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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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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被克雷蒙德的眼神打断。他铁青了一张脸,凑近她,视线故意从她的眼睛移到嘴唇上,停留了几秒,又移回到眼睛上。
“你确定,你比较喜欢萨尔特那种类型的?”
“我……”纳纳吞咽了一下,发觉自己的声音不知不觉走了调。
又来了,战无不胜、百试百灵的荷尔蒙战术……真可恶,这样可是犯规的耶!
而且,他为什麽就认定了她会吃这一套呢?他难道不知道,就算是再愚笨的忠狗,在屡次受到伤害以後,也会对主人产生排斥心理吗?
和几天前比起来,她的心情已经大大不同了啊……
打定主意,纳纳狠下心把头扭开,拒绝他的嘴唇。
“公爵大人,你不是正在追求那位西班牙的艾蒂克小姐吗?怎麽还会有多余的心思来在意我的事?”
话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在心里发誓,这句话绝对是单纯的疑问句,不带半点讥讽,没有一丝矫情,更没有任何指责的成分在里面,可是为什麽听起来就是醋味十足呢?
克雷蒙德却根本没注意到,或者说,他即使注意到了,也没心情理会,因为一听到艾蒂克的名字,他的脸色陡然大变,仿佛被惹火的猫一样全身绷紧。
“你误会了,我和伯爵小姐不是那种关系。”
“哦。”
“我对她的感觉完全不是人们所想象的那样。”
“哦。”
“就像你对我有所隐瞒一样,我也没有义务向你汇报每一件事。”
“我又没有逼你说……”
纳纳小声嘀咕了一句,克雷蒙德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激了,神情逐渐尴尬起来。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他忽然俯下身,把脸埋在纳纳的脖子间,拥紧她,整个身体和她一起陷入柔软的沙发里。
“克、克雷蒙德公爵大人!你、你、你在干什麽?”
不是吧,居然还有这一招?这已经不止犯规,应该要红牌罚出场了吧?纳纳在心里叫苦不迭,拜托,这次真的抵挡不住了啦。
“如果是你的话……”克雷蒙德在她耳边发出低哑的声音,“如果对象是纳纳,我也许可以尝试……把埋藏了七年的那桩秘密说出来……”
纳纳像块又红又热的石头一样,在克雷蒙德的身体底下摆出一个硬邦邦的大字型,感觉自己经历了从石化到风化的过程。
“你……你真的决定用这个姿势……来告诉我你的秘密吗?”
“就这个姿势,我不想被你看见我的表情。”听起来很有种任性的味道。
纳纳只好认命地叹了口气,轻轻抱住他的头,安慰性地抚摸了两下他的後脑勺。
真是的,堤法也好,克雷蒙德也好,为什麽这个家族的人都这麽任性呢?
她想,假如不是上次曾经在歌剧院看到过他脆弱的一面的话,她真的很难把平常那个不可一世的黑暗大魔王跟眼前这个赖在她怀里要求疗伤的野兽联系在一起。但无论是魔王也好,野兽也罢,这些全都是真实的克雷蒙德,古板严厉的是他,任性吃醋的是他,脆弱无助的也是他……这麽说来,在她面前,他似乎越来越难以保持吸血鬼的高傲形象了嘛……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用这个姿势听好了。”
带著一丝笑意,纳纳点头答应下来。其实谁又能分得清,他们之间是谁在疗伤,谁在被疗伤呢?她只希望自己这颗受了伤的心,在经历了一场灾难般的暴风雨之後,能够逐渐雨过天晴……这样就足够了吧。
───
“我的母亲是血族中颇有声望的碧骸,也是众多吸血鬼追求的对象,可是她却爱上了一个人类,也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午後的阳光洒在阳台上,照得人浑身懒洋洋的。就在这慵懒的氛围中,克雷蒙德抱著纳纳坐在沙发上,一边说一边食物往她嘴里塞。
两天滴水未进的纳纳对任何食物来者不拒,咀嚼的同时,努力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这个我知道,你是混血的魅蓝。”
“嗯。我的母亲非常痴情,可父亲却是个风流浪子,经历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从名媛淑女,神职修女,到市井妓女,几乎整个欧洲所有阶层、所有地区的女人都或多或少和他有过接触……”
这个听起来倒很新鲜,欧洲历史上有这麽一号人吗?
纳纳吞下食物,喝了口水,好奇地问:“他叫什麽名字?”
“卡萨诺瓦(Casanova)。”
“噗!”
纳纳当即把水一古脑喷出。
卡萨诺瓦?那个像神话一般风流倜傥、才华横溢,集诗人、神父、学者、间谍、流氓、赌棍、音乐家、哲人、魔术师和道德家於一身的大情圣卡萨诺瓦?克雷蒙德居然是这个花花公子的儿子?
天哪,她终於知道为什麽他散发的荷尔蒙会有那麽多了。
“怎麽了?连你这个东方人也听说过他的名字?”克雷蒙德疑惑地问。
“呃……不,我只是被水呛到了。”纳纳急忙转移话题,“可是我听人说,你的亲生父亲应该是财政总监内克呀。”
“谣传罢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版本,全都是假的。”
“哦,那你继续说下去。”
克雷蒙德沈默下来,纳纳没有敢回头去看他的脸色,但从他的呼吸中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似乎想起了很不愉快的事。
“我的童年……过得非常黑暗,略过不说。”
“啊?”
“成年以前的那段生活……也非常黑暗,同样略过不说。”
“诶……”
“十六岁那年,母亲突然找到我,把我接来这座城堡里,当时她已经是查亲王的第三任妻子,还和他有了一个五岁的儿子,就是堤法。”克雷蒙德的声音渐渐回复正常,“除了堤法之外,查亲王和人类女仆也有一个五岁的私生女,她的名字叫西德拉。”
纳纳心想,她曾经听堤法说过,西德拉是他们的妹妹,而且……已经死了。
她试著理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克雷蒙德和堤法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由於母亲是吸血鬼,所以他们两个都是混血的魅蓝;而西德拉和堤法则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查亲王和女仆都是人类,所以西德拉应该也是普通的人类;至於克雷蒙德和西德拉,他们不同父也不同母,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吧。
克雷蒙德继续说下去:
“当时的堤法和西德拉,并没有把我视为一个抢夺他们头衔和财产的入侵者,相反,他们用善良和天真的童心给了我从未得到过的温暖,用两双稚嫩的小手,把我从黑暗的深渊里拉了出来……从那时起,我便下定决心,当他们长大以後,我要尽一切力量让他们过得幸福。”
原来是这样,纳纳在心里感慨,难怪他会这麽疼爱堤法,也难怪堤法会如此敬重他这位哥哥。
“我本来是这样发誓的,可是……”克雷蒙德的声音突然卡住了,好久才接上话来,“可是最後,我还是违背了誓言。”
发现到他声音里的不对劲,纳纳想回头看他一眼,却被他厉声喝止:“别回头!”然後他又迫不及待地说下去,仿佛这时不说,他就再也没有勇气说一个字了。
“进入法国贵族社交圈以後,出於叛逆心理,我曾经有过一段非常放纵的时期,对任何人都抱著轻率的态度,对於所有荒唐的事物统统来者不拒,百无禁忌。这段生活很快让我出了名,我得到了许多华而不实的外号。
当时堤法还是个孩子,身体的需求并不大,只要偶尔从熟睡的女仆身上偷取一点鲜血就可以满足。而我却不同,正处在二十岁欲求最旺盛的年纪,我不分昼夜,不择对象,疯狂地渴求女人的鲜血,几乎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对於我和堤法的吸血行为,西德拉其实是知道的,只是她一直默默看著我们,尤其是我。我知道,她不喜欢我这副堕落的样子,但是我无法克制,也不愿收敛。於是日子就一直这麽持续下去……一直到七年前的那一天。”
克雷蒙德的声音颤抖了,卡在那里,几乎说不下去。
“克雷蒙德……”纳纳既紧张又难过,但除了紧握住他的手之外,她什麽也做不了。
“那天夜里,西德拉单独来我的房间,希望我能陪她说会儿话。我还记得她当时的模样,她抱著蕾丝枕头,穿著拖地长裙,个子比一般的女孩要高很多,可是举止却幼稚得可爱。
我一直都很喜欢她,对她的疼爱比对堤法的还要多,可是偏偏那个时候,我的症状发作了……我明明不想伤害她的,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西德拉,可结果,我还是咬了她,当时她才只有十岁……事後我原本想向她道歉,请求她原谅,却没想到──”
纳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转身,一把抱住他,把他的脸深埋在手臂里。
克雷蒙德拥紧她,发出哀痛的呻吟,艰难地说出最後一句:
“第二天,我被告知塞纳河上发现了西德拉的浮尸,她投河自尽了。”
、(31鲜币)猫女的陷阱 第七章
第七章 天使的慈悲
自从克雷蒙德向纳纳倾吐了秘密,纳纳的心情就一路豁然开朗起来。之後,他不仅告诉了她西德拉的遭遇,还把自己对艾蒂克小姐的疑惑也说了出来,更是引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
“那,你为什麽不把艾蒂克小姐请到亲王府来?我们可以一起找出她是西德拉的证据啊,我会帮你的。”
在了解到克雷蒙德接近艾蒂克小姐的真正意图後,纳纳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之前的烦恼几乎一扫而空。她甚至还主动提出几个绝妙的方案,表示由她来调查成功率会比较高,毕竟许多场所只有女士能进入,而且女人和女人之间也比较容易打开话题。
克雷蒙德觉得这的确是个好方法,当天便写了一封信,盛情邀请艾蒂克来查亲王府做客。
鉴於他在信中多次提到了和西班牙王室的事务性往来,艾蒂克找不到理由拒绝,只好勉强写了封礼貌的回信,说她一个星期以後会到访。於是接下来的几天内,城堡便为了迎接这位西班牙伯爵小姐,进行了一番彻底的打扫和装修。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艾蒂克终於带著她的随从和女仆来到了伊夫林省。
当天早晨,纳纳正站在客厅的窗台前,抚摸那把珍贵的瓜奈里小提琴,嘴角还挂著如痴如醉的傻笑。
“嘻嘻,在高中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把绝世名琴了,不过因为一直被珍藏在博物馆里,我连看它一眼都要买门票,更别说亲手摸到了。可想不到现在它居然归我所有,我不仅可以摸,可以亲,还可以拉……哇呜,就是让我马上去死,我也死而无憾了!”
堤法在一旁阴惨惨地说:“那你就去死吧。”
“……”纳纳转过身,莫名地看著他,“堤法,你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我的心情当然没你好。”堤法瞥了她一眼,语气落寞地嘀咕,“看起来,你似乎是不需要我的礼物了。”
“咦?难道你也买了小提琴?”
堤法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回答:没错!当天晚上他就跑去手工作坊逼著人家卖了一把小提琴给他,虽然没有瓜奈里那麽有名,但也是出自大师之手,价值在两千路易以上……不过,在克雷蒙德先他一步送出手以後,他就只能灰溜溜地把琴藏了起来。
心里想归想,他表面上还是一副不屑的表情:“没有!我怎麽可能真的帮你去买?”
“对哦,那就好,假如你真的买来送我的话,我会很为难的。”
“……”堤法摸摸後颈,支支吾吾说,“还有,关於我上次说的事……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纳纳从琴盒里探出头来,纳闷地问:“为什麽?你并没有做错什麽啊,而且你会那麽强烈地反对,也是出於对哥哥的爱护,这没什麽不对啊。”
“可是,你却因此昏迷了两天。”
纳纳动了动嘴唇,想说她不是因为这个才昏迷的,但真正的原因又不便说明,只好缄默不语。
“总之,”堤法叹息道,“我收回之前的话,假如你执意要跟克雷在一起的话……我会支持你的。”
一瞬间,纳纳的眼睛闪闪发亮,忍不住伸手去摸那颗金色的脑袋。
“堤法,你真是一个大好人。”
堤法的额头上霎时被“好人卡”砸出一个十字青筋,“大好人──大好人──大好人”的声音在脑海里无限回响。
就在纳纳准备用瓜奈里小提琴拉一首好听的曲子时,克雷蒙德匆匆走进来,告诉他们艾蒂克的马车已经到了,她在十分锺後就会来到客厅。
堤法并不知道纳纳和克雷之间的计划,对艾蒂克也怎麽看怎麽不顺眼,於是兴味索然地拍拍裤子站起来,打算找个地方回避一下,做点他和克雷联络用的小蝙蝠道具来打发时间。而纳纳却是信心满满,志在必得,因为能够帮得上克雷蒙德的忙而兴奋莫名。
“纳纳,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在艾蒂克进屋前的最後几分锺,克雷蒙德递给她一样坚硬发亮的物体,纳纳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这就是最初他从她身上夺走的那面月亮百合。
她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要将它还给我吗?”
“嗯。我说过,当我真正信任你时,我会把它还给你。”克雷蒙德淡淡说,“我认为这个时候已经到了。”
纳纳脸上一红,露出甜甜的笑容来:“谢谢。”
克雷蒙德却瞪她:“不过我可没有允许你离开我身边!”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啦。”她随手把镜子塞进领口。
坦白说,这面镜子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用处了。她曾经尝试过用另一面镜子回到现代,但是不得其法,镜子还是普通的镜子,现在还躺在她狗窝的地板缝里呢。既然一面镜子没有,再来多少面也是一样的,所以她不认为克雷蒙德现在把镜子还给她,会对她造成什麽影响。
“那麽,交给你的事没问题吗?”克雷蒙德又确认了一遍。
“嗯,没问题,看我的吧。”
话音刚落,门口便多了一个火红的身影,艾蒂克小姐本尊身穿红色狩猎服,头戴红色毡帽,手拿红色马鞭,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
克雷蒙德立刻站起来,迎接上去。
“伯爵小姐。”
艾蒂克扬了扬马鞭,冷淡地看著他:“克雷蒙德公爵,你还是固执己见,认为我是你的妹妹吗?”
克雷蒙德不置可否地微笑道:“我不是一个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
“那麽你为什麽不愿意叫我的名字?”
“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也可以叫你艾蒂克小姐。”
“嗯,这样听起来自然多了。”艾蒂克残忍道,“不过可能会让你有点痛苦,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有一刻,她似乎注意到了纳纳,两者眼神接触的一瞬间,纳纳急忙扯开一个主动示好的笑容。
艾蒂克不悦地皱眉,在纳纳和克雷蒙德之间瞄来瞄去:“她是谁?为什麽笑成这副德行?”
“她叫纳纳,是我的女仆。”克雷蒙德轻描淡写地说,“不过在这段时间内,她属於你,你可以随意差遣她。”
“我可不要,我有我自己的女仆。”艾蒂克厌恶地撇撇嘴,再也没看纳纳一眼。
这……纳纳低头擦汗,这位小姐看来还真不好应付啊。
克雷蒙德依然笑道:“好吧,总之只要你在需要的时候,记得有这麽一位女仆就可以了。”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
“你会需要的。”
“啧,你怎麽老在说这个女仆的事?她到底有什麽特别的?”
“……”克雷蒙德看了纳纳一眼,识趣地改变话题,“对了,艾蒂克小姐,看你这身打扮,难道是想外出打猎吗?”
艾蒂克心思敏锐,立刻察觉到克雷蒙德在回避她的问题,显然这个女仆跟他关系菲浅,於是她也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看看窗外的蓝天说:
“今天的天气看起来很不错,我的确想出去走走。”
“我有这个荣幸陪伴你吗?”
“不是有没有的问题,而是你必须陪伴在我左右的问题。”艾蒂克非常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意见,“毕竟是你主动邀请我来这里的,不好好尽一番地主之谊怎麽行呢!”
“说的也是。那麽就让我为你安排凡尔赛森林的狩猎活动,就在今天下午怎麽样?”
“可以。”
克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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