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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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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荡神驰间,克雷蒙德立刻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几近焦灼的期盼在体内扩散,让他的目光更加迷离。就在他打算再次尝试吻她时,一个煞风景的声音从山路对面传了过来。
“打扰了,阁下!”
“……”
顷刻间,纳纳像是听到枪声的麻雀一样,扑扇著翅膀逃回自己的座位上。她用手背抚摸殷红的脸颊,悄悄调整呼吸,盼望热潮能迅速散去。
克雷蒙德恍惚地看著她,僵硬著,胸口如同被挖了一个大坑,失落和懊恼远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不过,他终究是那个高傲而自制的公爵,只略微沈了沈脸,便语气自然地喊:
“停车!”
以防万一,他手脚利落地把毛毯遮在纳纳头上,确认没人能看见她的脸,才从窗口探出头,不悦地瞪向骑著马过来的人。
那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长相秀气,发色很淡,在黎明的微光照耀下呈现浅绿色。
克雷蒙德认出他的长相,略微吃了一惊。
“流那蒂卡?”
这位年轻人是法国中层阶级贵族,拉封丹那侯爵夫人的侄子流那蒂卡-德-拉封丹那爵士,和克雷蒙德这样地位尊贵的公爵本来并无交集。不过这只是从人类的角度而言。
人类世界里,他属於可有可无的角色,就是在社交季节会收到邀请信函,但即使不去也不会有谁在意的那一类人。可在吸血鬼世界里,他却是萨伯同盟消隐会的首领加奥唯一的副官。
数月前在城堡发生的那次战斗中,流那蒂卡曾经前来拜访过克雷蒙德,并看似好心地提供了打倒加奥的方法。不过克雷蒙德并不因此天真地以为,他真的站在他们这一边,至少目前为止,他的立场还不明朗。
“克雷蒙德,果真是你们。”流那蒂卡牵住缰绳,将马头摆正,在车窗旁停下,“我想这种时候,除了你们也不会有别的贵族了。”
他的声音十分动听,字正腔圆,清澈而温柔。
堤法从车前回过头,好奇地问:“这是谁?”
由於不确定是敌是友,克雷蒙德一时不知该怎麽说明,流那蒂卡便慎重地作了自我介绍,末了还诚恳地补充说:
“不用担心,我现在正在休假,跟消隐会没什麽关系,你们就把我当作普通的人类好了。看见前面那个蓝色的房顶了吗?再过去两里路,就是我祖母的庄园,我正是奉了她的命前来迎接你们的。”
克雷蒙德狐疑地看著他,想起自己在出发前,确实给薰衣草庄园的主人拉封丹那夫人写过一封信。信中表示,他在伊夫林省的城堡正在重建中,所以他将会带著家眷去南普罗旺斯的吕贝隆山暂住一段时间,也即是说,他们将成为她的邻居,希望届时她不会介意他们打扰她的静养。
这麽说来,流那蒂卡的话确有几分可信。
他又重新将头转回车厢里,看向已经恢复自然的纳纳,沈声问:
“怎麽样?要去薰衣草庄园走走吗?”
纳纳装出什麽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微笑著说:“好啊,我正想参观一下成片的薰衣草花田,希望我们可以一直待到夏天,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欣赏个够。”
克雷蒙德看她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对比自己仍在燥热发烫的身体,顿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狼狈,无奈和惆怅如发酵一般涨满心头。
“不用急,还有的是时间……”
他的喉结蠕动,下意识说道,也不知是在回答纳纳的问题,还是在安抚自己。




、(28鲜币)黑暗的祝福 第二章

第二章 薰衣草庄园 Lavender Estate


拉封丹那庄园位於吕贝隆山的正南侧,俯视可以望见山下著名的塞南克修道院。修道院前有一片梦幻般的花田,几条笔直的花道整齐地从院前延伸出去,一到七月就会绽放出醉人的紫色花朵,远远看去一片花的海洋似的。这就是为无数诗人歌颂赞美、普罗旺斯人最引以为傲的塞南克薰衣草花田。
拉封丹那家的老夫人自寡居以来,就十分向往能住在被薰衣草包围的地方,可惜修道院清贫的生活实在不适合她,所以她仿照山下的景色,在自己庄园内也开辟了一块薰衣草花田,并把庄园名字改为薰衣草,久而久之,山上便也出现了一片花的海洋。
流那蒂卡领著克雷蒙德等人走过金黄色干草铺就的蜿蜒小路,在浓郁的芳香中,走进了一桩被绿色爬藤植物缠绕的旧式别墅。
“祖母可能还没起床,各位请在这里稍等一下。”他十分礼貌地说,并亲自替纳纳脱下披肩,随後向身边的仆人低声吩咐了几句,仆人们各自领命走开。
“你们可以随意地参观,不必拘束。”他又补充说。
克雷蒙德对屋子的陈设没兴趣,只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流那蒂卡,脑中仍然保持警觉。当他们的视线接触到一起时,他顿时意识到,这个年轻魅蓝的目的恐怕并不只是想请他们来祖母家玩,他会出现在这里绝非巧合。
“纳纳,堤法,你们先在这里等著。”他的话是对他们说的,眼睛却别有用意地看著流那蒂卡,“我和他有些话要谈。”
流那蒂卡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含义,思考了一会儿,似乎不太情愿地说:
“虽然不想这麽快就摊牌,不过算了,我正好也有话想说。跟我来吧,克雷蒙德,後院的草地有些晨露,希望你不会介意湿了鞋。”
───
纳纳和堤法并排坐在黑白相间的毛皮沙发上,安静地望著对面墙上的一副巨型油画。
画中的少妇有著迷人的容貌和窈窕的身段,仅嘴角上翘的微笑使她显得娴静高贵。最惹人注意的是她额头一块粉红色的胎记,不但没有影响她的美貌,反而更增添了一丝妖娆的魅力。大概正是出於这个原因,画家才故意把这块胎记留在了画中吧。
“好漂亮的女人……”纳纳喝了口茶,情不自禁说,“这是不是拉封丹那老夫人年轻时的肖像画?”
堤法托著下巴,百无聊赖地回应道:“多半是吧,否则谁会把这麽大的美女画像摆在自己家门口,成天刺激自己啊?”
纳纳丢给他一个白眼,自动把他的话翻译成自己想要的答案:
“也就是说,你也觉得她是美女,对吧?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这麽美丽的老夫人,我开始紧张起来了呢。”
堤法偏过头看著她,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不用紧张,克雷对年龄超过他两倍的老女人没兴趣。”
“堤法!”纳纳观察四周,嗔怪似的瞪他,“你这麽说实在太失礼了啦!而且我根本就不在乎克雷蒙德的想法……我是说真的!”
“是吗?那就当我没说。不过,我只是想让你更自信一点而已。”
“我……”纳纳涨红脸,嘟哝著抗议,“我哪里没自信了,不、不就是有点平胸嘛。”
“啧,那可是个致命弱点啊。”
“喂!不要用那种称斤论两的眼神看我胸部啦!”
“谁要看,对眼睛又没好处。”堤法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咕哝,“我到现在还是觉得,克雷的品味实在太差了。”
纳纳咬住下唇,不甘心永远站在弱势这一方。想了一会儿,她终於找到了绝佳的反击题材,故意把脸转到另一边,带点羞涩地说:
“不知道是谁,曾经偷亲人家的嘴唇,亲了还不敢承认……”
“唰”的一下,堤法的脸如火山爆发一般,从头顶红到耳根。
“这、这样是犯规的!”
纳纳转过来,看到他这副表情,不禁满意地窃笑起来。就算是犯规也好,这一轮应该算是她赢了吧?
好一会儿,堤法恢复镇定,避开她的目光,换了种正经的语气:“听说克雷已经正式提出求婚了,如果你不是缺乏自信的话,为什麽不赶快答应他?”
纳纳又惊诧又难为情,收敛笑容问:“你怎麽知道的?”
“我回查亲王府废墟的地下室拿回我那些收藏品时,听城堡建筑师说的。据说新的城堡将会建成带有东方风情的八角塔楼,并且大部分用品都会从东方引进,因为即将入住的女主人是个东方人。”
纳纳张大嘴,神情呆愣,明明才刚喝过茶,却好像渴了一天似的口干舌燥。
“八、八角塔楼?把查亲王府变成东方式塔楼?不会吧……光是想象就有种世界灭亡的感觉。”
“所以我很果断地制止了这个恐怖的计划。”
“干得好,堤法。”
“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家变成东方文化展览馆。”
“没错,我也觉得怪怪的。”
“那你为什麽不答应克雷的求婚?”
“……喂!话题跳太快了吧!”
“这本来就是正题,别想随便蒙混过去。”堤法以平静的目光瞥她,“我并不想插手你们的事,只是有点替克雷鸣不平而已……他都已经这麽用心地讨好你了,你也稍微给点回应好不好?”
纳纳抬起略显慌张的眼睛,正对上他的视线。
她看到了他瞳孔的颜色。和克雷蒙德一样,他也有双漂亮的蓝色眼睛。若说克雷蒙德的蓝是如海水般深邃的靛蓝的话,他的蓝就是晴空那样清澈的天蓝。这个区别,她直到今天才注意到。
除了眼睛之外,她也注意到了他日渐变宽的肩膀,突出的锁骨,从男孩向男人过渡的腰线,以及那副像换了个人似的、成熟、令女性心动的嗓音。
他真的是堤法吗?她不由地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他时,他只是一个躺在床上满脸病容的孩子,想不到短短一年时间,他就已经成长为如此挺拔英俊的青年了……
“怎麽了?不能回答吗?”
听到堤法的催促,纳纳恍然回神,摇摇头困窘地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堤法纳闷地看她,“是不知道怎麽回答我的问题,还是不知道怎麽回应克雷的求婚?”
可惜纳纳就连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她明白,堤法一直都很关心她,虽然嘴上很毒,心却非常柔软。她不想敷衍他,竭力寻找合适的词描述自己的心情:
“老实说,那天夜里的誓言让我很感动,可是同时,我又觉得害怕,有种上战场前突然想临阵脱逃的感觉……明明误会已经消除了,最大的隔阂不存在了,他也诚恳地道歉了……我却还是觉得不够。”
“不够?”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里好像还缺了什麽……”
她指著自己的心脏,堤法看了一眼,默默转开脸。
安静了片刻,纳纳忽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举起手把一侧长发捋到耳後,动作显得很局促。中途,她偷瞄了堤法一眼,发现他视线低垂,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禁不住後悔起来。
不该和堤法说这些的,她想,他是克雷蒙德的弟弟,也是她的朋友,告诉他只会使他徒增烦恼,让他的立场变得为难而已。
唉,如果有一个可以商量的女性朋友就好了。
这麽一想,她不经意想到了萨尔特。他虽然是男人,可是一直作女性打扮,性格和外表都很温柔,假如他还在的话,说不定可以向他求助。
可转念一想,她又黯然摇头:不,已经不可能了,她伤了萨尔特的心,他们的关系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
楼梯上传来一个带有普罗旺斯口音的女性嗓音,声音苍老微颤,却有一种令人安心的音质。
“哎呀,让你们久等了!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打算好好接待你们的,可想不到突然送来了一个病人,我光顾著查看病情,忙东忙西的,结果就一直耽搁到现在。”
她一边说,一边焦急地走下来。
这一定就是拉封丹那老夫人了,纳纳心想。从声音听来,她是个热心又爽快的人,她几乎可以想见这位美丽的老夫人带著歉意的微笑,款款向他们走来的模样。
就连堤法也不似平常那麽目中无人,而是快速从沙发上站起来,摆出宾客该有的礼貌态度。
不过,当拉封丹那老夫人从扶梯的阴影里走出来时,他们两个同时目瞪口呆。
那个可爱、苗条、眉心处有块粉红胎记的曼妙女子,早已不知道跑到记忆的哪个角落去了。在岁月的侵蚀下,她的美丽已经荡然无存,如今留下的,只有一个皮肤松弛、体积硕大、腰围比头围壮观十倍的肥胖老人。
“怎麽了?我的形象让你们幻想破灭了,对不对?”
她挪动雪梨般的臃肿身体,笑呵呵地看著他们俩。
“啊,不……”纳纳急忙涨红脸否认,可是要她违心地说恭维的话,她也实在说不出口。
“对。”堤法却相当诚实地点头,“不过,反正本来也不抱什麽幻想……啊!”
纳纳悄悄在他的手背上拧了一把,痛得他叫出来。他现在的身体已不比当初,人类的痛感比吸血鬼要强烈得多,所以一时间很不适应。
“那个……”纳纳无视堤法的瞪视,向老夫人露出愧疚的微笑,“对不起,这个家夥太不懂事了,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老夫人大笑起来。她表示,已经很久没看到如此可爱的年轻人了,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介意他们的口没遮拦。
再说,堤法说的也是事实,她的形象确实改变了很多。
“没办法,虽然知道吃太多甜食有害健康,可还是抵挡不住诱惑。对了,你们应该还没用早餐,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一起吃吧。”
说这话的时候,仆人正端上一盘阵容豪华的组合式甜点,可可、焦糖、奶油、蜜饯一应俱全。纳纳霎时两眼放光,猛吞口水,手指蠢蠢欲动。老夫人则已经付诸行动,抓了三块糕点,一起塞进嘴里。
堤法看看老夫人,又看看纳纳,脑中闪过一个很不舒服的画面,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随後,他又拼命摇晃脑袋,想要把恶心的幻想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啊,这不是克雷蒙德公爵嘛!你可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纳纳和堤法顺著老夫人的目光回头。
克雷蒙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身时下流行的英国式正装勾勒出他的肢体线条,使他看起来极其性感迷人。他本人似乎也很了解自己脸孔和身材的魅力,在选择服饰上分外考究。
不过此时,他的额头笼罩了一层乌云,看起来像是正在为什麽事而伤脑筋。
老夫人擦了擦嘴,蹒跚著迎上去。
“打扰了,夫人。”他低头行了吻手礼,没有为老夫人的身材大惊小怪。
“哪儿的话,这样的打扰再多都不会厌烦呢。城堡坍塌的事我很遗憾,你最近还好吧?”
克雷蒙德停顿了一下,默然说:“嗯,确实发生了点事,不过我很好。”
他不想透露过多自己的情况,只是把纳纳和堤法介绍这位可敬的邻居,让他们相互熟悉。不久,流那蒂卡也进来了,屋子里多了两个人,气氛很快热络起来,原本普通的拜访,俨然成了一场愉快而轻松的早餐聚会。
只有克雷蒙德始终愁眉不展。
就在大家的闲聊达到最高潮时,他心事重重地站起身,声称屋子里有点闷热,想稍微透透气,便独自走到阳台上,目无焦距地凝望屋外的薰衣草花圃。
纳纳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忐忑不安。
出什麽事了?和流那蒂卡谈过之後,他的表情就一直很紧绷,难道是萨伯同盟的那些碧骸追到这里来了?
可从流那蒂卡的神态看,似乎又不是这麽回事。他就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从容自若,嘴角挂著难以捉摸的微笑。
她忖度著是否要走过去向他问个清楚,可犹豫间,老夫人已经举起酒杯,先她一步走向阳台,她便不好意思再跟著凑上去了。
接下来一整天,她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向克雷蒙德提出疑问,因为无论是在屋内玩棋牌,还是外出散步,老夫人都主张集体行动。
她是个十分能言善道的人,一打开话匣就没完没了,而且天南地北乱扯一通,谁也接不上她的话。
纳纳虽然不太关心她说话的内容,却也或多或少听进去一些。
比方说,最近山上有狼出没,总是两只结伴而行,并且专挑装了货物的马车袭击,至今已经发生好几起类似的事件了。如果事态继续发展下去的话,教会可能会派专职人员来处理。
又比如,今天早上的那个病人因为裸身躺在田里,患了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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