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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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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为强。”
“那西番莲又为什麽要杀加奥?”
流那蒂卡想了想,回答:“根据我掌握的情报,其实萨伯同盟的五大碧骸,都或多或少对杰欧瓦有一些感情,除了加奥。他是唯一一个真正对杰欧瓦恨之入骨的碧骸,并且一直反对举行复活仪式,也许正是这一点惹怒了西番莲。”
克雷蒙德问:“所以,你借西番莲的手杀了加奥,然後又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辜模样,一边向我们通报加奥的死讯,一边又以此为契机要求成为我们的同伴?”
“寻找下一个靠山,的确是我当时的想法。不过我现在发现,其实同伴比靠山要可靠得多,也有趣得多……”流那蒂卡平静地说,“只可惜,我领悟得太迟了。”
克雷蒙德观察了他一会儿,悄悄垂下手臂,收起银针,向堤法使了个眼色。
堤法点点头,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走到流那蒂卡身後。
一片令人不安的死寂中,流那蒂卡暗自叹了口气,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接受该有的审判。可想不到,片刻之後,他身上的刺痛骤然消失,捆住他的苦鞭断成几截散落在地上。
就在他惊讶之际,堤法走到他面前,将装有黑苦艾的皮袋子丢还给他,冷淡却又不失真诚地说:
“也许并没你想得那麽迟。”
流那蒂卡呆愣地看了他许久,逐渐低下头,轻轻笑了起来。
“也许吧……”
───
海滩上,纳纳白色的身影仿佛一道光芒,缓慢地向海的方向移动。
她的手心紧握著玉石碎块,布瑞尔的血液不断滴落,在沙滩上形成了一条蜿蜒的红色曲线。
在接近涨潮线的地方,她停下脚步,迷茫地凝视一望无际的海洋,任凭潮湿的海风在耳边肆虐。
海平面上曙光乍现,却被厚重的浓雾遮住了大部分光线,除了几只灰蒙蒙的小船,和三两张捕鱼网之外,她什麽都看不见。
“杰欧瓦──”
她试著呼唤了一声。海面静悄悄一片,毫无动静。
“唉……”想也知道没那麽容易,她叹息了一声,在沙地上坐下,思绪逐渐飘远。
杰欧瓦应该就在这片海的下面吧,他现在还好吗?她无意识地想著,眼前浮现出最後见到他时的模样。他看上去像是被痛苦和自责压垮了,表情严峻得吓人,不过那时的他应该还有一点理智,所以才会解开对她的束缚,迫不及待地将她从他身边赶走。
那麽後来呢?长出了黑色羽翼的杰欧瓦,还是原来的那个杰欧瓦吗?在他体内的萨尔特又会变成什麽样子呢?
她的眼角耷拉下来,双手情不自禁交互握紧,作出祈祷的手势,可回过神来後,又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责怪自己不该这样心猿意马。
在另一个平行空间里,杰欧瓦可是亲手杀死克雷的人啊!她怎麽可以在替克雷担心的同时,又对杰欧瓦产生怜悯的心情呢?
这对克雷来说可是一种背叛啊!也难怪他总是为了杰欧瓦吃醋。
如果说,她和克雷的关系是相爱中的情侣的话,那麽她和杰欧瓦的关系则更像是左右手。当左手累了时,不必说出口,右手就会知道;而右手受伤时,不必大声叫喊,左手也会默默地伸过来保护。他们之间就是这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可是,这种关系对克雷来说是不公平的,她不能再继续下去,必须有所取舍才行。
想到这里,她匆匆站起来,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用力将手上的玉石丢进大海。看著那一抹鲜豔的血痕,她低声自语:
“对不起,杰欧瓦……我不想再跟你扯上关系了,比起你的安危,我更在乎的是克雷的性命。所以从今往後,我要全心全意站在他这一边,只考虑他的事,只为他担心,只属於他一人。”
她一边默默说著,一边转身离开,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动摇时,一阵古怪的海浪声吸引她回过了头。
在海平线的中央,赫然出现了一道明亮的光,在雾的作用下,好像有无数色彩交织在一起,并且如同日出时迸射的第一束霞光似的,渐渐向四周蔓延。
诶?纳纳不自觉停下脚步,愣愣看著这一幕。这是天色破晓时的景观吗?不对啊,曙光刚才就已出现了,再说这个方向也不对。难道是极光?也不对,现在可是南半球的夏季,没可能看到极光啊。
光束进一步扩大了,很快形成一根醒目的光柱。在光柱的底部,明显地出现一个漏斗形的漩涡,海水疯狂地旋转著,逐渐将某个物体托出海面。
纳纳费力地踮起脚,睁大眼睛,想要透过浓雾看清那是什麽。结果就在那一刹那,奇怪的物体猛地弹向空中,静止了一秒,随後以极快的速度向她飞了过来。
纳纳吓得脸色大变,一边逃一边大叫:
“哇啊啊啊!什麽东西,不要过来啊!”
可惜才逃了没几步,就被那个从天而降的重物砸倒在地,整张脸全部陷进了沙子里。
“咳、噗!”她胡乱地吐出嘴边的沙粒,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好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哇哇大叫著从重物底下钻出来,一连爬了好几步才敢回头稍微瞄上一眼。
只一眼,她看得目瞪口呆。
想不到,这个仿佛神话般从海底升起来的东西,居然是个年轻男子,而且竟有著令人惊豔的美丽外表。
在他身上,很不合时宜地披了一件类似古代拜占庭式的长袍,脖子上垂挂著一圈金色配饰,浅白色的长发像羽毛一般柔软,有几缕缠绕在金色项链中间,剩余的则散乱在脸颊附近,衬托著那张如雕像般精致的脸。
是谁?
纳纳不知所措地盯著他看了片刻,左右张望了一番,随後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向他挪动。他的五官果然出众,远看就已经够俊美的了,近看更是无可挑剔,虽然脸色苍白得了无生气,却丝毫掩盖不了其本质。
犹豫间,她试著碰了碰他的脸颊,感觉到从指尖传来的冰凉,惊得立即缩回手。
怎麽回事,这难道是一具死尸?
她慌张地退开两步,又很快否定这个结论。根据她穿越来到中世纪这一年多的经验,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不是人类,而且八成跟那些碧骸有关。
就在这麽想时,她背後的海面蹿出了四条人影,刚好应验了她心中的猜测。
这四条人影,分别是五大碧骸的其中三个──西番莲、桑罗兰和赛连。而最後一个浑身浴血、看起来离死亡已不远的男人,正是当年叱吒整个血族世界的王者,如神一般高贵的初代碧骸杰欧瓦……
纳纳难过地望著这个赋予她“纯血”的吸血鬼,刚刚才下定的决心,又开始动摇起来。




、(30鲜币)诸神的诅咒 第三章

第三章 孑然一身 All Alone in The World


公元824年,地中海地下王国。
在这个集结了全欧洲大部分吸血鬼势力的黑暗国度里,有一位集美貌、家世、能力和智慧於一身的女性碧骸,被所有的男性尊为“吸血鬼界的女神”,她的名字叫希尔凡娜。
自她成长到足以独当一面时起,她就凭自身优越的条件征服了整个欧洲吸血鬼界,使希尔凡娜这个名字成为了一段传奇,而这股疯狂的热潮直到现在仍未消退。当她走在王国的街道上时,没有一位男性不向她投以注目礼;当她出现在王宫舞会上时,没有一位女性不羡慕她的魅力和风采。
对於这些赞誉和头衔,希尔凡娜向来认为自己受之无愧,面对众多男性的追捧时,她也乐於表现出热情的一面。不过这一天,当血族王国迎来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之际,她的表现却和往日截然相反。
随著“砰”的一声巨响,王宫副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希尔凡娜一脸凝重地走进来,冷冷扫视了大厅一周。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集中在她身上。
她皱起眉,不耐烦地喊道:“全部给我出去!”
一声令下,房间里所有女性吸血鬼个个面露难色,可是碍於希尔凡娜的身份,也只能互相抱怨几句,灰溜溜地鱼贯而出。
豔丽夺目的女性们走了之後,大厅内顿时黯然失色。原本正躺在沙发上享受的桑罗兰被希尔凡娜这麽一搅和,一下子没了兴致,只得懒洋洋地坐起身,语气不佳地开口。
“怎麽了?女神大人,我是不是也要出去呢?”
希尔凡娜皱著眉走过来,以略微缓和的口气说:“不,桑罗兰,你留下。”
在桑罗兰不解的目光中,她心烦意乱地走到窗边,看著广场上正在举行的大型狂欢活动,双臂抱胸,指尖控制不住地地上下抖动。
在大厅斜对角的屏风後面,传出一阵轻微的干呕声,声音听起来痛苦而压抑,仿佛拼命克制後仍然忍不住发出的呻吟。
希尔凡娜猛地一下转过头去,疑神疑鬼地瞪著屏风问:
“谁?!”
桑罗兰耸了耸肩,淡然回答她:“除了西番莲还会是谁?稍微体谅他一下吧,他刚进食不久。你也知道,这是他的老毛病了,每次喝完自己的血都要干呕老半天。”
“……”希尔凡娜又将目光转回到祭台,心不在焉问,“这毛病还没治好吗?”
“大概是治不好了。”
回应她的是西番莲。
他捂著嘴,疲惫不堪地走出屏风,在桑罗兰旁边仰面躺下。
由於先天性的自我吞噬体质,他虽身为纯血种的碧骸,却无法从其他生物的血液里汲取养分,只能以自己的血为生。这种行为每次都让他觉得恶心,可又每次都避免不了。
而这样的体质也让他身上的色素日渐消失,使得皮肤、头发、嘴唇甚至是瞳孔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略微休息了一阵,西番莲支起疲弱的身体,直到这时才发现整个大厅空荡荡一片,不禁喃喃问:
“发生什麽事了?桑罗兰,那些纠缠你的女人们都到哪里去了?”
桑罗兰喝了口酒,无奈说:“被我们的女神大人赶跑了。”
西番莲看看身旁的好友,又瞥了一眼希尔凡娜的背影,有些摸不著头脑似的问:“怎麽,现在要换你们两个玩吗?那我先出去……”
“噗──咳!”桑罗兰差点被酒呛到,将打翻的酒杯丢回桌上,没好气叹道,“这个玩笑真不好笑,我本来已经够冷了,现在算是彻底被冻僵了。”
西番莲慵懒地笑起来:“你这种说法,对希尔凡娜很失礼啊,你知道有多少吸血鬼愿意用性命来交换跟她相处一夜的机会吗?”
“我没兴趣知道。”桑罗兰把手臂架在脑後,闭上眼睛说,“我们五个之间不需要情爱关系,那样是破坏规则的。”
西番莲静默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说的也是,我们碧骸之间也有必须要遵循的规则……可惜这个道理,杰欧瓦并不懂。”
“他显然已经被那个人类女人迷昏了头,怎麽可能会懂?”
说到这里,桑罗兰不悦地沈下脸,走到窗边,俯视广场王座上的杰欧瓦。
“啧!自从那女人来了之後,这已经是第三次祭典了,都三年了还没厌倦,这种无聊透顶的状况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啊?”
听到桑罗兰的这声抱怨,希尔凡娜突然痉挛般颤抖了一下,随即抱著肩膀,沿著墙壁缓缓滑到地上。
“……希尔凡娜?”
桑罗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对她如此反常的举动很疑惑。
在他的印象中,希尔凡娜是如此桀骜不驯、傲慢而洒脱,别说是发抖,就连偶尔的低头都会被她认为是软弱的象征。这样的希尔凡娜,竟然会浑身颤抖得连站都站不稳?
“你到底是怎麽了?”
希尔凡娜撑著他的肩膀,转身跌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桑罗兰和西番莲面面相觑,均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一段漫长的沈寂过去後,希尔凡娜清了清嗓子,哆嗦著说:
“……布瑞尔死了。”
桑罗兰先是一愣,随後不以为然地耸肩:“啊,这个消息听起来真叫人振奋,让我稍微暖和起来了。不过,你就没有其他更可信一点的消息吗?”
“我不是在开玩笑!”希尔凡娜死死抓著膝盖处的裙裾,眼神中透出前所未有的恐慌,“她真的死了……是我害死的!”
这一下,轮到桑罗兰和西番莲变脸色了。
西番莲一个箭步冲到窗边,远远看著仍在主持祭典的杰欧瓦,严肃地问:“这件事,杰欧瓦已经知道了?”
希尔凡娜摇头:“他还被蒙在鼓里。”
“可是,布瑞尔怎麽可能轻易被你干掉?你到底做了什麽?”桑罗兰一把揪起希尔凡娜的手,焦急地吼,“说啊!”
“……”希尔凡娜一声不吭低著头,满脸犹豫。
西番莲见状,走上前拨开桑罗兰的手,把希尔凡娜拉到自己身边。
“好了,你冷静一点,桑罗兰,你看不出来希尔凡娜是来向我们求助的吗?”
“就是因为看出来了,所以才要她尽快说出来啊!难道要等杰欧瓦发现了再采取行动吗?”
“不管怎样,你先去把赛连和加奥找来,我们听了希尔凡娜的说明之後再一起商量对策。”
桑罗兰咬了咬牙,身体化成幻影,瞬间从原地消失。没过多久,他便领著另外两个碧骸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加奥体格魁梧,四肢粗壮,刚毅的脸孔配上两条黑浓的眉毛,给人以威严凶狠的感觉。在他身後的是有著血缘关系的侄子赛连。与其相反的是,赛连却有著十二岁孩童般稚气的外表,一头光滑的紫色长发覆盖住他小巧的脑袋,一直垂到地板上。
至此,五大碧骸齐聚一堂,气氛显得异常凝重。
希尔凡娜烦恼地揉著眉心,在桑罗兰关切的催促下,缓缓将一切和盘托出。
“事实上,早在半年前,我就开始跟布瑞尔单独接触。那时她已经有严重的抑郁心理,对杰欧瓦的读心能力十分排斥。於是我主动提出,要附在她身上替他驱除杰欧瓦的血。她觉得这会是一个很好的转机,很高兴地答应了。
从那以後,我隔三岔五地进入她身体,帮助她把人类和碧骸的血一点一点分离,这一切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连杰欧瓦都没有发现。”
西番莲问:“最後你成功了?”
“我一开始也是抱著试试看的心理,可没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希尔凡娜皱眉说,“就在今天早上,我最後一次附身时,布瑞尔体内的‘纯血’被我彻底剥离,封印在了她的额角。”
桑罗兰问:“封印的意思是指……布瑞尔变成了普通的人类?”
希尔凡娜点头,喃喃说:“可以这麽说。”
“所以这样就代表,杰欧瓦无法对她使用读心术,也无法得知她的状况了?”
“没错。”
其余的四个碧骸不约而同沈默了,一方面觉得不可思议,另一方面,也暗自为接下来的发展捏一把汗。
“然後呢?你就这麽把布瑞尔给杀了?”赛连以稚嫩的嗓音问。
对於布瑞尔的存在,他也同样深恶痛绝,因此这句话的语气隐约透著一股解恨的意味。
可没想到,希尔凡娜接下来的话却令他们个个目瞪口呆。
“在确定布瑞尔已经恢复成人类以後,我割破了她的喉咙,脱光她的衣服,用布蒙住她的脸,把她混入了二十个祭品少女中间。”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仿佛回忆起十分可怖的画面,突然间瞪大眼睛。
“我……”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我本来只是想惩罚一下杰欧瓦,让他看看自己心爱的女人被送上祭台的样子,然後借此提醒他,那个女人不过是个用来充当祭品的人类,跟我们高贵的纯血血族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想做到这种程度而已,可结果谁知道──杰欧瓦居然看也不看,就一剑刺穿了布瑞尔的身体……”
“什麽?!”
一瞬间,空气凝结了,所有的碧骸心头一惊,全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秘密震撼得说不出话。
希尔凡娜面若死灰,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由心底深处涌上来的恐惧,开始口不择言地喊起来:
“我会死的,我一定会被杰欧瓦千刀万剐,他一心向著布瑞尔,绝对不可能放过我的!”
“希尔凡娜!”加奥率先恢复镇定,走上前搂住她的肩膀,以尽可能温和的口气安慰她,“别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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