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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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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算知道了他是真心的,那又如何?她还是无法做出决定啊。
即便撇开寻找母亲的任务不说,她还是有著重重顾虑。
一方面,她担心回到他身边以後,他又故计重演,把她当狗一样招之即来,挥之即走;另一方面,她也介意他对妹妹西德拉的誓言,他发誓要照顾她、陪伴她一辈子,那就代表她也要陪她一辈子……很抱歉,她自认没有那样崇高的精神境界。
最重要的是,克雷蒙德本身就像充满迷幻气息的泥淖一样,散发无穷的魅力,她越是靠近就陷得越深。但她是个现代人,总有一天要告别中世纪回到现代,假如每次都狠不下心拒绝他的话,分别时一定会加倍痛苦。
这种痛苦的滋味,她不想品尝,更不希望克雷蒙德品尝。
所以,她所能够为他做的一切,就是从现在开始──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思考了一会儿,纳纳下定决心说:
“好吧,我答应你。”
克雷蒙德立刻蹲下身,想看看她的表情是否认真。
“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答应回到你的城堡,跟你在一起,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克雷蒙德不悦地拉下脸,但还是耐著性子问:“哪三个条件?”
“第一,呃……”纳纳转动眼珠,临时编造起来,“回到城堡以後,我就不再是你的女仆了,而是跟你平起平坐的客人。你必须供我吃穿,用最正规的贵族礼仪对待我,不准说我‘笨蛋’,也不准对我大呼小叫。而相对地,我也要直接称呼你‘克雷’,这样才比较公平。”
“……”克雷蒙德没好气地站起来,问,“都说完了?”
“还没呢。”纳纳接著说,“既然我是你的客人,就不能再继续住狗窝了,我要住那间最宽敞、最明亮、最豪华的主卧室,对,就是你现在住的那一间。不过装饰要统统换掉,按照我的喜好重新布置一遍,顺便一提,我喜欢粉红色的窗帘和床单。”
“……完了没?”
“没,这才只是第一个条件而已。”
“好吧,我答应你。”
咦?这麽爽快就答应了?纳纳有点不敢置信地瞄了他一眼,该不会是随口骗骗她的吧。
“那……第二,为了提高我的知名度,你要带我出席上流社会的各类社交活动,把我介绍给法国各界名流。然後为了丰富我的生活,你要专门为我建造一个带水池的花园,用我的名字给花园命名。我要在里面养三十只不同品种的宫廷犬,十只黑色波斯猫,和一大群纯白的灰雁。凡是想参观我花园的贵族,一律要买门票才得入内,每人每次十块金币,当然,你也不例外。不过如果你坚持要走後门的话,我也可以勉强给你打个九五折……”
这下,他应该能够听出,她是在故意刁难他了吧?
撇开其他不谈,猫在中世纪被视为女巫的帮凶,魔鬼的化身,一向都是教会迫害的对象,而黑猫又是其中最最不祥的一种,他要是能搞到才有鬼呢。至於那个灰雁嘛,既然名字带灰,就不可能是白色的啦……
想不到,克雷蒙德居然安静地听她说完了,不仅认真地听,认真地思考,还无比认真地回答说:“没问题,这些我也可以答应你,只是建造花园需要一段时间。”
纳纳好像看著一个外星人一样看他,久久说不出话。
好吧,既然如此,接下来的条件她绝对要让他摇头说“不”!
“那麽,第三个条件是……”
她故意轻咳了一声,缓缓开口。
“在我回城堡的那一天,你要穿白色的礼服,手捧鲜花,坐在一辆用南瓜做成的马车上来接我。从马车到城堡的一路上都要铺满红色的玫瑰,两边还要有上万民群众鼓掌欢迎。然後你要当著这一万民群众的面,给我戴上王冠,再用男高音美声唱法,唱一首古老的法国情歌,并跪在地上对我说‘欢迎你回来,我的公主殿下’,最後把我从玫瑰地毯上抱进城堡……”
克雷蒙德的脸上,隐约出现了一种想把某样东西活活掐死的表情。
纳纳却还不知死活地问:“怎麽样,你觉得这个主意好不好?”
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
“好你个头!你这个得寸进尺的笨蛋!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无理取闹的女人!亏我还这麽相信你,认真听到最後……我真为自己感到羞耻!”他一时气得说不下去,拼命吸了几口气之後,才勉强挤出一句满含屈辱和失望的话,“算了,我放弃了!我已经不会再求你跟我一起回去了,就当我从来没提起过这件事吧!”
他急速转身,抓住头顶的树枝,狠命一扯,叶片顿时漫天飞舞,飘然落下。
有一片落叶飘到了纳纳的脸上,借挥开叶片的动作,她偷偷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在心里苦笑。
呵呵,最後一个条件果然太离谱了吧,很好,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虽然这样肯定会伤他的心,不过……没事的,这种程度的伤痛很快就被遗忘的……
然後,在堤法到来之前,她就这样一边看著克雷蒙德的背影,一边拼命忍耐。
───
堤法几乎是从集市的另一头跑著过来的,他表情严肃,开口就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克雷,我刚刚听说,贫民街有吸血鬼袭击了人类,还放火烧了房子,现在那边正乱作一团。你想会是谁呢?”
克雷蒙德怒气未消,走出树荫,哑著嗓子说:“在这种阳光底下,不可能会是德梦,更不可能是碧骸,那就只有魅蓝了。”
“是啊,要过去看看吗?”
“也好,夏代呢?”
“不知道,两个小时之前我就和她走散了,到现在都没见到她人影。”
克雷蒙德点点头,说:“那麽走吧,也许她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正往那里赶去也说不定。”
“好。”堤法回头招呼了一声,“纳纳,别再扮乞丐了,跟我们走吧。”
纳纳便魂不守舍地跟了上去。
出事地点是一片贫民居住的危房,房屋间的距离极其狭窄,每幢房子都是头大身子小,一个个好像蘑菇一样,歪歪扭扭地立在那里。
之所以把房屋建造得那样畸形,其实是为了逃避逐日增加的地皮税。同等面积的地皮缴纳的税是一样的,因此地基小,上盘大的房子最省钱。这也是贫民区的一大特色。
克雷蒙德、堤法和纳纳赶到时,这些房屋几乎已经被火舌完全吞没了。两辆水泵车正在拼命向屋顶喷水,可是由於火势太大,短时间内还无法将火扑灭。
一个女人跪在熊熊燃烧的家门前,痛哭不止。
堤法走上前向她打听:“在集市散布消息的人就是你吧,你真的见到吸血鬼了?”
“没有,但我确定那是吸血鬼……”
女人断断续续地告诉众人,她刚从集市回到家,就发现一家人全都倒在地上,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两道血痕,吓得她立马逃了出来,大叫著要邻居来帮忙,结果却发现左右邻居的家门口横七竖八倒了好多人,看样子也是被吸血鬼咬了。就在她束手无策时,突然听到一阵风声,然後房子就这麽烧了起来……
克雷蒙德若有所思地走向一具焦黑的尸体,用银针挑开衣服领口,果然,在尸体的脖颈处有两个黑紫色的凹洞,看起来应该是牙印没错。
他和堤法互相看了一眼,小声交谈起来。
四周围观的市民们也各自发表意见,有的将信将疑,有的则一脸惶恐。唯独纳纳一个人远远地站在後面,完全没有留意吸血鬼的事,而是把全副心思放在了著火的房子上。
火灾,哭声,烧焦的尸体……这副画面竟然跟她连续两夜的噩梦内容一模一样!
这是怎麽回事?纳纳呆呆地想,她虽然假冒过占卜师,但并非真的有预知能力呀,这应该只是一个巧合吧?而且,梦的结局也不一样。
在那个梦里,最後有一只冰冷的手向她袭来,宛如蛇一般缠住了她的脖子……
刚这麽想,她的脖子後就感觉到一股凉意,好像真的有只手在掐她似的,吓得她浑身一激灵,猛然回头向对方瞪去。
“天使大人,你怎麽了?”
在她面前,夏代睁著两只圆圆的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呼,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
夏代微笑起来:“是我啊,我听说这里发生惨案,就来凑一下热闹,人类的生活真的很丰富多彩呢。”
喂喂,这种情况,并不能称为“丰富多彩”吧?纳纳抹了抹汗,心想,这个魅蓝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语言表达方面也有点小问题。
克雷蒙德见到夏代来了,向她招了招手,邀她一同加入谈话。
“堤法,依你看,这会是谁干的?”
“唔……”堤法交叉双臂,不太确定地说,“这里距离总部不远,我想可能是从那里逃出来的魅蓝干的,他们受了伤,急需补充血液,所以才会这样饥不择食吧。这里面,我更倾向认为是多多。”
克雷蒙德不置可否,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曾经以意志坚定著称的圣修会成员,如今居然一个接一个破了戒,包括我自己……长老若是看到这副光景,不知道会有什麽样的心情。”
堤法看出他在自责,安慰他说:“克雷,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对此负责啦,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杰欧瓦。”
克雷蒙德又转向短发女孩:“夏代,你认为呢?”
夏代腼腆地低头:“这……我也不知道。”
她的眼睛悄悄往四周一瞥,忽然指著一处地方喊:“克雷蒙德大人,堤法大人,你们快看,那是什麽?”
顺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在一面快要倒塌的木墙边,有个闪闪发光的半圆形物体,金色和银色交织成一张诡异的猫脸。
堤法将它拾起,满脸愤慨道:“杰欧瓦!又是他干的好事!”
“是的,就是他。”夏代点头说,“我还记得,就是这张面具的主人袭击了总部。”
“……”克雷蒙德却没有堤法那样义愤填膺,而是长时间盯著这张面具,一言不发。
纳纳远远看著这一幕,心头划过一种奇怪的感觉,对於堤法这样绝对的说法,似乎不太苟同。
在现代推理小说里,这样拙劣的手法应该叫什麽?欲盖弥彰还是画蛇添足?
先不说一个碧骸是否需要那麽多人类的血液,就算杰欧瓦真的咬了这些人好了,他为什麽要在事後放火烧毁尸体?被碧骸咬过的人类会变成德梦,而制造德梦本来就是杰欧瓦的兴趣,他只要冷眼旁观这些人类退化成德梦就行了,根本没有理由会去破坏自己的作品吧?
再退一步说,就算杰欧瓦一时头脑发昏当了纵火犯,他也不可能会在作案现场留下自己的面具吧?那不仅是他用来遮盖脸部的面罩,同时也是一个象征身份的标识物,若是会这麽轻易掉落的话,他也不用扮演什麽天主了,直接脱了面具站到大家面前就好了啊……
综上所述,这麽不合逻辑的事,她实在是很难去相信。这并不是为杰欧瓦开脱,只是从心底里产生怀疑罢了。
她也很想告诉克雷蒙德,不过依他现在的心情,恐怕不愿意跟她讲话吧,所以她只能摸摸鼻子,把怀疑憋在肚子里。
没过多久,教会司铎带著一群教士和地方自卫队赶来了。大火熄灭後,教士们忙著祈祷,洒圣水,将木桩钉入尸体的心脏,自卫队警察则是负责把旁观的民众驱赶回家,然後把整条街道封锁了起来。
克雷蒙德声称要单独调查,把纳纳推给堤法之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钻入封锁区,消失在一幢只剩半截屋顶的房子里。
纳纳和堤法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他这麽做有何用意。
───
晚餐过後,克雷蒙德还没有回来。纳纳在屋子里徘徊了好几圈,心里始终觉得不吐不快,左思右想之後,还是决定到隔壁房间找堤法谈谈,把心中的疑点告诉他。
她心不在焉地打开门,慢慢走进去,这时隐约听到有奇怪的水花声传出,不禁好奇地循著声音看去。
在一个洒满香料、热气腾腾的木盆边上,堤法背对著门,从头到脚一丝不挂,左手拿著一块高级动物油肥皂,右手握著浴棉,正在专心致志地清洗身体。
纳纳走到他身後时,他还没发现,两只手忙不迭地在身上揉搓,搓完身体以後,又在浴棉上使用新的香油来清洗头发。
然後,就在他做完这一切,转过身,抬起脚,准备跨进木盆的一刹那──
他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纳纳。
时间突然停止了。
纳纳一眨不眨地盯著堤法,嘴巴半张,两眼发直,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表情。
“……”
“……”
堤法涨红脸,在一瞬间崩溃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纳纳直到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这种行为好像很不淑女,於是快速转身,在一片寂静中退出了房间。
刚关上门,屋里就陆续传出堤法撞倒东西的声音:砰!咚!轰……稀里哗啦……
纳纳捂著脸,开始在心中忏悔。
可是只忏悔了没几秒,她突然想起刚才自己看得出神的原因,又立刻推门走了进去。
“对了,堤法,有件事我想问你……”
不慎跌倒的堤法,这时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依然全身赤裸地趴在地上,头上还冒著肥皂泡泡。发现纳纳去而复返,又看到了他光身子的模样,他第二次崩溃了。
“呃……对不起……对不起……”
足足过了十五分锺,纳纳才敢再次进入房间,这时的堤法虽然已穿戴整齐,却好像一颗蔫掉的小白菜一样坐在窗边,精神恍惚。
纳纳小心翼翼地走近他,吞了吞口水,正想说些什麽安抚他一下,却见他猛地抬起头,一双蓝色的眼睛对她怒目而视。
“你要负责哦!”
“啊……?”
“我的身体被你看光了,你要负责!”
“拜托,你又不是女生,被看个一两眼有什麽关系?再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堤法气得涨红脸:“都看了两次了,你还说不是故意的?”
纳纳抓了抓後脑勺,无辜地看著他:“是真的啦,看你的裸体又没好处,我干嘛要故意去做没好处的事?” 
无心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嗖”的一声穿过堤法胸口,再次把他击倒在地。
“好狠,你就不能说些像样点的话吗?”
“好了啦,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纳纳恢复严肃的表情,“我问你,你的手是怎麽回事?”
事实上,刚才吸引她注意力的并不是堤法的裸体,而是他左手上的斑纹。
上次在街上由於光线昏暗并没有看得很真切,这次终於能够看清楚了:那是一连串由青紫色的椭圆形斑纹所组成的淤痕,从手腕开始,围绕著小臂盘旋向上,一直延伸到手肘处。数目大约有十多个,远远看起来有点像印第安土著的图腾纹身,只是颜色比较不均匀而已。
纳纳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纹身,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在刚认识堤法时,他的手臂上并没有这种古怪的东西。
想不到,一听她说起这个话题,堤法立刻变了脸色,下意识捂住左手的袖口。
“没什麽大不了的,跟你无关。”
“咦?这种说法好像很可疑耶,吊我胃口吗?”
“说了没什麽,你不要多问啦。”
“哦。”纳纳满口答应,实际上却还是在探听口风,“你是不是受伤了?还是被什麽动物咬了?或者这是你们贵族之间流行的时髦玩意儿?”
堤法脸色惨白,鼻尖冒汗,犹豫了许久,才低声说:“都不是。”
他的这种反应大大出乎纳纳的意料,让她不自觉地起了疑心,本来还不想死缠烂打追问下去的,这下反倒坚定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
“你不说的话,那我就只好去问公爵大人了,他那麽关心你,一定知道你手臂上多了这些奇怪的斑纹吧?”
听她这麽一说,堤法的脸色更差了,脱口就喊:“不行!别去问克雷!我……我告诉你就是了。”
果然不出所料,纳纳心想,克雷蒙德并不知道这件事。她的表情凝重起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斑纹,既不是淤青,也不是伤痕。”堤法顿了顿,好像在说一件难以启齿的秘密似的,声音沙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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