“小七哥其实很可怜的”福福缓缓低下头，声音有些轻缓与难过，“这么冷的天，还要干这么多的活。像他这么大的年纪，老师说，应该是念书的年纪”。
阿离看着福福，踢着脚边的石子，内心苦涩无比。
阿离将糖放到兜里，抬起头，吸了吸鼻子。
走出院子，到了电话亭，打了老蔡的电话。
听着小七到了他那里，阿离放下了心。
也没敢让小七接电话，只是让老蔡先照看着小七，晚上她再来接小七。
老蔡答应。
阿离关上电话。
耳边是昨晚云飞所说的话，他可以给她很多的钱。
钱可是个好东西，至少，能让小七念书，不再为生活奔波。再者，小七的病会治的更彻底了。
吃过早餐，阿离拿上衣服，出了门。
、相生24
走过众多人群，大街小巷，车流窜穿。
没有阳光，气候依旧干冷。
这个冬天，下点雪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太冷了。
天暗沉，如同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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