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穿越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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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武林中对这礼节也没那般严苛，故而宋青书也按照纪英的吩咐行了子侄礼。
众人在大门外一阵寒暄之后，便听见一个丫鬟过来道：“老爷，夫人说了，后院已经备下了酒席，还请老爷带各位贵客进府。”
“倒是我不懂礼了，”纪英笑着说，“让诸位贵客在门卫站了许久，快请。”
于是一众人随着纪英往那后院而去。虽然纪家是武林世家，不讲究一些纲常伦理，但是能进后院一般是象征着通家之好。这峨眉乃是自家女儿的师父，武当乃是自家的女婿，所以也算得上亲密，故而纪英的几个儿子、儿媳也纷纷出来见客。
后世的梁婉婷也是读过《红梦》的，虽然书中对红宴客有过描写，但是那般场景真实地展现在眼前的时候，梁婉婷还是震惊了。虽然纪家的富贵不及贾府，但这满堂的人也着实震惊了已经身为周芷若的梁婉婷一把。
在丫鬟们的引导下，大家各归各位。因为知道峨眉、武当两家俱是出家门派，故而纪家备下的酒席也是素席。那素菜做得颇为精致，让周芷若着实对纪家刮目相看。因这家宴又有佛道两家的宾客，故而无人劝酒，倒也吃得颇快。
峨眉与武当被安置在两个院子里，因为知道两家都是讲究清修的门派，故而纪英也吩咐家人无事不要去打扰。
周芷若扶着灭绝师太回到院中的正房，灭绝师太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你纪师姐只怕在武学上再无进益了。”
周芷若自然知道灭绝师太忧虑的是什么，纪晓芙的天分极高，而且习武资质也是一等一的。但是家境优渥的纪晓芙必定不会有太大的压力促使自己苦修武功，况且这样富裕的大家族也必然会让纪晓芙分心。习武本就是“逆水行舟”，若是纪晓芙不能敦促自己，势必将来不过是吃自己天分的人。等天分被消耗干净，恐怕就只会留下一个“伤仲永”的结局罢了。
“师父多虑了，纪师姐虽然贪玩了点，但是在练武上还是颇为刻苦的。”周芷若忙安慰灭绝师太。
“希望如此。”灭绝师太并没有多说。不过周芷若知道纪晓芙在灭绝师太眼中非常重要，除了得到灭绝师太的倾心教导之外。此次周芷若忽然失踪，更是惊动灭绝师太亲自沿路找寻。若是等灭绝师太知道真相，不知道会失望到什么地步。
“芷若，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灭绝师太忽然问道。
“没有。”周芷若自然否认，随后道，“今日酒席上，倒是有几人似乎眼神不善。”
灭绝师太轻笑道：“这么一大家子人，总有不喜欢我们的。别去招惹他们，横竖我们盘桓几日便离开了。”
“是，师傅。”周芷若忙应了下来，然后便告辞离开了灭绝师太的房间。
在纪家小住的日子，基本上就是灭绝师太与纪英交换一些各自掌握的消息，并推测纪晓芙的行踪。周芷若等人自然不用常伴左右，于是灭绝师太也许他们在祁门四处走走。那丁敏君本身就对纪家有些排斥，既然师父允许出门，故而便拉着贝锦仪与周芷若出了纪家的大门。而那宋青书见周芷若出去了，跟殷梨亭禀告了一声，也跟出了门去。
“宋少侠，怎么跟着我们一干女人去逛街？”丁敏君早就瞧出了宋青书似乎对周芷若有意，便揶揄道。
“我只是怕几位师姐师妹迷了行踪，特意跟在一旁的。”宋青书早就编好了理由。
丁敏君倒是无所谓，毕竟能与武当交好对峨眉自然是有利的。虽然丁敏君看不惯纪晓芙，但也没有抱着要拆散纪晓芙与殷梨亭的心思。而周芷若本来就与丁敏君交好，丁敏君自然乐意暗中成人之号。
但是周芷若却暗自摇了摇头，虽然宋青书从出身和长相来说的确是个不错的男朋友的人选，但是宋青书内心的那一丝丝自负以及自以为是的态度让周芷若觉得他并不适合当一个丈夫。起码目前距离周芷若的丈夫标准还相去甚远。
祁门并不是很大的县城，除了药铺和茶铺之外，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好看的地方。好在周芷若在后世听闻过祁门红茶、祁门黑木耳与徽菇的名声，故而周芷若倒也采买了一些。丁敏君也不阻拦，她知道自己这位师妹的唯一偏好就是吃食上。在丁敏君看来，小女孩爱吃一点不算什么大罪过，何况周芷若自己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会分给几位要好的师姐。
“怎么，又发现这里有好吃的？”丁敏君笑道。
“丁师姐，这边的黑木耳与徽菇是顶顶有名的，待师妹路上做给你吃。”
“那就等着你的好手艺了。”贝锦仪也掺和了进来。
就在峨眉众女弟子正在嬉闹帮周芷若选择物事的时候，几个劲装打扮的少年走了过去，其中一人哼了声，“什么大门大派的弟子！不过是些没见识的！”
“你说什么？”丁敏君本身就是爆仗性子，一点就炸。
“说你们了吗？”那几个少年倨傲地看着丁敏君等人。
周芷若冷艳瞟了下他们，似乎是纪家的人，为首的好像是大房的什么三少爷，而其余几个就是一些旁支的子弟。周芷若心里对他们下了个评价，纨绔子弟。


、家门。一点眉目。

豪门自然有豪门的骄傲，而武林世家大多就是武林在中的豪门。跟门派不同，他们依靠血缘聚集在一起，因此比门派具有先天性的优势。但是同样的，正式因为世家子弟多出自一脉，故而无法优胜劣汰。渐渐地，武林世家往往就成了一地的豪强。
虽然纪英管束有方，但毕竟这纪家业大，就算嫡支子弟接受管束，旁门子弟就不见得愿意接受纪英的管束了。何况因为他们是旁门，纪英若是管束得严了，少不得留下个“不慈”的名声，故而纪英对这些旁门子弟也就听之任之了。
只是这些旁门子弟哪晓得天高地厚，自以为纪英武功天下第一。就算闯下了天大的祸事，大不了去祠堂里跪上几晚，自然就有纪英出面来料理。这种事情他们曾遇上过几次，但好在纪英面子大，总管摆平了。未曾想，这样反而促使了这些旁门子弟越发地嚣张起来。
丁敏君本就是火爆性格，再加上她在纪家一直有种自卑感，如今纪家子弟惹上门来，这丁敏君如何能再忍受下去。她冷笑道：“堂堂纪家子弟，居然敢做不敢当！”
见丁敏君辱及纪家，那几个纪家子弟自然怒火攻心，纷纷拿出身上的武器。旁边店铺货摊见这两帮人一语不合就要开打，纷纷收拾起东西躲到一旁。
周芷若虽然也不喜欢这群纨绔子弟，但毕竟是在纪家的地盘上，若是将这群人打了一顿，怕是纪英面子上不好看。忙劝道：“丁师姐，我们是客，若是打了主人家，怕是师傅那不好交代。”
丁敏君知道灭绝师太最重面皮，若是自己惹到纪家，怕是灭绝师太脸面上也不好看，便冷笑道：“这次就放过你们。”
原本周芷若等人就以为只是口舌之争，就此便罢了。可是不曾想那些个纪家子弟居然起了争胜的心思。虽然这些人不曾涉足真正的武林，但是毕竟也在家里的耳濡目染之下知道不少武林的事情。站在他们面前的乃是武当、峨眉两派的弟子，而且还是很重要的弟子。这些纪家子弟不知天高地厚，妄图击败他们为自己争取到家族里更好的地位。
为首的纪三公子学的便是纪家的家传鞭法，纪家鞭法在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当年纪英靠着这套鞭法在江南一带也是威震武林。那纪三公子随是嫡支，但是一直不被纪英看重。只是因为身份特殊，再加上他也的确有一点习武天分，所以在旁门子弟当中倒是颇有威望。他道：“我纪家的名声岂是你这般侮辱的？就算你是峨眉武当的弟子，辱及家门，我也只能与尔等讨教一二了。”
那纪三公子一抖手上的鞭子，便看到三尺有余的鞭梢朝周芷若袭来。周芷若不由得心中冷笑起来，这纪三公子想来是想试探他们当中功夫最差的人。按照常规分析，周芷若年岁最小，因此纪三公子自然而然就认为周芷若是功夫最差的。
只是这一次纪三公子找错了人，那周芷若的内力已经在武林当中可以排进前列，手上的功夫更是不俗。何况那《九阴真经》中就有一套“白蟒鞭法”，当初周芷若可是用这套鞭法在屠狮大会上震惊过武林。这一套纪家鞭法虽然不错，但是一来纪三公子没有练到家，二来相对于白蟒鞭法还是有所差距，故而在周芷若眼中不过是小儿玩的把式罢了。
因为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好在逛铺子的时候，芷若她们买了一条比较长的缎带，也凑合着用。只见周芷若一挥缎带，那缎带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地缠住了纪三公子的鞭子。再轻轻一拨，那鞭子便落到了地上。周芷若也不想跟纪三公子为难，卸去了鞭子上的功力之后，便将缎带收了回来。这一举一动举重若轻，看在纪三公子眼里便是极大地羞辱。
那缎带如何能挡住自己长鞭的一击？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却做到了，而且还是那么的轻松。
落在丁敏君、宋青书眼里也吃了一惊，虽然他们都不是惯常用鞭的人，但是他们知道用一条普通的缎带将对手的长鞭给破掉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这要求用缎带的人不仅要在内功上，更要在功夫上远远超过持长鞭的人，才能如此轻松做到。
“你！”纪三公子脸涨得通红，“我瞧你不过是个小姑娘，便只想略施惩戒，不曾想你却如此欺我！”
见那纪三公子颠倒黑白，周芷若不怒反笑，“阁下习武不精，何苦怪我？”
旁人见纪三公子吃瘪，自知一对一绝不是眼前这小姑娘的对手。但若是一哄而上，对方小姑娘的师姐们岂会善罢甘休？纪家人尴尬了一会之后，便怒而离开了。
好好的一次逛街被这些人搅合一通之后，大家也失了兴致，便回纪家而去。
当晚，灭绝师太忽地回到峨眉所住的院子里，怒道：“你们竟然在祁门境内辱骂纪家，还对纪家的子弟动手？可将我峨眉的门规看在眼里？”
见灭绝师太发怒，丁敏君等人少不得跪下认错。但灭绝师太本就是护短之人，她护短的原因是知道自己的弟子很少主动招惹他人，何况这纪家与峨眉关系颇为融洽。她虽然发怒，只是迫于纪家一些人的挑唆，不得不做出的姿态。见丁敏君等人一脸不甘地跪下认错，便知道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便收了怒气，冷冷地说：“芷若，他们点名道姓地说你不是，我倒想听听你说说看。”
周芷若忙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丝毫没有任何偏袒。因为周芷若知道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这边占理，若是添油加醋让人捉着了把柄反而会惹来灭绝师太的不满。
听完周芷若的叙述之后，灭绝师太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点点头，“你们起来。——这事错的并非我们，芷若也是迫于无奈才还手。”
“师傅，可是纪家说了什么？”丁敏君并不笨，见灭绝师太一进来就大发脾气便知道纪家肯定说了什么。虽然周芷若没有指摘纪家的不是，但不代表丁敏君愿意就此放过纪家。何况纪家的纪晓芙本身就是她不喜的人，能让灭绝师太对纪家不满也是不错的。
“哼！”不出丁敏君所料，灭绝师太的确是被纪家的人气到了，“原本见纪老英雄乃是武林的一条好汉，想来这纪家子弟也是不错，不曾想……”
虽然灭绝师太非常愤怒，但是她还是克制了自己的脾气。“你们早点休息，我们在这里也休息得够久了。既然没有晓芙的行踪，我们便回山。晓芙的行踪，日后再慢慢打听。”
见灭绝师太如此吩咐，丁敏君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不管日后纪晓芙是否被找到，这纪家就成了灭绝师太心中的一根刺。只怕日后纪晓芙的日子就没么好过了，丁敏君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了几声。
次日，灭绝师太将事情与纪英分说了一遍便说要告辞回山了。那纪英也听说了昨日街上的事情，不过他并没有像家中的女眷那般认为是峨眉武当的错。派自己的心腹在街上细细询问之后，方知是自己这边的人惹怒了武当峨眉。而且自己的后辈对峨眉弟子动手在先，无奈技不如人，击败之后便回来告了黑状。如今见灭绝师太冷冷地将事情叙述一遍，便知峨眉弟子并没有添油加醋，反而让纪英越发难堪。
正当纪英正在尴尬之时，一个纪家的小厮跑了进来，道：“老爷，外面有人传回一个消息，说是在皖北见到了大小姐的行踪。”
“果真如此？”纪英其实也派出了不少人打探纪晓芙的行踪，但是一直没有消息，如今终于有了消息传回，那纪英自然是喜不胜收。
“哦？”灭绝师太听闻有了纪晓芙的消息，心中对纪家的不满也去了三分，也问道，“可有具体地方？”
那小厮也知道灭绝师太是自己大小姐的师傅，也不避讳，道：“消息是滁州的人传回来的，说是在滁州见到大小姐。”
“可是被挟持了？”灭绝师太很惊讶于纪晓芙居然在滁州出现。
“咱们的人不敢去打搅大小姐，只是远远地看着。大小姐似乎有些憔悴，似乎被一老妇人挟制。那老妇人还带着两个女童，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是行走如风，想来是高手假扮。”
“哼！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裹挟我峨眉弟子！”灭绝师太喝道。
“既有了小女的消息，不如师太随老夫往滁州一走？”


、滁州。金花忽现。

从祁门赶往滁州不过几日的功夫，只是灭绝师太坚决不用纪家提供的脚力，而是吩咐丁敏君等人自行采购了几匹骏马。虽说马匹在中原还颇为稀罕，但是峨眉也不是没钱的主，这天底下还真没有钱不能解决的问题。虽说这些马不如纪家的好用，但是此时的灭绝师太对纪家已经是有了隔阂，自然是不肯用的。武当虽然与纪家一直是淡淡的，但是武当七侠也有武当七侠的骄傲。纪家的事情虽说没有直接惹到武当，但是殷六侠听完宋青书的描述之后，内心也是暗自冷笑。虽然武当七侠各个都是侠义之辈，但不代表他们没有脾气。这纪三公子分明是想给武当、峨眉一点颜色，好证明自己纪家的不凡。对于牵扯到师门方面的事情，殷六侠自然就认定是纪家有错，何况本身就是纪家有错。因此殷六侠也是吩咐宋青书去采购脚力，坚决不肯用纪家的东西。
纪英听到后，惟有苦笑而已。想来这武当、峨眉都对自己有了不满。只是碍于以前的情分和自己在江南闯下的侠名，故而不愿为难，但也不可能再交好了。纪英也知道这次是自家子弟的错，也因此只有装作不知晓，随武当峨眉自行去采购了。
相对于祁门的僻静，那滁州就要热闹得多了。这滁州位于南北的商道上，虽然也只是个中等大小的城市，但是繁华程度却丝毫不弱别省的大城市。到了滁州之后，三家共同进了一家客栈，只不过依旧是各付各的钱，这让纪英是颇为尴尬。
为了缓和这种情况，纪英邀请三家共同吃晚饭。虽然灭绝师太和殷梨亭对纪家颇有不满，但是对纪英还是算尊重，见他几次三番的想缓和矛盾，也同意了下来。何况也只有纪家的人才知道纪晓芙在滁州的行踪，没必要将彼此的关系弄到那般地步。
众人略微休息之后，便在纪英的院子里汇合。那纪英倒是随时不忘享受之人，到了客栈便将客栈唯一的一处院子给包了下来，还命人置办好上等的素宴送到这里来。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的关系也稍微缓和了下，纪英见此忙道：“前些日子是我们纪家对不住峨眉、武当的众位侠客，老夫在这里赔罪了。”说罢，便满饮了三杯。
灭绝虽然是性子暴躁之人，但毕竟也是一派的掌门，还是懂得见好就收的。见那纪英如此赔罪还自罚三杯，也忙举起一杯，道：“纪老英雄不必挂怀，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罢。”说完也饮了这杯酒。那边的殷梨亭也趁此饮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