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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将超人喂养成正直好少年 作者:寒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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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_(:3」∠)_求花花求打卡……
终于写完了,我可以开始补作业了(tot)~~
、星尘深处的密钥(四)
“肯特太太;你终于来了。”在走廊徘徊的女老师在看到克拉克妈妈的身影时松了一口气,看得出来这位太太来的很急;大概来的时候她还在干活;身上还有一股谷壳的味道。
玛莎小跑过去;喘着气,问,“怎么了?你说克拉克怎么了?”
女老师迟疑着说;“我、我也不知道。克拉克上课的时候突然就大叫了起来;像是出现了幻觉;然后跑了出去,把自己关在杂物间里面。”她指了指报废的门板;“他还把门板弄破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玛莎眼皮一跳;她举起手;讪讪地说,“呃,好的,我一定会支付修理的费用的。”
女老师的眼底似乎还有未尽的疑惑,但她并没有直接提出来,而是干脆地说明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克拉克老先生已经过来了,他在那里控制着局面。”她叹了口气,“克拉克这样子,我也没办法继续上课。”
玛莎赶紧说,“好的,我现在就把克拉克带去医院看医生。”刚说完,好像想起什么不应该遗忘的东西,玛莎补充了一句,“兰斯呢?”
“哦,他就在……”女老师转过头,伸出手指正要给玛莎指,结果目光在挤成一团的小朋友之间转了一圈,却都没有找到兰斯的身影,她愣了愣,问,“兰斯呢?”
小朋友们齐齐地指着门,异口同声地说,“兰斯进去了。”
玛莎过去,抱群的孩子们就像摩西分刘海般瞬间分成了两边,开出一条道路供玛莎通过。玛莎敲了敲门,“兰斯?克拉克?”
悉悉索索的细碎声音传了出来,像是有谁在挣扎,门板砰的一声,吓得玛莎下意识地往后退去,踢门的声音接二连三地传了出来,门那边像是有一只怪兽,震颤个不停的大门仿佛随时都会被踢破。
然后踢门声又像它响起时的毫无征兆一般,突然停了下来。兰斯压着声音说,“我抱住他了。妈妈。妈妈,开门吧,我们带克拉克回家。”
玛莎从老师的手里接过钥匙,把门打开,一缝光线照在两个孩子的身上——克拉克缩成一团被兰斯抱在怀里——明明比兰斯要高大的多的克拉克此时看上去格外脆弱可怜,而兰斯正好相反,玛莎一向觉得这个孩子短手短脚身子羸弱,然而此时,他坚定地弟弟抱在怀里的样子却让他看上去十分可靠。
兰斯是哥哥,是能保护弟弟的哥哥。
玛莎愣了愣,方才问,“兰斯,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兰斯扭过头看玛莎,黑色的眼睛里也有惶然无措和惊恐茫然,但更多的是冷静坚毅,他要做他的小克拉克的支撑,“外婆,外婆来了吗?”
“来了!我来了!”喊声响起。
威廉·克拉克老先生带着他的医生妻子挤了进来,玛丽外婆用随手随带的简单仪器给克拉克检查了一下。
“克拉克是怎么了?”兰斯说。
玛丽外婆脸色发白,眉头紧皱,她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快点把克拉克转移开吧。”
玛莎走过去想要把克拉克抱起来送到车上去,但使了半天劲儿,她都没办法把克拉克紧拽着兰斯衣服的小手松开。玛莎着急地对克拉克说,“快点让你弟弟松手,我要带他去车上。”
兰斯哄了克拉克几句,可克拉克却像是陷入了昏迷般,紧紧闭着双眼,脸上浮现出极度痛苦的神色,不说话也不表态,和他说什么,他都仿佛听不见,只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克拉克的身上。兰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克拉克的手,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去……
玛莎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结果手一碰到克拉克,他就跟弹簧似的,又迅速抓着哥哥的衣服不放了。玛莎急得都不知道怎么办,她围着两个孩子打转,干脆两个一起抱!于是考虑起要怎么抱才能同时把两个孩子抱起来。
“我来送克拉克上车。”兰斯说。
玛莎以为自己听错,下意识说,“你怎么抬得动他?”
“我可以背他,妈妈,我背得动的。相信我,妈妈,我是克拉克的哥哥。”兰斯说。
玛莎只得让兰斯尝试,她退后几步,默默的看着兰斯笨拙地把克拉克背在背上,动作很是不熟练。也是,一直以来都是克拉克担当兰斯的“人型运输工具”,平日里,他们总能看见克拉克轻轻松松地兰斯背在背上跑来跑去。而这回却掉了个个,背着克拉克的兰斯弯着腰,像是快要承受不住重量倒下去,却咬着牙一直强撑着。
玛莎想不明白,兰斯怎么会背的动克拉克。明明在平常,兰斯都是懒洋洋的,瘦小的像是一株不忍去掐的幼苗,他又怕疼又怕重,抬个小箱子都抬不起来。他到底是怎样才把克拉克给背起来的?
兰斯自己也不知道,他只鼓起全身的力气把克拉克背了起来,背上像是压着装满铁石的袋子,他都直不起腰,肌肉颤抖着,然而身体深处却像是有什么在熊熊燃烧,支持着他往前走去。
直到把克拉克搬到后车座上,给他揩拭了汗水之后,兰斯才忽然记起来,自己其实可以使用平台的……但那个时候,被吓得脑袋一片空白的他居然忘记了……
兰斯坐在克拉克的身边,他把克拉克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抚摸着他的脸颊,像是想要抚平他无端的战栗。
半路颠簸的时候,兰斯不经意抬起头,看到后视镜里自己的脸,居然比克拉克还要苍白……
威廉外公看着兰斯背着克拉克离去的身影,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的老朋友斯王恩教授对他说,“看来我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你还是赶紧去看看你的外孙了。”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他们兄弟的感情真好。那是一个好孩子。”
威廉外公也是这么想的,他只能对自己的老朋友表示歉意,“很抱歉不能好好招待你。你还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吗?如果不急的话,过几天我再去找你。”他从口袋里拿出便签纸,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这是我在斯莫维尔的住宅,你可以来这里找我。”
斯王恩教授将他递过去的便签纸收入怀中,“好的,我会去找你的,我的大律师。不过不是现在,我还有别的事情,马上就要离开了。这回来看你也只是顺路。可我觉得我们以后一定还会有机会见面的。”
威廉外公点点头,“你还在忙你那个事?有进展吗?”
斯王恩教授苦笑一下,“是的,还是那件事。进展……也算有点进展吧。”
威廉外公心焦异常,他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好吧,祝你好运,我的朋友。我现在真的要走了。”
终于,琼斯老师等到了威廉·克拉克老先生和他那位也不看时间就到的朋友分开,他站在拐角处就等着威廉·克拉克走来,他的旁边,沾满灰尘的玻璃将他的身影照得若隐若现,那张青青紫紫红肿带伤的脸配上他诡异的笑容显得极度狰狞。
那双皮鞋踏出拐角。
琼斯老师上前一步,威廉外公像是被他的高凸的肚皮逼的退后了一步,他没有空搭理琼斯,还以为只是无意中撞上,正准备绕开前面这个人,却又被对方拦住。威廉外公终于意识到这个人来意不善,他皱眉没好气地问,“你要干什么?”
琼斯老师露出一个斜而薄的笑容,“我有事情想和你谈一下。”
“什么事?”威廉·克拉克老先生沉声问,他可不耐烦搭理这个不体面的家伙。
“在这里说可不好,我们得找个地方好好的慢慢的谈一谈才是。”琼斯说。
“对不起,我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我的外孙出了点小麻烦,我得去看他。可以等我回来了再和你谈吗?”威廉外公不耐地说,一边说一边直接伸出脚去又准备绕开琼斯走人,却还是被人拦的严严实实的。
“克拉克先生,你可不能一直让我等,要知道,你让我等,损失的不是我而是你。”琼斯笑着说,“那个小怪物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到琼斯口里的话,威廉外公露出震惊的不敢相信的神情,神色一凛,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在一瞬间结出冰棱来,“你说什么?你能给我重复一遍吗?”
琼斯这会儿居然不怕了,他轻飘飘地重复说,“我说,你的外孙,克拉克·肯特是只小怪物。”
威廉·克拉克老先生像是听到什么肮脏的让他想去洗洗耳朵的东西,露出鄙夷的脸色,“你别忘了我还有律师资格证,我随时可以告你诽谤。你或许该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这么说,不然我随时可以法院传票让你好好吃一顿!”
琼斯像是无辜极了,“我说的难道有错?”说着,他从手提包中将那张照片抽了出来,几乎是用拍的“拿”给威廉外公看,生怕他看不清似的要把照片往他眼睛上贴。
威廉外公睁大眼睛,看着那张照片,像是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星尘深处的密钥(五)
天边似有狂风如刀,切割着浅灰的叠叠云层。他们的卡车在大路上疾驰着,开出小镇狭窄的道路抵达公路,世界豁然开朗,卡车瞬间化作弹指可去的斑点,在大地上缓慢而又快速的移动着。他们的两边是被大风吹得伏倒、像是海浪一般起伏摇摆的无垠田野,车窗的缝隙中送进深深浸着凉意的风,带着一股潮湿泥土的腥味和腐败的农作物的气味。
兰斯从未觉得这段路如此漫长,他问,“我们现在去哪?医院吗?”
玛丽外婆摇头,“不,怎么可能送克拉克去医院。”
兰斯一眨眼睛,一颗眼泪掉了下来,“那怎么办?不去医院怎么办?我们什么都不能做。……就算克拉克被发现……”他吸了吸鼻涕,哽咽着说,“我、我只希望他活下来……”
玛丽外婆叹了口气,“就算去了医院也没有用啊。我们的针根本没办法扎进克拉克的皮肤……”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兰斯说着,一阵让人极度心悸的悲伤过后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么蠢,他居然会想到要把克拉克交给政府,“我们不能让克拉克被发现。”这是保有他最后的尊严。兰斯想起原著中的超人,即使没有自己,他都能平平安安地长大,那么就算没有自己,也应该可以顺利渡过各种难关……想到这,兰斯突然意识到一点,这个世界多出了一个自己,多出一个自己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呢?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克拉克才会经历这么痛苦的事情?是自己害了克拉克?
兰斯不敢再往下想。
他们除了把克拉克放在床上,在一边干着急之外什么都干不了。
兰斯跪在橡木床边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克拉克。他又黑又浓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面色薄如金纸,汗水打湿了他的流汗和衣襟,像是被可怕梦境作茧裹住,他想挣脱,却无能为力。
兰斯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孤独无助,他什么都做不到。他想要帮克拉克渡过这个痛苦,然而无论他询问客服多少遍,客服都告诉他位面交换平台没有他所要寻找的商品。
“对不起,无论在哪个空间哪个世界,都会有些事情是没有捷径可以走的。”
“那我就得眼睁睁地看着克拉克这样?”
“您早就建议过您离开超人,您现在离开应该还来得及。”
“……”
当威廉外公披着一身灰尘和晚风走进房子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本安静的让他以为没有人的房间里居然凑齐了一家人。个个都和幽灵一样,不声不响,每次呼吸都让空气里多溢出一分忧愁和苦恼。
他拥抱了一下自己的老妻子,他们已经习惯了相互持拐。然后他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仿佛不堪疲惫,问玛莎,“克拉克怎么样了?”
“在楼上,你看吧。”
威廉·克拉克老先生拖着疲倦的身躯往楼上走去,他的脚步声仿佛和着混进来的风声在楼梯板的空隙间回响着,寂寥而单调,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左手摘下帽子放在胸前,右手则去轻轻地扭开了门把手——
兰斯躺在克拉克的身边,他的胸膛贴着克拉克的脊背,一双纤细的手臂将弟弟圈住,还把脸贴在克拉克的脖颈间。像是想要把自己全身的温度都藉此传递给克拉克。
这小可怜虫,他比他弟弟可小了不止一圈啊。
威廉·克拉克用手掌捂了捂眼睛,手心沾染湿气。
然后他关上门,重新走下了楼,站在楼梯上,朝下,深呼吸,再深呼吸,郑重其事地说,“我有一些事想要和你们谈一下。”
云端像是有一只野兽在鲁莽地嘶吼,狂风不停地涌入,窗帘被吹得翻飞个不停,哗啦作响。风雨欲来之前的空气凝固地仿佛油脂,又像是一块腐朽湿闷的裹尸布,将人紧紧缠住,闷的人难以呼吸。
肯特夫妻早就知道,他们在收养克拉克的时候就早有准备,那是随着喜悦洒下的毒蒺藜,刺在心头,随着呼吸作痛,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拿借此发作,掐住他们的性命。
哐嚓!
一道闪电从天际落下,几乎劈开了整面天空,一瞬间爆发的光芒几乎将整个照得明白如昼。
然后黯淡,世界重归更深的黑暗。
啪嗒。
一颗雨珠打在了玻璃上,发出一声脆响。
这道轻响揭开了暴雨的序幕,雨点接二连三地落下,迫不及待地投向大地的怀抱,风将他们吹斜,叫他们落在了窗户上,打鼓似的点个不停。
哐嚓!哐嚓!
闪电一道接一道的落下。
凛冽彻骨的寒意好似能透过那杂乱的声音传进兰斯的身体里,他想要汲取温暖,便靠近身边的克拉克,但克拉克比他更冷。
兰斯睡不着,他看着克拉克,都有一种能感受到从克拉克的毛孔中散发出来的痛苦的错觉,无论他把克拉克抱的多紧,都依然觉得自己的怀里的,是一片虚空。
他抓不住克拉克。
他抓不住他的克拉克。
他隐隐明白过来,克拉克不是收到了什么伤害,而是在进化超能力。
——只有经过淬炼的刀锋才会更加锐利。
难道每一次得到能力都要经历这样的苦楚吗?这折磨的可不止是克拉克一个人。
他们是英雄,所以他们必须承担这样的痛苦。人们只会看到英雄们无往不利战无不胜的风光姿态,但他们看不到英雄为了得到力量都付出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在兰斯看来,世界上最悲哀的不过两点:心在天山身老沧州和将军百战身名裂。
超人也是“人”,他不是没有弱点的,他的弱点甚至可以说是简单而直接的。当他享受着欢呼一遍又一遍地战斗,当人们对他的拯救感到平常,当他的无休止的奉献被人当做理所当然……他是否也会有热血流尽的那一天?
就算钢铁也可能会被有被斩断的时候吧。
但他不能在人前说,他只能独自一个人在无人的角落舔舐伤口。
如果……如果有一天他失败了。
人们会说什么?
“他不是神吗?”
“他欺骗了我们,他明明说过会拯救我们。”
“是他,是他害了我们。”
“既然不能拯救我们,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神?”
“骗子!骗子!”
可他如果不做呢?
他把自己的宝剑藏起来,只求能过的平凡安宁呢?
要折断一双在天空飞翔的翅膀,将他的骄傲从云端打落到尘埃?他的心在天山上,如何能将他禁锢在方寸的天地中?
这是折辱,不是保护。
你将会成为神。
但在我面前,你可以做回那个会痛苦的凡人。
兰斯握紧克拉克的手,亲吻他的濡湿的发梢。
坚定抚平了战栗。
然而在大作的雷声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铃。
直到又一个落地雷砸下,电闸一跳,电话就再也不响了。
大都会。
卢瑟宅邸。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My fair lady。
。…
Wood and clay will wash away,Wash away, wash away,Wood and clay will wash away,My fair lady。“
嘈杂的雨声中,孩子轻柔唱响的歌谣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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