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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血饲养-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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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纳纳回化妆间穿回自己的连衣裙时,克雷蒙德就在门外等候,随後他们一起回到卧室。迎接他们的是堤法被冷落之後极度凄凉的脸。
他呆呆地看著他们,神情恍惚,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开场白来打招呼。
还是纳纳率先打破沈默,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笑道:
“呃……那个,我刚才睡迷糊了,穿著睡衣梦游到这里,好像让你们受惊了,你就当作什麽也没看到吧。”
“梦游?”堤法狐疑地看著她,又看了看克雷,纵使有千百个不信,也只能默默接受了这个说法。
“哦,这样啊,那以後睡觉时,你要记得把门锁上。”
他稍稍低落了一会儿,便又恢复往常的态度,跟纳纳有说有笑,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吐槽,却再也闭口不提这件事。
纳纳感到如释重负,之前的压力好像不知不觉间全都消失了。听著他们俩的声音,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们如此认真地和她一起商量重大事宜,也让她有种受到重视的感觉。
她想,这应该就是克雷蒙德所谓的、意义超越朋友的“同伴”吧。
接下来在克雷蒙德陈述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时,纳纳和堤法就坐在他对面,一边喝茶一边倾听。
话题先从流那蒂卡带来的噩耗开始,逐渐步入黑暗扭曲的城堡,叙述者本身虽然并没刻意渲染气氛,听者却情不自禁产生背脊发凉的恶寒感。
听完後,纳纳放下茶杯,觉得茶中有股难以下咽的苦味。
“想不到,加奥居然死了。”堤法把手臂平举在脑後,向後一躺,皱眉说,“杀他的究竟是谁?又有什麽好处呢?”
克雷蒙德接道:“也许正是因为得不到好处,才杀了他吧。”
“这是什麽意思?”
“比方说,有个碧骸想从加奥那里打听一些陈年旧事,加奥却宁死也不说,於是一番激烈的打斗之後,他便死在了那个碧骸手里……”
堤法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指杰欧瓦?”
“我不确定,但很有可能。毕竟,我曾亲眼目睹类似的事发生在外祖父母身上。”
“嗯,说的也是。”
他们本就对杰欧瓦没什麽好感,这样的推测也符合逻辑,因此一番对话後就几乎默认了这个答案。但是纳纳却不这麽想,向他们提出不同的意见。
“事先申明,我不是存心要替杰欧瓦辩护哦,我只是认为,他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
“理由呢?”
“你难道忘记了吗?”纳纳问克雷蒙德,“杰欧瓦曾说过,就算遭到背叛,他也不想杀碧骸,因为碧骸的数量有限,杀死一个就少一个。所以当年他才会放过那五个碧骸,选择自我了断。既然那时都没杀加奥,现在怎麽可能会为了一点小事而杀他呢?”
堤法不悦道:“那只是当时的想法,现在或许已经改变了。”
克雷蒙德想了想,尽可能保持客观地说:“不排除纳纳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自从发现了布瑞尔的棺材以後,杰欧瓦的情绪就很不稳定,凭他现在的处境,恐怕很难再坚持自己的原则。”
纳纳抿了抿嘴,仍旧不甘心地说: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嫁祸给杰欧瓦?”
“谁?”
“西番莲。”纳纳看了看他们俩,小心谨慎地说,“你们不觉得他很可疑吗?”
堤法问:“你是因为他害死了罗密欧,所以才把矛头对准他麽?”
“不是啦,我才没那麽幼稚呢。”
“你说谁幼稚……”
“反正,我是有根据的。我曾经被西番莲带进一座被迷雾包围的空中宫殿里,和他近距离接触过。他当时正在策划一件事,好像是打算利用我来伤害杰欧瓦,我觉得他很可疑,一看就像是那种会暗地里捣鬼的家夥。”
克雷蒙德摇头:“这不能说明西番莲跟这件事有关。而且,假如是他杀了加奥的话,他不会做出那种让自己处於不利位置的举动。”
纳纳不解地问:“什麽举动?”
“加奥死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咦?真的?那麽,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吧?”
“什麽?”
纳纳微微思索著偏过头,叽里咕噜吐出一堆推理用语:“一般情况下,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不会是凶手,因为会被第一个列入嫌疑人名单,不过也有可能是凶手利用这种心理故布疑阵呀。”
她自认很合理的推论,却被克雷蒙德很直截了当地否定了。“不可能。”
“诶?为什麽?”
堤法代替他回答道:“因为西番莲没有能力杀死加奥。”
这下纳纳更疑惑了,偏过头看向堤法:“我不懂,加奥的力量已经被虚弱一半了,怎麽西番莲还是对付不了他呢?难道他不是名副其实的碧骸吗?”
“他的确是碧骸。”堤法向克雷蒙德交换了一个眼神,“不过,他大概是唯一一个拥有有限生命的碧骸吧。”
克雷蒙德接著说:“不错,他的身体有疾病,属於先天性的自我吞噬体质,无法从其他生物那里汲取养分,只能以自己的血为食,所以相对来说比较虚弱。”
是先天性的疾病?纳纳讶异地想,难怪他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的。当时她就在想,这个碧骸是不是病了,原来果真如此。
“好吧,那就把西番莲也排除吧。”她思忖著说,“这样一来,范围就更加缩小了,有嫌疑的对象只剩下赛连和桑罗兰。赛连是加奥的侄子,应该不会对血亲下毒手,那麽只可能是桑罗兰了罗?”
看她掰著手指认真思考的模样,克雷蒙德咳嗽一声,吸引她注意说:“好了,别再玩你的推理游戏了,问题的重点不在於谁杀了加奥,而在於……我们今後该怎麽保护自己。”
堤法这时想到了什麽,换了个话题:“克雷,你准备拿流那蒂卡怎麽办?那家夥好像正在寻找靠山的样子。”
“哦?你也看出来了?”
“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先是出卖加奥,然後向你通风报信,现在又拼命对纳纳献殷勤……我看,他的目标大概是杰欧瓦吧。”
克雷蒙德点头:“多半没错。蛀虫早在苹果的外表尚且完好时,就已经知道其内部腐朽不堪,所以当外部开始腐烂时,它早已离开苹果,找到下一个目标了。”
纳纳看著他们俩,担忧地说:“那现在让他和萨尔特单独在一起,岂不是很危险?”
“没关系,就让他暂时以为自己是我们的同伴好了,现在这种时候,他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战力……”
克雷蒙德说到这里,隐约感觉到什麽地方不对劲,警觉地看向窗外,愕然发现一个黑影趴在窗台上,正窥伺著屋内的动静。然而一和他的视线对上,黑影便像个手脚灵活的动物一样消失不见了。
大惊之下,他迅速从座位上飞起,冲到窗台边,推开窗子向外张望。偌大的後院空无一人。
是德梦吗?还是碧骸?他惊诧地想到,对了,黑影……这是月踪会特有的追踪方式。难道他们一路跟踪到了这里?
他缓缓回头,看向满脸担忧的纳纳和堤法,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再次浮上心头。
他真的能保护他们吗?又该如何去保护呢?
这一刻,他的心里完全没有底。




、(31鲜币)黑暗的祝福 第八章

第八章 克雷蒙德的天敌 CLERMONDE’s Natural Eenemy


桌上的座锺滴答滴答响著,时针指向右上方。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克雷蒙德想,从桌旁起身,看向沙发上熟睡的纳纳和堤法。他们头顶著头,肩靠著肩,睡得好像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他微微一笑,将堤法抱上床,替他盖上毛毯,随後轻手轻脚地将纳纳抱在怀里。
开门时,声音略微惊动了纳纳,她半睁开眼睛,迷糊地嘀咕了两声,又闭上眼作昏昏沈沈状。
克雷蒙德看著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再忍耐一会儿,我带你回房间睡。”
“嗯……”
“下次不要在别的男人肩膀上睡著,就算是堤法也不行。”
“嗯……”
“你真的听进去了吗?”
“嗯……”
克雷蒙德瞥了她一眼,试探性地问:“纳纳,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对不对?”
“嗯……”
“所以我们可以睡在一起了,是不是?”
“嗯……”
“好极了!”他十分满意地扬了扬眉,决定事不宜迟,从今晚就开始实行这项计划,省得第二天她又反悔。
他的整副心思放在纳纳身上,满脑子作著绮丽的幻想。也许是脚步过於匆忙,精神过於兴奋,他没有留意到有个人影正站在走廊的前面,虎视眈眈地看著他们。以至於当这个人影以一个突如其来的叫声喝住他时,他著实吓了一大跳。
“住手!快给我放开她!”
声音很尖,显然属於女性,语气中有著十分明显的警告。
纳纳渐渐清醒过来,开始揉眼睛。
可恶!克雷蒙德沈重地叹了一声,露出既惋惜又恼怒的神色,这种心情,就好像还差一步就可以吃到蛋糕,却在关键时刻从梦中醒来一样。
究竟是谁?!
他用快要杀人的眼神瞪向声音的源头,盼望著对方只是一个路过的疯婆子,那样他就可以用几块硬币将她打发走,然後继续未完的激情……
不,什麽激情,他根本还什麽都没做呢!想到这一点,他气得都快炸裂了。
可惜,站在那里的似乎是个有理智的女人,而且还和纳纳一样,是个少见的东方美人。
克雷蒙德心头隐隐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却十分固执地拒绝去作任何想象。
东方女人见克雷蒙德站在原地不动,二话不说走过来,双臂环胸气势十足地喊:
“喂喂,你听到了没有?还不快点放她下来!”
克雷蒙德翻了个白眼。什麽有理智的女人,原来还是个疯婆子。他强迫自己冷静,不要跟疯子一般见识,同时从口袋摸出一把硬币,以施舍乞丐般的动作丢到她脚边:
“趁我还没发火之前,拿著钱赶快走吧。”
不料东方女人非但不领情,反而一脚踢开钱币,提高嗓门喊:“开什麽玩笑!我看起来像乞丐吗?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吗?听不懂法语吗?”
克雷蒙德皱眉瞪向她,感觉一股无形怒火正从心底拼命往上蹿。
“你说什麽?”
“我说我不是在跟你要钱,而是要你放开她啊!你这个对年幼少女出手的色情狂!”
一瞬间,克雷蒙德的脸黑化了,对女士的礼貌和风度顷刻间从他身上消失。
“该死的老女人!你知道你是在对谁说话吗?”
“什麽?该死的老女人?”东方女人一听,倒吸一口冷气,脸上顿时乌云密布,黑化程度绝不亚於克雷蒙德。
短暂的沈默过後,她突然将头转向纳纳,换了一副温和到诡异的语气,轻轻说:“乖孩子,你醒了吗?”
纳纳从克雷蒙德的肩上抬起头,呆呆地眨眨眼睛,直到这时才从困乏中全然清醒,露出一副惊讶而迷茫的神情。
东方女人温柔地笑了笑,说:“来,告诉他,这个该死的老女人是谁。”
克雷蒙德不屑地冷哼一声,低头问纳纳:“哼,这个该死的老女人是谁?”
纳纳为难地抓抓头:“呃,这个该死的老女人,是我的妈妈。”
“……”
尴尬的冷场,让空气彻底冻结了。
许久,克雷蒙德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谁?”
“我妈妈。”
“妈妈就是指,生你的母亲?”
“总不可能是指父亲吧?顺便向你介绍一下,妈妈的名字叫丽元加佩。”
“……”克雷蒙德吞了吞口水,这才不甘心地举旗投降,慢慢把纳纳放下,硬著头皮转向丽元。
不出所料,他看到的是一张放大数倍、得意忘形、趾高气昂到极点的脸,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缩小了几分。
真是失算了……
“噗!”纳纳和丽元十分有默契地笑起来,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
“妈妈!妈妈,真的是你吗?”
“嗯,当然了!”
“你的头发留长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是啊,还是长发比较好看吧。”
“妈妈,我好想你……”
“噢,纳纳,”丽元露出母爱泛滥的表情,“我也是,我的宝贝女儿,我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你的笑容了……”
她们就这样拥抱著,沈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几乎到了浑然忘我的境界。忘我的结果就是,某个被冷落得很彻底的公爵大人半张著嘴,神情呆然地站在一旁,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
小巧精致、特意为纳纳准备的卧室里,丽元和纳纳各自占据双人床的两头,盘腿跪坐,一边吃著美味的宵夜,一边摆出彻夜畅谈的架势。
克雷蒙德在不远处的壁炉边伫立,用嫉妒的眼光看著床,那张本来应该由他和纳纳躺在上面渡过一夜春宵的床,现在却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给霸占了。
可是,他又不放心纳纳和她单独在一起,唯恐她们会一起消失不见,无奈之下只好彻夜守候在一旁。
纳纳有著数不清的问题要问,第一个就是:“妈妈,你为什麽会在这里呢?”
“这个嘛……啊,你先等等。”
丽元转过头,捋了捋长发,对著立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克雷蒙德说:“喂,你,给我们拿两杯热咖啡过来。”
克雷蒙德死死瞪著她,就好像眼镜蛇瞪著它的天敌猫鼬一般。
“真是的,你这是什麽表情?向长辈献上茶水是应有的礼数,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你真的是法国的公爵吗?”
“既然知道我是公爵……”克雷蒙德从牙缝中挤出恶狠狠的字眼,“就给我放尊重点!”
“哦?”丽元挖挖耳朵,好整以暇说,“看来我不怎麽受欢迎,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自动闪人了。”
纳纳一听焦急道:“不要啊,妈妈!”随後立即向克雷蒙德投出小动物般求助的眼神。
克雷蒙德瞥见丽元得意的笑容,身体一僵,顿时明白了这只猫鼬的如意算盘,一时间如坠万丈深渊。
可恶……算你狠!
无计可施之下,他隐忍地咬住嘴唇,默默走出房间,很快带回来两杯咖啡。
丽元接过托盘,微微抿了一口,对咖啡的口味大加赞叹,这才称心如意地开始了她和纳纳的对话。
“大概是前天……不,是再前天吧,”她偏著头作出回忆的样子,“我穿越到这个时代,掉在了一片田里。当时是晚上,我什麽都看不清,结果不小心撞上了一根不知道插在那里干什麽用的木桩,然後我就昏过去了。”
纳纳担忧道:“昏过去了?”
“是啊,我醒来以後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有个身材很臃肿、但是超级好人的老太太在我身边照顾我,她说她叫拉封丹那夫人,对,就是隔壁薰衣草庄园的主人。”
“啊!”纳纳恍然大悟地叫起来,“原来那个患了风寒高烧不止的病人,就是妈妈你呀!”
“是啊,我也是清醒了以後才知道,你就住在附近,所以我等不及天亮就直接跑来看你了。”
“那你现在身体怎麽样了?不休息没关系吗?”
“放心放心,已经没事了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妈我壮得像头牛一样!”
丽元笑著摆摆手,要纳纳不用担心,随後把咖啡杯递给旁边的克雷蒙德,若无其事地吩咐说:“喏!再去给我倒一杯酒,我要你这里最好的白兰地。”
“……”克雷蒙德恨恨地咬牙,却还是默不作声地照做了。
不过这次他拿来的并不是白兰地,而是加了蜂蜜的乳清。
“真小气!”丽元不满地说。
“大病初愈的人,不适合喝酒。”他没好气地把托盘放到床上,嘀咕一句,默默走到一旁坐下。
丽元用异样的眼神看了克雷蒙德一眼,拿起乳清喝了一口,这次没发表任何评论。
“那麽,妈妈,”纳纳仍有一箩筐的问题,“你是从哪里穿越过来的?”
“四年以後吧,1783年的秋天。”
“怎麽过来的?”
“方法你也知道,就是把两面月亮百合并在一起。顺便一提,那两面镜子还是四年後的‘你’给我的呢。”
纳纳讷讷道:“咦?你遇到了四年以後的‘我’?”
丽元点点头,放下杯子,叹了口气,表情开始凝重起来。
“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切,未来的‘你’已经全都告诉我了,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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