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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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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哢嚓”一声关上,她知道克雷蒙德和巴巴里安的对话结束了,便拆下头上的发饰,让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
克雷蒙德走进房间时,脸上还怒气未消。正要冷声说些什麽,却见纳纳穿著睡衣坐在火堆前,长发披肩,一双白嫩的裸足交叉摆在身侧,脸颊被火烤得红彤彤一片,整个人看起来既温顺又可口。
他霎时呼吸一窒,还没出口的冷言冷语立即变成了伪装的咳嗽声。
“咳……”
纳纳却没注意到他的咳嗽,仿佛专心致志地在想心事。
克雷蒙德在她身旁站了足足十分锺,她也没抬起头来看他一眼,这让他感到很错愕。他开始挪动脚步,盘算该怎麽打破沈默。奇怪的是,以前明明就能很轻松地命令她做这个、做那个,既不会内疚也从不尴尬,可这个时候却突然觉得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如果她害羞紧张,他还可以借此戏弄她,但如果她沈默冷淡,那就十分伤脑筋了。
他甚至开始想,是不是他无意中做错了什麽,所以遭到她的漠视?可怎麽想都想不出所以然。
最後还是决定从闲聊打开话题。
“那首曲子……”他思忖道,“是一首波兰舞曲,叫波洛奈兹,或者波拉内兹之类的,我记不太清了。”
“波洛奈兹?”纳纳喃喃说,“啊,那个我知道。”
然後对话就结束了。而纳纳仍然没有抬头,只是用拨火棍挑著壁炉里的木柴,轻轻哼起了舞曲的旋律。
克雷蒙德终於忍不住在她身旁坐下,沈声问:“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没有啊,为什麽这样问?”
“不然就是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也没有啊。”
“那为什麽你不看我?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是跟别人说话,就是一个人发呆,你到底是怎麽了?”他静默了半秒,突然大喝一声,“看著我的眼睛!”
纳纳被他吓了一跳,手一松,拨火棍就掉进壁炉里,她慌忙伸手去捞,却被火烫到了手指。
“啊,好痛!”
克雷蒙德表情僵住,在她把手指伸向嘴之前,拉过她的手,代替她含住被烫伤的手指。
随後他低低道歉,懊恼地把手指埋在掌心:“抱歉,不是有意要吓你的……”
指尖传来的感觉让纳纳胸口一紧,忍不住心跳加速。但转念又想,这种事对他这个调情高手来说,根本只是小菜一碟,他一定也是用同样的手段让其他女人脸红心跳的吧?
这样一想,心中的立场又变得坚定起来。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十分不好意思似的小声说:“没关系啦,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你吼。”
她的眼神有些嗔怪,却又带著温柔的笑意,充满迷人的风情,前所未有地吸引人。克雷蒙德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富有女人味的表情,一时看呆了。
“纳纳……”
“嗯?”
“我可以吻你吗?”
“唔……真狡猾,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他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侵袭了她的嘴唇不够,又马上转移到她的脖子上。敏感的耳垂被他反复吮吸,纳纳禁不住“啊”地呻吟了一声。
这声呻吟犹如一个信号,让泛滥的情感在一瞬间决堤。她感觉克雷蒙德的手像是突然无法控制力气一般,紧箍住她的手臂,几乎把她弄痛了,而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更是大胆地伸进了她的睡衣。
“等等,克雷……”
“不能再等了。”他深埋在她的脖子间,喘息著,以火热的嗓音说,“我想要你,纳纳。”
纳纳虽觉得浑身酥麻,还是尽可能保持头脑清醒,按照原计划打断他的动作。
“先等等。”她困难地吞咽了一下,认真说,“让我把话说完。”
克雷蒙德不得不忍住高涨的情绪,勉强停手,抚著一头乱发叹息:“好吧,我在听。”
纳纳深吸一口气,羞愧万分地捂住脸,学著电影里的台词说:“这、这是我的第一次,所以,我、我希望你能慎重对待。”
克雷蒙德失笑了一声,重新吻上她的嘴唇,向她保证说:“相信我,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果然是身经百战之後才能说得出来的话呀!纳纳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见他又重新抱住了她的身体,纳纳抗拒地抵住他胸口,偏过头喊:“等等!”
克雷蒙德懊恼地嘀咕了一句法语国骂,忍气吞声地问:“又怎麽了?”
“我不是说了吗?希望你慎重对待,所以你必须先去洗个澡,这在我们东方叫净身。”
“什、什麽?……净身?”克雷蒙德抚著眉头,隐忍地说,“纳纳,这里是法国。”
“我知道,可是我是东方人。”
“……”他的嘴唇动了动,纳纳觉得他一定是在诅咒东方人,只是不敢直接说出来。
“拜托你嘛。”纳纳开始使用撒娇口吻,“我会在床上等你哦。”
这个承诺果然非常有效,克雷蒙德虽然不悦,却也不再多罗嗦什麽,起身拿了件睡衣。或许是一心想早去早回,他匆匆走出房间,没有再回头多看一眼,因此也就没有看到纳纳在他背後做的鬼脸。
活该,她吐著舌头暗自嘀咕,想要得到她的身体吗?还早得很呢!
纳纳才在床上躺了几分锺,克雷蒙德就回来了。
由於只有极少部分贵族有洗澡的习惯,大部分地方都不提供热水,再加上克雷蒙德没有事先提出要求,临时根本找不到沐浴的设备,所以最後他只能洗了个仓促的冷水澡。从这方面来说,倒是真的像是在净身了。
为了不至於用冰冷的身体去碰纳纳,他又在壁炉前逗留了几分锺,待全身都温暖了,才大步向床头走去。
“这一次,”他丢开睡衣,露出健壮的身体,弯下腰和纳纳近距离对视,“就算你喊一万声‘等等’,我也不会停手了。”
温存的亲吻下,稍稍冷却的欲火又重新燃烧起来。激烈接触过後,他突然发出粗重的低吟,意犹未尽地啄了啄她的嘴唇,翻身坐起,开始在衣服里摸索某个东西。
那是个木质的圆盒子,散发好闻的清香。纳纳知道那是什麽东西,也知道他在干什麽,转了转眼珠,悄悄拧起自己手背上的肉。
没过多久,克雷蒙德又向她俯身,正要把欲望付诸行动时,冷不防又听她喊:
“等等!”
再一次听到这个该死的字眼,克雷蒙德被她气得说不出话,翻了个白眼,决心不理会她的叫喊。
“等等,我说等等啦!”
“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说‘不要’,而不是‘等等’。”
“我是说真的,克雷!”纳纳正面向上,让他清楚地看见她红红的眼眶和湿润眼角。因为手背被拧得实在太疼了,她的表情既哀怨又痛苦,看来十分逼真。
克雷蒙德气喘吁吁地垂下头,一脸挫败地问:“怎麽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头痛起来,大概是感冒了。”
“……头痛?”咬牙切齿的声音。
“是啊,後脑勺有根筋一直在跳,好痛哦。”
“……真的很痛?”极其不甘心的声音。
“是真的,这个大概叫作偏头痛,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纳纳眼里含著泪,楚楚可怜地看著他,“所以,今天就到这里吧。”
“什麽?”克雷蒙德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凝视她的脸十秒锺,气息不稳地说,“可是……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要我怎麽……”
“对不起嘛,我也不是故意要头痛的呀。”
“你……”
“好了,如果你没事的话,我要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吧。”说著,纳纳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背对他,闭上眼睛作昏昏欲睡状。
“你……”克雷蒙德气得浑身冒烟,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纳纳,胸口就好像被塞了一团烂棉花一样让他心痒难挠。
可恶,在最关键的时候喊停,现在该叫他怎麽办啊?!睡觉?这种时候谁还睡得著啊!
安静了好一会儿,他发出无奈的叹息声,轻轻抚摸了一下纳纳的头发,悻悻然走下床。
寂静中,纳纳听到了一个瓶塞打开的声音,随即有液体从瓶中流出,倒入了玻璃杯中。而後,她听见克雷蒙德的喝酒声,一杯接著一杯,她能够想象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却故意不去理会。
她的计划成功了。不,与其说计划成功,还不如说,是阴谋得逞了。为了报复他风流的过去,她使了点小小的手段,让他体会到了被女人拒绝的滋味,也让他记住了一件事: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倒贴,她纳纳也会是最不容易搞定的那一个……
没错,事情就像她计划的那样,她守住了贞操,也维护了她的自尊,用矜持向克雷蒙德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可是,为什麽她却没有报复之後的快感,甚至连一丝喜悦都没有?
为什麽,听见克雷蒙德的叹息声,她会那麽难过呢?
───
翌日早晨,纳纳悠然醒来,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
克雷蒙德坐在书桌前,搁下笔,淡淡问她:“头还痛吗?”
“诶?啊……基、基本上,好很多了。”纳纳心虚地嘀咕。
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穿戴得整整齐齐,领结、腰饰和靴子一样不少,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却没什麽精神。
“你……睡得好吗?”她可不是故意讽刺他哦,只是从道义上问候一声罢了。
本以为心高气傲的克雷蒙德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想不到他居然很诚实,直截了当说:“完全睡不著。”然後又埋头於他手边的工作上。
纳纳摸了摸身边的床单,果然是冷的,原来他一个晚上没睡……糟糕,内疚的种子好像开始发芽了。
见他一直摆弄手中的蝙蝠,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纳纳不想自讨没趣,便到另一间房里洗漱更衣。这期间,有人来敲房门,听声音似乎是罗密欧,於是她匆匆换上日常便服走了出来。
“好消息!”罗密欧一看见纳纳便挤了挤眼睛笑道,“六个分身中有一个已经进入消隐会总部了,在她被拆穿之前,你可以相信自己是安全的。”
纳纳向克雷蒙德投去询问的目光:真的是这样吗?
克雷蒙德肯定地点头:“只要罗密欧的巫术还在,他们就会把注意力放在人偶上。毫无疑问,这是好消息。”
他虽然口中说著安慰人的话,表情却不是这麽一回事。纳纳疑惑地看他,不明白他在想什麽。
罗密欧代替她把疑问说了出来:“怎麽了?你还在担心消隐会吗?”
“不,跟消隐会没关系,只不过……”他垂下睫毛,看了眼手中的蝙蝠,“从昨晚到现在,我一共发出三次消息,堤法一次也没有回应。”
“堤法?”纳纳惊讶道,“可是你说过,那种程度的战斗伤不了他的。”
“应该是这样,不过……”
克雷蒙德禁不住皱眉,神情紧张。每次他用蝙蝠传递消息时,堤法的回应都很积极,为什麽这次却这麽迟?发生什麽事了吗?
他越想越觉得不安,决定立即动身回亲王府。
纳纳隐约察觉到他的焦急,不由地也跟著紧张起来:“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纳纳,你留下来。”
“可是我也担心堤法呀。既然我的分身已经成功骗过消隐会,我暂时就不会有危险了,让我去吧。”
克雷蒙德定定看了她一阵,随即把她揽进怀里,摸著她的脑袋说:“好吧,待在我身边我也比较放心。”
纳纳感觉到他的手指微微颤抖,与其说是在安抚她,倒不如说他更像是那个需要被安抚的人。
她知道,他非常疼爱两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弟妹,毫无血缘关系的西德拉如此,同母异父的堤法更是如此。西德拉的死已经给了他一次沈重的打击,让他痛苦了七年,如果堤法再有什麽万一的话……
不,不可能!她连忙在心里大声否定,拒绝去想那麽可怕的後果。
堤法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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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空荡荡的查亲王府,克雷蒙德第一件事就是去堤法的房间找人,纳纳则因为帮不上忙,被独自留在了底楼大厅门口的会客室里。
在等待克雷蒙德的消息时,她坐立不安地在门口踱步,心里琢磨著当堤法从楼梯上下来时,她该用什麽样的言辞来吐他槽。
对了,就用‘笨蛋’这个词好了,在他们之间,笨蛋已经成了一种表示亲切的用语,他总是用笨蛋来称呼她,为什麽她不可以呢?
所以见到他之後,她一定要对他说:笨蛋,真是会教人担心!然後笑著敲他脑袋。
而堤法也会假装生气地躲开,为自己辩解说:我只是睡过头了嘛,有时间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的平胸比较实际一点。
他们的对话大致上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不过,唉,真是的,她为什麽连幻想都要攻击自己的弱点啊?
又等待了一会儿,纳纳有点没耐性地开始踱向大厅,一边稳住自己的呼吸,一边靠走路来缓解不安。
突然,她的目光被一幅油画所吸引,脚步霎时停了下来。
在油画的正中央,一个少年被牢牢钉在圣母的头像上,双臂张开,两腿并拢,形成一个十字架的形状。他那留著金色短发的脑袋,此时就像一团毫无生气的毛绒玩具,以奇怪的角度歪在肩膀一侧,苍白的脸上,双眼紧闭,两道黑色的血痕从眼窝处一延伸到下巴……
“咯!!”纳纳听到了心脏停止运作的声音。
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耳边轰然巨响,头脑却一片空白。
等到恢复意识时,她才惊觉自己正在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仿佛要把喉咙喊破一般的、不顾一切的尖叫,用尽所有力气、声嘶力竭的哀号,却仍然不能表达出她的惊恐和悲伤之万一。
泪水模糊了眼睛,也沾湿她的整张脸,她克制不住地揪紧眉头恸哭。
“堤法……天哪,竟然是堤法……”
恍惚间,她听到克雷蒙德急切的脚步声,以及他那因心慌而失去冷静的吼叫。
“纳纳!怎麽了?回答我!到底发生什麽──”
他的声音断在奇怪的地方,显然也看到了那幅油画。
在那宛如时间停止般的几秒锺内,纳纳拼命用手遮住眼睛,不敢看克雷蒙德的表情,也不敢想象他会有多伤心。她害怕看见他崩溃的样子,害怕听见他哀痛的嘶喊,更害怕感受那份比她沈重一万倍的痛苦,害怕到浑身发抖。一种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恐惧把她狠狠地击倒了。
但是同时,她的心底还有另一个声音在责骂自己。
太懦弱了!不是约定好了要一起战斗的吗?哭哭啼啼地跪在一边,放任自己沈浸在绝望中,这种行为也能称得上是战斗吗?在她无助时,他总是张开双手保护她,那麽在他脆弱时,她难道不应该振作起来保护他吗?
就算不能缓解他的悲伤,不能分担他的痛苦,至少可以为他做一件他没有勇气去做的事吧……
想到这里,她迅速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鼓起勇气向钉在油画上的堤法走去。
来到他面前,她压抑想要再次流泪的冲动,颤抖地伸出手,捏住他左手手腕上的木桩柄端,用力向外拔。
倏然,指尖轻微动了动。
纳纳以为自己眼花了,擦了擦眼泪,继续拔木桩。
这一次,五根手指同时抽搐了一下。
“堤、堤法……?”
纳纳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体温,静默了几秒,突然激动地回头对克雷蒙德大喊:“克雷!!堤法还活著!!太好了,他还活著呀……”
她一边说,一边就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声音也由喊叫变成了呜咽。因为实在太高兴了,她跳起来抱住堤法又哭又笑。
听见纳纳的声音,克雷蒙德木然空洞的眼神忽然有了焦距,他抬起头,如梦初醒般喃喃道:“还活著……?”
下一刻,身体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到堤法面前。
“堤法!”他疯狂地喊他的名字,一个接一个拔出木桩,接住他因失去支撑变得虚软的身体,紧紧拥在怀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仿佛感觉到外界的动静,堤法慢慢睁开了眼睛。
模糊的视野中出现克雷和纳纳的身影,让他安心地勾起嘴角。
“你们两位来得真慢,让我等得好辛苦啊……”
纳纳破涕为笑,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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