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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驯服你的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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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打伞?”她几乎没有思考,本能地将雨伞向他倾斜过去。
阿希姆在中途截住她,从她手里接过伞柄,宽大的黑伞仿佛一个私密的、狭小的空间,将两个人与世界隔绝开来。
临近十二点,巡夜的警察和士兵匆匆忙忙地列队跑过,空旷的大街上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铅灰色的雨水淋淋沥沥,暧昧地连接在天与地之间。
大教堂只敲响了一下零点的钟声,全城民用电源切断,帝都瞬间灰暗下来,仿佛变成一座死城,又像是一幅铅笔涂出来的死气沉沉的画。
陈曦站在高处远眺,现在只有辰宫没有断电,在灰蒙蒙的建筑群包裹之下,皇帝陛下的宫殿透出炽亮的白光,将厚重的外墙映得半透明,倒像是一颗不幸坠落的星星。
“君主立宪?”她嘲讽地一笑,“帝国大约永远也消灭不了特权阶级。”
“没有一种制度能够消灭特权阶级,”阿希姆平静地安抚她,“你必须承认这一点,任何由人类组成的社会总是分为两种人:统治者和被统治者。”
“你要和我谈精英政治?”陈曦语气中嘲讽的意味更浓,“还是想说所有社会制度最终都会沦为精英阶层的寡头统治?”
“是你先发起,”阿希姆依然心平气和,“或者你想谈别的?”
他顿了顿。
“你相信‘min主’吗?”
他故意用了轻快热情的口吻,模仿大街上那些逮着人就传教的信徒开场白“你相信耶稣吗”,陈曦听得一怔,旋即笑出来。
她笑着抬头看他,对上那双灰色的眼睛,那让她想起帝都上空经年不散的阴霾。
这样的阿希姆又有点像过去那个他,而不是陌生的不苟言笑的军官。
她记忆中的他充满夸张的戏剧性,他是个天才,却也是一位离不开观众的艺术家。
他改变了多少呢,她好奇地想,经过这么长的时光。
十年。
“不,我也不相信min主。”陈曦叹了口气,将目光从辰宫移开,有些疲倦地垂下眼眸,“阿希姆,我早已经什么都不信了。”
阿希姆却随着她这声叹息看向辰宫,微微地眯了眯眼。
“所以,你就躲在酒吧里当一个小酒保?”
陈曦又被他逗乐了。
“你以为我是避世隐居?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找了一份工作,我也只能找到那样的工作。”
“你看,我没有学历,也没有显赫的姓氏,更没什么本事,”她摊了摊手,“按照精英政治的分类,我天生就该属于被统治者。”
“我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当然了,偶尔也像刚才那样发发牢骚,谁又不是呢?”
阿希姆紧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确认她说的是实话。
陈曦坦然地看回去。
雨水轻敲黑伞,从四面滴落下来环绕住她和他。
阿希姆缓慢地锁起了眉。
“是因为那件事?”
他没有说清楚究竟是哪件事,他不必要。
陈曦即刻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沉默了片刻,习惯性地伸手掏烟。
她叼着烟又到处摸火柴,“叮”一声响,阿希姆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银色的打火机,小小的蓝焰映亮他的脸,灰色眼瞳也镀上淡蓝,显得柔和许多。
“曦,”他重逢以来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通用语发汉字的音总有些奇怪,他却读得字正腔圆,非常标准。“你不要忘了,你是老师最好的学生。”
陈曦的手抖了抖,半截烟烬抖落,飘到阿希姆衣服上,他皱着眉用手拨开。
她看着他摘下手套扔掉,又抽出一双新的,想起他上回点了杯酒,却根本连手指头都不肯碰一下。
陈曦微微一笑。
“听说红狮团明天要杀人?”
阿希姆戴上手套,耐心地拉抻平整,确保它们严丝合缝得就像他的第二层皮肤。
“你要看吗?”

☆、第十二章 -机车奔月

看到机车时陈曦还有点不敢置信,这玩意儿……太大了!
足足有普通悬浮机车的双倍大小,脚踏的左右两边悬垂着巨大的推进器,乍看起来像挂着两个油筒。
不但大,且旧,阿希姆发动引擎,前灯打开,照亮了光泽黯淡的机车外壳,上面布满斑斑点点的锈迹。
陈曦尚在犹豫,机车已经漂浮着离开地面,阿希姆跨骑上去,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只好上车。
她没想到的是,这辆机车还去掉了消音哨,引擎咆哮如雷,简直能惊醒全城的人。
“太吵了!”陈曦迎着割面的风大叫,前方阿希姆置若罔闻,或许他真的没听到,机车陡然拔高,在空中侧翻一圈又倏地下坠,惊得陈曦死死抱住他的腰。
她回头望,只看到几束乱糟糟的光,似乎有人在追着他们跑,隐约听到尖锐的警笛声,很快被引擎的咆哮声盖过。
巡夜警察紧追不舍,阿希姆把机车拉升到屋檐的高度,在空中硬生生暂停。
黑色的长发被反作用力扬起来,轻轻拍在他的颈后,仿佛一记犹豫不决地抚摸。
“看,”他向前方扬了扬下巴,“月亮出来了。”
陈曦抬头看去,一轮沁蓝色的月亮不知何时突破了帝都的阴霾,幽幽地悬挂在鳞次栉比的屋舍间。
悬浮机车发出一声嘶吼,一往无前地向月亮奔去。
陈曦没敢让阿希姆驶进飓风巷,这时分大家都睡了,她可不想遭到李大叔追杀。
阿希姆坚持要送她回家,两人在巷口下了车,陈曦领着他往里走,一地月光像水那样缓缓漾开。
房里没灯,房东太太还没回家,陈曦并不觉得讶异,少女心的房东太太不谈恋爱会死,很懂得给自己找乐子。
她推开栅门,回头看了阿希姆一眼,他并没有就此停步的意思,她只好先进去。
花园里阴影憧憧,月光把绣球花的深紫粉紫浅紫都映成黑白色调,安安静静地迎客,偶尔掉落几片泪珠似的花瓣。
猫和狗也没回来,陈曦在屋门前顿足,回眸看向花园。
她不担心大黄,它可以在任何地方活下来,但那只小喵不同,不足月的猫仔脆弱得就像人类的婴儿,这样温度的夜晚,露宿可能会害死它。
可担心也没办法,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到处去找猫,这个世界人已经活得足够艰难,陈曦叹了口气,硬起心肠开门进去。
月光透过半敞的门投进门内,阿希姆踏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和影子和陈曦的影子并肩、交错,拉长,延伸向不同的方向。
他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这幢小小的房子,这里是陈曦生活的地方,这一个,他并不了解的陈曦。
玄门左侧是客厅,右侧是厨房,正对着弯弯曲曲地旋转楼梯,除了辰宫,他第一次在别处见到这样装模作样的楼梯,几乎是直上直下,三百六十度旋转。
花瓣和蕾丝几乎无处不在,碎花图案布满了一切布料,阿希姆闻到一股甜腻腻的香气,既像是脂粉香,又仿佛浓度超标的香水。
他皱着眉跟在陈曦身后上楼,差点被弧度过大的旋转楼梯绊倒,幸亏他身手敏捷,在前仆的一瞬间利用另一条腿弹跳起来。
陈曦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她也闻到了房东太太的熏香味,三两步上了楼,捂着鼻子在浴室里找到了熏香机,赶紧关掉,又重新往浴缸里放水。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想换衣服,顿了顿,回头看。
阿希姆脊背挺直地站在门前,面无表情。
“……”
“……”
“我要换衣服,”表情沟通无效,陈曦无奈地开口,“请你先出去。”
阿希姆想了想,转过身。
陈曦脱掉一件外套,听到后方传来的声音,扭头一看,阿希姆关好了房门,回转身来,仍然像站岗那样笔直地立在门后。
“……”
“……”
陈曦不想理他,继续脱掉里衣,只剩一件背心,又扯开裤子三两下蹬脱。
她侧斜着身子想拿床头那边的换洗衣服,刚收回胳膊,阿希姆却像瞬移那样突然出现在近处,近得她抬一抬头或者他低一低头……
陈曦的目光在阿希姆薄薄的唇上溜了一圈,收回来,她向后仰了仰,避免她的鼻尖擦到他的鼻尖。
“你不怕我。”阿希姆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但房间内过于安静,他低如耳语的声音被四壁吸引回放,无端端倾注复杂的感□□彩。
陈曦以前没有发现他有如此醇厚的音色,漂亮的尾韵。
“为什么要怕你?”她继续往后仰,想要躲开他呼吸间的热气,那让她有点痒。
她跌到了床上,阿希姆紧随其后欺上来,身体覆盖在她上方。
窗缝里悄悄漏进月光。
阿希姆凝视着陈曦的脸,她的皮肤在月光下是洗练一般的白色,只有东遗人才有这样细腻的皮肤,看上去,摸上去,都像最好的丝绸。
“我不是男人?”他抬手想要抚触她的脸颊,“你不是女人?”
陈曦挡了一下那只手,翻过右肘微微用力,阿希姆露出空隙,她立即像条滑溜的鱼那样从那微小的空隙钻出来。
还没站稳,床上的阿希姆侧身平躺,伸出手臂勾住她的腰,右腿顺势一拨,陈曦又摔回他的胸前。
她哭笑不得,手掌撑在他胸前试图拉开距离。
“别闹。”
男女毕竟有力量差距,这一次阿希姆牢牢禁锢住她,无论陈曦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她抬头看他,却望入他眼中。
灰色的、无机质一般的眼瞳。
陈曦没来由一阵心慌,忽然不退反近,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舔。
阿希姆果然飞快地放开了她,陈曦轻盈地跃下地,随手捞起换洗衣物,看他还在那里怔怔地发呆,不禁失笑。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为什么要怕你?”她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我十五岁认识你,就你这重度强迫症和洁癖晚期,难道还怕你□□我?”
阿希姆半躺在床上,看着陈曦抛下他走向浴室,一路漫不经心地拆散头发,扔掉小背心,最后只穿着胸围和包住臀部的小小布片。
她周身的皮肤和脸是同样的润泽的白。
浴室门关上了。
阿希姆用戴手套的手仔细地擦掉她留下的口水印。
水声哗哗。
他摘下那只手套,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扔掉,而是捏在手里。
他紧紧地握住那只手套,缓慢地,躺了下来。

☆、第十三章 -喵与汪

阿希姆硬要留下来过夜,陈曦懒得跟他争,洗完澡头发也来不及擦便睡着了。
外面雨歇风住,月光静静地照着,仿佛置身一座空城。
阿希姆端坐在床前,陈曦背对他侧躺,长发洒了满床,水珠缓慢地沿着发根滑至发梢,无声地浸入柔软床单。
他有些犹豫地伸出手,没戴手套的指尖将要触及一绺湿润的发丝,皮肤几乎能感觉到凉浸浸的水气,却终究过不了自己那关,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
半晌,他低下头,将脸深深地埋进双手里。
陈曦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她失眠的毛病也拖了很长时间了,夜里多梦,梦境又总是灰暗的模糊不清的碎片,每每让她不明所以地惊醒过来。
今天她睡到了早晨八点,大教堂的钟声敲响。
陈曦蓦地睁开双眼,她并没有从睡眠过度到清醒的短暂迷蒙期,醒得双目炯炯,盯了一眼铺着蔓枝金盏花墙纸的天花板,想起了什么,迅速转头看向床畔。
阿希姆已经不在那里。
楼下传来熟悉的引擎咆哮声,混合在沉郁的钟声里,陈曦跳下床,急急忙忙冲出房间,又怕下楼来不及,趴到走廊的阳台边缘往下看。
果然是阿希姆,骑在他巨大的悬浮机车上,向另一侧低着头,似乎正饶有兴致地瞧着什么。
陈曦用一只胳膊使力撑住阳台边缘,踮起脚尖,几乎半个身子悬挂在外,终于看清了阿希姆在看的东西。
那是一只小小的,或许仅有巴掌大小的猫仔。
“啊!”陈曦失声叫出来,惊喜交加,“帮我抓住它,别让它再跑了!”
她旋风一样转身奔下楼,赤脚踩得木地板“咚咚”响,在旋转楼梯上还绊了一下,干脆翻过栏杆跳到客厅里。
当陈曦跑到门前,阿希姆和那只小小的猫仔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对视,如果不是双方体型差距太大,她简直要当他们是在对峙。
小喵在晨光下抖了抖一身绒绒的白色短毛,长尾巴绕了绕,尾巴尖上有一截黄毛,让它显得俏皮了几分。
阿希姆一只手搭在机车把手上,面无表情地倾过半身与它对视。
陈曦正想过去,一只土狗先一步从绣球花丛中钻出来,抖了抖身上飘落的花瓣,朝小小的猫仔低下头。
“啊呜”,大黄一口吞掉了小喵的头。
“……”
“……”
猫仔被它含在嘴里提起来,伸出前爪软绵绵地挠了它两下,大黄大概也发觉不对,连忙张口把它吐出来,又歉意地用舌头给它洗了个澡,重新叼住它的后颈皮。
陈曦看它叼着猫仔从自己身旁经过,径直走到客厅角落,那里有房东太太给它布置的窝,还有一盘昨天的牛奶。
大黄小心翼翼地把猫仔放到盘子旁边,憨憨地吐着舌头看它,见小猫没有动作,又低头去撞,“扑咚”,直接把它撞进了牛奶盘。
钟声敲响第八下,小猫终于从盘子里爬出来,学会了伸出小舌头舔食牛奶,陈曦回过头,阿希姆发动了悬浮机车。
她在阳光下第一次看见了白色的气流从排气管喷射而出,仿佛逆流而上的云。
悬浮机车很快升到二楼高度,飓风巷的邻居纷纷被惊动,无数窗户打开,人们探出头来。
连太阳也从厚重的云层里露出半边脸。
阿希姆背对着阳光俯下身,陈曦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向她行了一个军礼,深红色制服上黄金钮扣反射着耀目的金光。
悬浮机车发出一声不舍地嘶吼,呼啸而去。
“哐啷”,沉重的锁头摔落地面,差点砸到雷恩的脚。
“对不起!很抱歉!阁下,”年轻的狱警吓得连连道歉,“您没事吧?”
雷恩摇了摇头,保持着恰到好处地微笑,安抚地拍了一下狱警的肩膀。
狱警长出一口气,他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人,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份血腥暗黑的工作,很有些腼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又忍不住唠叨。
“东联邦的间谍说他的名字叫赫斯特,当然这应该不是真名,谁知道呢,上帝保佑他能用这个名字敲开天堂的门。”
他领着雷恩穿越长廊,两边是密封的禁闭室,上半部的通气孔里不时传出奇怪的撞击声、摩擦声和若有似无的□□,狱警见怪不怪地无视,笔直走到长廊尽头死刑犯独享的豪华单间。
年轻的狱警又掏出一大串钥匙叮叮当当地开门,怕雷恩不耐烦,一面还要解释:“一切为了战争服务,能源都调去前线,监狱里就换成这样复古的机械锁。”
门很快打开,连盏灯都没有,里面黑洞洞一片,狱警有点尴尬,连忙冲进去拉开窗帘。
窗帘忽然大开,早晨八点的阳光透进来,强烈的光线变动惊动了床上熟睡的犯人,他猛地睁眼,先看到狱警,眼珠迟钝地转了转,又看到站在床头身穿黑袍的雷恩。
雷恩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瞳孔陡然放大,仿佛将要饿死的猛兽走运撞见送上门来的猎物,眼神中一瞬间集齐了贪婪、庆幸、惊喜、狂热……种种复杂热烈的情绪,配合着这样的情绪,他立即挣扎起来。
他一动,盖在外面的棉被滑落下来,露出魁梧的身躯,足足有两个雷恩大小,乍看起来不像一个人,倒像东遗传说中的熊罴。
他穿着短袖囚服,手和脚都被牢牢铐在铁床上,但他实在是比一般人强壮太多,一旦拼尽全力挣扎,手臂上肌肉虬结,钢制手铐立刻被拉扯得“嘎吱”作响,似乎下一秒就会断裂。
“你想干什么?”狱警也是首次遇见这样的突发状况,吓得拔出腰间的警棍挡在雷恩前方,“这位是雷恩神父,是来为你临终祷告的,我警告你别乱来!”
他不说还好,一提到“临终祷告”,犯人挣扎地更为剧烈,“嘎嘣”一声,竟生生把铁床撬起扳断一角!
雷恩伸手搭住小狱警的后肩,感觉到他骨头都快散架地颤抖,低声道:“你去叫人,我拖住他,快去!”
狱警“哇”一声嚎,也不知是哭是叫,挥舞着警棍狂奔而去,一路头也不敢回,倒像他才要被留下和穷凶极恶的死刑犯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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