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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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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中,太后顶戴金玉凤冠,身着五彩羽衣,一身珠光宝气,笑吟吟接受后妃与孙儿孙女们的叩拜与贺礼。

贺辞声声,祝福连连,一件件精美华贵的礼物呈上去,奉于案前地下,渐渐堆成小山一般高。

太后精神甚佳,每句话都是仔细地听,不时含笑点头,每样礼物都是认真地看,还兴致大发,品评优劣。蓝婉晴所纳的绣履,以及赵佑所献的老山参,虽不如别人的寿礼光彩耀目,却也规矩实在,得来一个侧目,一声轻赞。

献礼仪式慢慢悠悠进行,一直持续到天色渐暗,酉时已过,外间鼓乐变为细碎,有琴箫合奏声响起,欢快明了,喜气无限,太监总管陈聪进来,请众人移驾御花园赴宴。

从凤仪宫到御花园,一路上各处的宫灯尽数亮起,宫墙上薪火高照,火光明艳,更衬得宫妃嫔妾们身上珠玉流光溢彩,华美生辉。

下了凤辇,刘皇后与萧贵妃一左一右搀扶太后朝前走,蓝婉晴与令妃跟在其后,再后面是一群皇子公主,而后又是些美人答应,最后才是大批宫人内侍。

赵佑见与小乐子相距甚远,没法靠近,只得拉着赵天不紧不慢在队伍里行走,边走边望向路旁躬身行礼的群臣及家眷,从中寻找秦俊杰的身影,眼角余光隐约感觉到暗处不时闪现的黑影,心中安定。

一行人刚走进御花园,天子赵文博率先迎了出来,身后则是四国贵宾,齐齐过来见礼。

赵佑目光一掠而过,心底默念:梅花国主乐中天,大美帝国国王兰萨,南越皇子秦业,宋氏王国皇帝凤如镜,个个笑容殷勤,笑意却未达眼底……

眼神一滞,停留在那最后一人脸上,发白如雪,大半张脸被精钢打造的面具包裹严实,青光闪耀,只露出一双眼,焦距不定,神采全无。

这东西南北四国,实在是中各具特质,不可小觑。

蓦然间,心底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赵氏王国,当真是当今天下的霸主吗?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整个御花园张灯结彩,披红挂翠,华丽非常。

此次赵氏王国皇太后寿宴,除了后宫妃嫔及王子公主外,还有四国嘉宾,以及文武百官与家眷,因为宾客云集,人数众多,没有一座宫殿能够容纳得下,所以早在几月之前,负责宫中膳食的太官令就与太监总管陈聪商量,经天子赵文博准许,寿宴从室内移师露头,御花园中心广场上临湖搭起一座错叠高台,鲜花簇簇,彩旗飘飞,台下数十座凉棚,宫灯明亮,棚里地方宽敞,设有圆桌席位。

赵氏王国天子赵文博坐在主席,太后在他右侧,左方则是做了刘皇后,再往右分别坐的是梅花国国主乐中天,宋氏王国皇帝凤如镜,南越皇子秦业,以及大美帝国国王兰萨。主席上本来还留了一处位置,是邀请两朝帝师秦俊杰入座,不想他却以朝堂三公皆在侧席为由,婉言谢绝,与几位皇家弟子坐到一起,此举倒是正中赵佑下怀。

主席两旁设有两桌侧席,左方坐了四位王子殿下,安定王赵越,两位异姓王爷,丞相汤伯裴,镇国大将军陈宝国,御史大夫罗石,以及后来入座的太傅秦俊杰;右方则是坐了先帝的几位太妃,各宫三品以上妃嫔,赵氏王国长公主赵茹,梅花国公主乐蒂,南越公主秦月,还有那位大美帝国王妃,至于宋氏王国,却是未有女眷在场。

再往后便是外戚与皇亲国戚的席位,其余群臣官员及其家眷,则是按照官阶品级,被分别安排在更后面的席位。

宴会之始,由礼官宣读贺辞,赵氏王国文武百官起身离座,向主席上的太后叩拜行礼,祝贺寿诞,声音震天动地,接着,四国嘉宾也是恭敬行礼,献上贺仪。

礼毕,便钟鸣鼎食,雅乐奏响,一群红衣舞姬步上高台,长袖善舞,轻盈翩然。

天子赵文博起身向太后敬酒,感谢抚养之恩,太后欣然接下饮尽,朝众人举了下空杯,并先行动了筷,其余人等方才开始饮酒吃喝。

赵佑漫不经心坐在座席上,看着对面席位的秦俊杰,正想着如何接近,就觉有人在后肩上轻拍一下。

回头一看,却是大皇姐赵茹,她在隔壁凉棚的座位正好与自己临近,看样子是为那晚假山之事而来。

赵茹眼神微闪,唇边挂着一丝讨好的笑意:“佑儿,这几日我去月清宫找你,一直都没找着人……”

赵佑眨了眨眼,奇道:“大皇姐找我做什么?”

“那晚……”赵茹咬下唇,轻声道:“那晚我也不是故意撇下你不管的,是赵天他肚子痛,我送他回宫去了,再回来找你,你已经没在了。”

好蹩脚的谎言。赵佑别过脸去,哼道:“大皇姐心里只有天弟,就没想过我也是你的弟弟!”

“佑儿,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啊……”赵茹压低声音,急得去拉他的衣袖,“我其实是见那梅花国公主人长得美,与你也般配,有意撮合……”

“别拉拉扯扯的,你那心上人在台下看着呢!”

赵佑临空一指,赵茹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然见得陈弈城一身戎装,警惕站在前方台下,目光正朝两人看过来。

赵茹心虚缩回手去:“佑儿……”

“我喜欢谁是我的事,不需要大皇姐操心,你还是多关心下天弟吧。”

赵佑说罢,蹙眉站起,疾步走向对面的赵天,将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去,我们换个座位,你跟大皇姐亲近下。”

“唉,三王兄……”

赵天被弄得一头雾水,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低头过去,在赵佑之前的座位上坐下。

赵佑立时在他让出的座位上坐下,如愿以偿坐到了秦俊杰旁边,心头暗喜,却仍是撅起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赵茹讨了个没趣,一跺脚,转身回了自己座位。

“你们俩怎么回事?”大王兄赵文面色不豫,率先开口。

赵佑随口答道:“没什么,大皇姐想喝天弟坐近说说话,让我把座位换给他。”

赵文瞥他一眼,再看看那边已经入座的赵茹,微一点头,又继续与大将军陈宝国低声交谈。

赵佑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眼见台上长袖舞已经结束,随着鼓点变化,震而不乱,一名身材高挑曼妙的舞姬徐徐上前,莲花般的浅红襦裙随她动作层层绽放,微一点足,在数只洁白的瓷盘中随乐跳动,甩袖,扭腰,仰头,递进,但见身姿柔软,眼含妩媚,频送秋波,颇有欲语还休之态。

这一支踏盘舞,乃是乐府鼓舞之中的经典,桌上众人都在认真观赏,看得津津有味,不时鼓掌喝彩,气氛融洽,说笑声渐渐高了起来。

趁此机会,赵佑微微低头,嚅唇唤道:“老师。”

秦俊杰端坐不动,只唇角扯动下:“三王子有事?”

赵佑嗯了一声,尽可能降低音量:“我有几点疑问,想请教老师,是关于大美帝国皇室。”

秦俊杰面色和缓了些:“说吧。”

赵佑想了想,低问:“老师可知大美帝国国王元昭帝因何身故?可有子嗣?”

秦俊杰侧头在他脸上轻扫一眼,板起脸来,徐缓道:“大美帝国这一帝一王都是人中之杰,兄弟感情笃厚,帝内敛于心,王勇猛过人,大美神威三十二年,两人同往北部边境巡视,途中遭遇不明人士伏击,元昭帝崩,王爷身受重伤,一同遇害的还有元昭帝唯一的儿子,年仅两岁的皇子兰图。”

一席话说出,恰好踏盘舞结束,全场声音低下去,赵佑皱了皱眉,佯作恭敬受训,待新的歌舞开始,鼓乐奏响,才道:“弟子不解,在大美境内,又有闻名天下的飓风骑护卫,这皇室队伍怎会让人偷袭成功,伤亡惨重?”

秦俊杰叹气道:“据说当时小皇子突发疾病,元昭帝不顾当时还是王爷的兰萨反对,下令走小路去附近城邑就医,队伍行至一处名为黑雾岭的峡谷,飓风骑刚过半数,就遇巨石坠下,将来去道路拦腰斩断,元昭帝的车马被困于其中,火箭毒水飞蝗而至,等前来救援的飓风骑避开巨石,石阵中的人马或成焦炭,或为腐尸,不可辨认,后来飓风骑在石阵里发现了已经驾崩的皇帝,以及重伤的王爷,至于小皇子,所乘马车被压在巨石下,车中人等无一幸免。”

“那小皇子的母亲……大美帝国皇后呢?她当时也一道遇难了?”

“大美皇后因故未能随行,留守皇庭,后来闻听噩耗,得了失心疯,神志不清,长年居于深宫内院,再不露面。”

“真惨。”赵佑听得不胜唏嘘,沉默一会,趁着声乐高奏,又好奇低问:“对了老师,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大美帝国的兰萨王爷不肯登基称帝?”

秦俊杰低声道:“惨剧发生之后,兰萨对自己未能及时劝阻皇帝,以致亲身涉险遇害而歉疚万分,于元昭帝葬礼之日,昭告天下,为兄长戴孝二十年,服丧期间,不坐龙椅,不予即位。”

怪不得,身为一国之主,却未见他王冠在顶,冕服加身,仅是一条绑发的银白丝带,赵佑哼道:“就算不当皇帝,这大美帝国还不是他说了算,一个称号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秦俊杰摇头道:“话不能这样说,此举当年在大美帝国上下反响强烈,为百姓所称道赞颂,称之为忠义孝王,许多过去不服他的臣子迫于情势,只得奉其为主,不过兰萨当政治国这二十年来,虽不及元昭帝雄才伟略,宽容仁厚,却也兢兢业业,并无大错。”掐指一算,又道:“今年就是最后一年了,称帝之日已不远矣。”

今年?二十年?

如此说来,那大美皇子如若生还,长到现在,应当是二十二岁……

赵佑心头一动,低问:“老师,你可见过那元昭帝,以及……小皇子?”

秦俊杰点头道:“当年应邀在大美帝国都城格鲁讲学,地点就设在皇庭之中,与那无昭帝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正值小皇子满月,按当地习俗得剃发沐浴,应元昭帝之请,我生平首次给一名小婴儿沐浴,被弄得个衣衫尽湿……”

九日皇帝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能说的秘密

“沐浴?”赵佑心中狂跳,深吸了口气:“请问老师,那小皇子,长什么样?或者说,身上可有什么印记?”

秦俊杰的目光如电射来:“你问这做什么?”

赵佑低头,假装被老师严厉训斥的模样,声音细微而急促:“我有一位朋友,年纪二十上下,长相与大美帝国国王有些像,而且他的眼眸也是碧绿,色泽还更为纯净,我怀疑……”

不待他说完,秦俊杰已经是低声道出:“小皇子左乳下方,有一道暗红色的月牙形胎记。”

赵佑张了张嘴,惊喜交加:“多谢老师。”

秦俊杰微微颔首,忽又瞪他一眼,低声斥道:“你这小子,装疯卖傻,哄骗众人,如今正经说话,我反倒不习惯了。”

呃,他看出来了?

多半是陈弈城背后说了什么,令他对自己起了疑心吧。

赵佑见得他眼底一丝笑意,故作不解道:“老师说什么呢,我没明白……”

“装吧,我看你要装到几时!”秦俊杰哼了一声,忽又低声叮嘱道:“你找到你那朋友,尽快带他来给我见见,时间已经不多了。”

赵佑怔了下,忽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兰萨丧期满,准备登基一事,看来对于那元昭帝之死,老师想必也是觉得颇有疑点,对这位大美帝国国王并不认同。

“是,老师,若是确定,我明日就带他来看你。”

又坐了一会,眼看酒过三巡,各桌客人开始离席敬酒,赵佑终于寻了个借口,出了席来,慢慢朝灯渐弱的湖边走去。

一路月色清明,来往宫人的内侍纷纷行礼,背后宴席上喧哗之声传来,却恍有一种隔世繁华的感觉。

走到一处僻静的宫墙背后,在光线幽幽的宫灯下站定,下一瞬,黑影从天而降,轻飘飘落地。

“茅厕在淑宁殿背后,你干嘛舍近求远?”

赵佑听得好笑:“你这张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那不能叫茅厕,叫做更衣间,跟我四年了,怎么还是个土包子!”朝他勾勾手指,轻唤:“过来,离我近点。”

铁士踏近一步,即是站立不动。

赵佑挑了挑眉:“站那么远干嘛,再过来一点!”

铁士又过来两步,与他面对面站立,仅一步之遥。

“把上衣脱了。”

一声过后,即是对上一双逐渐冷漠愤然的碧眸:“我不是小乐子,我不喜欢男人。”

“你个笨虎儿,我只要你脱上衣,又没叫你脱裤子,那么紧张干嘛?”赵佑轻笑一声,伸手去拉他的胸襟,边扯边睁大眼睛往里瞧,假公济私,趁机揩油。

铁士脸上微热,连连后退,一直推到墙边:“喂,你做什么?放手,快放手……”其实稍一用劲就可以甩开,可是想到这位主子身体柔弱,不堪一击,却始终狠不下心来。

赵佑步步紧逼:“别动,不许挡,我是办正事!”

“什么正事?”

“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铁士面色一怔,停止挣扎:“身世?我是个孤儿,能有什么身世……”

“你不是孤儿,你还有母亲,还有家人,乖,让我看看,看看就明白了……”赵佑趁他不备,双手抓住他的胸襟,朝两边猛然一拉!

因为天热,他并未着内衫,年轻男子强健的胸肌立时呈现眼前。

这虎儿,身材还不错……

咦?

但见他左乳下方,确有一小团黑影,不过并不是秦俊杰所说的月牙形胎记,而是……

一块银元大小,不知是烧伤还是烫伤的……伤疤。

怎么会,正好有一处伤疤?

带着满腹疑问,赵佑手指情不自禁覆了上去,轻轻摩挲。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弄的?”

铁士瑟缩了下,低声道:“从我记事就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微喘了一口气,俊脸上更加热烫,忽然发现自己并不如口中所说那么讨厌他的触碰,心底反而隐隐有一种期待之感,好奇怪……

“别躲,让我好生看看。”

赵佑又凑近一分,铁士无奈再退一小步,已被逼得紧贴宫墙,两人的姿势看起来无比怪异,晃眼一看,赵佑整个人都像是贴在铁士的胸前,正在亲密吮吸一般。

幽香入鼻,气息如兰。

铁士只觉得心头一荡,从未有过的狂跳起来,周身僵硬,呼吸急促。

“嗯……你……你还要摸多久?”

“就一会,马上就好!”

赵佑蹙起眉,疤痕完全覆盖了皮肤,已经看不出底下是否长有胎记,唯一的线索就此中断,仅凭长相眸色,还不足以说明身份……

忽然之间,感觉身后两丈开外微有风声,有人嘿嘿冷笑:“想不到,堂堂赵氏王国三王子,竟有此癖好,大庭广众与人苟合,真是不知羞耻,与禽兽无异!”

“你说什么?!”

铁士一声喝问,看着那树下玉冠华服的冷峻男子,面如寒冰,作势就要挑起扑去。

身形刚一动,却被只温热的小手轻轻按住,赵佑转过头去,轻笑:“业殿下,你出来赏月?这地方不错,要不我们一起玩玩?”

话声刚落,忽觉喉咙一紧,心悸不已,瞬间黑影晃动,却是铁士将他揽腰一旋,挡在身后,以己身接下那冲天而起的杀戮之气。

好强的内息!

铁士旧伤在身,只觉得胸中气血微腾,脚步钉地,屹立不动。

秦业所站之处光线幽暗,也看不清铁士面容,料想是个侍卫宫人之流,踏步过来,每走一步,压力便迫近一分。

铁士早前见得他内息迸发的厉害,知道是遇上劲敌,碧眸一凛,犹如高山之巅的苍狼,身躯绷紧,蓄势而发。

赵佑被他护在身后,男子宽厚的肩背挡住了所有的视线,看不见两人情形,只觉得胸口闷痛,好不难受。

“铮……”雪光忽闪,一柄柳叶刀闪电般射来,钉在秦业身侧的树干上,劲风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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