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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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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蒂克的身份,甚至还大胆猜测她由人类变成了吸血鬼……她说得没错,他确实头脑发昏,反常到连他自己都觉得羞愧。
可是又有谁能明白,他内心的激动、彷徨和期盼?
假如西德拉还活著,假如能再见她一面,假如一切都可以重来……那他的世界将会是多麽不同啊!
……但这终究只是幻想而已,艾蒂克不可能会是西德拉。西班牙王室和圣马利诺修道院的证据暂且不提,就算她当初真的被碧骸咬过,以吸血鬼的身份活到今天,也应该是如同怪物一般的德梦,而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拥有如此美丽娇豔的身体。
所以,接受现实吧。艾蒂克的出现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之後,他还是必须接受西德拉已死的事实……
黯然叹息,克雷蒙德颓丧地从水池中站起,脚尖轻点,身体飘然落在池外。
一瞬间,一个细微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
他警觉地一跃而起,站在树上俯瞰整个水池,正在疑惑这麽晚了还会有谁跑来看风景,一个娇小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眼皮底下。
纳纳?
这倒是大大出乎克雷蒙德的意料:这种时候,她不乖乖待在房间里睡觉,来这里干什麽?是担心他和艾蒂克之间发生暧昧?不,她应该不知道他在这里才对,而且凭她的胆子,应该也不可能会跟踪他。那麽她出现在这里究竟是有什麽目的?
对了,她是拥有纯血的天使……考虑到这个特殊身份,克雷蒙德一时没有上前主动暴露自己,决定还是先观察一会儿再说。
於是某个正蹑手蹑脚走近水池的倒霉鬼,就这麽毫不知情地走进了针孔摄影机的范围里。
水池边,纳纳丢下满是泥巴的匕首,舀了点水洗手。
“呜,好冰……”她缩回手,使劲搓了搓手上的泥,又继续放回到水池里,开始慢慢清洗上臂。
事情进行得比她想像中顺利得多。
由於林园才刚建没多久,有些树还没来得及移植,只留下了一排大坑,而且有一个还挖得特别深,简直就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一样。於是她就跳下这个树坑,用杰欧瓦留下的匕首又挖深了几寸,看看差不多了,便将安德勒的尸体丢下去,盖上一层湿泥,伪装成原来的样子。
做完这些以後,她的裙子上已经沾满了血和泥,身上也脏污得不成体统,想想这个样子无论被谁瞧见都会惹来麻烦,於是便就著月光,摸到了这个水池边上。
水很清澈,照耀出她狼狈的模样,她顿时涌上一股自卑,急忙把水面搅混。
心底一个委屈的声音浮了上来。
什麽嘛……人家穿越以後不是做皇妃格格,公主女王,就是当女老板、女侠、女强人,再不然好歹也是女刺客、女赌王,一个个都混得如鱼得水,春风得意,像玩儿一样把古人耍得团团转……而她呢?做的是女仆,遇上的是吸血鬼,不但差点被流氓侮辱,还要半夜跑到林子里埋尸体……
什麽世道!
就算是她自己无能好了,这境遇也未免差太多了吧?
越想越觉得悲愤,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揪起来一样,很想哭,可是现实却又偏偏容不得她软弱。
她已经够弱小了,不会拳脚,不懂算计,不擅长溜须拍马,不屑於利用美色,作为现代人的知识也派不上大用场,而月亮百合的秘密还没解开,她又不知道回现代的方法,假如再不设法坚强一点的话,她要怎样在这个黑暗的中世纪活下去?
察觉眼角有液体滑下,纳纳使劲晃头,强迫自己从失神状态清醒过来。
她举起两条清洗过的手臂,对著月亮仔细检查,水珠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皮肤上的烂泥和血迹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纳纳愣了会儿,仿佛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猛然一跳便开始脱衣服。她解开背上的纽扣,拉下拉链,从连衣裙里钻出,然後迫不及待脱下束胸,放下撑裙,连那条可笑的自制卫生裤也一把扯开,将身体毫无保留地解放出来。
倏然──
夜色中出现了一具年轻、娇小、曲线优美的少女胴体。
纳纳就这样赤裸著身子,缓缓走入水池,把自己浸在冰冷的池水里,一遍又一遍冲洗全身,一滴又一滴落下眼泪……眼泪混合著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出柔和而凄美的光泽,她全裸的身体也仿佛笼罩在一层淡淡的白光下,变得干净、圣洁起来。
克雷蒙德看呆了。
不知何时开始,他为眼前的景象所迷惑,无意识地跃下树来,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一步一步慢慢接近她,像是在欣赏一个真正的天使一般,贪婪地、目不转睛地看著她……
在恢复意识之前,他的手已经伸了出去,轻轻碰了碰她脖子上的金色丝带。
“纳纳……”
“啊!”受到惊吓的纳纳猝然倒抽一口冷气。
一回头,在看清克雷蒙德面容的一刹那,她的心脏直接跳出胸腔,耳边嗡嗡作响,脑袋一片空白。结果一晚上都忍住没昏倒的坚强意志力,就在这时非常不争气地离她远去了。
而克雷蒙德就这样茫然地,在一阵莫名的精神恍惚中,抱住了一位昏迷的全裸少女。
、(34鲜币)猫女的陷阱 第六章
第六章 魔鬼的眼泪
两天後,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纳纳在房间里悠然转醒。
眼前的景象朦朦胧胧,晃个不停,她伸出手无力地遮在额头上,努力分辨视野里的人是谁。
这个人有著卷曲柔软的白色长发,无可挑剔的漂亮脸孔,亲切又温暖的笑容,还有一双总是温柔地看著她的绿色眼睛。这不是萨尔特,还会有谁?
纳纳艰难地清了清嗓子,声音虚软:“萨尔特……”
“是我,纳纳,你终於醒了。”
“这里是……哪里?”
“查亲王府啊。”
“我回来了?”纳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心虚地问,“那,主教宫那边……有发生什麽事吗?”
“没有啊,升天节已经过了,所以大家就回来了啊。”
“这……这样啊。”
看来若不是安德勒太没人缘,就是红衣主教把消息压下来了,毕竟在自己宫殿里发生神秘失踪事件,还是在那麽重要的宗教节日里,换作谁都不会主动声张出去的吧?这样看来,她目前算是安全了。
精神一松懈下来,纳纳就感到浑身疲惫,难受得好像死过一次一样。她的身体到底怎麽了?
这时萨尔特又笑了,是一种带著心疼的苦笑。他轻轻抚摸她的额头,低声说:“纳纳,你昏睡了两天,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啊。”
纳纳愣愣看著他,嘴唇颤抖不已。他是萨尔特,是全世界最温柔最善良的萨尔特,是唯一会宠她疼她的萨尔特,更是她几天来最想见到的萨尔特!
“呜啊啊啊啊──萨尔特!”她想也不想,冲动地一把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就没头没脑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重复他的名字,仿佛要把几天来所有的怨恨和委屈全都用这个名字宣泄出来似的。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萨尔特,在一瞬间僵硬成化石。
这时,门开了,听到哭声的克雷蒙德和堤法一前一後走进来。
“怎麽了?你们……”
话音霎时哽住,只听哗啦啦一阵脆响,整个门从中间裂开一条缝,一半黏在门框上,另一半则可怜兮兮地被克雷蒙德捏在手里,碎成一片一片的。
堤法抱著一叠装满食物的容器,被克雷蒙德的反应搞得不明所以,眼睛随即瞄向屋子内,在看到纳纳光滑洁白的背部时,手一抖,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地砸了一地。
“萨尔特!”克雷蒙德咬著牙齿。
萨尔特顶著一张比番茄还红的脸,无辜地把两手高举过头,结结巴巴说:
“不、不关我事哦……不要瞪我,我什麽都没做哦!”
纳纳却全然不关心身後那两道灼热的视线,两颗青筋爆起的脑袋,以及两张充满杀气的脸,一心一意只顾著抱住萨尔特痛哭。
为了防止被瞪出内伤来,萨尔特只好抄起床单,小心翼翼盖住纳纳的身体,温柔地搂住她的腰……又在克雷蒙德阴森的目光下,改为肩膀。
堤法虽没克雷蒙德那麽狠,却也对萨尔特丢了好几个白眼,走到纳纳身後,神情别扭地说:
“对不起,纳纳。”
纳纳继续哭,连头也不回一下。
“我上次说话太重,害你受到这麽大的刺激,对不起,我已经在反省了。可是……可是就算你很伤心,想自甘堕落,也不要找一个人妖当对象吧!你稍微有点追求好不好?”
“喂!”萨尔特哭笑不得,“我虽然没脾气,可是你这样说我也会受伤耶。”
“我又没说错,你确实是人妖啊。”堤法气不打一处来,恨恨说,“还有,你究竟想抱到什麽时候啊?快放手!”
“我的手根本就没碰到啦……”
萨尔特为难地看著纳纳侧脸,试探性地把她的手臂松开,可纳纳身体一晃,非但不放,反而抱得更紧了。床单在拉扯下掀开一角,露出纳纳可爱的屁屁沟,吓得堤法两只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急忙转身回避。
克雷蒙德的脸上就像涂了一层黑色油漆似的,整个人都冒烟了。
拍拍手上的木屑,他迅速解下披肩,大步走上前,把纳纳从头到脚裹了起来,然後用力将她和萨尔特分开。
“不要!”纳纳挣扎著喊,“放开我,我只要萨尔特,别的人我都不要……”
黑烟冒得越加凶猛了。克雷蒙德仰头深吸一口气,停顿半秒,将快要爆发的怒气强行压回体内。
“如果你现在放开萨尔特,乖乖躺下来,我就免去你之前欠下的一半债务。”
“……”
“四分之三。”
“……”
“好了,全部一笔勾销,这样可以了吧?”
“……”纳纳一声不吭,仍然像八爪鱼一样黏著萨尔特不放,嘴里还发出抽噎声。
克雷蒙德隐忍地低下头,眉头紧拧,等她哭声完全消失了才重新开口:
“前段时间,我从那不勒斯王子的收藏品里,买了一把瓜奈里家族特制的小提琴,今天早上已经送到我手里了。”
一听到小提琴这个词,纳纳的小狗耳朵就不自觉竖了起来,再听到“瓜奈里(Guarneri)”这个鼎鼎大名的制琴师家族名号时,她的整颗脑袋一瞬间违背她的意志,巴巴地向克雷蒙德转了过去。
“琴身上刻著哪个瓜奈里?”
“约瑟夫?瓜奈里。”
“哪一年制造的?”
“1742年。”
“……”
此时此刻,纳纳的心情简直可以用五雷轰顶来形容。
1742年约瑟夫?瓜奈里制作的小提琴!这可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制琴师、在小提琴最优秀的制作年份里、制作出的史上最传奇的古老名琴啊!後来许多著名小提琴家、作曲家都使用过它,对它赞不绝口,想不到它现在居然在克雷蒙德手里?
“我……我可以摸一下吗?”纳纳用梦幻般的眼神看著克雷蒙德。
不行了,这个诱惑分量太足了,她抵挡不住啊。
黑暗大魔王终於露出了计谋得逞以後的满足表情。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权衡了一下利弊,纳纳最後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萨尔特温暖的怀抱,掩著胸口,躲进被子里,给了克雷蒙德一个十分乖巧的眼神回应。
由於才刚大病初愈,她此时脸色苍白,忧郁,眼角还带著泪痕,光洁的肩膀和手臂在晨光的照耀下微微透亮,让克雷蒙德情不自禁联想到那天夜里的情景,一时间又迷惑了。
“萨尔特,堤法,出去。”
不客气地向两人下了逐客令,克雷蒙德抱起被裹成木乃伊状的纳纳,把她移到阳台的沙发上,自己则弯腰站在她面前,盯住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动作和表情。
“为什麽这样看著我?”
纳纳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又开始心虚起来。该不会是他从红衣主教那里听到了什麽不好的消息吧?
可是克雷蒙德却不正面回答,反而丢给她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瞒著我?”
纳纳立即头痛起来。在不了解对方掌握多少信息的情况下,这样的问题最不好回答了,说多了危险,说少了更危险。唉,他为什麽连问个问题都要这麽狡猾啊?
犹豫了一会儿,纳纳决定向他学习,也狡猾一把给他看看。
“不对吧,公爵大人,我觉得这话应该由我来问才对,是你有事瞒著我吧?”
克雷蒙德果然表情一滞,视线稍稍移开了几秒,很快又回到她身上:“别扯开话题,现在说的是你!你不想要摸那把瓜奈里小提琴了吗?”
呜,真是比狐狸还老奸巨猾。
纳纳开始硬著头皮思考起来。那一晚的遭遇,她应该告诉他吗?不,她不想说,尤其是埋尸体那一段,打死她都不愿说出来,更何况,其中还涉及到杰欧瓦,那更是万万不能告诉他啊……
对了,说到杰欧瓦,他的那把匕首呢?
刚有这个念头,克雷蒙德就把匕首举到她面前,用他一贯的冷漠语气质问:“这把匕首,那条带血的裙子,还有你半夜在水池边的举动,希望你给我一个能够令我信服的解释。”
纳纳怯生生地接下匕首,身体往沙发的软垫里缩了缩,那天夜里的事件像幻灯片似的一幕一幕在她脑海里放映,令她禁不住闭上眼睛,显露出深深的疲惫和虚弱。
而克雷蒙德的态度也让她伤心。昏睡了两天之後第一次跟他独处,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关心她的身体,而是冷声质问,这让她还怎麽对他敞开心扉啊?
“对不起,我不想说。”
“不想说?”
“是,尤其不想对你说……请你不要再为难我了。”
对於纳纳第一次如此坚决的反抗,克雷蒙德又惊又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什麽叫“尤其”不想对他说?他是凶神恶煞吗?她居然还好意思用个“请”字?她以为只要认真开口,他什麽都会答应吗?
沈默许久,他再次压抑下心头的郁闷之气,不甘心地承认:没错!他确实会答应!
“好吧,随你的便,反正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出来。”他忽然换了一个话题,用一种更加严肃的口吻说,“我关心的是别的事。”
“别的事?”纳纳不解地问,“还有什麽事?”
虽然克雷蒙德不追究她那一晚上的诡异举动,她心里是很感激啦,毕竟这段遭遇她一回想起来就觉得难过,更别说是亲口告诉他了。但是从克雷蒙德目前的表情看,似乎还有一件更严重的事令他很生气……很不幸地,她的右眼皮告诉她,这件事跟她有关。
“我要说的就是──”克雷蒙德顿了顿,仿佛突然爆发似的,瞪著纳纳吼道,“不要再对萨尔特做出那种随随便便的行为!他虽然嗜好很奇怪,但他毕竟是个男人!”
纳纳的嘴顿时张成了鸭蛋型。
她没有听错,一向以冷静自制著称的克雷蒙德,确实是用“吼”的对她说出这番话,可见已经气到一定程度了。但这不合情理啊,他干嘛这样在意萨尔特?
“萨尔特对我来说,就像是姐姐一样。”
“他不是你姐姐!”
“可是他很温柔啊,也很关心我。他待我这麽好,我对他随便一点有什麽关系?”
“你还没搞清楚事情的重点,重点是,他是个男人!”
“嗯,就算身体是男人好了……然後呢?”
“……”克雷蒙德动了动嘴唇,垂下头,被她的迟钝气到无力。
“怎麽了?我这样对待萨尔特,让你很生气吗?”
“我没有很生气,”克雷蒙德瞪她,“是被你气炸了啊!你以为看到你赤身裸体去抱一个男人,我会很高兴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
纳纳愣了愣,脸颊忽然红了一下,她好像终於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在吃醋。
魔鬼一样凶恶的克雷蒙德公爵大人,居然在吃醋,而且看起来还吃得挺多的样子。
“呃……”纳纳不自然地瞄了他两眼,小声说,“可是,你用这种态度对待我这个昏迷两天的病人,好像没有什麽说服力耶,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喜欢萨尔特那种类型的……”
话音被克雷蒙德的眼神打断。他铁青了一张脸,凑近她,视线故意从她的眼睛移到嘴唇上,停留了几秒,又移回到眼睛上。
“你确定,你比较喜欢萨尔特那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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