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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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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怎麽办?找到另一面镜子以後,就穿越到未来,然後再也不回来了?”
“我是这样希望的。”
“你以为克雷会允许你这麽做吗?”
“他没有理由不允许。”
“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就这麽一走了之,克雷会变成什麽样子?你也要考虑一下他的心情啊!”
纳纳愣了愣,好像噎住了一样,堤法以为她答不上来,却不料她是因为想说的话太多,反而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她思考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只是喃喃自语:“那麽,又有谁来考虑我的心情呢?我在这个世界什麽也没有,我只有他……而现在,他也不要我了,我除了离开,还有什麽办法呢?”
“……”
然而,不等堤法有时间反驳,她又抓抓头不好意思地说:
“哎呀,当著你的面这麽说,是不是很过分?其实我也不算是一无所有啦,我还有你这个朋友不是吗?有你在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所以,万一我找不到镜子回现代的话,你可要给我找一份好工作哦。”
堤法皱眉看著她,胸口闷闷的,仿佛有块大石压著一股莫名的火气,想宣泄却又宣泄不出。
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他明明是想见证克雷和纳纳的幸福,所以才甘愿在一旁默默支持他们的,可现在他们的发展却远远偏离了他当初的想象,甚至走到相反的一条路上去了……可恶,不该是这样的啊!
他想,他必须帮一帮克雷才行,可是有什麽是他能做的呢?
傍晚的时候,克雷蒙德买了两大袋食物回来。佩鲁日住著的都是吸血鬼,想来也不可能有什麽像样的人类食物,就算有,也是给饲养著的女人吃的,所以他特意飞到里昂,买了足够一星期吃的东西。
当然,他并不懂得怎麽挑选人类的食物,里昂的商店可供挑选的种类也不多,这些干面包、冷菜和腌肉,自然是比不上家里的厨师按照皇家食谱做出来的豪华大餐。因此除了主食之外,他又买了相当数量的甜点,期望这次她能赏脸尝一下。
推门进房间时,他看见纳纳和堤法坐在桌子两侧,似乎交谈甚欢的样子,夕阳最後一缕余晖从窗子照在他们脸上,让他恍然产生一股错觉,仿佛时光倒流,又回到了从前三人在一起时那样。
然而纳纳回过头看他的眼神,却立刻浇灭了他的幻想,把他拉回到现实。
他只能安慰自己,万幸的是,她没有离开,她仍然在他视野能及的地方……
“谢谢你,克雷蒙德,让我来吧。”纳纳从椅子上跳下来,接过他手上的袋子,把食物一一取出来,摆在门口的长桌上。
期间,克雷蒙德就站在她身旁,若有所思地看她摆弄这些跟他无缘、又很平民化的食物,堤法则一声不响地在後面观察他们。
纳纳提起一只小篮子,对里面一坨黑糊糊的东西疑惑不解:“这个是什麽?可以吃麽?”
克雷蒙德抱起手肘,想了想说:“烤全鸭。”
“你……有见过这麽小的鸭子吗?”
“那就是鸡,或者鸟。”
“……”纳纳看了看他的表情,断定他肯定不知道自己买的是什麽,便立刻放弃这坨可疑的东西,把手伸向一只锡鑞盆子,从里面抓出一枚淡红色的薄片。
“这又是什麽?”
“蜜渍玫瑰花瓣。”
“真的?”纳纳好奇地放进嘴里,下一秒就迫不及待吐了出来,“呜,你骗人,这明明就是生姜嘛!”
克雷蒙德两眼看天,完全没辙了:“算了,你还是吃甜点吧,至少我可以保证那个是我见过的。”
“真是的,吸血鬼真是太没常识了。”纳纳鼓起腮帮嘟哝。
我要这些常识又没用……克雷蒙德心里翻白眼,却忍住没说出来。
经过仔细挑选,纳纳终於凭借她现代人丰富的知识,找出了一些她能够确定成分的食物,端到窗台边的桌子上。然後她找来刀叉,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自己饥肠辘辘的肠胃,就在这时,坐在她对面的堤法悄然开口说:
“我饿了。”
纳纳用叉子叉起一片熏肉,递到嘴边咬了一口,提议说:“那就去饱餐一顿吧,酒馆有鲜榨女人血,不新鲜不要钱……老板说的。”
堤法不吭声,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看。犹豫了一会儿後,他忽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叉子上的肉送进自己嘴里,轻轻咀嚼起来。
纳纳和克雷蒙德霎时看傻了眼。
尤其是纳纳,她小心地抽回自己的手,结结巴巴问:“堤、堤法,你什麽时候变成肉食动物了?”
“前天。”
“诶?”纳纳一头雾水,明明是自己问的问题,听到答案後却连自己也糊涂了。
堤法用纳纳的餐巾擦了擦嘴唇,抬起头神色自若地说:
“从前天开始,我就不是吸血鬼了,而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28鲜币)女巫的奉献 第七章
第七章 Palace in Dense Fog 迷雾宫殿
“什麽?你变成了人类?”
克雷蒙德走到桌子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堤法,带著惊讶而又有一点羡慕的神情问:“你是怎麽做到的?跟你身上斑纹消失有关吗?”
“对啊对啊,你用了什麽方法?现在的感觉怎麽样?难道是因为变成人类,所以才让身体加速成长的?”一想到堤法竟然变成了自己的同类,纳纳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兴奋感。
堤法被他们如此热情的追问声包围,一时显得十分羞窘:“不要急嘛,我已经饿了两天了,先让我吃饱再说。”
他於是找来刀叉,生平第一次跟纳纳一起用餐,她吃什麽,他也跟著吃什麽,她怎麽吃,他也学著怎麽吃。纳纳觉得他好像初生婴儿一样好笑。
饭後时间,纳纳和堤法各自拿起一杯茶,坐到阳台的安乐椅上。直到这时,堤法才开始向两位好奇的听众谈起自己三个月来发生的事。而他的叙述也证实了,希尔凡娜的灵魂确实穿越到了21世纪,这次他能穿越回来,一半也是托了她手中月亮百合的福。
“我和纳纳分别之後,就跟著母亲来到她居住的公寓。她在未来没有找到自己的肉体,所以附身在一个女性人类身上,那个女人的职业是心理医生,可讽刺的是,她居然不知道自己体内还有另一个人格。我住过去以後,母亲就让她一直沈睡著,然後在那期间,母亲把有关天使和杰欧瓦的事告诉了我。”
堤法说著,看到纳纳黯然把杯子放下,克雷蒙德也把脸转开,便意有所指地说:
“虽然听了很惊讶,但当时我并没有产生太多想法,我相信,这并不是纳纳的错,就算她隐瞒也一定有隐瞒的苦衷。而且,吸血是我单方面的行为,会产生劣化现象也是我自食其果,我没有理由埋怨她。”
纳纳很愧疚:“你有理由的。我没有告诉你我身体里有杰欧瓦的血,如果我早点说出来的话,你就不会咬我那麽多次了。”
堤法继续拐弯抹角地向克雷蒙德点明:“就算是有杰欧瓦的血,那又有什麽关系?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啊,他的血根本影响不了什麽。”
克雷蒙德无视他的暗示,扯回正题:“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麽?”
“……”堤法察觉计划失败,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回答他的问题,“她附在了我的身上。”
“诶?!”纳纳吃惊得後退,“希尔凡娜现在在你身体里?”
“不,她留在了未来,回来的只有我。而且即便是被她附身时,我也能自由操控身体,她所做的只是用碧骸的力量,帮助我把体内受感染的血集中起来。”
“集中起来?”克雷蒙德起疑道,“不是驱除吗?”
堤法摇摇头,拨开刘海,向他们展示自己额头眉心处的一块水滴形的青色斑点。他的头发浓密,因此之前谁也没有注意到,现在看来,就像是一道疤痕似的。
“这个就是受感染的血浓缩起来後形成的标记,我们花了两个月时间将它集中,又花了一个月把它封存。不过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要彻底消除是不可能的。”
“那为什麽你会成为人类?”
“因为,封存的不止是杰欧瓦的血,还有我身为吸血鬼的那一半血。”
“也就是说,人类的身份只是暂时的?”
“没错,母亲告诉我,只要我不故意使用吸血鬼的力量打破封印,我就能一直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直到我老死。”
“那……”纳纳担心地问,“万一你不小心打破了封印怎麽办?”
克雷蒙德也有相同的疑问,盯著堤法的脸,心中有不太好的预感。
堤法反而是最不紧张的那一个,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似的,坦然自若说:“一旦打破封印,封存的那部分血会在短时间内吞噬我的身体,到时候,我应该会死。”
纳纳瞪大眼睛,喉咙发紧,只觉自己的声音严重走调:“一次都不行?”
“一次都不行。换句话说,当我再次成为吸血鬼的时候……也就是我死的时候。”
“堤法!”纳纳吓得丢下杯子,双手捂住嘴。
“笨蛋,不要怕啦,我才没那麽容易死呢。”堤法狠狠地耻笑她的胆小,不过,她越是紧张,他就越是能感受到从她那里传来的关怀,胸口也随之温暖满溢。
而克雷蒙德的关怀则又是另一种方式。
“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知道。”堤法很笃定地说。
“那麽,告诉我,堤法……”克雷蒙德靠在阳台的落地窗框边,看著实现了他未完实现心愿的弟弟,微笑著问,“人类的感觉怎麽样?”
“唉,别提有多糟糕了──身体笨重,关节酸疼,好像总有股力量把我往地下拉;手臂也很无力,连木板都打不穿;流了血也不能很快止住,伤口也不会自动愈合;精力更是无法和从前比,肚子一饿就开始头昏眼花……”
“不过?”克雷蒙德了然地扬起唇角,等著他说下去。
堤法也跟著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不过,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空气里的气味很淡,食物很好吃,皮肤疼痛的感觉很真实,心情却很平静……我想,我应该不讨厌继续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
克雷蒙德点点头,从心底为他高兴。堤法的劣化暂时得到了控制,他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现在,该是专心考虑另一个问题的时候了。
他悄悄把视线转向纳纳,看她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打起精神,眉飞色舞地跟堤法分享身为人类的心得,一副很自豪的稚气样子,他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行为。
他曾经十分坚定地相信,纳纳是他命中注定的那一个。他已孤寂太久,遭遇太多,可人生却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假如有她在身边的话,幸福会变成两倍,而不幸则会减少一半。所以,他是那麽相信她,从来没有一丝怀疑……也许,正是因为太过相信,以至於当天使的秘密在他面前揭穿时,他一下子被击垮了……那些曾经的热情、爱恋、还有对未来的美好设想,全部在一瞬间支离破碎……
可是,这是纳纳的错吗?他真的能够把这一切怪罪到她身上吗?
如若不是,他又该怎麽做呢……
────
这天夜里,纳纳睡得很沈。也许是一天中经历了太多事,身体和精神都疲倦了,因而头一沾上枕头便很快进入梦乡。
可是半夜,她被一个古怪的声音吵醒了。她的眼皮沈重,全身又困又乏,意识也模模糊糊的。朦胧中,听见有人呼唤她的名字:
“纳纳……纳纳……”
“唔……”她揉了揉眼睛,咕哝著问,“谁?”
对方没有回答,依然发出古怪的声响。乍听之下,像是走在老旧的地板上所发出的嘎吱声,可仔细一听,又觉得像是一些坚硬的物体相互碰撞的声音。
纳纳半支起身体,从墙上取下油灯,向著声音的来源照过去,意外地发现竟然有个男人站在床头。
“哇啊!”她吓得一下子清醒了,慌忙把油灯一丢,卷起被子便往墙角躲。
那个男人依然定定地站著,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的反应。他有卷曲的亚麻色长发,一直垂到颈窝处,右脸戴了一张黑色的面具,左脸有一大半被长长的刘海遮掩,眼角依稀可以看到一颗痣。而在他那只未戴手套的手上,几根光秃秃的手指指骨相互敲击,奇怪的声音显然就是它们发出来的。
“罗密欧?是你?”
辨认出他的脸,纳纳霎时松了口气,拍拍胸脯说:“天哪,你差点把我吓死了,下次不要三更半夜站在人家床边啦。”
“……”
等了一会儿不见罗密欧开口,纳纳疑惑地站起来,关心地问他:“怎麽了?你不是带著小白它们回家去了吗?为什麽现在又跑到佩鲁日来了?”
“……”罗密欧还是不说话。
纳纳抓抓头,拿他没辙地说:“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就去对克雷蒙德说怎麽样?他现在就在隔壁,我带你去找他。”
她穿起靴子,在睡衣外罩了一件晨袍,提起油灯就要往屋外走。
“等一等,纳纳。”罗密欧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机械地说,“克雷蒙德去山顶的墓地了,他要我接你过去。”
“墓地?”纳纳呆呆地回头,“可是今天白天我们已经去过那里了呀,他又去一次干嘛?还是在夜里这种时候?”
“你去了就知道了。”
“那……堤法呢?他也去墓地了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
罗密欧重复这句话,默默地开门带路,示意她跟他走。纳纳虽觉奇怪,但想到罗密欧应该不会骗自己,而且这麽晚了还特意跑来找她,一定是有什麽急事,便匆匆跟著他走了出去。
在经过克雷蒙德的房间时,她不经意地朝门看了一眼,发现门上有个用红色颜料框起来的图案,可是由於光线太弱,她没能看得很清楚。
她迷迷糊糊想,白天的时候门上好像并没什麽东西呀,究竟是什麽时候画上去的呢?……算了,反正并不是什麽要紧的事。
佩鲁日的所有居民都是血液不纯正的魅蓝,也需要像人类一样睡觉,因而这里的夜晚寂静安详,和别的小镇没有很大不同。
不过假若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发现一些端倪,比如说,偶尔从地下通风口传来的一两声女人尖叫。这些人类女人被关在永无天日的地下屠宰场,和一些家畜待在一起,只有夜深人静时,才能听到她们的呼救声。
纳纳跟在罗密欧身後,走过一条条蜿蜒的小巷,听著这些毛骨悚然的声音,不由地抱紧胳膊直打哆嗦。
可惜,她对此无能为力。克雷蒙德告诉过她,这是吸血鬼世界不可避免的生态,就和人类要吃动物一样,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假如没有这些主动送上门来的游客,镇上的魅蓝便会成群结队出去觅食,其结果是破坏人类正常的生活,造成更大的影响,所以萨伯同盟才会默许这种行为。
她只能无视这些凄厉的叫声,捂著耳朵,走上通往山顶的小路。
快到山顶时,她忍不住打开话匣:“罗密欧,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和克雷蒙德到底在干什麽?”
罗密欧机械的声音传过来,说的还是刚才那句话:“‘克雷蒙德去山顶的墓地了,他要我接你过去。’”
“呃,我是说……”
“‘你去了就知道了。’”
咦?纳纳渐渐心生疑惑,面前这个男人真的是罗密欧吗?平常那麽能言善道的花花公子,现在怎麽像坏掉的留声机一样,翻来覆去就这麽两句话?
“罗密欧,你还记得临走时对我说了什麽话吗?”
“‘克雷蒙德去山顶的墓地了,他要我接你过去。’”
“你除了这句就没别的话好说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
……妈呀!!
纳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从头到脚一阵冷颤。她立刻紧急刹车,眼睛开始下意识左右张望。一旦恐惧的种子在心里发芽,蹿升的速度就一发不可收拾,再加上想到这里是墓地,又是深夜,她的脑子里霎时就冒出各种惊悚电影的镜头,还没发生什麽就自己把自己吓懵了。
呜啊,谁来告诉她,现在这是什麽状况?她是不是在做梦啊……
罗密欧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停下脚步,猛地转身向後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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