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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婚by宅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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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嘉没扛住,噗地乐出声来。
老爷子招手让大孙子到跟前,前年他的眼睛因为白内障动过手术,光线稍弱些就看不太清。陆东跃半跪在爷爷跟前,恭敬道:“您要想下棋,我陪您。我这阵子找人指点了两手,您看看我有没有长进。”
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爹可有多少年没和人动过手了。你倒是长进了,能激得他。”
这样明嘲暗讽地听在耳朵里他也不觉得难堪。总归老爷子的基本态度是定了调的,于是心里也不犯怵。
陆夫人已经提前吩咐人将老爷子的房间清理打扫。老爷子对衣食住行的要求很简单,看不上那些什么风格的装饰装修,所以他的房间是宅子里最朴素的一间。
陆云德往年是不在家过年的,他或是下基层探望一线的工作人员,或是去慰问那些坚守岗位的战士们。有许多年陆家兄妹们都是看着父亲在屏幕上亮相,再和母亲、爷爷一起守岁吃饺子。
直到前年陆云德因为突发心律过快而送医,陆夫人在丈夫出院后与其促膝长谈了一次,此后陆云德便减少了外务活动,这才开始在家里过年。
安顿好了老爷子,陆夫人正和女儿下楼准备去厨房看看晚餐准备得怎么样。冷不丁陆云德从侧门进来,一抬眼视线就撞到一起。
陆夫人没说话,只是淡扫一眼就挪开视线。陆云德见老妻这个样子也不生气,只是垂下眼匆匆走过。
陆西瑶挺尴尬地,小声劝道:“妈,这大过年的您就消消气吧。我哥也是您儿子也是我爸的儿子啊,您别看他打我哥打得那么狠,其实他心里也疼。”
陆夫人余怒未消,“你看他那样子是后悔吗?他还不当一回事呢,就和没看见我似地爱搭不理。等过了年我就回去,不受他这气。”
“这不是不好意思么,您好歹给他个台阶下嘛。”陆西瑶笑嘻嘻地,“我爸大小也是个领导,您这样他面子挂不住的。”
“就他有面子,就他爱面子。”陆夫人冷哼着,可口气却不似先前那样强硬。
到底是老夫老妻。
虽然还在闹矛盾,可陆夫人仍是费心操持了新年的家宴。席面上小辈们谈笑风生,夫妻俩相敬如宾,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家宴结束的时候陆老爷子露出疲态,陆东跃扶他上楼。老爷子问他:“那簿子用好了没?”
陆东跃笑着点头。
“那就是咱家的人了,怎么也没带回来?”老爷子昨天就想问他,可年纪大记性不好,转头的功夫就忘记了。刚才席面上才记起来,正想问的时候又被小孙子打了岔,一直耽搁到现在。
陆东跃解释说因为是独女,怕父亲一个人在家过年寂寞冷清。老爷子瞅了他两眼,干瘦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理由也挺充分,但是爷爷没那么好哄。”他的眼睛有些浑浊看不清,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判断力。
陆东跃苦笑一下,“爷爷。就我爸这态度,我哪敢带她回来。不瞒您说,我连婚礼都想省去。可是这样的话我怎么对得起她?”
陆老爷子想了想,说:“这事是你做得不对,也难怪你爸生气。”陆东跃低头,表现得格外虚心受教,“这我知道,但再错也是我的错,和她没关系。”
“当然和人家小姑娘没关系。”陆老爷子转身进房,“你这次做得就不地道。你得先把家里都收拾利索了才能做后面的事。你这么急着生米煮成熟饭,就是怕家里收拾不干净有个什么,直接把人吓跑了。你也不想想,现在这样可不是委屈了人家。”
陆东跃一个劲地陪笑,“是是是,爷爷您说的对。都是我不好。”正因为处于这不上不下的阶段,他必须调动一切能调动的力量尽快地将障碍清扫干净。
新年的第一天,苏若童陪父亲去登山。
苏父每年的年初一都要来这座山上的寺庙烧香。倒不是烧什么头香讨彩头,而是因为当年他和妻子是在这里定情。
那时妻子在里许愿想生个女儿,后来果然如愿以偿。妻子每年初一来还愿,直到她去世前仍然坚持着。对于父女俩来说,每年初一的这柱香是习惯更是纪念。
下山的路不算崎岖,但因为昨晚下过雨所以石阶有些滑,上下山的人也不少,所以他们走得很慢。父女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由沿途的风景到一些零碎的小趣闻。
在路过半山腰的凉亭时,她正想问父亲要不要坐下休息时突然胳膊一紧。她下意识地顺着父亲的目光看去,迎面而来的是父亲原单位的同事。她上学时曾被父亲带去参加单位的迎新晚会,也见过几次面。
苏俊文病退后就没有再和旧日同僚有过来往,他像只受伤的蜗牛一样将自己紧密地包裹有脆弱的壳里,希望连时光都将他遗忘。因为事由缘故被含糊遮掩,本单位的许多人都是在一知半解下遐想连连,并不十分清楚其中过程。但当事人心里清楚,并因此羞于见人。
苏若童理解父亲的心情。她并不鼓励父亲去面对那段经历,因为到了这样的年纪有些事反而是无法开解。勉强他去反复地回忆,强制地去理解、释怀,这对于他太过残忍。甚至有可能会起到反作用,如今平静生活来之不易,她绝不会冒险。
苏父果然被认出来,不过那位也是个人精,寒暄之间态度与往日无异。父亲的身体由僵硬到放松,她心里稍舒口气。虽然错身之际她捕捉到对方眼中流露出的淡淡惋惜与鄙夷,但也只有她看到。
新年假期的最后一天,苏若童才有准备外出。
苏父从花镜后打量女儿。白色的毛衣搭深色牛仔裤,外面一件卡其色连帽大衣,一向不怎么关注女儿衣着打扮的父亲有了疑惑:“你这么穿是不是太素净了些。”
她有些诧异父亲的好奇,反问道:“会吗?”
苏父笑道:“这还在过年呢,还是穿鲜艳一点去约会好。”她神情窘迫,讪讪地说道:“我不是去约会。”过年期间陆东跃因为脸上挂彩也没登门,只是每日固定电话问候。父亲旁敲侧击了几次她都找借口推托了过去,不愿意多谈。
苏父摆了摆手,像是不愿意点破免得女儿尴尬,“行啦。过年你都陪着我在家里,再不出门玩朋友都跑光了,快去快去。”
她有些无奈。
下了楼,刚出小区门口就见一辆车慢行而来。她小跑两步迎上,车窗滑下来露出一张略显疲惫的脸。
“快上来。”
苏若童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后才抬起头,“西瑶姐。”陆西瑶说:“……今年这年过得真是一言难尽,哎。”她飞快会往旁扫了一眼,叹道:“你大约心里也有数了吧。”
她点了点头。
到了目的地后陆西瑶熄了火,说:“我就在这儿等你。”她下了车,扶着车门弯下腰,“西瑶姐,谢谢你。”
陆西瑶摆摆手,只是苦笑。
这是一处精致的苏式小园,占地面积不大却极富韵味。有白衣黑裤的年轻侍者在前面引路,途径曲折深幽。往上看,天空被波浪状的屋檐框成一幅色调清浅的画。
侍者推开门后往旁边一让,躬身退下。
茶香迎面扑来,浓厚得近乎沉重的酽茶味道。茶也像酒,喝多了也会醉人伤身。
屋内的人站了起来,身姿笔挺正直如松。苏若童有了一瞬的恍惚,下意识间她的右手不自觉地弹动一下,像是要抓住什么。
是了,她的身边本该有个人才对。那个人曾握着她的手,紧紧地、颤抖地,用有些紧张的声音在彼此间作介绍。那个时候,面前的这位发间还未见明显白发,亦不见一丝老态。
未过一载,物是人非。
苏若童定了定心神,面带微笑地迎向屋内人的目光,“陆伯伯。”
作者有话要说:嗯,陆家爸爸出手了。
老将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第30章

两天前接到陆云德电话时,她是满心惊愕。对方在电话里只问她某日是否有时间,方不方便见个面。
明明是商量的口吻,但她却不由自主地被对方带动了情绪,一一应承下来。起初,她以为这是陆东跃促成的,但是冷静思考后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她的怀疑在对陆东跃的旁敲侧击上得到了证实,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这让她有了小小的兴奋,然而兴奋过后是深深的后悔。如果一开始她就向陆云德求助,结果是不是完全不一样。
只是覆水难收。
或许是逆着光线的缘故,陆云德的眼微眯起看了她几秒后才说:“坐。”她依言落座,像个规矩的小学生一样双手搭在膝上,神情平静。
两人之间的茶台是用巨大的树根雕成,只上了一层清漆的台面上能清楚地数出年轮来。
紫砂的茶具被烫过,此时温度散去连一丝热气也无。但是紫砂壶的壶身湿润滚烫,壶盖被泡得舒展开的茶叶顶起,壶口与壶盖的缝隙间嵌满了茶水。
陆云德将茶水点入紫砂小盏,并将其中一盏推到她面前,说道:“距离上次见面也有一年了吧。”
她细思片刻,纠正道:“不到十个月。”
陆云德点了点头,“我以为今年仍是行楚带你过来,见一见爷爷。”她握了握拳,指甲嵌在掌心留下一个深深的月牙印。她的手藏在桌下轻易不会被人发现小动作,但陆云德的目光却异常锐利。
“小苏,我今天找你不仅仅是为了求证事实。更重要的是,我要知道你现在的想法。”
看着这位威严的长辈,她心里浮起一种令人不安的焦虑。她不知道该不该信任面前的这个人,或许他公正、清廉,但是他的判断是否会被亲情血缘所影响?她真不知道。
心中的笃定被怀疑撬动,顿时开始变得左右摇摆。
陆云德见她不说话,也看出她有几分犹豫。他从未插手过这种婆婆妈妈的儿女□□,男性的思维角度决定他不可能去揣测小女儿家的心思。即使他事先斟酌过用词,却仍然避免不了尴尬。
“陆伯伯。”她轻声说道:“您需要我做什么?”
“我不是要你做什么,我要知道的是你现在的想法。”他停顿了几秒,继续道:“陆东跃做的那些个破事我弄得清清楚楚,他倒是以为自己能瞒得住。”
苏若童心脏猛跳一下,亦不敢抬头看对方,“陆伯伯……”
“他是看准你软弱可欺,才有这么大胆子。可是小苏,你不该一让再让。放纵了敌人的胃口,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你有再大的退让空间,总有一天到头,那个时候你该怎么办?”陆云德叹道,“为人子女的应该尽孝道,你在你父亲的事情上的立场我不予评价。你年纪也小,当时慌乱没有主张也在情理之中,所谓病急乱的投医。说到底,还是我教子无方。”
倘若她机灵一些,顺着对方话为自己辩解,或许能得到认可和体谅,甚至是同情。可是她分明知道自己一味退让、纵容陆东跃的起因是什么,“是我太贪心了。”
陆云德浓眉蹙起。
“原本我是想找您的,因为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可是那时您不在,而且很快我也想到,如果您知道这件事的话还会不会同意行楚和我交往。因为这个我犹豫,最后打消了向您求助的念头。我有私心,我想在不惊动到您的情况下将这件事解决。我想要两全齐美的法子,自以为是地耍了小聪明。是我主动去找……他的,我甚至请求他不要将这件事告诉行楚。我怕行楚知道了会对我有想法,我怕我爸爸的事影响到我们。……我不仅贪心,还很无知。”
陆云德早已从隐秘的渠道得到最真实的一手资料,她所说的与资料中的吻合。而另外的部分,他的儿子估计是抵死不会认的。
陆云德觉得惋惜。这个女孩子是个实心眼,与行楚志趣相投性格也相近。行楚也曾在他面前表态过,他们的结合不过时间早晚问题。可是现在看来,却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了。
苏若童低着头。即使坦诚了自己的错误她依然不敢抬头看他,只有懊恼与后悔涨满心房。
“你和他是在年前领的证,是你自愿的吗?”
她垂下眼眸,再坚定不过地摇头。
陆云德叹道:“婚姻不是儿戏,怎么能勉强。”
“您觉得我轻率,是吗?”
陆云德的凝视她片刻,说道:“你也是有几分不得已。”
但不是完全没有选择,然而她那时已经十分疲倦。
像是被猎人追击到筋疲力尽的小兔子,跌跌撞撞地逃命。身后的猎人却是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等到猎物只剩下一口气时,他便蹲下来,说道:“到笼子里来吧。我给你住处、给你食物,我会好好待你。”
是逃到没有一丝力气被他拣回去,还是识时务地适时低头换取苟延残喘的机会。
她怀惴着恶意,选择了后者。
室内安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也听得见。
她在这样的静谧中开始神游,然而很快陆云德的声音便响起。他低沉的嗓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空洞的无力感:“如果你想要离婚……”
万万没料到对方会这样提议,她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愣住。
毕竟不是个心机深沉、胸怀城府的人,瞬间的惊愕过后无法掩饰的欣喜从她陡然明亮的眼睛中流泄而出,“您会帮我,是吗?”
“倘若这是你的真实意愿,我会满足。并且,这段婚姻不会留下任何记录。整件事情的影响会控制在最小范围内,你可以放心。”
可是这仍然对她不公平。陆云德心中清楚,但是他不知该如何弥补。面前的女孩或许软弱,可也坚韧。她的退让、放弃原则、一再压缩底限,无非是为了她最珍视的家人。
既然没有任何物质可以打动她,所谓补偿又从何谈起?
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苏父赶紧将双手往围裙上抹了抹就去开门。
“这锁好像有点坏了。”
“是锁心涩了,用点油就好。”苏父问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事情办完当然得回来了。天气这样冷,还是家里最舒服。”苏若童将外套挂到墙上,“再说明天得上班,还是早点回来休息。”
苏父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最近都没见小陆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她笑着摇头,“爸爸,我不会、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见父亲的脸色陡变,她的声音更柔和些,“我和他不合适。”
苏父的神情变得很难堪,“你是不是见过他家人,他,他们反对……”
苏若童深知他的心结,“纯粹是因为我们合不来。而且,我和他之间还夹了叶行楚,太尴尬了。”
她不知自己撒起谎来也这样流利。
陆云德的承诺给了她莫大的勇气。从现在开始,她可以将原本被那个男人扭曲的生活轨道慢慢地校正回来。
父亲一时半会或许无法接受,可能会难过但是她相信这只会是一时的。再过些时间,等他们的生活恢复往日平静,等父亲的注意力被别的事物吸引。
陆东跃曾经存在的痕迹就会像阳光下的冰块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半点痕迹也不会留下。
她回到房间,坐在床边沉思了一会儿后像是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白色的长方形盒子。轻轻晃了晃,盒子里面的片状物左右碰撞发出细微声响。
她还记得那个夜晚的黑暗与混乱,湿透的衣服粘在身上,他紧紧地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束缚得无法动弹。
在不停竭的雨声中,他将她的灵魂与意志一并撕裂。她清楚地记得他的每一次俯冲,力道大得几乎将她撞得粉碎。热汗与眼泪在皮肤上流淌着,分不清是谁的。
他握着她的手,强迫她在黑暗中熟悉彼此的身体。她因他唇舌的折磨而难耐扭动,继而在颤栗中尖叫。
他的下巴上有极短的胡茬,在她喉间来回划动,麻麻痒痒。在她尖叫的时候他也低低□□着,抓住她的手扣在他劲瘦的腰上。连续凶狠的冲撞令她不自由地收紧拳头,指甲刮过他的侧腰。那处的肌肉在瞬间纠结、膨胀,汗湿的皮肤下有饱满的生命力喷薄而出。
他是故意的,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与她接触,甚至在结束后也不愿意离开。
那是个贪婪的男人。
无论是实质上的占有还是法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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