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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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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法国东部的莱蒙湖畔多了两个人影,轻柔的夕阳穿过厚重的云层,在两人身上洒下淡金色的余晖。
莱蒙湖是阿尔卑斯山区最大的湖泊,也是瑞士和法国共有的大湖,在法国境内的部分被通常称作左岸,但由於它独特的弯月形状,欧洲的贵族们更喜欢称之为“月牙之崖”。
名字是很浪漫没错,只可惜,来得不是时候。
此时,纳纳宛如一尊被冻僵的人柱一般站在冷风飕飕的湖畔,举著钓竿,打著哆嗦,满目哀怨地看身边的贵族。
而这位自称钓鱼高手的克雷蒙德公爵大人,在湖边逗留了整整两个小时,却只钓到一条七公分长的小猫鱼,让她这个无辜的跟班禁不住想流泪。
喂,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啊……
又过了约莫半小时,纳纳抬头看了看越来越晦暗的天空,终於忍不住出声提醒他说:“那个,我是不想打扰你雅兴啦,可是……看样子好像快要下雨了,你真的确定要继续钓下去吗?”
克雷蒙德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全神贯注地在湖面倒映出的最後一点橘红色夕阳。事实上,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保持这个动作,即使有鱼上钩也不屑动手,这样纳纳就算再笨也知道他的心思不在钓鱼上了。
无可奈何地,她只能放下钓竿坐到他身边,把下巴搁在膝盖上,陪他一起看日落。
“克雷,你到底在想什麽?”
“很多事。”低沈而有点慵懒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听。
“比如说?”
“比如……怎麽做才能让那只贵妇犬对我热情似火,尤其是在夜里。”
噗通!纳纳张大嘴向後跌倒,由於被过度肥胖的衣服限制住行动,她挣扎了两下才重新坐下来。
“别、别这麽认真地思考那种事啦!真是的,你再怎麽做也不可能改变她的本性的,至少,骑马和钓鱼不行。”
克雷蒙德动了动唇角,算是自嘲道:“那麽告诉我,我还能做些什麽来讨好她?我的地位和财产,她完全不稀罕;我的外表和能力,她几乎视而不见;我拼命发出信号,她仍然无动於衷;甚至我在纸上明确地示爱,她也至今都没有给我任何答覆。你说,我到底该拿那只贵妇犬怎麽办才好?”
虽然淡淡笑了,但这个笑容却令纳纳胸口有点刺痛。
“其实……”
“不要跟我谈论小提琴或甜点之类的,音乐和食物或许是她和萨尔特的专长,但却是我最不擅长的两大领域。除了这两样之外,她还喜欢什麽?”
纳纳诧异地转头看向他,心里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现在说的话是在开玩笑吗?这个自私又霸道的魔鬼,真的在苦思冥想、费尽心机地迎合她的喜好?这怎麽可能!
“为、为什麽要知道她喜欢什麽?”
“看不出来吗?我正在尽一切努力追求她。”
克雷蒙德这时也转过头,凝视了她一会儿,凑向她呆愣的脸,轻轻吻了她的嘴唇,然後回去继续钓鱼。
“算了,不回答也没关系,我已经做好和她长期周旋的心理准备了。”
纳纳身上的冰冻瞬时化解,整张脸热得冒气。
“她……”她犹豫了好几分锺,才红著脸说道,“她小的时候,曾经说过‘想要跟毛毛虫结婚’这种话。”
克雷蒙德愣住,有点无力地重复:“毛毛虫?”
“是啊。外表虽然有很多毒刺,但内心却非常柔软,假如有足够的耐心陪在它身边,等待它慢慢把毒刺褪干净的话,它就会变成美丽的蝴蝶来作为报答……她当时非常喜欢这样别扭、冷漠、又有一点点浪漫的毛毛虫。”
“现在呢?”
一听到他的问话,纳纳就知道他听懂了,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他眼底的期待以及许久不曾显露的神采。
她慌忙低下头,用比蚊吟还轻的嗓音说:“这个想法到现在……还是没改变。”
话音刚落,他的钓竿落入水中,激起一片涟漪,与此同时,她的唇舌被灼热而深情的吻纠缠住,身体由於悸动和紧张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灰色的天空突然白光一闪,同时“轰隆隆”的闷雷声响彻天际,冷风扬起,湖水涌动,瓢泼大雨霎时倾盆而下。
没过多久,他们的长发和周身衣物就被大雨淋湿,湖面卷起的狂风吹在身上寒冷彻骨,可是激烈的亲吻和抚摸却带来奇妙的温暖,让他们拥抱得更紧密,更彻底,比任何时候更加不顾一切地渴求彼此……
终於,一阵更大的雷声让克雷蒙德恢复理智。他低喘著在雨中睁开眼睛,看向同样喘息不止、浑身发抖的纳纳,将她紧紧拥在胸前,在她耳边低语。
“纳纳,明天我要去杀了莱麻。等我回来以後,我们订婚吧。”
“啊?”
“就在王後陛下的生日晚宴上,宣布我们的订婚。”
“什……什麽??”
不给她时间出声反对,克雷蒙德抬起她的手腕,亲吻了一下钻石丝带,以鬼魅般摄人心魂的碧蓝色眼眸注视她,缓缓说:“求婚礼物你已经收下了,现在再反悔也来不及了。”
“诶?!”纳纳目瞪口呆地看看镶满钻石的金色丝带,又看看他,“可、可是,你说这是项圈……难道,我从一开始就被你骗了……”
话还没说完,火热的唇舌又意尤未尽地将她堵住。
雨势没有减小,狂风依然呼啸,莱蒙湖畔的月牙之崖仍然冰冷刺骨,可是此刻的纳纳却丝毫感受不到深秋的寒意,整个脑袋昏昏沈沈的,脑海中全是他刚才所说的话。
什麽?订……订婚?和克雷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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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雨之後的第二天,纳纳不出意外地感冒了,整个人被烧得晕呼呼的,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斜躺在病床上的她,一边喝著大夫所调配的乳清,一边在肚子里闷声发牢骚:
虽然感冒跟个人的体质有关,不能完全归咎於克雷蒙德,但是把一个病人,尤其还是刚刚求过婚的准未婚妻丢在床上,自己却跑去杀人……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唉,真是一点都不体贴的毛毛虫,离变成蝴蝶还很遥远啊。
但是,看在他是去替堤法报仇的份上,就暂且原谅他好了。
不,讨厌,说什麽原谅不原谅的,好像显得她很洋洋得意一样。她其实一点都不在乎他的那个“订婚宣言”啦,也根本不打算答应他,因为她可是21世纪的现代人啊,怎麽可能跟一个中世纪的贵族订婚呢?
不过,真难以相信,他可是克雷蒙德耶,那麽恐怖的魔鬼居然会求婚……
“噗!纳纳,你的表情真是千变万化呢,好有趣。”
突然,萨尔特的笑声传入纳纳耳朵,把她吓了一跳,脸颊顿时红了起来:“萨尔特,你什麽时候进来的?”
“别起来,你躺著就好了。”萨尔特在床边坐下,温柔地从她手中拿过盘子和汤勺,“我来喂你喝吧。”
“真的吗?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纳纳微微侧头,刚想要跟萨尔特撒娇,冷不防瞥见房间另一头的堤法,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呃,还是我自己来吧。”
从那次在花园交谈过後,她和堤法之间的感觉就变得很奇怪。虽然堤法还是像原来那样,想笑就笑,想挖苦就挖苦,对她的态度十分自然,但是她却做不到。一个这麽好的朋友就要远去了,她却连告别的话都说不出口,光是想起来就觉得很对不起他。
萨尔特有些失望地把盘子还给纳纳,发了一会儿呆,随後挽起双手袖子,开始在一旁的桌子上摆弄起来。
他把一个盛满酒的银色酒杯浸入滚烫的开水中,举起一些形状各异的香料罐,分别往酒杯中倒入了不同颜色的粉末,搅拌之後,又加入了黑糖,蒜,姜片,肉豆蔻以及许多辣椒。待浓烈的气味散发出来後,他搁著手巾取出酒杯,凑到唇边浅浅尝了一口。
纳纳在看著他的一举一动,忍不住好奇地问:“这是什麽?”
萨尔特笑道:“我自制的Hypocras热酒,把它喝下去吧。一般来说应该要存放2个月才能品尝,不过新鲜的时候喝对感冒有奇效哦。”
“真的?”纳纳将信将疑地接过酒杯,吸了吸鼻子,皱眉说,“闻起来好像怪怪的。”
“为了治病,再难喝的药也要忍耐。”
“言下之意就是,真的很难喝罗?”纳纳敏锐地察觉到什麽,偷偷向萨尔特瞥了一眼,发现後者很心虚地把视线飘移开了。
“萨尔特,你在回避我的问题。”
“因为……我不擅长说谎嘛。”萨尔特哭笑不得地转过脸,硬著头皮回应她抗议的眼神,“好吧,我承认这次做得不太成功,味道和真正的Hypocras有些差别。不过,它真的对身体很有好处,相信我。”
纳纳点点头表示谅解,一手举酒杯,另一手捏住鼻子,神情痛苦地仰起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随即,放下酒杯,动作硬生生定格了。
五秒种後,她的眼睛突然变成了倒三角形,眼神迷离,头冒热气,还打了个非常不淑女的酒嗝:“呃!”
当她唰地转过头,用一副小混混般的神情瞪著萨尔特猛瞧时,萨尔特就好像被响尾蛇盯住的小松鼠一样打了个激灵。
“纳……纳纳,你怎麽了……这个酒,真的有那麽难喝吗?”
“萨尔特。”纳纳半睁著眼,口齿不清地说,“那个,关於上次我跟你提议一起参加玛丽王後的生日宴会那件事,你到现在还是不愿改变主意吗?”
萨尔特面露为难,讷讷道:“嗯,对不起,难得你主动邀请我,我却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去不了,实在是很抱歉。”
“真的不能去吗?”
“这……”萨尔特正在为无法拒绝纳纳而大伤脑筋,这时,忽然见她如一滩烂泥般向自己倒来,慌忙中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就接住她柔软的身体。
“纳纳?”
屋子另一头的堤法远远看见这一幕,脸上微微变色,开始扶著墙壁慢慢向床边走来。
纳纳舒服地在萨尔特怀里躺了一会儿,突然从意义不明的流氓模式,切换成了温柔的小绵羊模式,一边用水汪汪的眼睛凝视他,一边以柔媚的动作环住他脖子。
“可是,如果你不去,我会感到很孤单的呀……萨尔特,去嘛……”
萨尔特吓得顿时没了呼吸,涨红脸,顺口便答道:“既、既然你这麽说的话,好吧,我去。”
“那就说定了哦,下个月2号,你跟我们一起去凡尔赛宫。”纳纳满意地笑道,“以男人的装扮去。”
“你是说要我穿男装?不行,这样太危险了,万一到时候我体内的杰欧瓦跑出来怎麽办?”
“没关系……杰欧瓦他很清楚我是谁,不会对我做坏事的……”
她的口齿越来越含糊,还开始断断续续地说中文,把萨尔特吓得不轻,慌忙用手拍她的脸颊,要她清醒一点。可这时纳纳的脑袋早已被酒精填满,周遭一切在她看来全都笼罩了十七、八层叠影,哪里还分得清什麽是什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只手不停在她眼前摇晃,她便慢慢把视线集中那只手上,看了一会儿,将它拉到自己面前。
“奶……奶油泡芙……”
她喊著甜点的名字,把萨尔特的手指含进嘴里,轻轻吮吸起来。
萨尔特瞪大眼睛,身体霎时没了力气,抱著纳纳一起跌坐在了地毯上。
纳纳却仍咬著他的手不放,直到堤法走过来,在她的脑袋上狠狠来了一拳头,她才如梦初醒似的抬起头,醉眼迷离地看著大家。
“哎呀?”
“哎呀什麽哎呀,你这个没酒品的醉鬼!”堤法气得把她揪起来,又低头对萨尔特斥责道,“以後别再给她喝酒啦,这个笨蛋的酒量就跟她的胸部一样小,而且一旦喝醉了就会变成只说外国语的流氓,你要千万小心啊……”
话到一半噎住了,因为他发现纳纳依偎在他胸前,又开始精神恍惚地环顾四周,口中喃喃说著甜点的名字。
“火焰甜酒饼,焦糖马卡隆,松仁漂流岛……”当她看到堤法的嘴唇时,视线停留在了上面,“樱桃……蛋糕?”
一秒之後,她踮起脚,准备向他的嘴发起进攻。堤法僵在原地,明知道她接下来的举动会是什麽,却因为一时的私心作祟,犹豫著没有移动。
“砰!”
门开了,克雷蒙德脸色铁青地走进房间,目光迅速将三人一一扫过,最後停留在醉醺醺的纳纳身上。
一看到床边柜子上的空酒杯,他就猜出了七八分。叹了口气,他走上前拎起纳纳,把她重新丢回床上,从冷水中捞出一条手巾,绞干了以後粗手粗脚地铺在她脸上。
“哇啊!”纳纳受到冷水刺激,终於稍微清醒了一些。她移开手巾,茫然地看了看杵在边上的两个石头人堤法和萨尔特,眨了眨眼,又以正常的表情看向克雷蒙德。
“咦?你为什麽这麽快就回来了?难道你已经把莱麻……”
“不,被他给逃了。”克雷蒙德沈著脸冰冷道,“因为我从他口中听到一件事,一不留神就分了心。”
“那件事是什麽?”
克雷蒙德并未马上回答,而是缓缓看向堤法,脸色变得比之前更难看了。好一会儿,他以命令的口吻说:“堤法,把衣服脱了。”
刹那间,在场所有人全都睁大眼睛,头顶冒出问号,其中尤以纳纳最疑惑。她甚至还呆呆地想,他是不是欲求不满到了一定程度,以至於把她和堤法的名字搞混了?
克雷蒙德却像行刑台边的刽子手一样严肃:“听到了吗?堤法,把衣服脱了!”
堤法悄悄瞥了纳纳一眼,结结巴巴问:“现在?这里?”
“算了,我自己来吧。”说完,克雷蒙德不给堤法时间抵抗,一把将他摁在床上,开始动手拉扯他的衣襟。
眼见自己胸口的皮肤即将暴露出来,堤法顿时察觉到他的用意,脸色一变,大叫出来:“住手!克雷,冷静一点,你先听我解释……克雷!我们去别的地方,我把一切全都告诉你,拜托你别在这里……”
可惜这时已经晚了。随著一阵布料的撕裂声,身上的衣物被克雷蒙德以粗暴的方式层层扯下,当最後的白色衬衣也飘落在地时,他的整个上半身便被迫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萨尔特和纳纳同时倒抽一口气。
在他们面前的堤法,凡是裸露出来的部分,无论是前胸、後背、腰部还是手臂,全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紫色斑纹。有的仍像最初始的椭圆形斑点一样环绕身体,有的则已经连成一片,形成漩涡状图案并开始向四周蔓延。一眼看过去,竟然已找不到完好无损的皮肤。
纳纳浑身颤抖地看著他,眼中充满恐惧。
“堤法……你、你骗我?”
堤法低头不语。苦心建立的壁垒一瞬间崩溃了,他就好像一只被夺走灵魂的木偶娃娃似的,变得死气沈沈起来。
“可恶!”克雷蒙德捂著眼睛,哀痛地叹息了一声,随手抓过一杯酒仰头灌酒,紧接著举起酒杯狠狠掷向窗户,将玻璃砸了个粉碎。
“这就是你突然提出要去图卢兹的原因?当我被蒙在鼓里,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弟弟的理想和前途而忍痛放你走时,你却想带著这一身劣化斑纹偷偷离开我,然後以德梦的姿态独自活下去?”
他喃喃念了几句,低头攥住堤法的胳膊,猛然暴怒地对他大吼:“别开玩笑了!!”
纳纳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在她听来,这声斥责并不只针对堤法,好像连她也一块儿吼进去似的。她一方面害怕克雷蒙德的怒气,另一方面,又担心堤法受伤未愈的手腕会不会就这样被他扯断了,短暂的思想斗争後,她咬了咬牙,主动走入风暴的中心。
“对不起,克雷,都是我的错。”
“闭嘴,你不要说话!”堤法粗声打断他。
纳纳仍然看著克雷蒙德说:“我明知道堤法身上出现劣化斑纹,却还是把自己的血喂给了他。”
“是我自己想咬的,跟你没关系!”
“可是,如果没有後来那三次吸血,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克雷蒙德见纳纳哽咽到几乎说不下去的样子,眼中的怒火顿时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悲伤。他叹了口气,伸手抚摸堤法的脑袋,又把纳纳的肩膀搂在自己怀里。
“事已至此,再多的自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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