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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甲归田 作者:梅八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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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片漆黑,有些什么东西,总觉得奇怪,却在他左手摸到的第二件物品便似两片火石,他犹豫了一下,两手抓住用力敲打了一下,只看见火光一亮,听见“嗤”的一响,火花恰好点着了系着火石的一根塞满火药的细绳,那绳子一路燃烧,最终点亮了墙壁上一盏昏黄的油灯。
许路遥眨了眨眼睛,方才适应了暗室里的灯光,周围摆放物品错落有致,包括一缸新鲜清水,一罐子酱菜,一挂风干腊肉,再有些干馒头,他落下的地方是几床被褥,旁边的柜子里打开是两套换洗衣服和行囊,斗笠与草鞋摆放在暗室一角。
倘若不知,还真以为这是某家住户,东西整齐,内容细致,仿佛早就料到需要躲藏的一天似的。
连带着解三刚才的镇定自若,让许路遥不由得联想诸多。
又恍惚间想起解三所说的龙虎营队……
觉得事情远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身体乏困,许路遥最终吹灭油灯,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不知道何时又醒了过来,从暗室里特地留的小窗口看出去,天色已经微微发白。
解三收留自己的动机本就不明确,更是与解家军有关,算作自己血海深仇的敌人也不为过。
解三所说的方式应是最好的办法。
介时找不到铁证,衙门自然放人。
想到此处,许路遥仓促吃了两口腊肉,喝了口水,便决定按照解三所言尽快离开关内。
他将衣物包裹起来,背着行囊便顺着梯子往上爬,没料到才爬了几步,手一滑,行囊便差点掉了下去,幸好他动作灵敏,一手抓住,此时却听见“叮当”一声脆响。
许路遥定睛一看,自己几乎丧命才夺得的那块虎符正躺在地面之上。
他吃惊不小,跳下捡起,那虎符玉质极硬,掉到地上只断了尾巴而已。许路遥仔细拿起来凑着阳光看了一会儿,确认确实是自己那块儿玉佩。
这玉佩价值连城,可调动三十万大军。
解三若是不知道,绝不会自己私藏。
若知道,为何又将其放在此处,难道是无意之举?
……或者,他真的甘愿让自己把这虎符带走?
许路遥的脑子更乱了。
可是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把冰凉的虎符在手里紧紧捏着,直到那玉佩由凉发暖,才缓缓松开,看着手里的印记,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将行囊包裹扔下,许路遥穿了身平常衣物,已跃出暗室。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解三既然如此待他,他又怎能一走了之?
若不能救出解三,他许路遥还算个什么英雄豪杰?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
今日开始冲月榜了。
请尽量收藏、评论。感谢支持。
虽然我没有签约,没办法让大家帮我投地雷。
但是任何评论收藏了的童鞋,都是我的小萌物。
MUA~~~
什么?长评?!
长评那是潜水艇级别的好木?!
21
21、似曾相识 。。。
解三先被捆到乡里大牢呆了三日,不见动刑。又被押送县城衙门下面的深黑地牢里带着。原本以为定有大刑伺候,结果竟然连牢头都只见了一面。
如此又过了三四日,解三也不着急。每天一荤一素,还有半斤黄酒伺候着,只将他喂的白白胖胖,从未有的滋润。若不是涨了络腮胡子,竟能觉出几分的英俊潇洒姿态了。
唯一觉得有些忧郁的便是草席子上没第二个人,若此时许路遥在他身边,解三定能大战三百回合,夜夜七次郎,伺候的许路遥飘飘似神仙,从此再离不开他那好兄弟。
想到此处,解三猥琐笑了,每日便靠这点幻想聊以安慰,如此入睡。
又这么过了两天,解三突然听见地面上有纷乱脚步簇拥而来,中间一人脚步沉稳,周围脚步亦步亦趋。
定是个大官。
从那人走入大牢时,本在假寐的解老三便睁大了眼睛盯着远处的石梯,仿佛生怕从上面掉下来个什么洪水猛兽。直到那双脚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解三儿才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又合上了眼睛。
那人携带随从走至他的身边,有人已争先喊到:“解三,还不赶紧起来!快过来给王爷叩头!”
解三这才装作刚醒,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接着定睛一看,跳起来哇哇大叫:“哎呀妈呀!这是什么王爷!我这是什么时候走的好狗屎运,还能见到王爷!王爷在上!受小人一拜!”说着便真的跪下去要叩头。
那人脚尖一抬,已经伸进牢里顶着了解三的额头,迫他抬头。左看右看,仿佛他十分有趣,问道:“你就是解三?”
解三谄媚笑道:“小人正是解三。”
“大名叫什么?”
“也还是解三,王爷。”
“小名呢?”
“嗯……别人都叫小的解三儿,这算小名吗?”
王爷“噗嗤”笑了,却笑的没几分温度:“你认识我吗?”
解三连忙点头:“认识认识,怎么不认识?您是王爷啊!”
“你离开京城来北獠关时,我才十岁,你驻守北獠关十年,我已二十岁,你若还记得当今圣上,就一定还认得我。”那王爷缓缓蹲下,他的眼角微微上翘,睫毛在牢里昏暗的灯光下一直跳跃,形成一片朦胧的阴影,一双动人心魄的黑眼在黑暗中却更加璀璨亮眼,雍容华贵的气质从他的周身散发出来,不加一点演示。
解三的表情变了。
他本来在担心一个人。那个人没来,却来了一个更难缠的人物。
“赵……”他犹豫了一下,却又恭恭敬敬正正经经的给对面的年轻人叩了个头,低声喊了一声,“离少爷。”
或者,解三抬头看他:“或者草民可以唤您做皇上?”
这叫做赵离的年轻人没有否认,只是轻笑:“自父皇过世,已有五年多余,朕十四岁继位后,再无缘与将军一聚,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地方。”
“皇上,草民只是个山野村夫,可不是什么将军啊。”解三道,“您询问您身后站的那位县老爷和田肆长,他们都能作证。”
县太爷垂首而立,并不答话。田肆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见到皇帝求表现,脑子一热就跳出来,顶着肥肉直颤的圆脸蛋,用同样颤巍巍的声音说:“陛、陛下,下官可以作证,这、这五十两银子就是从他们家……哎哟!”
县太爷狠狠的踩了他一脚,接着淡定复位,抱拳道:“陛下,田肆长也许公务劳累,脑子发晕,请陛下恳请让他下去歇息。”
小皇帝颔首,让人搬了龙椅过来坐在牢房外面,与解三对视。
解三瞧他这样,就知道小皇帝的毛病又来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皇帝想了想说:“将军,你知道我最怀念什么吗?”
“草民不知。还有,皇上,草民真的不是什么将军。”
小皇帝无视解三的话,已经开始自言自语的回忆:“我五岁那年,你被父皇派来当我的侍卫。那时候父皇也还没当皇帝,你记得吗?”
“当然记得。”解三脸色有些苦涩,谁知道这个小少爷他妈的那么多破毛病,回想起来那是他最苦逼的一阵子时间。
“后来父皇当了皇帝,你考了武状元。又过了几年便随萧艳阳大将军来了北疆。哎,之后一年也难见你一次。”
“是啊。”所以刚才没认出你啊。解三心里想。
“后来出了枉死涯的事情。那是怎么回事?我接到信报也是月余之后。”
解三看他,突然道:“皇上,您来这里,就是找草民叙旧的吗?”
22
22、过往旧情 。。。
22 过往旧情
赵离垂了垂眼,已隐了微笑。
“你得先问问,我是如何找到你的。”
他一挥手,身后边有普通衣着的太监托了盘子上来,赵离从里拿出一只翠绿扳指,笑道:“我前些日子在这周遭溜达,却没想到竟找到这么个物件。熟悉的很。你看着熟悉不?”
解三看了一眼那个被自己十几两银子卖给刘师傅,如今在皇上手里捏着的翠玉扳指,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
“熟悉,陛下。”解三内心在默默滴血。早知道要三十两银子了!
“这是当年我带你微服私访的时候,我买了送你的吧。”
“是,一千两银子呢,陛下。”
那时候赵离刚成为东宫太子,一千两银子于他亦非小数目。遇见这扳指时,他便已爱不释手,却实在是看不了这天价。赵离看在心里,没有多劝,过了几日便在自己床头瞧见这翠玉扳指。
解三记得那时候的感受。
有主如此。
做属下的,甘愿生死,为其侍奉,在所不辞。
故而他出北关,杀契丹,灭叛逆,转眼已十年。便是最危急的时候,那只翠玉扳指也没有离开身侧一刻。
“还好,你记得。”赵离阴森森的笑了,“你竟然将、它、卖、了!”最后四个字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
解三听了,顿时冒了冷汗,不敢回答。
赵离见他不答话,又从身后侍从递上来的盘子里,轻轻撵起一张银票。解三看的分明,那就是自己从阿遥身上搜得后又搪塞田肆长的东西,上面还有几缕阿遥的血迹捏!
赵离问:“将军,这银票你可认得?”
解三道:“认得。”
“你可知道有此银票之人曾进京行刺过朕?”
“看缉捕文书上说是行刺了太后?”
“对。他人呢?”
“跑了。”
“跑了?”赵离眉头一挑,“真的?”
解三已察觉小皇帝不悦,硬着头皮又道:“真的。”
赵离刷的站起来:“既然跑了朕也没什么好和你说的。来人,动刑!”
解三大惊,连忙道:“少爷!”
赵离听了这一声旧称,眉目柔软了两分,耐着性子道:“解连芸,朕念你乃是身边旧人,当年解甲归田之事,便已当作不知。如今被朕找到,难不成你还指望对于行刺太后的人,朕尚且能手软?”
解三干笑:“皇上帝恩浩荡实在是让草民感动肺腑,恨不得投桃报李,以性命相报答。少爷,我招啊。”
赵离看他。
解三一脸无辜的回望。
如今的解三,撒泼打混,胡扯说谎,乃是强项,能少了皮肉苦为何不试。此时若是许路遥听到,便知道解三的混账话都是鬼扯。
可惜小皇帝与他十年不见,从不知道解连芸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热血沸腾,一言九鼎的青年。于是小皇帝想了想,自以为拿捏了解三的命脉,便信了他的屁话。
“你且说说,这银票从何而来?”
解三连连点头:“陛下,这银票的来历其实是这个样子的……”
半个时辰后。
赵离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放屁!解连芸,你还要胡扯到哪里去!再他妈扯下去,朕就要跟你一起去月亮上见嫦娥了!”
解三连忙叩头:“草民惶恐!”
“惶恐个屁!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草民已经说了。”
“刚才那些?”
“对。”
“没有其他?”
“好……”赵离气结,看着跪地一脸温顺的解三,气得咬牙切齿,“很好。解连芸,你枉顾朕对你的一片苦心!来人,用刑!”
23
23、两人相见 。。。
23 两人相见
第一板子打下来,解三惨叫一声。
声音惨绝人寰,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
打板子的几个人都以为自己不是上了水火棍而是车裂凌迟。接着又是一板子。不到十下……
“皇、皇上……他昏过去了……”县太爷颤颤惊惊道。
赵离怒了:“混账!不是之前就说过,就打两下演演戏吗?!”
“真、真没重打啊!”县太爷委屈道。都快赶上弱风扶柳的力度了。这家伙看起来人五人六一身肌肉,也太娘的经不起打了吧。
赵离叹了口气,蹲身伸手越过栏杆去探解三的呼吸,半天低声道:“他早些年遇了许多事,身体早就掏空,经不起折磨。”
县太爷在旁边唯唯诺诺,心里却想:那你还打,打屁打。
赵离站起来,皱眉头瞧他:“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宣太医。”
“呃……皇上,这没太医。”
“那去给我找个神医来。”赵离不耐烦的说,“这都不知道变通。你这知县怎么当的。”
县太爷连忙按着自己九品芝麻官的乌纱帽冲出去:“去去去,给我找个大夫过来。”
“哪个大夫?大人?”
“管哪个大夫!找个大夫来就是。”
衙役连忙开门出去,外面就正好有个人背着药箱站在门口,衙役眼睛一亮:“你是大夫?”
来人顺了顺儒衫,道:“在下乃是人称‘毒手神医’的王——”
衙役哪里有空听他那些屁话,抓了人就往进去。
王大夫急了:“哎,你等下,我还有徒弟呢!”
“一起来一起来!”衙役看都不看后面跟着的少年一眼,吆喝道。
“成何体统啊!本医就这一件儒衫!”王大夫怒道。
王大夫在大牢里给皇上叩了头,在解三身上按按捏捏,把把脉,又让他跟着的那个哑巴徒弟拿了银针刺来刺去,直到赵离不耐烦了,才叩首道:“回禀皇上,解三儿他身体没什么大伤,是吓晕过去的。”
“吓晕?!”龙颜震怒,指着王雨成的鼻子道:“他是什么人!面对百万契丹野人他都不眨眼,你是说两棍子水火棍下去,他便吓晕。你这个庸医!”
王大夫一愣,瞥了一眼解三,和在解三身边专心呵护的许路遥,沉默了一会儿道:“皇上恕罪。解三儿确实并非吓晕,他这毛病需要缓慢调理。待小人开一个方子,让徒弟贴身照顾,不出三日便能好了。”
赵离这才消气,点点头,又叮嘱了许多热热冷冷的事宜,方才带着众人离去。
王雨成看着专心致志照顾解三的许路遥,觉得有些难搞,便上前说:“阿遥,我带你到此处已经竭尽所能,至于接下来如何走,都要靠你自己。你可懂得我的意思?”
许路遥抬头看他,眼睛一闪一闪,倒没了之前的拘束内向,点点头道:“王大叔,我懂。”
王雨成一个踉跄。
大、大叔?!
王雨成压下失落和悲沧道:“我瞧他乃是吓晕过去了。待我出去找些回神的药物。你自己看着办。”
许路遥抱拳:“多谢大叔。”
王大夫无语看苍天,然后默默离开了大牢。
待王雨成离开后,许路遥正回身去看解三,本来紧闭眼睛的解三却陡然一睁眼,抱着许路遥一个打滚,就将他压倒在干草之上,无奈道:“阿遥,叫你出关,你怎么跑来大牢?糊涂啊。”
许路遥定定看他。
解三困惑了:“怎了,我脸上有污物?”
“你为何把虎符还给我?”
“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不还给你还给谁?”解三更奇怪了。
许路遥从怀里掏出那块儿缺了尾巴的虎符,认真看着他:“你可知道,这块虎符可以调动北疆十万解家军,能让五十万军队听从号令。乃是你们天朝最值钱的几件器物之一。”
“我知道啊。除了皇上的玉玺……”解三笑道,“阿遥,你真糊涂,为了问我这么一个问题,跑到大牢里来。你还是赶紧走吧。”
许路遥有些急了,抓着他急促问:“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行刺皇帝吗?”
“那是你的事情,我现在不想知道了。”解三抓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往下掰。
许路遥作势要揍人,恶狠狠道:“我要你知道!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解三连忙松手,一副讨好的笑:“别急,别急,慢慢说。”
许路遥又瞪他两眼,然后才说:“阿姆死了。”
解三一怔,半天才想起来,应该是许路遥的亲生母亲,那个不知道姓名的汉人女子。
“节哀。”解三道。
许路遥没理他,继续道:“阿达说契丹向天朝臣服后,每年要送出五十名最美丽的女子和男子给天朝的皇帝。阿姆虽然年纪大了,却依旧是部落最美貌的女子。阿达要把阿姆送出去。所以阿姆就自尽了。阿达说……这都是天朝皇帝的错,倘若我们能杀了他,以后就不会再有契丹的子女被送来天朝做奴隶。”
他问:“可是、可是为什么是你?”
“……”许路遥垂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道:“阿达说我是杂种,死了也不可惜。”
解三心头骤然一痛,不知道是为了那个终究被人当作礼物送来送去而最终选择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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