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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下的恋人by易修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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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算是能看。
那所谓名媛见祁东再次望向自己,冲他微微一笑。
这下酒吧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祁东身上,似乎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攻下这朵高岭之花,就连宋杰都一脸兴奋地用肘子推了推祁东,“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不要试试?”
祁东斜睨着他,宋杰还在煽风点火,“叫杯酒过去,他今晚就是你的了。”
见祁东没有出声反对,宋杰自作主张打了个弹指,叫来waiter,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waiter点头退下,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端了杯酒过去。
名媛抿着嘴冲祁东一笑,接过酒来,冲他举了举杯,宋杰一拍巴掌,“搞定。”
他推了把祁东,“去吧,还等什么呢。”
见祁东不动声色地盯着自己,他这才想起来对方还是个新手,凑过去压低声音道,“你要是不会的话……”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祁东便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朝门外走去,羌狄也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刚起身,名媛也随他站了起来,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酒吧,身后起哄声口哨声络绎不绝。
名媛推开酒吧大门的时候,祁东正在点烟。
他走过去,大大方方地问,“去哪儿?”
“你说。”
名媛眼波一转,“我知道附近有个酒店。”
祁东吐出一口烟,“带路。”
第二章 影子
那朵高岭之花进了房间便与高岭二字绝缘,变得既热情又主动,他贴到祁东怀里想去吻他,祁东一扭头,对方吻了个空。
但他好似并不介意,顺势吻上了祁东的脖子,手上也不闲着,一颗颗解开了祁东的扣子,转眼间祁东精壮的上身已裸露在外,名媛看得眼睛都亮了,视线贪婪地在他胸肌处打转。
“你先洗还是我先?”名媛边上下饥渴地打量他边问。
祁东倒是无所谓,他先进去冲了下身子,然后坐在酒店的床上等对方出来。
名媛很快便洗完了,他连浴袍都没有披,直接赤裸着身子坐到祁东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又想吻他,祁东头一偏,他再次吻了个空。
名媛也不恼,继续在他脖颈处啃咬起来,双手将祁东上身摸了个遍,对他的胸肌最是爱不释手。
他啃得兴奋了,突然站了起来,按住祁东的脖子就往自己下面压。
还从来没有人敢对祁东做这种事,他一把推开了对方,“你干什么?”
名媛还没意识到自己触了逆鳞,“你先给我吹,等下我也会给你吹的,要不我先也可以,还是你喜欢69?”
祁东的脸色越来越黑,对方的话让他一下子倒足了胃口,他拨开再一次凑上来的名媛,将浴衣重新整理好。
“你走吧,我不做了,”他抓过床头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支。
名媛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做了,你听不明白吗?”祁东冷冷地又说了一遍。
“你……”名媛恼羞成怒,“哪有你这个样子的,做到一半突然说不做,你还是男人吗?”
祁东吸着烟,完全当他是空气。
名媛被他的态度气得暴跳如雷,说起话来越来越尖酸刻薄,“还是说你压根就不行?你不会空有个花架子吧。”
“就凭你这个孬样,也敢去酒吧找一夜情?”
“不肯舔男人的鸡巴,你干嘛不去找女人?”
祁东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滚出去!”
名媛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倒退了一步。
“我让你滚出去,你听到了没有!”
祁东凌厉的眼神令名媛发自内心感到恐惧,他胡乱拾起地上的衣服,连穿上都来不及,光着身子飞快地从房间里逃了出去。
祁东抽完这支烟,回到浴室把被名媛摸过舔过的地方彻彻底底洗了个遍,心中那股挥之不去的恶心感这才缓解了一些。
他回酒吧门口取了车,一路开回家,一进家门,就有个硕大的身影扑了上来。
“喂,行了行了行了,”祁东使劲把缠在自己身上的家伙扒开,“你以为自己还是小狗吗?你都快60斤了。”
祁东开了灯,一条浑身雪白的萨摩耶兴奋地在他脚下转着圈。
突然萨摩好像想起了什么,撇下祁东往屋里跑去,没过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嘴里还叼着样东西。
萨摩跑到祁东跟前,把嘴里的东西往他脚边一放,然后端正坐好,尾巴拼命地摇,就跟献宝似的等待祁东的夸奖。
祁东低头一看,它叼来的竟是一只死鸟。
好像生怕祁东看不到,它又低下头,用鼻子把那只死鸟往前拱了拱,然后趴在地上,尾巴摇得更加欢实,喉咙里也发出兴奋的呜呜声,好像在说主人快看。
祁东好气又好笑,“你又去阳台抓鸟了?别成天把你那点破烂儿当宝贝似的往我这儿送,谁稀罕。”
萨摩发出一声降调的“呜”,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主人不喜欢,它的嘴角耷拉了下去,原本摆来摆去的尾巴也不摇了。
“拿去丢了,”祁东边往屋里走边冲它道。
萨摩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低头叼起死鸟,又跑了回去。
祁东换完衣服才想起一件糟糕的往事,上次那只笨蛋逮了只耗子,他也是这个样子要它拿去丢掉,结果被它藏到了窝里,还好被祁东及时发现处理掉了。
想到这一点,祁东觉得还是应该亲自把死鸟丢出去比较靠谱,他走到萨摩睡觉的地方,掀起垫子,露出下面琳琅满目的东西——一只死鸟、一个网球、一根啃了一半的狗咬胶,一只咬得不成样子的拖鞋,居然还有一只自己的袜子。
祁东拎起袜子,“你又偷我的袜子?”
难怪只剩下一只,前些天他怎么找都找不着。
萨摩发现劣迹败露了,垂头丧气地躲在角落,等待着主人的批评。
祁东瞪了它半天,嫌恶地把手里的袜子一扔,“上面都是你的毛和口水,我才不要了。”
萨摩见主人不训它了,立刻高兴地扑过来,抱着祁东的腿就开始蹭蹭蹭。
“我操!”祁东骂了出来,“那是我的腿,你冲哪发情呢?”
萨摩只当没听见,继续开心地蹭啊蹭。
“你呀,”祁东指着它那身雪白的皮毛,浑身上下找不出一根杂毛,“看上去高贵得不得了,骨子里还是一条狗。”
萨摩以为主人是在夸它,歪过脑袋,做出一副标准的萨摩卖萌表情。
都说萨摩有微笑天使的美誉,它的嘴天生呈现上扬的弧度,看上去时时刻刻都像是在微笑。
不过它的性格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天真无邪,调皮捣蛋破坏狂一样都不少,祁东一天不在家,它能把家里翻得底朝天,能破坏的东西全部破坏掉,能啃的东西全部啃秃,气得祁东好几次都想把它丢出去。
这条狗他养了一年多了,最初是他的客户买来又不想养,四处找下家收留,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当时为什么脑子一抽风把它带了回来,现在想甩都甩不掉。
祁东给它的狗碗里添了点狗粮便回屋睡觉,没过一会儿,萨摩开始在外面用爪子挠门,见里面没动静,还汪汪叫了两声。
“你又要干什么,不是给你食了吗?”祁东不满地打开门。
萨摩等门一开,立刻从祁东和门之间的缝隙往里挤,挤到一半屁股被卡住了,两条后腿悬空蹬了半天才钻进去。
“你自己有窝不睡,又进来干嘛?”祁东凶巴巴道。
萨摩兀自跑到祁东床边,蜷成一个白色的毛团躺了下来,眼睛一闭,大有打死我也不走的决心。
祁东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萨摩挺尸装死,一动不动,祁东无奈,只得骂了一声由它去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一大早就有人来按门铃。
祁东清梦被扰醒,一脸不爽地开了门,宋杰站在门外,手里还端着口锅。
“爱心外卖~~”宋杰把手里的锅一举,“我老婆煲的汤,特地嘱咐我给你送点。”
他端着锅便往屋里走,经过卧室时故意放慢脚步,探头探脑地往屋里望。
“看毛,”祁东一下便猜出他在想什么。
“嘿嘿,”宋杰把锅放到炉子上,回头捅了捅祁东,笑得煞是龌龊,“高岭之花如何?”
祁东冷笑,“高岭之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了,公厕之花还差不多。”
“不会吧,”宋杰叫得夸张,“你不知道你这一句话要毁掉多少人的幻想。”
他又道,“难怪大家都说名媛没有几个干净的,看来这话半点不虚啊。”
“哎,不过你怎么知道他被男人上过了,你又没有经验,还是他自己说的?”
祁东扔下他在那里发表感慨,独自走去洗漱。
萨摩早已跑了出来,看了看宋杰,头一扭跑到自己主人那边去。
“喂,小白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好歹咱俩也同居过一年吧,不就是上次喝醉了调戏了你主人一下,至于你到现在都不理我吗?再说他也有把我扁得第二天都起不来好吗,你咬我那一口我还去打了三针狂犬疫苗呢,你见过有跟你一样记仇的狗吗?”
萨摩对宋杰的话充耳不闻,宋杰见人类的语言对它无效,立刻换了一种更靠谱的方法。
“喏,别说我没想着你啊,这次熬汤的骨头我可是特地给你带来了,”宋杰拿了块骨头引诱它,“嗟,来吃。”
萨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那骨头半天,然后一转身,拿屁股对着宋杰。
“我操!有骨气啊!”
祁东路过顺手夺了骨头丢给萨摩,萨摩这才高高兴兴扑上去啃。
“上次它吃了陌生人给的东西食物中毒,现在只有我喂它的东西它才吃。”
宋杰伤心欲绝,“原来小白在你心目中我跟陌生人的地位是等同的呜呜呜。”
“错,你的地位估计还比不上陌生人,”祁东说话间已经收拾妥当,车钥匙也拿在手里。
宋杰意识到他要出门,“你去哪?”
“去办点事。”
萨摩一见主人要走,骨头也不要了,跑过来又抱住祁东大腿。
“不行,不能带你,”祁东拖着它往前走,“给我老实在家待着,不许再去抓鸟了,听到没有?”
萨摩还是不肯松爪。
“说不行就是不行,起开,”祁东态度坚决,萨摩只得恋恋不舍地放开了自己的主人,趴到门口,用可怜兮兮的眼神仰视着他。
祁东出门前恰好看到这一幕,叹了口气,走过去敷衍地摸了摸它下巴,“回来再带你出去,给我好好看家。”
一句话让萨摩的尾巴又欢快地舞动起来,它目送着祁东走出家门,因为坚信着这扇门还会被再一次打开而内心充满期待。
第三章 同类
祁东开着自己的别克行驶在路上,男人对车的兴趣永远是高过房子的,所以祁东工作后宁可与人合租,也要把第一笔收入拿出来贷款买了车。
他随手打开广播,主持人的声音愉悦地响起,“听众朋友早上好,也许您刚刚打开电梯……”
砰——
我操!祁东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这句话,他整个人向后仰去,又反弹回方向盘上,在他的压迫下,车笛发出长鸣。
祁东的爱车被人追尾了,他第一时间打开车门跳下车,奔去检查他的车屁股,罪魁祸首是从斜后方撞上来的,直接导致他的右后车灯被撞了个粉碎。
“你妈的,”祁东开口便骂,肇事车辆是一辆传说级的悍马,在把他的别克造成这种程度的伤残后,自身居然毫发未伤。
“你开车长没长眼睛!”祁东冲着开悍马的司机怒吼。
悍马的车窗摇下来了,出乎祁东的意料,里面坐得居然是一个看上去顶多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见闯了祸,表情十分惊慌。
祁东一看这状况更恼了,“你成年了没有?驾照拿出来!”他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少年一见事态不妙,慌慌张张丢下一张名片,“你修车的钱找这个人要!”
说罢,一个倒车,一脚油门,待祁东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少年已驾驶着悍马绝尘而去。
“我操!你他妈给我滚回来!”无照驾驶追尾还逃逸,祁东气得肺都要炸了,只想把那家伙抓过来狂扁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他忿忿地踢了一脚轮胎,一低头,看到了地上的名片。
他弯腰将名片拾了起来,那名片的纸张和印刷一看就很高档,名片上肖氏集团总裁的头衔显然不是方才那个少年本人。
肖柏南,祁东把这三个字牢牢记在脑子里,不管你跟那人是什么关系,这笔账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祁东坐回驾驶座,方向盘一打,把车开到了修车行。
车行老板对这种事司空见惯,立刻招手叫来一个小工,那小工约有二十来岁,身高不足一米七,手上脸上都是油,身上的工作服也脏兮兮的,脖子上还挂着条变了颜色的白毛巾。
“小王,来给这位老板把车收拾一下。”
小王大概是个话不多的人,也没吭声,闷头就干活,祁东无事做,倚在旁边的墙上看他修车,他的动作很熟练,一看就是在这行干了很长时间。
“等等,”祁东突然出声,“你刚才扳手是不是划到车后盖上了?”
“不小心碰了下,不碍事的,”小王头也没抬。
祁东不放心,过去检查,果然在车后盖上看到一处几毫米的崭新白色刮痕。
“车漆都刮掉了还说不碍事?”祁东今天心情本来就不爽,如今更是火上浇油。
小王立刻紧张起来,“我给你蹭蹭,别跟我们老板说,会扣钱的。”
“蹭蹭?”祁东扬声道,“蹭能把漆蹭回来吗?”
老板到底还是听到了这边的骚动,跑过来询问缘由,在听了祁东的话后,重重地训斥了小王一顿,受到批评的小王弯着腰,不住地向祁东点头道歉。
又有一辆车驶进了车行,驾驶座上的人下了车,见到这边的纠纷,大步走了过来。
“哟,这是怎么了?”
祁东转头一看,来人竟是羌狄,二人视线相接,彼此点头打了个招呼。
老板一见来的是老顾客,连忙笑脸相迎,“没什么没什么,小王给这位老板修车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一点,我马上就叫他给喷回去。”
羌狄走到三人身边,熟络地一手揽过祁东的肩,一手勾住小王的脖子,“一点小事,算了算了,都是自己人。”
他又发话打发老板走,“这是我朋友,没事的,我那车胎压有点问题,找小王帮我看看就行了,你忙你的去吧。”
老板又点头向祁东表示了一通歉意,祁东见羌狄这么说,那刮痕也确实不严重,也就这么算了。
老板走了之后小王又一声不响地继续工作,祁东与羌狄自觉地让到一边,羌狄递了支烟给祁东,自己也点上一支。
“怎么搞的?”他冲着祁东的后车灯扬了扬下巴。
祁东先吸了口烟才道,“被孙子撞了。”
“人呢?”
“跑了。”
羌狄意外,“怎么不报警?”
“报了警还有什么意思啊,”祁东往地上弹了弹烟灰。
羌狄指着他笑着摇摇头,潜台词像是在说,你小子。
就在两人闲聊的功夫,小王把祁东的车灯换好了,又去检查羌狄的胎。
他从乱糟糟的工具台上顺了把喷壶,往胎上喷肥皂水,三两下便检查出了漏气点。
“用换吗?”羌狄问。
“不用,补补就行,你等等吧。”
祁东没有走,两个人站在一旁看小王补胎,看了一会儿,羌狄说话了。
“最近忙什么呢?也没见你出来玩儿。”
祁东起初还以为羌狄是在跟他说话,但是听到后面又觉得不像。
他刚想开口问,小王却接话了,“每天忙得跟狗似的,哪有功夫玩儿。”
羌狄听到对方用这个词形容自己,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先前羌狄说小王是自己人的时候,祁东以为他只是在打圆场,没有在意,想不到这两个人竟然真得有交集。可从身份上看,西装革履的羌狄又跟一身油污的修车工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他有些意外。
“车胎搞定了,”小王用脖子上的毛巾胡乱擦了把汗,又冲祁东道,“车灯也换好了,刮坏的地方下次你来保养的时候我帮你一起喷了吧。”
祁东原本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羌狄点了个头表示道谢,又掏出烟盒递了过去。
小王也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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