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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女女(高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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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晨扶着踉踉跄跄的何妈妈上楼,何妈妈突然一拍脑袋;想起了一码子事,拉拉儿子袖子:“老三;你大姨夫的邻居的——闺女的——丈夫的——战友的朋友的姐夫闺女——待嫁闺中——叫你下周六去相亲——妈跟你说——人家说了——那闺女不错——乖巧又能干——好像是大学老师——你——”
“妈!”
何欢晨飞快的回头瞧瞧,见瞧不见艾萌萌身影,才凑在他妈耳边低声说:“你喝多了,好好休息,别乱说话。”
“你——我没喝多!”
“恩恩,你没喝多。”
“你都二十八了——还不找对象——要给你们老何家断了香火呀——那闺女不错——人家都说了——周六——”
“妈,你有媳妇了,就在咱家餐厅里呢。”
“啊——有啦?我去看看……”
“她跑不了,您明天再看,现在先休息。”
“哈——对对对——是艾——”
“艾萌萌。”
“恩恩——我看着比——林轻音好——妈告诉你——悄悄告诉你——小林总趁咱们家有人的时候——来串门——我才相不中——她呢——她——市侩——屁股——小——以后不好生养——”
“恩恩是,萌萌能生养。”
何欢晨哼哼应着,把他妈塞进卧房里,何妈妈一只手猛地从门缝里探出来,揪住他,点着他鼻子,故作玄虚的悄声道:“你可别——犯傻——就跟那年大学毕业——也不知道被哪家——闺女给——耍了——整天捏不拉几的——我跟你爸都瞧在眼里了——这次——不能犯傻——那个——那个爱情什么宝典的——欲擒故纵什么的——妈经验多——有时间多传授你——几招——”
何欢晨定定,笑着对何妈妈说:“妈,这次……我们定下了,她就是你媳妇儿,跑不掉的。”
何妈妈懵懂的瞧着儿子,无意识的揉捏着额头,最后恩恩几声,关上了门。
何欢晨下楼,拐角处艾萌萌靠着墙抱胸看他。
“乖萌。”
“呸。”
艾萌萌撇嘴,往楼下走,边嘟囔着:“合着我是占了能生养这一条优势,才在你家得到殊宠,呸呸呸,我讨厌你,何欢晨。”
何欢晨死气白咧的搭上她肩膀,“乖萌,那你说,我怎么改,你能再次喜欢上我,还是永久性的。”
艾萌萌笑的诡诈,勾勾手指,待何欢晨凑过脑袋,揪住他耳朵,色啊情的悄语:“要改,不难,把JJ割掉,跟我做姐妹。”
何欢晨佯装被吓得大惊失色,跳开道:“你,你改行要做暴君啊!”
因着何爸爸还在楼下,两人没敢闹得厉害,偷悄悄的,也分外有趣,最后艾萌萌正色问道:“你大姨夫的邻居的闺女的丈夫的战友的朋友的姐夫闺女,是哪一个?”
“……大概是你吧。”装蒜,其实自己压根不知。
“做梦了吧你。”斜眼飞。
“做梦做多了,白日梦的滋味也不错。”得意洋洋。
关于这个谁谁谁谁的闺女问题,最后并未成为未解之谜,艾萌萌在几日后从表哥那里得知,她老爹对于上一次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黄了后,并未死心,仍旧由老舅出马,广罗身边众多三姑六婆私下里给艾萌萌找对象,那相亲对象恰好就是她老爹的小舅子的朋友的战友的战友的老婆的邻居的儿子——在检察院上班。
经过表哥一番翻来折去、来回混淆的解释,艾萌萌差不多就明白了,何欢晨那个所谓的相亲对象,八成就是自己。
她当下就兴奋了,叫表哥告诉老舅,自己去!
表哥猛拍她脑瓜,说关于和那个相亲对象的见面,早在姨夫那里被流产了,压根没通过他的审核标准。
合着她老爹还制造了一套审核标准,艾萌萌问是什么。
表哥说,有金,有心,有情。前提是商人,文人,或……无业流民。
艾萌萌傻了,再问,表哥摇头,谁都猜不出艾立国那是什么心思。
艾萌萌心里火冒三丈,她隐隐觉得,老爹的心思是——除了不嫁给何欢晨,或者说不嫁到何欢晨那种高干家庭,就是一街上挑担子卖泥娃娃的,他都愿意叫她跟!
这样的感觉叫艾萌萌心里落了空,脑子里像是有什么要抓住,却一闪即瞬,再回头去想,连点蛛丝马迹都没,她老爹总归是不能把她绑着去卖的,所以她在事情没有到了无法控制,或者说和老爹的想法没有到了非要撕破脸皮那一层,她且先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走一步,看一步。
这事她没敢跟何欢晨提起,男人的思维有时候是最不靠谱的,可能她跟他说天大的事儿,他会稳稳的告诉她:有他呢,别杞人忧天;可她要跟他说屁大点事,指不准他就能黑着脸跳脚。
何欢晨最近待在家里,一干同事被他指派了不少任务,只有他悠着成了大闲人,艾萌萌鄙视他以权谋私,他说自己是守株待兔。
这种钓鱼心态,艾萌萌听得云里来雾里去,他的工作有一定的保密性,她也不能多问,所以两人没事就看看电影,打打游戏,四处的寻美食,艾萌萌平时就爱和幺妹找那些门面不大,经济实惠,又比较私人性质的馆子,所以找起美食来,那是轻车熟路,东边的砂锅炖菜砂锅豆腐砂锅丸子砂锅排骨,西边的刷烤煎火锅烧烤,北边的铁板烧馕包肉烤包子银丝擀面,南边的烧味芒果捞曲奇皮蛋挞等等等等,最后何欢晨吃胖了两磅肉,艾萌萌每每打趣他后,总要可心的递上益生菌酸奶。
当然了,两人每日不变的课题就是滚床单,这日傍晚,又滚在一块了,完事后艾萌萌软软的趴在何欢晨胸口,突然想起一个关于女性生理的话题,她好奇了好久,便问了出来:“欢晨……人家都说女人有G点,是不是真的?”
何欢晨特认真的思索了下,“我对这个有点研究。”
“嗯?”这人研究法律条例还靠谱,研究女性生理……闲的得瑟了?
何欢晨娓娓道来:“前段时候看了本书,叫什么性什么,名字记不清了,上面说每个人都有G点,所谓的G点似乎是指一个高度敏感区……”
“那我的……在哪?”
艾萌萌戳他胸口。
何欢晨压了上来,手指不怀好意的辗转在她□:“你的……在里面,具体位置,还待考证……”
“……混蛋。”
次日艾萌萌刚出门,才想起有本照相写实书籍没带,她折回家,客厅里空无一人,庭院里也没人——平时林阿姨都会边晒太阳边织毛线。
她取了书往外走,经过老爹书房的时候,想着进去再拿几封信封,不想林阿姨正背着身子在看什么,听见动静,手脚慌乱的就去摆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是掩饰什么。
“林阿姨……?”
艾萌萌取了信封,见她先前翻动的是一本相册,迟疑的探过手去,取下相册,一页相片刷的飘了出来——几年前街心公园还没拆迁的时候,艾家一家三口在那拍的相片,艾萌萌还记得,当时林阿姨也在,艾妈妈就拉着林阿姨非要叫她也一起拍,所以相片上是四个人:稚嫩爱笑的艾萌萌,严肃正经的艾爸爸,笑吟吟的温婉艾妈妈,有些疏离木讷的林阿姨……
“您怀旧呢?”
艾萌萌笑笑,随口道。
林阿姨偏着头,瞧不清面孔,低低的应道:“……随便看看。”
艾萌萌听她声音不对劲,拿下她挡着下巴的手,才见林阿姨双眼泛红,一脸掩饰不住的凄苦,“林阿姨……你怎么……”
“萌萌——”
林阿姨嗓音突然大起来,又因为心绪不稳,而带着颤音,叫艾萌萌惊了一跳,要听她说什么,结果林阿姨很快平静下来,带着一丝笑意:“你快上班去吧,不早了。”
艾萌萌张张嘴巴,什么都没问出来,她直觉林阿姨今天有点怪异,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在者她不是一直讨厌她么,那么……干嘛要在意她今天的情绪不稳?
她也就毫不在意的放好相册,出门了,走在庭院鹅卵石小道上的时候,她无意回头,见林阿姨的身影就靠在书房窗前,眼神挺虚的,不知道看着哪里,又好像挺留恋着什么……
艾萌萌甩甩头发,把丝巾拢好,秋末的天空高且空,两排高树黄叶簌簌的往下落,一片凄凉,何欢晨的车就停在大门外,黑漆漆的车漆在淡薄的日光下,隐隐泛着光亮,她走近,他倾着身子开车门,“拿上了吧,以后出门检查一遍,别马大哈似的。”
琐碎又温情的话语,将那些虚幻的凄凉,凄苦,连同林阿姨在窗后隐约的剪影一扫而空,艾萌萌的心突然落在了实处,她撒娇般的在他胳膊上蹭蹭,“最近怎么老接送我?要做二十四孝男友啊?”
她沉溺在温情里,没感受到何欢晨身躯微怔,很快后他笑意吟吟的搭了话,挂挡放手刹、打转向灯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俺慢慢写 那章是不小心发出去了T T
、第 34 章
苏家夫妇的车祸事件有诸多疑点;公安机关以大卡司机涉嫌交通肇事罪向检察机关移送审查起诉;而何欢晨一干人并未松了一口气;他们深信;事情的内啊幕远远不止那些——更何况;案件的公诉人是和明富青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A市张检察长。
表哥打来电话说;签证快办下来了;叫艾萌萌准备准备。
这个时候,艾萌萌反倒有点迟疑了;一来,她先开始被表哥、老爹怂恿去玩玩的心思淡了下来;二来;林阿姨回镇子里了,丢下老爹一人在家里,她心里多少是挂念着的;三来……这事还没跟何欢晨提起过。
两人再次见面的时候,艾萌萌提了提,何欢晨微微沉吟,便说趁着年轻出去走走是好的,有表哥照顾,他也放心。
艾萌萌就有点内疚了,打趣着说以后一定要和何欢晨一起大江南北的游玩,上穷碧落下黄泉的,都一起。
秦任自从知道何欢晨要待在A市一段时间,就一直叫他一起去自驾游,玩的好的公子哥们见惯了城市的乌烟瘴气,每每聚会总在野外,不管烧烤还是钓鱼什么的,别有一番滋味。
何欢晨推脱了几次,秦任倒是愈发气势昂昂,说他们这一辈的哥们儿大部分没见过书记家太子,都摩拳擦掌的要一睹真容。
何欢晨莫可奈何,只能挤了时间带着艾萌萌一起去玩。
聚会倒是很热闹,大部分人是艾萌萌认识的——就算平日里不熟识的,也总是听说过名字的——政府单位部门上班的父母们,闲暇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谁家儿子在哪里上班,又做了什么生意,谁家姑娘和谁走的近,你家儿子年龄不小了吧,那和我家姑娘处处?——闲聊打趣里,每家情况大概摸之,官员虽多,总绕不出那个圈子,艾萌萌母亲虽然早几年前去世了,不还有个林阿姨么,虽然不那么热衷于和官员夫人热络,总也有那么几个聊得来的人,常常窜窜门,联系一下,艾萌萌也就耳濡目染了。
秦任的女伴是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齐耳短发,灰粉色呢子齐膝裙,脚蹬羊皮靴——涉世不深的样子。
不爱说话,别人同她搭话,她也是淡淡笑着,有点疏离,有点紧张不安。
见到艾萌萌的时候,垂着眸子,低低的说了句:“艾老师……”
“蒋筱,听说你们系六级网考报名时间就在最近,你报名了吗?”
艾萌萌对于秦任带着蒋筱出来接触这个圈并不惊愕,只是看着蒋筱,她心里叹息的同时,又有点光阴荏苒,转瞬易逝的感慨——年轻总是美好的,小脸毋须装扮就已粉嫩雕琢,浑然天成。
“报了……”
贫穷家庭出身的蒋筱,明白自己在这个圈子里有多格格不入,即使再心高气傲,也总是没有那么多底气直面面对别人打量的眼神,面对那些想都不敢想的低调奢华,见同校的老师也在,就更加觉得忐忑,踌躇着想亲近一些,可她本不擅言语,只含含糊糊的应着。
“萌萌,这边来——”
何欢晨刚摆脱了公子哥们的热忱招呼,就赶紧唤艾萌萌——他存了心思,拿着要和女朋友腻歪来挡那群公子哥们。
艾萌萌看看蒋筱,又见秦任忙着摆烧烤架子,还不时的和几个高干子弟打趣热闹着,就说:“蒋筱,我们去那边吧。”
何欢晨大学时候是摄影发烧友,这时候拿着单反拍来拍去,不管是一根草,一朵云,还是河水里的一个水波,他都拍的不亦乐乎,艾萌萌戏谑的叫他何大师。
秦任带走蒋筱后,艾萌萌问何欢晨:“怎么样?”
何欢晨:“什么?”
“他两啊,看起来挺般配的,我觉得花蝴蝶这次是来真的。”
何欢晨看了她一眼,高深莫测的说:“……前路漫漫,道阻且长。”
艾萌萌喟叹,花蝴蝶那样的家世,兴的可是家族联姻,可是……“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能够冲破一切桎楛,一切枷锁,所以!何欢晨,收回你那套消极的理论,我们应该祝福他们,做他们爱情道路的见证人!”
艾萌萌双手握拳,兴致昂扬,啪的一声,何欢晨及时拍下这一刻,拎着单反坐在她身边,总结道:“那他们现在的状况就是:道阻且长,甘之如饴。”
“对。”
“好,那我今天也表明我的态度,不管将来我们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其力断金,相亲如斯。”
“那是必须的,再说了,我们能有什么困难,除非你将来变心了,我可是不会心软就原谅你,也不会可怜巴巴的缠着你,哼哼,我要拿菜刀剁你手脚,叫你哪里都去不了。”
“哈哈,最毒妇人心……”
……
日光渐薄,秋风凉凉,艾萌萌想起这里离母亲小镇不远,就想和何欢晨先开溜,回小镇看看——她真的不是想去看林阿姨的,反复如此告诉自己。
直到车子行驶在小镇的青石小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阻挠了车子的前进,艾萌萌这才想起最近赶集会,两人被迫放弃车子,下来行走,所幸离老宅不远了。
“我爸当年是从镇里提到市里的,我八岁之前都是在这里长大的,镇子西边有个戏台子,还有棵老槐树,树干特别粗,足足五个人敞开手臂才能抱住了,所以我们镇子里有个说法,那棵老槐树是从乾隆年间一直生长到现在的,占据了风水宝地,凡是去求福的,都是有求必应。
不过我爸从来不叫我去,说那是唯心主义,怎么怎么地的,哈哈,其实我们家是天主教的,爷爷叔叔婶婶的,每天都去西边的教堂做礼拜,我爸倒是不拦着,但是也不许我们去,不过自从他提到市里工作,有那么几年我是在爷爷奶奶身边生活的。
晚上我总做噩梦,爷爷就拿圣水给我点在额头上,又在屋子里到处洒,嘴里还叨叨着什么,我对那个圣水特别好奇,好几次想取下来尝尝是个什么滋味,每次都被发现,至今未遂啊,长大了我才明白,所谓的圣水……压根就是井水,哈哈,你说好笑不好笑,小时候总是那么傻,对什么都好奇的不得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艾萌萌环着何欢晨胳膊,嘴巴念碎碎般的一直不停,小脸红通通的,很兴奋的样子,像是要从街头一直走到街尾,都有说不完的话。
何欢晨认真听着,不时好奇的询问几句,他放眼看去,直觉这片小小的,乱哄哄的街市,在艾萌萌碎语的衬托下,都变得那么灵动,亲切起来。
“有一年,大概是在中秋节之前,家里打了月饼……”
她突然抬起头来,急切的询问道:“你知道吧,我们小时候最稀罕的是五仁月饼,里面有杏仁、瓜子、花生之类的东西,每次吃的时候,我就把那些果仁都抠出来,再慢慢的吃,半点都舍不得浪费。”
“哈,怎么跟我的做法一样,原来我们的缘分早是幼时注定已久。”
何欢晨嬉笑打趣,黑眸闪闪,尽是宠溺。
“讨厌,拍马屁怎么拍在马腿上了,按着你的说法,中国不知道多少人和我缘分注定已久呢,别扯开话题。
还是那个五仁月饼的事,你懂的,九十年代初月饼在百姓眼里,还是顶稀罕的东西,我奶奶当时把打好的月饼给我塞了一个,我嘛……好嘴馋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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