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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微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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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守着他的仇恨过一辈子,失去的也是一辈子。
可惜,那个美好的女子,却也已经不属于他,男人看着杯里的酒轻笑,这世界上,真正属于他的,还有什么?他想不到,什么也没有了。
蓝氏的慈善拍卖会,当然给叶氏的邀请函是必须的,是云湛亲自写的,靠着蓝脩迩的肩,云湛看着阳台上的那个背影,他真的没想到他能来。
似乎从事情最开始发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朝着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方向继续着,云湛有些累,可他不想再离开,轻搭着他腰的这个男人才是他最终的归宿。
蓝氏的首席设计师云湛在回国后的第一件作品,被蓝氏总裁蓝脩迩作为拍卖的首席饰品展出,也作为云湛回国后的第一件作品的发布酒会,全球限量发行十套,第一套作为拍卖品拍卖,所得全部款项一分不剩的全部都捐给福利院。
那套饰品最终以13万的价格被拍走,而买走它的人,竟然是氏唯一的竞争对手叶家的小儿子,国际知名天才外科权威医生,叶韶鸾。
过于简单的领带夹和袖扣,庄重的青花瓷样子的瓶子,细长,用铂金代替了青花瓷陶瓷的部分,很有中国的古韵,就是这样,不管多见到的造型,从云湛和蓝脩迩的手里出来,就会莫名的喜人眼球。
蓝脩迩给那套饰品取名,母子平安。
其实是他们都希望景夙能好好的。
然后叶幸司做了噩梦。
小孩子的眼睛大大的,伸手握着他的手指,竟然是笑着的,说妈妈不见了,以后只剩下爸爸,然后叶幸司看到满身是血的景夙,笑着和他再见,可是看着他的眼睛里,满是哀伤。
揉着太阳穴,他清晰的记得梦里面的所有,连续一个礼拜了,他几乎天天做同样的梦,离美国之行已经有半年了,景夙的小腹也已经隆起,他试图去看过她,毫不例外的看到陪在她身边的不是云湛就是叶韶鸾,或者是蓝脩迩,而景夙轻轻地托着腰,在他们的身边,笑的恬静。
奇怪,他和韶鸾是亲兄弟,却是两种不同的命运。
他有时会愤恨的想,也许安静呆在蓝脩迩臂弯里的景夙会对他旧情复燃也说不定,然后猛地回过身来狠狠的骂自己卑鄙,他觉得他快要把自己弄疯。
他的心里放不下的,还有那个梦。他想他需要一块儿净土来让他静一静。
多年后第一次站在那少年最后的归宿前,白白的牙齿甜甜的冲他笑着,一如多年前那孩子轻皱着眉推开他的房门苦恼的钻进他的被窝嘟哝。
哥,覃域又去骚扰云湛哥了,烦死人了。
或者拿着一本儿书冲到他的房间里大叫。
哥,救命啊,云湛哥说我要是再不把剩下的题都写完,周末去写生就不带我了!
叶幸司不由得抚着照片笑,那少年大概是被他护得太好,不知道什么是愁,不知道什么是人性的丑恶,所以在那件事后才会选择告别这个世界。那时候,也许自己告诉他自己爱他,也许那少年就不会一点都不犹豫的离开,甚至不是在他的身边离开,他知道他该恨的是覃域,但是他亲眼看见覃域在葬礼上的眼泪,所以他恨蓝脩迩,因为那少年曾把他当朋友,但是葬礼他却没有出现过。
叶幸司在叶零弦的随身的本子上看到意料中的两个名字,云湛,覃域。可惜,那时已经慢慢接手叶氏的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心自己最小的弟弟的感情问题,也从不曾仔细想想,那笑容暖人的少年,究竟把心许了谁,他喜欢的,是云湛或者是覃域,叶幸司始终不知道,直到那少年笑着说,哥哥你一定要幸福,他才忽然发现,这个弟弟的幸福是谁他都不知道,然后他听到了他的死讯。
所以,叶幸司到最后也没能知道,也永远都不会知道。
眼前照片里的少年,被永远的留在了那个他最美好的年纪,一如既往的对他笑着,叶幸司退了一小步,突然间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的走上了和覃域同样的境地,后悔,拼命的想要弥补,可是也不能回头,拼命地想要忘却,却一辈子都忘不了。
也许,他对叶零弦的所有情绪,都是源于父亲的命令,从小对父亲言听计从的他对父亲的命令有着一种超乎正常的恐惧感,这么就过去了,他已经完全治疗好了自己的这个心病,然后用强势的手段让叶氏达到一个有一个的巅峰,可是,他始终不能证明自己不是懦弱的。
当年父亲的一句话,让他对最小的弟弟留下了抹不掉的遗憾,他总算明白,一个人的懦弱,是会跟着他一辈子的,即使是释怀了,也还是会一直的在他的心底,即使只有那一次,也许用余生的全部时间也抹不掉,后悔,总是会让人悔着往后的一生。
走了也好,那他的那些丑闻或是这些不干净的事也就不会一直找上门来,公司到你的手里刚刚有了起色,也不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把韶鸾叫回来,改下家谱,从今往后,金家只有两个儿子。
父亲的话就像是前一秒刚说过一样还在他的脑子里回荡,他始终不明白,受害的是云湛,可父亲为什么一定要把这污点加在毫发无损的叶零弦的身上,就因为,最小的儿子爱上的是男人?就因为,叶零弦的先天性心脏病迟早会要了他的命所以现在早走了也好?还是,因为没有养育过,所以失去了也不会心痛?那么,又为什么因为一时的怜悯把他抱回来,既然不能一直怜悯,又怎么可以肆意的去放任自己那仅剩的可怜的一点点怜悯之心?在给了他足够的温暖,然后抛弃。他始终不懂。
父亲的一句,你要是敢反对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永远都不要回来,让他闭嘴乖乖的不再说话。眼睁睁的看着叶韶鸾把身上的所有卡扔在父亲眼前转身离开那个家,他一直是埋怨叶韶鸾的不懂事儿的,可是现在才明白,他是在嫉妒,嫉妒叶韶鸾有那样的勇气。
直到他正式的掌管了叶氏,叶韶鸾才回了家,倔强的眼神看着已经上了年纪的父亲,反而让父亲多年来第一次露出微笑。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该生气的不是么。
他知道叶韶鸾每年都来这里,可是不是每年都回家,可是自从叶零弦永远的沉睡在这里,他一直没有来过,一直都……不敢来。
零弦,原谅我。
到最后,除了这句苍白的话,他竟然没有什么能说出口的,甚至,他不敢告诉他云湛好不好,覃域好不好,或者是,蓝脩迩好不好,自己好不好,再或许,父亲好不好,他不知道叶零弦听到父亲这个词会怎么想,那个亲手把金叶零弦这个名字从家谱上划去的男人。
他没有什么能说的,最后只能喃喃开口。
你二哥很好,现在在美国,是外科的权威,主攻心脏,你要是多等他几年,也许,现在就能在我面前对我笑笑了……
叶幸司低着头,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说给叶零弦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到现在才发现,金家,原来只有叶韶鸾才是那个最坦荡的人,他们这些被害的,被恨得,恨人的,都是原罪。
那么,景夙选择韶鸾的话,是不是才会幸福?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可惜,她谁都没选。
叶幸司知道,她,谁都不会选。也包括他。
你还在用那老头犯的罪惩罚你自己。
陌生的声音,懒散的语调。
叶幸司敛了心绪回头,却只来得及看见来人弯腰的背影和那束被男人放在墓碑前火红的玫瑰。
叶幸司有些愣怔,惊讶着竟然有人用红玫瑰来祭奠死者。
拍拍手转身,看着叶幸司若有所思的眼神轻轻的笑,茶橙色的太阳镜让叶幸司看不清他的眼睛,只知道那人眯了眼睛,男人的嘴角往上提了提,有一种‘果然如此’的神情,那神情让叶幸司觉得眼熟,觉得遥远。
男人轻声笑了笑,伸手随意的拨了下额前的发,身材是完美的黄金比例,偏瘦,像是好久之前留在脑中的一个影子,却想不起那脑中的人是谁。
我猜,你觉得我熟悉,却想不起我是谁。男人喃喃的开口,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叶幸司说。
这么多年,只有小零保持了纯真是不是?
叹了气转身,男人伸手摘掉脸上的太阳镜,眼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进叶幸司的眼底,像是要看到他的心里。
小司,你不是真的忘了我。
那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像颗炸弹一样炸飞了叶幸司所有的思想,也许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眼前这男人的神韵彻底地和脑中的那一抹影重叠,叶幸司除了愣怔地看着那男人不能有任何反应。
他们,已二十多年未见。
有句话说的真对,曾一起勾肩搭背逃学,再度相视已是多年未见。你有了你的满心眷恋,而我也有了我的蜜语甜言。
不过,这话用在他们身上是真的不合适,叶氏出身的他,是嫡子,担着整个公司,对这种平凡的幸福却总是叹为观止。
眼前的男人,比他年长,却没有叶幸司的沧桑。
大哥……
早就已经变得陌生的称呼再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自然,猛然间发现,有些事,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他有些心慌,他和景夙,是不是也再也不会像最初那样的,面对面微笑。
人总是这样,刚转了身就失去了立场。
男人把手里的太阳镜放在少年的墓碑上,欠身坐下,仰头看着叶幸司的表情,眼神里,有了几分了然,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叶总,对于和自己流着同样的血的人他始终不能无视,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和母亲一起离开那个地方的理由,母亲说她即使知道,也忍受不了父亲的多情,可他觉得那男人是无情,直到一直活在梦里的母亲离世,他才在最后一刻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可我需要一个活下去的支撑。这是母亲的最后一句话,原来,母亲活着的理由,从来都不是他。从此,他便了无牵挂。
然后,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零弦就那么离开,看着云湛离开,一直到现在,云湛回来,可长眠于地下的,却永远不会再醒来。
坐着的男人是勾了眼线的,叶幸司一时竟有些看呆,平日里,一个男人不会上如此的妆容,除非他在一些不正常的地方工作。
一瞬间,他觉得眼前精致的人其实过的并不好,不,不一定,或许,物质不富裕的他内心很快乐。
生活困难的话,为什么不来找我。
丝毫没经过大脑的话就那么脱口而出,眼前坐着的男人微微一愣,虽奇怪可还是给了他一个答案。
不,我的钱大概下辈子都花不完。
叶幸司睁大眼睛,难道,眼前的男人是在用某种奢华的生活方式折磨着自己……那化这么浓的妆是为了取悦某个人…?
反应过来他话里意思的人,惊讶过后才微微一笑,他以为他是别人豢养的小男宠么,有些离谱了,最起码,他没听说过会有人养一个快三十的人。轻笑出声,并没有解释,他最不擅长的就是解释。
你在做什么危险的事吗?
危险?算是吧。
一句话或一个动作就有可能让他一无所有。
你不到三十啊,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呢?
男人抿着唇提起一个笑,反问,你以为我在做什么?又怎么知道这对我来说是种折磨呢?
叶幸司突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男人站起身随意拍了拍衣服突然笑开,对着他张开手臂,这男人的行为让他觉得跟不上。
叶幸司有些惊讶,原来叶韶鸾也会撒娇。看来,和所有人都失去联络的只有他自己而已。他以为他足够了解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变化,可是他不曾想,世界变化太快,自己早就被遗落。
那人笑着抱住叶韶鸾,拍拍他的头,眼睛笑得柔柔的。
你的差一点儿嫂子呢?没和你一起来?
你说夙夙?她不能多运动,体质太差。叶韶鸾给了叶幸司一个眼神,里面有着失望,男人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或许,我们三个,该去吃个饭庆祝一下亲人相认?小司,不要老是板着脸,有些事,钻牛角尖,真的会钻一辈子。
叶幸司浑身一震,曾经,那个女孩子对他说,
叶幸司,你就一辈子活在你的仇恨里吧。然后留给他一个背影走开,最终离他越来越远。不,是他把她推开的。
他想要问问,她好不好,却开不了口。
真奇怪,兄弟三个去吃饭,却各自开车。三种名车,三个颜色,却恰恰表明了三个人的性格。
大概是已经深到骨髓里的约束,他大概除了黑色轿车不会买别的,本是停在后面的红色跑车就那么一下子从他车边开过去,张扬却毫无顾虑,就像开车的人,虽然在做着一些在伦理之外的事,可他活得,应该是随心所欲的吧。
叶幸司的墨绿色越野也紧跟了上去,叶幸司突然笑出声来,大概走在最高处,走在最前端的自己,才是那个和社会最脱节的人吧。
其实对于这些所谓知名的饭店,叶幸司已经很熟悉,可再度踏入多少还是有了些不一样的心情,服务生连问都没问就把他带到夜景最漂亮的一角,叶韶鸾正和漂亮的男人说着什么,笑眯眯的样子叶幸司好久没见过了。
实际上,尽管和那漂亮的男人不是一个母亲,可儿时的依赖如今再次出现,叶幸司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牵引着,这种感觉不算坏。
大约是多年来的生活改变了他,眼前的男人和当初那个凡事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还是有了一些本质上的区别,可是现在的看上去更有魅力。
他想要和他说来公司工作吧,不要承欢在谁的身下,也不要被金钱压倒,记忆中的少年总是笑着对他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所以,你要什么都不怕,这个世界才能怕你,可是,如今却……
看着眼前突兀站起来转身就跑的男人,叶幸司是真的彻底被弄乱了,忘了反应。
感觉身边有人跑过,叶幸司看着那个打算逃跑的人被紧紧的搂住腰,突然有些愤怒。
放开他。
谷粤兮觉得这世界真的是荒唐的可以,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那些不长眼睛的护花者,瞪了眼怀中的人,谷粤兮不耐烦的看向出声的人,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才回国几天,自己就不知道已经解决多少只苍蝇,当事人一点儿都不配合他,还在这么重要的饭局落跑,他发誓真的不会再这么纵容他。
谷粤兮,他是小司。
叶幸司不可思议的看着刚刚还一副慵懒样子的男人瞬间的变得没有骨头,而搂着他的男人也好像是怀里一点重量都没有的轻松。
老实说,眼前的男人长的比他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好看,眼睛大但是很有内容。
叫谷粤兮的愣了一下,回头看着怀里的男人,看他轻轻点点头才放开他转向叶幸司。
你好,我是你哥的爱人,我叫谷粤兮,也是他的经纪人,初次见面。
初次见面,这男人那毫无估计的爱人二字彻底敲在叶幸司的心上,为什么,就连彼此间的关系这么不堪都可以堂皇的说出那两个字,叶幸司感觉自己的头要裂掉了,爱人爱人,到底是有没有爱。
呆呆的看着男人身后的大哥悄悄的往门口的方向移动,叶幸司一刻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叶韶鸾见怪不怪的吃着东西好像世界上就剩下了他和他的饭。
驰骋商场这么多年,叶幸司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不知所措,还没等他想到要怎么开口,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就转身跑开,刻意压低的微带着一点点沙的嗓音瞬间飘满了叶幸司的神经,好像全世界都听到也无所谓的自然,就那么无所谓的脱口而出,无所谓到让叶幸司……嫉妒。
叶吾飒,你最好别让我逮到,不然你这一个礼拜都别想下床。
、结局
十五
叶幸司梦到了最初时的景夙,笑着,对他挥手,那紧身的黑色礼服勾勒出女子的好身材,突然,景夙的肚子开始变大,黑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血红,然后景夙抚着小腹哭泣,那里,就像从没有怀过孕一样的平坦。
叶幸司被惊醒,伸手打开床头灯,想看看几点,可拉开那厚重的窗帘才知道,已经是一日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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