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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词 作者:正品皮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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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下个月呢,怎么就——”
“哎呀,嬷嬷,您管的倒宽,我们做下人的,主子想的什么,做的什么,干我们何事?哎哎哎——小兔,少爷找你呢!”珠儿打断她的话,冲上前揪住陶凌的袖口,“快些儿走!”
“说便说,揪我作甚?!好歹让我换身衣裳不是?”陶凌瞧瞧身上那身粗布衣裳,还是回房去换了身新的,重新梳了头发再跟着她往前厅去。一路上倒果真瞧见了些生面孔,大约是王爷来时带着的侍卫,板着个脸,像是没瞧见他们一般。
回廊曲折,一路上雕着许多木花儿,连着那花瓣都瞧得分明,隐隐似乎还能闻见香味。大堂中候着几个下人,都低了头,不发一言,上首坐了王爷和诸月,看那神情倒是相谈甚欢。珠儿没敢上前,就在厅外停下了,推了陶凌一把。陶凌瞧着也拘束了许多,想了想,待得诸月往外瞧见他了,才进去。
“哟,来了。”王爷瞧着很高兴,“过来。”
陶凌是见过诸林的,从前过年还有中秋,诸林都有来过,后来就少了。大约也有一两年时间不见了。这一回看着精神不错,陶凌算了算,他还年轻,今年才不到三十,穿一身白色的衣裳,绣了金线,外袍衣角绣着斑斑绿竹,显得斯文许多。诸林的母妃原是洛阳城中有名的美人,进了宫,生诸林时难产而死,诸林跟着也得了一副好模样,跟着年岁见长,那一股子英气也显露了许多。
诸林不到二十便被赐婚,得了一房夫人,现如今成了福晋,生了一男一女一对孩子,在洛阳自在安生,膝下儿女欢笑,日子赛过神仙。
“小兔还记得本王么?”诸林笑眯眯地摸摸陶凌的头发,“也是,本王可是许久未来这儿了。”
“大约记得一些的……”陶凌不敢动,眼神倒是怯怯地瞧向了自家少爷。
“哟,还怕人了?以前也是什么都不怕的,还敢变着法子来折腾本王呢!”诸林笑起来时,眼角显出些许皱纹,倒真是欢喜,他只当陶凌是个孩子,比自己儿子也大不了多少,说起话来也就随意许多。
诸月拉着陶凌到自己身旁,也跟着他的话说:“就是么,成天在府里淘气,今儿见了皇兄,倒是不会说话了?”
听见他这么说了,陶凌腾地红了脸,撅起嘴不乐意了,以为隐秘没人瞧见,偷偷使坏,扯了扯诸月的袖口。谁知偏让诸林瞧见了,摇着头好一阵笑。
瞧着陶凌要急了,诸月才给他打圆场,“好了好了,去,给皇兄说说好话,看看能不能帮你家少爷诓些值钱玩意儿来。记得挑些最贵重的,可劲儿拿!”
“诸月,你怎的不教他些好的!”诸林失笑,瞧着陶凌当真冲他伸了手,也就随手将身上一块玉佩给了他,“行了,这可是给你的,可切莫让诸月抢了去!”
陶凌笑眯了眼睛,也不客气——每回诸林来,都给他些小玩意儿,个个都是值钱的,叫他藏着。瞧着手里的玉碧绿通透,定是不便宜,一把塞进自己怀里,还甜甜喊了一声,“谢谢王爷!”
诸林大笑,又逗他,“小财迷!哎,要么你喊本王一声‘爹’,如何?”
“可别!到时候皇嫂不晓得内情,真真把小兔当了你的儿子,皇兄,你可就解释不清了啊。”诸月打趣道,“小兔,喊张妈中饭给做个荷香鸡,多加几个菜色。”
“哎!”陶凌脆生生地应下了,转身跑了出去。
“这孩子……”瞧着陶凌的背影,诸林微笑着,又说,“难得诸月你还知道我爱吃那荷香鸡。”
“不敢忘。”诸月这句说的真切。
原先在宫中受人欺负,也就诸林多少还照顾些,但也不敢太过,怕招惹更多是非。但仅仅这一点,也让诸月记到了现在,还当真不敢忘。
“我听着宫中传着,你被人推入水中受了伤?”
“呵呵,这种事儿,怎的能瞒住皇兄?倒也无大碍了。”
诸林点点头,半晌,叹了口气,苦笑道,“皇家是非多啊!诸阳头几年我还见过他,却没想到为了这个皇位,他竟变得如此……”拍拍诸月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诸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他,“没来得及问问皇兄,怎的就被贬了京城呢?论才气,论能力,皇兄都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啊。”
“呵……你当真以为想要皇位,就只需这些么?最重要的,不过要有野心。诸月,我安于平静,甘于平凡,断断无法担起这责任,这便是我最好的结果了。”
“可是——”
“至于被贬,也不过是其他人的想法,皇兄的心思我想诸月你……大约也是能明白的。”
诸月看着他,还是败下阵来,点点头。
“我与你总归还是不同的。我无所牵挂,你还是有母妃需要考虑,你我二人心思也便有所不同,但诸月,你要晓得,皇兄,还是与儿时一般,站在你这一旁。”诸阳太过阴狠,诸月未曾如何得罪他,却也叫他如此陷害,这种人诸林也不屑与其多交往;而剩余的其他皇子中,也不过诸月与他最为亲切,他与诸月虽不是同个母妃所生,从小却如亲兄弟一般,他一向疼惜这个弟弟,而诸月也对他敬重有加。
诸月闭上眼睛,也未答话。
“诸阳从小便骄傲,到如今依然,骄横跋扈,无法无天……他是注定要陷进这场漩涡中的。诸月,现如今你还有的选择,但也时日不多,你也是极清楚不过的。我只一句话,你定要活下,莫将自己也搭进去了。”诸林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到这时,真正切切地拿出了兄长的态度。从小,他是没有母妃,诸月则是有,却无法得到;或许是同病相怜,二人比其他兄弟更为亲近,互相扶持着到了今日,到底还是念着对方的好。“若是有什么需要或是难处,便来寻我,我如何也不会舍下你,可记得了!”
“我晓得的。”诸月鼻端微微的泛了酸楚。
诸林点点头,看着他,叹了口气。
可两人,最终命运,却还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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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忧愁
进了十月份,诸月反倒是勤着进宫了。宫中像是到了什么大节日,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已经开始布置了。宫人来往匆匆,也不说话,就是脸上都挂着笑,但是真是假,就是见仁见智了。
川莱在十月九号便赶回京了,进宫拜过了诸清,便去了诸月的王府。
“许久不见,气色倒是好了许多。”川莱脸型方正,蓄着一圈络腮胡子,皮肤因驻守边疆,常年征战而变得黝黑,那双眼睛却是一直透着精光,深得很。
“呵,算是因祸得福?”诸月一边将川莱引进书房,掩了门。
“我听说……你跟周仲他们联系过了?”
诸月手一顿,瞧着川莱却是没看他,只端了茶喝着,低垂眼眸,看不清是在想些什么。也便轻轻笑了,在他对面桌坐下,“不过是随便聊聊,毕竟……同是宋家的人。”
川莱抬眸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那么,真的就如宫里传的失忆了?”
诸月心中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不知怎的将到口的话重咽了下去,做出一副哀愁模样:“便是天灾了……这些事情,怎的说得准?好端端的便连自己也全然忘记了,只求着真是能因祸得福,今后可以少些折磨。”低了头,却是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川莱也不说话了,细瓷茶盖碰在茶杯上,“叮”的一声,诸月一惊,头便埋得更低了。好半晌,川莱才悠悠问一句:“天灾?”
问?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那么,舅舅的意思么……”
川莱微微笑着,定定地看着他,压低了声音,“我倒是不知你的想法。”
“想法?”诸月一幅茫然,“摔入水中,不是天灾,还是人祸么?”
“呵!可不是人祸……”
诸月不再说话。
川莱也意识到自己说得过火了,顿了顿,又说:“见过姐姐了?姐姐气色还好么?”
“见过了,母妃气色还是不错的,就是身子还是单薄了些。舅舅也想看看么?”
“怕是难……姐姐让你联系的宋家的人吧。”
“……”诸月看着川莱。
“那么,她的意思……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了?”
“舅舅的意思……”
“呵呵,在我面前,便不必再装了。宋家虽在慢慢走下坡路了,但底子还是在的,联系他们,对你……总是百利无一害。周仲与可君若能真正任你差遣,这宋家便已是你囊中之物,记得了。”说罢,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至于你摔入水中,险些丢了性命这一回,我想着……大约你也听说了风言风语,如何下去的,是谁干的,你应该也是有底。”
诸月眯起眼睛,冷了脸色。
川莱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于桌上,缓缓,推至诸月面前。诸月蹙起眉头,“这是……?”
“二皇子与梁国的信件,让我的部下无意间截下来了。”川莱扬起嘴角。梁国与洛朝一直是死敌,边疆偶尔争端,但大多都持续不得久,可暗地里还是有些许芥蒂,单凭这个,若往大了说便足以定诸阳私通敌国,死罪。
诸月心头一震,捏起了拳头,他虽恨诸阳,但伤他性命……诸阳干得出,他却忍受不了自己也与他一样冷酷无情。想到这,诸月面无表情地说:“他是我兄长。”
说的,不知是与谁听了。
“兄长?!”川莱像是听得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你当他是兄长,他未必当你是弟弟……便如同这次所谓‘天灾’。”
诸月沉默了。
“从古自今,成大事者,怎能有妇人之仁!你的太祖爷爷,洛朝的开国皇帝,便是杀了他的叔父,揭竿而起,夺得了帝位;你的父皇,杀了他的同胞兄弟,便是在掌了政权后,也还是将他唯一幸存的兄长也杀了。”
“他人是如何做的我不知,可我只知,他是我兄长。这等子事,诸月断断做不来!”诸月阴沉着脸,甩手起身,站到窗边。
“那么,想想你的母妃罢!”
诸月一顿。
“如何救得了她,只有这么一条路子可走,现今你给人安生,却不知是在绝自己后路。”川莱悠悠开口,瞧着诸月有些触动,略略得意,“如何?”
诸月咬牙未曾应答。
“所谓仁政,对的,是天下黎民。可从古至今,哪一位君王对待对自己有威胁的存在,不都是毫不手软的?不论是有无关系,抑或是……血脉相连。”
“舅舅!”
“诸月,想想看,若是你父皇拿到这封信,会如何做?”
诸月没回答,答案他再清楚不过了——定是死罪。父皇对待这些事,向来果断,手段狠辣。
“他下得了手,所以他是君王;你下不了手,所以……只能当你的皇子。”
诸月脸上阴晴未定,细细思量着。川莱见目的达成,也不再多说,端着茶杯浅酌,望向窗外。院中挂着个鸟笼,里头雀儿身上一抹亮黄,正叽喳跳着,不时啄啄杯中米粒,好不开心。院中很静,风拍着树叶,泛着沙哑的音律,偶然有几个下人大声招呼的声音。川莱看着,缓缓,叹了口气。
茶杯‘噔’地放至桌上,惊醒了他自己,也将诸月惊醒。
诸月撇开头,死死盯着桌上的信封,将它捏住,好半晌,像是终于下了决心,将那信封放进怀中。
川莱冷眼看着,面无表情,没有喜悦,也没有任何惊讶。
“母妃劝告过我,一切要等时机来临……这信,我现今收下,等来日真正需要时,方才拿出,也好就此一招打落皇……诸阳。”
川莱淡淡开口:“随你。”
诸月心中涌起一股极涩的悲哀,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却听得川莱开口道:“诸月,记住了,你是宋家的人,也是皇家的人……这是命。”
诸月扯了扯嘴角,打算扯开一抹笑,却实在僵硬,也便放弃了。瘫坐在他的太师椅上,不再说话。
川莱看他一眼,低垂下眼眸,迈步往外走去,房中气味逼得他要窒息了。
好一会儿,听得门细细吱呀一声,陶凌探了脑袋进来,瞧着诸月的模样,顿了顿,蹑手蹑脚绕到他身后,轻轻给他揉着肩膀。“少爷?”
诸月听得他声音,浑身放松下来,头微微后仰,悠悠叹了口气。
“怎么了……”陶凌也不敢大声说话,轻声问道。
“小兔……人都说生在皇家,自幼享受荣华富贵,可你家少爷我,却是求着能是一个平民百姓,离着皇宫远些儿……”诸月眯着眼,苦笑,“倒是我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怎的说这等子丧气话……那么些人求着进宫不得了!”陶凌说着,嗓门又拔高了些,忽的又缓了口气,“少爷瞧着那些个秀女,不是年年争斗着进宫么,少爷总归,总归是比她们好的叻。”
诸月轻轻笑起来,“你倒是拿你家少爷跟这些个秀女比?好大的胆子哩。”说着,拍拍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和自己掌心冰冷不同,倒是暖的很,指尖微微有些许薄茧,当是干活磨出来的。
“总归是这么个理啊。”陶凌撅了嘴,有些不服气,碰着他的手冰凉,又是皱眉,“少爷的手怎的这么凉!”说着,绕到他身边,双手握住他的手细细揉搓,冻得他自个儿打了个冷颤。
诸月笑了起来,这样的陶凌瞧着很是有趣,不由又起了坏心,手挣开,捂了他的脖颈,惊得陶凌一阵尖叫。
“少爷!”陶凌这下恼了,许是平日诸月对他没怎么讲究身份,现下竟便大了胆子去揪诸月的鼻子,让他侧了身子躲开,一时不稳跌进诸月怀里,这一下两人都愣了。
陶凌紧着要起身,却叫诸月抓住了,用劲拉着拥着在怀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两人默契地没有开口,诸月轻轻地将手放在他发上,感觉陶凌慢慢的小心翼翼地将头靠到他肩上,轻轻勾起嘴角,低了头,下巴抵在陶凌头顶。
陶凌心中复杂得很,明知这不合适,却掩不住心头暗喜,悄悄告诉自己,只一会儿,一会儿……他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便随心罢,任性这么一回。
好半晌,陶凌轻轻挣扎起来,诸月也没阻拦,任他起身,微红了脸,眉眼低垂,“少爷……我,我该走了。”说罢,也不等诸月开口,又扔下一句,“少爷也早些休息吧。”便匆匆出了门。
一路小跑回自个儿房门,却瞧见张厨娘站在他房门口,不知在做些什么,借了月光,看见她紧皱了眉,像是有什么烦心事。陶凌拍拍脸蛋,定下心神,“张妈?这么晚了还没休息?”一边说,一边推门,“外边冷,进来说话……这是怎么了?”
张厨娘犹犹豫豫地开口,“小兔,你……你跟少爷他——”
“张妈!”陶凌一惊,瞪了眼睛看她。
“你也莫急,方才我是不小心瞧见了的,我只劝你一句,可莫陷下去了!”
陶凌咬了咬唇,未答话。
“你的心思我还不晓得么,虽说这南风盛,但到底他是皇子,我们是下人,皇宫总是是非多的地方,随了三皇子,不见得便是好事。”张厨娘顿了顿,继续说着,“小兔,你还小,情窦初开的年纪,张妈说的话能听便听一些罢,总是为着你好的。三皇子原先有过那么几房姬妾,又谁得了眷顾?到头不是全遣送回去了?虽说三皇子是忘了些事儿,变了许多,但人的性子哪儿那么容易说变就变呢?三皇子性子薄凉,又是个冷情的人,你……”
“张妈……”陶凌低了头,喃喃着,悄悄揉了揉眼睛,那声音多少带了哭腔。
张厨娘听着,也心疼,跟着开始抹眼睛,情这一字,哪是那么容易解的?“哎……好好想想罢,你年纪还轻,不经事,能说的张妈也说了……好自为之。”
张厨娘什么时候走的陶凌不知道,不知是夜里凉了么,身上一阵一阵地泛冷。
作者有话要说:表担心,我的虐点很低的~
、释然
翌日再见着诸月,陶凌多多少少有那么些不自在,低了头,鼻尖一酸,眼眶又开始要泛红,死死地咬了下唇将泪逼了回去,随意行了礼便躲开了。诸月不知想的什么,对着他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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