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见鬼的镜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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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说起仁王雅治和美风奈月的那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还得追溯到国三那年全国大赛比赛完了的时间。
因为输了全国大赛的总冠军；大家的沮丧不言而喻。而那一份撕裂心脏的痛苦也让大家深刻入骨。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提议去烤肉点吃烤肉；大家也没有拒绝，就去了距离全国大赛会场不远处的一家味道比较好的。
当时叫了包厢；肉没叫多少，反而是十几瓶清酒；也只是没有酒精的清酒而已；可以提供未成年人喝的酒。
不知道是因为那没有酒精的酒真的能醉人，还是那群渴望一醉解千愁的少年真的一心想醉；没过多久借着那清酒的劲；尽情的发泄；还有……尽情的哭泣。
因为他们都明白；只有今天晚上才有机会了；今天一过；他们依然是王者立海。
或许为了那个虚名，他们付出了太多，隐忍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可是那如同浮云的虚名却正是他们坚持下去的动力，因为王者立海，是他们的骄傲，无法撼动的骄傲。
当时的大家大多都喝醉了，包括自制力极强的真田也不例外，而喝酒喝的多了，就想上厕所了，常言：人有三急，内急排先。
仁王迷迷糊糊地扶着墙壁朝着卫生间行去，黄玉色的眸子因为醉意而蒙上一层浅浅的雾气。
胸口不断翻涌着欲呕的欲望，让仁王的脚步有些急促而乱，来到卫生间，直接习惯性的往右掀开帘子窜了进去。
因为学校的厕所修建一般是男女生并立，而往往的男厕都在女厕的右边，在学校习惯性右拐的仁王在这里一样的往右拐了。
偏生，这家烤肉店的女厕在右，男厕在左，于是乎，脑子迷糊的仁王脚步杂乱地进去。
得了，这下闯了大祸了。
厕所里，还有个女孩子。
准确地说着是一个半裸着的女孩子。
仁王当时完全的傻眼了，那个女孩子上身的衬衫被脱下扔在了洗手台上，隐隐可以看到衬衫上有点点褐色的污渍，光裸着的柔韧白皙的上半身上黑色蕾丝边的Bra充满了诱惑。女孩子微微勾着上身，右手伸进了左边的Bra里，看那动作似乎是每个女生穿上Bra的时会拨一拨，让胸部更聚拢时的动作。
女生完全没想到会有男生冲进厕所，而且会是在这个时候，一时之间脑袋当机，动作就如此顿在了哪里。
两个人相看无言，黄玉色的眸对上墨黑色的瞳，同样的呆滞和错愕。
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对面黑发黑瞳的女生眨眨眼，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对面明显处于神游状态的仁王，伸手抓过衬衫遮住身子，捞起旁边洗手台上装着洗手液的瓶子朝着仁王狠狠地砸了过去：“臭流氓！给老娘去死啊啊啊！”
还没回过神来的仁王被一瓶子狠狠地砸倒在了地上，屁股摔得生疼，看着那女生抄起一旁的扫帚再一次狠狠地砸向自己，就地一滚，翻身爬了起来。
忙不迭地后退，朝着厕所门口的位置而去：“那个，抱歉！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我只是没看清！我真不是故意的。”
黑发的女孩子一手握着衣服，一手擎着扫把，对着仁王展开一个狰狞地微笑，语气轻柔：“没看清？无意的？”
仁王连连点头，黄玉色的眸子扫到自己距离厕所门口不远地地方，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下一秒脖子上传来一阵的凉意。
转过头，扫帚混着风声，朝着他狠狠地劈了过来，那架势，似乎不把他劈成两半决不罢休！
下意识地偏头一躲，就听见“咔嚓”一声，僵硬地转回头去，就看到旁边的墙壁上深深地一道痕迹。
冷不丁地打个颤，仁王咽了咽口水，刚才这一下要是实打实的打在他身上，骨头都会断几根吧？准确地说是，脑袋都会彻底开花吧？
女孩子拔回扫帚，似乎再一次准备砸下来，动作之间，仁王以为自己绝对死定了，谁知道女孩子手里的衣服却滑了下去，仁王连忙捂住眼睛，对面的女孩子不由得扔掉了扫帚抱着胸尖叫出声。
仁王眼疾手快地捡起衣服扔到女孩子身上，转身推开门逃了出去，那速度比兔子还快。
“同学，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少年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窘迫，却很真诚。
但是，怒火正旺的女孩子却是听不进去，也不想听进去，因为那少年在她心里的定位已经和流氓两个字挂钩，现在就算少年有任何表示，也再也纠正过不来了！
流氓！别让我逮住了！不然你绝对死定了！！面色绯红的少女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恨恨的想着。
逃回包间的仁王紧紧地关上门，转过身靠着门虚脱了一般的坐到了地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丸井上前一把搂住仁王的肩膀，把仁王吓了一大跳，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后怕之色。
“雅治，没事吧？上个厕所怎么出了一身冷汗？”还算清醒的丸井把脑袋搁在仁王的肩膀上，火红色的瞳孔带着几分迷糊，那醉意让灿烂的火红都要暖了几分。
“没事。”仁王端起一旁的冰镇可乐狠狠地灌了一口，咽下去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黄玉色的眸子四处一扫，却没看到某位绅士君，“呼。对了，比吕呢？”
“啊，你刚去厕所，他就跟着出去了啊，你没碰到他吗？”丸大大咧咧地回答之后，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回过头去看到仁王。
白发少年的脸庞轮廓俊秀，微微上挑的眼角线条带着痞痞的味道，可惜这会儿少年黄玉色的眸子带着恍惚，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雅治，你到底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了？是不是遇到哪个女孩子了？”丸井拍拍仁王的肩膀，却没想到自己一巴掌拍下去，白发少年嘴里含着的可乐就这么喷了出来，对面迷糊趴着的切原被喷了一头一脸。
“……”摸摸脸上的液体，切原藻绿色的眼睛里面还有几许迷茫，抬头看看丸井，又看看仁王，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当某只小海带再一次地抬起头的时候，藻绿色的眼睛泛起了些许的红色：“仁王前辈！！！！”
“啊啊啊！赤也我不是故意的！”
“仁王前辈！我要击溃你！”
“赤也你给我住手！！简直太松懈了！！”
“阿拉阿拉～好有活力呢。”
“……”
某个站在门外的紫发少年推推眼镜，瞟到一边气势汹汹地黑发女生踏着几乎要踱穿地板的脚步从一边经过后，才转头推门进了包间。
阿拉，仁王君，搭档的职责他还是做到了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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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搭档和那个女孩子还有这么一段历史啊？”苏晚晚坐在桌子边上，捧着肚子笑的直往地上倒。
“嗯。”柳生摘下眼镜放进眼镜盒里，不着痕迹地伸出手扶了一把女孩子，让她坐直了身子。
“对了，比吕士你们也该放假了吧？”伸手拿起柳生书桌上的书，苏晚晚随意地翻了翻，里面的内容比自己高一的时候学习的东西要简单一些，但也简单不了很多。
她发觉自己只有在柳生的房间里边才能碰触东西，仅限于柳生的房间，出了柳生的房间，她就什么东西都碰不了了。
“还有一周的时间。”柳生把旁边的东西收拾好，接过了女生递过来的书本，放进了书包。
“哦～对了，比吕士你们的网球比赛怎么样了？”苏晚晚撑着桌子，撇撇嘴，黑色的瞳孔转了转，里面有着几许期盼。
“放假后就是关东大赛的总决赛，全国大赛也全面开始了。”柳生坐在椅子上，没有被眼镜遮住的棕色凤眼里闪着温和的光芒。
“那，明天是星期六哦！”苏晚晚抓着桌沿，向着柳生的方向凑了过去。
“嗯，明天我要出去买书。”柳生微微向后靠了靠，远离了女生和自己距离很近的脸庞，女孩子身上冰凉的气息让他心里忍不住攀升起了淡淡的疼，“到时候一起出去。”
“书店？”苏晚晚有些犹豫，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抹惊惧之色，那叫事情对她的刺激还是太大。
“苏桑你现在可以随意变换样子了。”柳生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轻笑出声，“而且我说过，有我在。”
“……唔，那我能买书吗？”苏晚晚歪歪头，却没说出和柳生说出的话有关的回答。
“当然可以。”柳生耸耸肩，嘴角含着的微笑柔和的可以让立海大的女生们尖叫。
“哟西！比吕士你最好了！”苏晚晚举起双手，欢呼出声，脸上的喜悦之情一览无遗，似乎那叫事情的阴影已经彻底消失了一般。
撒，真的，期待明天的到来吧！


、35

第二天早上；柳生抱着苏晚晚被柳生美绪子堵在了客厅里。
看着自家妹妹鼓鼓的包子脸，柳生只能轻叹一口气；抱着苏晚晚来到沙发上坐着。
柳生美绪子现在柳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某只黏在自家哥哥怀里的白色团子，鼓了鼓包子脸，唇边泛开甜美的笑意：“哥；你把晚晚交给我吧；我今天要和同学一起出去玩，正好可以带着晚晚一起啊。”
“啊，没事；带着晚晚你也不方便，我只是去书店买书，走不了多久。”柳生推推眼镜，怀里某只白团子尖利的爪子不疼不痒地挠着自己的肚子，虽然什么作用都没有，但是柳生能感觉到，白团子强烈地不愿和自己妹妹呆在一起的意思。
心里叹口气，苏桑，美绪子上一次揪了你的屁股上毛的事情，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吗？
某只白团子的爪子挠的更急了。
好吧，那种事情的确是又伤心又伤面子。
“唔……”柳生美绪子轻哼一声，双手背在背后，手指头不停地相互掰着，嘴角轻撇，“晚晚平时最黏的就是哥哥了，明明小猫应该比较黏女孩子一点的。以前就黏，这一次找回来后更黏了。”
“可能是因为，是我把她捡回来的缘故。”摸摸自妹妹的头，柳生语言平静而温和，似乎对白色小猫为什么那么黏自己的原因毫不在意。而少年怀里的白色小猫也是张嘴打个呵欠，甩了甩尾巴，舔舔嘴，又一次舔了自己一嘴毛。
柳生几乎是把小白团子黏自己的原因全部归功于苏晚晚在这个世界里认识的，不过就是他一个人，而且，经过那种事情之后，对他的依赖再大一点，他也觉得没什么。
在柳生的心里，苏晚晚只是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应该在家里被父母疼，和同学打闹，而不是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苏晚晚对他表现的亲近，他可以说是很平静的就接受了。
甚至可以说是逐渐地已经习惯了。
潜意识里，柳生也是个大男子主义，能有一个女孩子如此的依靠他，某份藏在心底深处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很大的满足的，只是通常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至于某只变成猫的白团子，对柳生只是一个饲养和被饲养的关系。对于柳生的感情里，依赖的成分占多数，而且，晚晚妹子以前在自己的世界是公认的情商为零的白痴，不然，溧阳也不会那么悲催的告白了还被当做好朋友╮（╯▽╰）╭。
“好了，美绪子你和你同学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迟到了这个表现可不好哦。”柳生理了理美绪子耳边的碎发，摸摸妹妹的头，语气温和。
“啊？真的！！！”柳生美绪子抬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面的时钟，脸上的表情顿时慌了，拎起沙发上的手提包，就冲了出去。
“比吕士，美绪子慌慌忙忙地这是做什么呢？也不怕摔着？”柳生奈子刚到楼下，就看见自家小女儿紫色的发尾消失在玄关，接着是猛烈的关门声。
“和同学约好了出去玩，碰面时间就要到了。”揉了揉怀里白团子的脑袋，柳生站起身，“母亲，我还要出去买书，就先走了。”
柳生奈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弯弯的眉眼带着笑意，“啊，比吕士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我会注意的，母亲。”对着柳生奈子轻轻一鞠躬，柳生抱着苏晚晚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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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书店转角处，柳生把苏晚晚放在了地上，稍稍后退两步，看着猫咪身形快速伸展，变回了少女的样子，柳生挪动脚步站在了少女身前，很巧妙地挡住了早晨那不是很强烈的阳光。
左右看看没人，柳生推推眼镜，压低了嗓音：“苏桑你先进去吧，我跟着就进来。”
“那我就先进去了哟～比吕士快点进来哟～”黑发白裙的女孩子挥挥手，倒是不客气，转身穿过了墙壁，进到了书店里边。
柳生踏进书店的时候，书店里边的人很少，只有极少数的几个大人在翻看书籍，倒是让他方便了许多，朝着最里边的书架走去，柳生在书店最里边外国文学的这一块的地方找到了女孩子，女孩子站在摆放着一本本的中文书的面前。
站在书架前，女孩子的手指点在书本的侧边上，皙白的手指在点点透落进来的阳光里，泛着诡异的白瓷色泽，看女孩子的动作，似乎是想要伸手拿一本书下来看看，却直接穿过了书本。
苏晚晚收回手，注视着自己的双手，神情之中带着浓重的落寞之色。
泄露的金色阳光透过女孩子透明的身影，落进黑暗之中，翻不起一丝丝的波澜。
女孩子神情恍惚之间，根本没有注意到柳生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柳生站到女孩子的身边，伸手取下了女孩子刚才伸手想要取下来的那本书籍。
《人生若只如初见》。
一本评说古诗词的书籍。
娟秀漂亮的小楷跃然于书本白脂色的封面上，从书角蔓延而下的桃花花枝上，缀满了桃花，朵朵娇艳正在繁复盛开，空灵清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字正腔圆的中国话传进黑发少女的耳里，细嫩的耳尖轻轻一抖，苏晚晚抬起头看向一边捧着书，逐字逐句地念着那首词的紫发少年。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当整首词最后一个愿字落下，苏晚晚睁得老大的瞳孔里缓缓的划下透明的痕迹。
柳生鼻梁上架着的不透明的眼镜微微反着光，让少年的半张脸都隐在了阴影之中，少年把书放回了书架上，推推眼镜，微微张唇，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谁说着话，“那边似乎才是我要找的书，先去那边吧，一会儿再回来。”
少年踏步远去的声音逐渐消失，苏晚晚缓缓地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小小声地开始抽泣。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哭的，可是当她听到熟悉的中国话的时候，就再也忍不住了，想念祖国的，想念家乡的，想念家人的，想念属于她的那个时空的念头翻涌而上，根本压不住。
哭的一塌糊涂，满面黏糊，让人一看就会觉得丑死了。可是她想如果能选择，她愿意一直丑下去，只要能呆在家人的身边。
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不如不相见。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苏晚晚擦擦脸。有些小尴尬。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不过按照她现在这个怎么哭也不会累的体质，应该不久了。
柳生翻着几本有关于高二下册课程的书籍。高一和高二上册的课程他差不多自学完成了，为了考上东大，他在课业上是费劲了心力。
挤出课余的时间将所有的知识来回看着，反复的温习，再是不懂的问题也是尽量自己去寻找答案。作为柳生家的继承人，他需要更自主的独立能力和思维能力。
那样，他才算是一名合格的继承人。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过多的家族恩怨，但是已经流传近百年的各大家族之间的继承人的较量一直不变，所以他不能为柳生家丢了这个脸面。
“比吕士。”衣角被人使劲地拽了拽，然后就被放开了，柳生轻轻地侧了侧头，却并没有转过头去，也没有搭话。
“我想买几本书，可以吗？”女孩子细细地声音还带着些许的鼻音，柳生抱着那一叠资料，挪动脚步朝着先前陈列着一本本中文书籍的书架而去。
“这个，还有这个。”苏晚晚点了两本书，就收回了手，两本书其中一本是刚才的《人生若只如初见》，还有一本是《听雨观花》。
柳生沉默地伸手拿下那两本书，跟着把那两本书放在自己抱着的那叠书上，转身去了收银台上。
“比吕士，谢谢你。”女孩子轻轻地道谢声让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