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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飞来你的影[一路的光影] 作者:清林一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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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沁吐一下舌头,又冲谢天桦使个眼色。
“嗯,我们到顶层去吧,可以看得更清楚。”谢天桦把话题转开。楼梯口灯光很亮,陶西萌转身的时候,他看见她的睫毛忽闪了一下,两颊还带着有些窘迫的红。
心底忽然就柔软起来。
既然放不下她,为什么不更有耐心一点呢?
谢天桦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眼前仿佛豁然开朗,塞纳河两岸辉煌的夜景,在徐徐的夜风中扑面而来了。
第二十二章 真心话
“嘿,你们怎么样啊?”
刚进酒店房间,杨沁就凑上来眨着眼睛笑。
陶西萌看她一眼,放了包往浴室走。
“不要这样嘛,说来听听好不好?”杨沁跑上几步拦她,“我看见你们后来说了好一会话呢,嘻嘻,笑得还蛮甜蜜哦……”
“你烦不烦?我要上厕所!”陶西萌皱眉头叫。
“不行,不说不许上!”杨沁叉起腰,脸上却绷不住。
“你这家伙!”陶西萌也忍不住笑,推她一把,一步冲进浴室锁上门。
听见杨沁在外面拍门,过一会儿又怪腔怪调地唱:甜蜜蜜,我笑得甜蜜蜜……她抿嘴低了头,不禁又回想起晚上的情景来。
无数次想象过巴黎的美,亲眼所见的时刻,陶西萌还是有片刻的恍惚。游船缓缓前行,两岸史诗般的宏伟建筑在灯光下流光溢彩,让人有种梦幻般的错觉。她在夜风里闭了下眼,听见塞纳河水轻轻流淌,谢天桦的声音清晰沉静:“……这就是卢浮宫了,可以说是巴黎的心脏,始建于1190年,是法国历史最悠久的王宫……”
从游船出发起,他一直在讲解。说实话,陶西萌真有些惊讶——他居然记得那么多,那么细,甚至是某座桥上某个雕刻花纹的掌故。杨沁赞了他几句,语气夸张,引来韩深半开玩笑地抱怨,说平白给谢某人机会,让他大肆卖弄自己的历史知识。大家都笑,谢天桦也戏言,他这可是职业导游水准,不要忘记付他小费。
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到往常,不再像路上那样,看起来情绪低落又冷漠深沉。陶西萌略微放心,可是仍然觉得有些尴尬,并没有和他说话,只端了相机拍风景。很快,游船过了西岱岛开始返航,陶西萌正忙着拍近旁的巴黎圣母院,忽听一阵欢呼,抬眼望去,远处的埃菲尔铁塔居然通身闪亮,无数塔身上的银色小灯犹如群星般闪烁不停,煞是好看。大奇他们都随着人群涌向船头,她却望着鬼斧神工般的圣母院犹豫了一瞬。
“别急,铁塔的灯会闪十分钟。”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陶西萌没回头,屏息又拍两张圣母院。没有三脚架,这样的夜景太容易因为手的抖动而糊掉。她终于转过脸去。谢天桦站在船舷边,正笑着伸手:“要我帮你拍吗?”
她低头:“嗯……不用了。”
“那你帮我拍一张吧?”他又说,“这闪灯我看过十几次了,每次都得帮旅行团客人拍,自己从来没赶上。”
“啊,好的。”陶西萌连忙应,举起相机对焦。
谢天桦在镜头里两手插袋,靠着船舷扬起嘴角。那个笑容,大方又坦然,忽然让她心里微微一跳。
果然手抖了。
“不好意思,再来一张啊。”陶西萌说,又连拍两张。
还是糊的。而且红眼。竟然连防红眼模式都忘记打开,她额头冒汗,相机却被谢天桦一把拿过去,吹声口哨:“嘿,这是我啊?孙猴子吧,刚从太上老君炼丹炉里跳出来那种……”
还真有点像。陶西萌想笑,又有点窘,伸手拿相机:“对啊,我这是照妖镜……之现代变种。”
“照妖镜?”谢天桦把手一扬,没让她够到,“那我可得给你拍一张。”
看他把镜头对准自己,陶西萌莫名又局促起来。正咬了嘴唇不知道该看哪里,就听见他笑:“喂,你这么紧张干嘛,是不是怕我大喊一声,猪啊——”
几乎立刻就想到大话西游中的那段情节,陶西萌笑了出来:“去你的!”眼前灯光一闪,谢天桦已经笑吟吟递过相机:“八戒妹妹,你笑得真好看。”
抬手就去打他。他笑着躲了一下,伸手捉住她手腕。
“西萌。”他叫。
周围的声响,忽然变得遥远而模糊。陶西萌有些发抖,他却松开了她的手。
“你知道吗?我宁可看见你这样笑。”谢天桦说,声音里带了笑意,“从早晨到现在,你一直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如果是昨天我的话让你为难,你就忘了吧。当我没说过好了。”
陶西萌呆了呆,不自觉地抬起头。
夜风正吹起他的头发。埃菲尔铁塔的灯火,在他身后星星点点,似乎衬得他的眼神愈发明亮而柔和:“我记得你说,最想来巴黎,现在既然来了,要玩得开心才好啊。你也不用躲着我,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嘛。”
陶西萌咬住嘴唇。忽然想哭。又很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
“下船了。我们去香榭丽舍大道,更漂亮呢。”
他冲她眨一下眼,像往常一样。
灯火在车窗上流连着。车厢里笑语阵阵,香榭丽舍大道就在眼前。打开车门,欢笑声如遥远的海浪,此起彼伏着涌到脚下。无数车灯闪耀,行人的面容匆匆隐现。几个人在谢天桦的带领下紧张又兴奋地穿过车流,嘻嘻哈哈跳到大道正中的隔离带上留影。两旁整齐的树冠上缀满了淡紫色灯火,在夜色里迷蒙如幻境,又恍若跌落人间的奇丽星云。
你就忘了吧。当我没说过好了。
既然来了,要玩得开心才好啊。
我宁可看你这样笑呢。
望着那一片璀璨灯海,还有灯海中伫立的那个身影,陶西萌不觉湿了眼睛。
试试看吗?像喜欢翼成那样,喜欢这个人……
“哈哈,咱俩也同床共枕一回!”
杨沁洗完澡,湿着头发就跳上床。陶西萌正靠在床头看照片,心不在焉地笑了一声。托舒茄亲戚订的酒店是三星的,条件不错,居然还有个小套间,不过分房间时看见那双人床,男生们都往外走,说他们还是住标准间好了,引得杨沁大乐。这套间自然是分给了她俩。
“喂,选出来没有?”杨沁钻进被窝。
陶西萌把相机递给她:“最后一张吧,你俩笑得都挺自然……”
杨沁接过去:“好,回去发给我爸妈看。”
“这么快就见家长了?”
“什么呀,我跟家里说有男朋友了,他们就要看,发张照片对付一下啦。”杨沁随手关了相机。
陶西萌看看她,慢吞吞缩进被窝里去。法国七月的夜,仍然有些冷。“其实我不大明白……”她犹豫一会,还是开口,“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欢韩深,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呢?”
“我没说不喜欢他啊。”杨沁扯扯枕头,好让自己靠得舒服点,“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要试一试嘛,看自己能不能爱上他。”
“试一试?如果结果是不能呢?”
“结果重要么?”杨沁嘴角一扬,“至少我尝试过了,给了他机会,也给我自己机会……对不对?”
陶西萌没有吭声。床头灯暖黄的光线弥漫在房间里,两人都静了片刻。杨沁忽然趴过来,冲她挤眉弄眼地笑:“你要知道,喜欢你的人,就象替补队员一样,时刻准备着上场,他们要的也就是个机会啦……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陶西萌一眨不眨望着天花板,半天都没答她。杨沁挑挑眉毛,刚要转身躺回去,就听见她喃喃着开口:“……他不是替补。”
“什么?”
“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人该做替补的!”陶西萌忽地翻身坐起来,大声说了这句,倒像是有些生气。杨沁一愣,一转眼陶西萌却又躺下去:“算啦,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杨沁看她好一会,忽然诡秘一笑:“我怎么觉得,你已经爱上他啦!”
“什么嘛!”
“哈哈,不承认哪?行啦,你这家伙就是死心眼,我瞧着都着急……”杨沁凑过去乱推她肩膀,“哎,我看你赶紧跟他好吧,那咱们就是两对儿,一块出去玩什么的,多好!对哦,这样我也有更多机会跟谢帅一起玩哎……”
陶西萌一下子翻过身来瞪她:“你……”
“嘻嘻,说着玩嘛!”杨沁做个鬼脸,接着却叹了口气,“唉,其实说心里话,我是希望谢帅也能幸福。他真挺好的,你知道……”
她停住了。陶西萌抬眼,见她微微笑着,神情里却隐隐带了几分伤感的意味。不过只是一瞬,她就竖起眉毛扑过来掐她:“……反正,不许你让这么好的男生失恋!”
“救命……”
天气不好,或许是旅行中最让人郁闷的事情了。他们在巴黎待了四天,太阳老先生就没有赏脸关照过。连日阴雨让七月的巴黎凉爽如秋,大家都穿了外套,在冰凉的雨点里缩了脖子。游兴自然大减,景点都是走马观花,连同那座巍峨的铁塔都没有上去——因为塔身半腰以上都笼在乌云里,塔下还有密密长长的等候人群……
行程本来排得相当满,这一来却多少成全了陶西萌,得以在博物馆里多待些时间。不过其他人明显都兴趣不大。逛卢浮宫时,杨沁就第一个嚷嚷着走累了,说这里没什么好看,女神们不是没脑袋就是没胳膊,游客又多,比国内的步行街还挤。她拖了韩深出去买喝的,后来大奇和罗密欧也出去了,大家约了时间在门口碰头,陪她慢慢逛的只有谢天桦。
结果当晚回去陶西萌又被杨沁逼供,特意给他们制造的独处机会有没有被利用。陶西萌朝她翻了半天白眼。在卢浮宫里她只恨两只眼睛不够用,哪里有空去想别的。杨沁对此似乎大为不满,罗嗦了半夜,还说她要采取行动了。陶西萌都懒得理她。
整个巴黎最让她难忘的,或许是最后一天去看的奥赛博物馆。
那座火车站改建的博物馆,收藏了相当多的印象主义作品,陶西萌走进去的瞬间,就有一种错觉,仿佛整个人被卷入岁月的奇迹里,时光的列车在这里停靠了。梵高、塞尚、德加、雷诺阿、莫奈……那些几百年来凝固的光影,鲜活的色块,真实的笔触,都在眼前不动声色,像守候着一场永恒的约定。她走着,看着,不觉得累,周围的世界都隐没了,她在另一个世界里流连忘返。
直到有一次,陶西萌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画上移开时,看见了谢天桦。展厅很空,他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另一幅画。她转身他就觉察到了,投过来一个微笑的眼神,轻声说了句:“去下一个展厅吗?”
就这一句话,陶西萌被拉回到现实世界里来。忽然意识到,这三天的博物馆之行,他一直这样陪着她,安静地跟在旁边,她甚至不大能注意到他。
陶西萌微微红了脸:“嗯……我看起来很慢的……如果你不想看,嗯,我一个人也可以……”
“谁说我不想看了?”谢天桦挑一下眉,神情带了点诧异。
“你不是说你来过很多次了?”
他笑起来,和她一起慢慢走到下一号展厅:“每次我带旅行团来,用一个词形容,就是走马观花。我从来没机会好好看这些画呢。”
“那,你也喜欢吗?”莫名地,陶西萌有些兴奋。
“嗯。”谢天桦微笑着在莫奈的《睡莲》前停下,“虽然我不会画,也不大懂,可我觉得它们很漂亮,有种很奇妙的感觉。这和画册上看见的还不一样,站在这样一幅画面前,会觉得它是在呼吸的,好像可以感觉到画家的心情,他们看见了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空气,光线,味道,然后琢磨着怎么把它们表现出来……每次看见画布上这种很粗糙的,看起来很随意的笔触,就会觉得这些画家,根本是拿着颜料和画笔在玩一场有趣的游戏嘛……我一直比较喜欢学艺术的人,觉得他们和这个世界本质的东西最接近些……”
最后一句话不假思索就说出来了,谢天桦朝她看了一眼,微微有些发窘。陶西萌却出神地望着眼前的画,一动也没动。
这番话,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恍惚是她自己从来没想到过的,又像是心底长久以来一直蒙尘的镜子,忽然被人擦亮了。她没想到他能这样说到她心里去。
那一刻,胸口涌动着一种陌生的潮水,把她的心激得怦怦直跳。耳边却是他轻轻走开的脚步声,似乎是像之前一样,怕打扰了她看画。转过身去,陶西萌看见他的背影,挺拔的,醒目的,在灯光之下,竟然有一些陌生。
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好好看过他呢?
晚上的节目照例是打UNO牌。这种简单的意大利扑克,大概是他们这场被雨水扫了兴的旅行中最好的伙伴了。牌局本身相当有趣不说,输牌之后的惩罚更是乐上加乐,陶西萌总觉得,那几个人被雨水压抑的兴致全转到这上面去了。从最开始的贴白条、学动物叫,到劲爆的真心话大冒险,杨沁甚至去买了只胖胖的公仔小猪,让每个人写几条惩罚题目塞在它肚子里,每十局算一轮统一计分,输掉的人抽到什么都必须照做,完成不了就得接受终极惩罚——跳钢管舞!
这一晚真是高潮迭起,笑料频出。所谓风水轮流转,陶西萌和杨沁前两晚是大输家,各贴了一脸白纸好不狼狈,还得表演口技,这会儿却手气极旺,倒是男生们开始轮番受罚。大奇第一个被真心话拷问——颇有中美合作所风采的罗密欧,举着台灯对他的脸猛照,一边大喝:“说!你今天内裤什么颜色!”
“这还要想?说假话我可知道哈,你今天洗完澡出来我看见的!”
大奇可怜巴巴看他:“那麻烦你告诉我行不?随手拿了条不记得了……”
一群人差点笑岔气。可怜大奇,在罗密欧的严词逼供下,不得不把自己的情史交待了个遍;有鉴于此,韩深小心翼翼选了大冒险,结果被要求头顶杯子做二十个俯卧撑——“我又不是杂技演员!”经过据理力争,改成头顶盘子做五个,总算让他勉强完成;终于轮到谢天桦,男生们都兴致勃勃准备看他笑话,谁让他抽到这个呢:去和酒店接待处的小姐说,我是猪,然后要电话号码。谁知谢天桦根本面不改色,下楼去对着法国小姐笑眯眯说了句我是猪,用字正腔圆的中文,把男生们悔得捶胸顿足。这么漏洞百出的题目是罗密欧出的,大家把他好好嘲笑了一番。
压轴好戏上演的时候,谁也没意识到。——向在场某人示爱并让她他发笑。这也算惩罚?罗密欧抽到这大冒险题目时,完全不以为意。他转一圈,看中了陶西萌。清清嗓子,他做了个自认优雅地单膝下跪:“哦,朱丽叶,你为什么是朱丽叶!”
平心而论,他的创意不错,语气和动作也足够戏剧,谁知陶西萌只是愣一愣,慢吞吞说:“嗯,你认错人了吧,我姓陶,不姓朱。”
笑声四起。罗密欧眨了半天眼睛,没奈何硬着头皮继续编台词:“绝对没认错,你就是我前世的妻,我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
这种台词只能说肉麻,一点不好笑啊。陶西萌想,一本正经推推眼镜:“朱丽叶长四只眼吗?”
大奇在旁边捶墙大乐,罗密欧急了:“那就是为了更好的认出我啊!你仔细看我的眼睛,难道看不出我对你的深情?”众人都作呕吐状,说还是给他颁个最鸡皮疙瘩大奖吧,陶西萌就不紧不慢地答了句:“你的眼睛?不好意思啊,看不清楚……”
看一眼罗密欧的眯缝小眼睛,大家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爆发出一阵狂笑,韩深的啤酒都喷了,杨沁直接笑倒在他怀里,罗密欧则扑在墙上大喊:“啊,我吐血了,谁说西西是厚道人,我跟他决斗!”
没人跟他决斗,大家开始到处找钢管舞的关键道具,罗密欧眼珠乱转,坏笑着说:“不如你们谁来当钢管吧……”
一直闹到半夜,钢管舞终于被放弃了,不过没人打算饶过这小子,新的终极惩罚想出来:明早给大家端早点吧!
这就是为什么第二天陶西萌下楼来时,会看见一桌人闲坐聊天,只有罗密欧在餐厅里来来回回地忙碌。这家酒店的自助早餐相当丰盛,三天来大家已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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