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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衾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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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婶一听果然还是为这个,她自是忙不迭的要撇清,只是她知道这个少主子的手段,却也不敢胡乱推搪,道,“回大公子的话,大少夫人自从有了身孕后,奴婢虽然对大少夫人的吃食很上心,却并不是每样都拿自己眼睛盯着的,直到直到那一天,大少夫人贴身的彩云姑娘过来提点了奴婢,奴婢不敢怠慢,就每一样都是奴婢自己拿凳子坐在灶前守着,往东苑派时,也不敢胡乱的叫人,都是让奴婢的女儿小巧儿跟着送过去,奴婢还特意叮嘱了,让一路上再不许有任何差错的,原想着,这样定不会再有问题的了,谁知道,谁知道大少夫人竟然会高兴起来,要去喝给彩云姑娘做的那碗胭脂鸭汤呢?”
说到这里,头发已见斑白的江婶,终于哭了出来,“奴婢只想不明白,下药的人怎么倒将药下在丫鬟下人吃的饭菜里,他怎么就算到大少夫人会喝那个汤呢?”
那药是下在一碗胭脂鸭汤里,这个柳君桓是知道的,然而江婶此时再说时,却被他听出了问题,“什么,你是说,那碗胭脂鸭汤——原是给彩云做的?”
江婶忙忙点头,“是的,彩云姑娘命人来说,她嘴里寡淡,不耐烦吃别的,命奴婢给她用嫩笋尖炖一碗烂烂的胭脂鸭汤下饭,奴婢不敢怠慢,忙不迭就叫夏福家的做好送去了,谁知道,谁知道这就。”
柳君桓站起身子,背着手围着江婶转着圈儿,他心里隐约好像抓到了点什么,又好像还是一团迷雾,突然,他脚步猛的一停,“你方才还说,是彩云过来提点了你,大少夫人吃的东西你才每样从头盯到尾,她是特意来提点你的?”
“是,彩云姑娘那天很奇怪,她两眼红肿像是才哭过的,奴婢问了一声,她不肯说,奴婢也就不敢追问了,她要奴婢从那日开始,但凡是大少夫人进嘴的东西,奴婢都要自己盯着,凭他是谁也不能碰,更说,若是那不能得罪的主子非要来看,待他去后立刻就重新做,决不能将他碰过的东西送去东苑,若是因着吃食害大少夫人有个好歹,奴婢们定要拿命来赔,”说到这里,江婶就哭了起来,“大公子,大少夫人为人良善,如今她有了喜,奴婢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跟着欢喜,伺候大少夫人绝没有不尽心的,奴婢们真是冤枉啊。”
问题果然在这里,柳君桓轻轻的合上眼,脸上分明还是如水般的平静,可是他的内心此时是怎样的狂风暴雨,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吩咐了江婶不许出去乱说话,就命将她送回大厨房,柳君桓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厅里,久久不动,边上小豆子是深知少主子的脾气的,柳君桓此时越是平静,心里的怒气就压积的越重!
只是想到静嫣(静颜)的憔悴,柳君桓又不肯再深想下去,而彩云是静嫣(静颜)贴身的人,此时将她拷问也不是时候,柳君桓心里憋着气,却左右为难,恨得一拳打在桌子上。
静嫣(静颜)和彩云这边此时都不能动,他将心思转到了静颜(静嫣)身上,想到静颜(静嫣)在他面前慌慌张张,欲言又止,她也分明是知道这件事的内幕的,对,就从她身上着手。
这样想时,他每日里去齐晏堂就多了起来,只是为怕吓到静颜(静嫣),他每次都是和颜悦色,柳老夫人再问到静嫣(静颜)小产的事时,他也是轻描淡写的岔开去,绝不让边上的静颜(静嫣)察觉到自己的怒气,他希望能通过这一点让静颜(静嫣)别再戒备自己,从而放心的将那件事的内里说给他知道。
想到憔悴的静嫣(静颜),想着她的温柔贤惠得体明礼,他觉得就算这件事真是如他心里所猜疑的那样,她也定是有苦衷的,而他,愿意原谅她!
三五日的下来,他和静颜(静嫣)就熟络了很多,每次过去时,静颜(静嫣)也肯和他多说几句话的,偶然亦问他的饮食起居安好,柳老夫人在边上看了,很是欣慰的笑说,“这才是一家人的样子呢。”
这话听在静嫣的耳里,却又有另外一种意思,她心里暗自欢喜,看来这世上的东西,真的是要靠自己去争去抢才行,若不如此,此时幸福的依偎在柳君桓怀里的就是静颜,而自己除了乖乖替静颜嫁去那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林家,一世也难得有和君桓现在的光景。
想到正病卧在床的静颜,她在心里冷笑,你以为我是你想撵就撵得走的吗,柳家母子待我如此关怀体贴,着意怜宠,最后离开的这里的,还不定是谁?
柳君桓看着静颜(静嫣)嘴角上的微微绽出的一丝笑意,心里疑惑,她在高兴什么?
这边柳君桓想找机会和静颜(静嫣)单独说话,静嫣也在心里盼着能单独和柳君桓相处,这一点上,二人竟然有些心意相通的样子,可巧儿柳老夫人这一天午饭后困倦,就去歇午觉,静嫣知道柳君桓这几日来的勤快,倒不回房,命彩霞将绣架支在齐晏堂的小花厅里,着意等着柳君桓。
因心里惦记着要让静颜(静嫣)说出那件事的内幕,柳君桓每日下朝后,都要先回到齐晏堂转一转再去东府工地,这一天过来时,齐晏堂里却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他正奇怪时,突然听见屋子里隐约有人说话,靠得近些时,却是静嫣正和她贴身的丫鬟彩霞在。
就听是静颜(静嫣)的声音说道,“我倒不怕把事情的真相全告诉他,我只是想着,若他知道了在他成亲前夜,他的未婚妻子却为了别的男人而悬梁上吊不肯嫁他,想他堂堂的金执吾大将军,焉能受这样的奇耻大辱,那时他恼怒起来,不定将我们一家怎么样呢?”
这话清清楚楚的听在柳君桓的耳里,他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人就僵住了。
彩霞像是很赞同她的话,急忙道,“小姐,你绝不能有这个想法,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此时说出来,才真真是没有办法收拾呢,唯今之计,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瞒下去,也许,也许再过日子,二小姐就能想得开了。”
“她的脾气看起来很好,其实从小就犟的,如今强逼着她嫁过来,她心里自然不愿意,就做出这些事来,也是也是怪不得她的,”静嫣一边偷偷看着映在窗上那个高大的身影,一边呜呜的哭着,就见窗上的那个影子像是踉跄了一下,随即慢慢的退了出去,她心知道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彩霞不知就里,着急的劝她,她也就边拭着泪,边抽抽搭搭的止了哭。
彩霞却还在轻声的劝,“小姐,在这个地方,这样的话你是露也不能露的,否则不但害了老爷夫人,只怕更要害了二小姐呢,她如今没了孩子,正是伤心的时候,若大姑爷再为这个事恼了,可不是要叫二小姐去死么?”
静嫣慢慢站起身来,隔着窗棂子上的缝隙看出去,那个让她为之痴狂的背影已僵直的转过了影墙,有风,吹得院子里青石板上几片枯萎的黄叶悉悉索索的响,院子里空无一人,借口柳老夫人睡觉不安稳,她早将一院子下人都撵得远远的了,就连翠竹,也被她支去大厨房里盯着柳老夫人傍晚要吃的燕窝,而自从大少夫人被人将落胎的药下在吃食里后,满府上下对待主子们的吃食,是再不敢疏忽的,听静嫣说有她和彩霞在这里守着,翠竹心里放心,也就去了。
待人全都走后,静嫣将窗棂子打开一道缝隙,又将一个小铜镜对着窗上的缝隙挂着,她侧着身子坐在窗下,只须稍稍侧头,就能透边边上的镜子看见外面的动静,柳君桓才进院子,就已经入了她的眼。
她故意的用恰好能让外面的人听到的声音,愧疚的向彩霞说起自己逼静颜替她嫁过来的事,彩霞不知道她心里的古怪,只当小姐和二小姐到底姐妹情深,今看着二小姐因为自己差点丢了性命是以后悔愧疚的缘故,忙就劝了起来,只是这样似是而非的对话听在窗外不明是非的柳君桓耳里,却分明是再清楚明白不过了的。
想到这里,静嫣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回头看向彩霞道,“其实,你说的也很对,这件事是不能说的,否则,就害了颜儿了,嗯,好,我不说了,好好的绣我的花罢,”边说边拿起针线忙了起来。
她这样忽悲忽喜的样子,让彩霞看得一愣一愣的,只是她又如何敢多问什么呢,只得低下头,细心的帮主子配着丝线!
柳君桓脚下如风的冲出了齐晏堂,站到花园里时,却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自己该奔向何方,而方才不小心听到的那些话还在他的耳边嗡嗡回响,静颜(静嫣)说,他和静嫣(静颜)成亲前夜,静嫣(静颜)为了不嫁自己,竟然悬梁自尽,而这一切,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
别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不知是愤怒还是羞辱,只觉得心里猛的一痛,“啊”的一声低吼了出来。
静嫣(静颜),你原来——并不肯嫁我!
一转身,他决定要去当面问问静嫣(静颜),他要问她,她心里藏的是个怎样的男人,而他又哪里不如那个男人,以至于,她不惜放弃自己的性命,只为拒绝逃避和他的这纸婚约?
东苑里。
静颜竟然是醒着的,正靠在床上听彩云和紫雁两个说着笑话儿,虽然她不说也不笑,表情却是少有的平静,彩云心里高兴,和紫雁两个绞尽脑汁的搜罗着听来的趣话儿,只想让主子能够欢喜一些。
柳君桓进来时,彩云就唬了一跳,进柳家也有些日子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柳君桓阴沉着脸回东苑来,往日里,只要小姐在跟前,他哪一次不是笑容满面,温柔体贴的。
“姑爷,”她轻轻问了一声,柳君桓却不看她,他死死的看着床上那个瘦得只剩了一把骨头的妻子,想开口却到底还是开不了口,心里一阵揪痛,他只得先压下心里翻滚的气郁,哑着嗓子问静嫣(静颜),“嫣儿,你你可好些了?”
杀死自己孩子的人是自己的嫡亲姐姐,而这个凶手却是自己引狼入室接来的,这几日,静颜一直生活在悔恨和心痛里,她甚至不敢面对君桓,她觉得,自己才是杀死孩子的侩子手!
如此,君桓每次回房看她时,她都像个鸵鸟般的故意装睡,却再想不到他竟然这个时候回来了,而且,脸色那样难看。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心里却因为他脸上的冷然而陡的一抽,他,竟然会用这样的脸色来面对她了!
成亲这些日子,他对她总是不笑不说话,对她竭尽呵护怜宠,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有一天拿这样的脸色来吓她,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见君桓开口问她,静颜脱口道,“我很好,你,你怎么了?”
没了孩子近一个月了,妻子这还是第一次用这样平静正常的语气跟他说话,柳君桓心里一颤,不知道要不要为之欢喜,“我没有什么啊,就是担心你。”
他言不由衷的说着。
静颜脾气好,却不代表她笨,她上下看着柳君桓,“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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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没事儿,”柳君桓直觉得气都喘不上来了,他突然有种想要逃的冲动,忙深吸了口气,强挤出笑来道,“哦,你歇着吧,我前面还有事,晚上再来看你,”话音一落,他就逃似的出了门,急急而去了。
他这样莫名其妙的一来一去,让静颜的心里咕咚一声,她敏锐的觉得,柳君桓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直到冲进了书房,柳君桓方才吐出一口气来,倒把个小豆子也吓了一跳,忙过来问,“大公子,您怎么了?”
转头看着小豆子,柳君桓心里果断的做了决定,他附在小豆子耳边,轻轻吩咐了几句。
小豆子边听边点头,脸上虽是瞬间万变的,却毫不迟疑,待柳君桓吩咐完,他点一点头,就转身而去。
柳君桓无力的靠在椅背上,他双目微合,原本,他是真的想要当面问一问静嫣(静颜)的,可是就在对上她那双清亮的眸子的一瞬间,他就决定,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他都要先查清楚了再说!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孟府的保密工作做得再好,在柳君桓刻意用心的调查下,有些事也是瞒不住的,比如孟家长女在出嫁的前一夜,曾经悬过梁!
听了小豆子的回禀,柳君桓分明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什么“啪”的一响,随之就是极尖锐的疼痛,虽然知道希望不大,可是他还是幻想着小豆子能够给他带回好消息,让他知道自己不小心听到的那段对话其实另有其人,其实只是个误会!
只是,只是他自己也知道这只是个幻想,在静嫣(静颜)鬼鬼祟祟的乔装出府后,在彩云红着眼睛着意提点江婶后,在那段对话是出自她的亲妹妹的嘴里后,最重要的是,那个药若是别人所为,又怎么可能会放到给丫鬟吃的汤里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静嫣(静颜)自己一手策划的,她乔装去医馆,只为买回这个药,彩云红肿着眼睛去大厨房提点江婶,想来是她知道静嫣(静颜)不想要这个孩子,苦劝不住这才背地里提防,是的,就是这样。
“她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她嫡亲的妹妹那日不小心说漏了的,就是这句话,那可是她的嫡亲妹妹,绝不可能说谎害她!
她是有苦衷的,她是有苦衷的,她会有什么苦衷?
柳君桓直要将一口钢牙尽都咬碎,他“啊”的一声,“啪”的一拳打在桌子上,“孟静嫣(静颜),你的苦衷,就是为了那个男人,而不想生下我柳君楷的名字,对吗?”
他心里那样的愤恨,几番想要面对面的问静嫣(静颜),却又几番都退了回来,他是个男人,在已经经历了这样的羞辱后,他却实在没有勇气面对面的再将这件令他耻辱的事拿出来讨论一番,他依旧没有办法面对静嫣(静颜)那对清澈的眼,就好像,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做过!
孩子小产对静颜是个很大的打击,这除了伤心骨肉的伤陨,她更恨姐姐的毒辣。只是为了爹娘,为了大局,这件事纵然苦如黄连,她也只能强咽了下去,然而这并不代表她不恨静嫣,在对静嫣下逐客令时,她就已经铁了心,这辈子都不再见这个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样却心如蛇蝎的姐姐!
这样的时候,她唯一的精神依托,就是丈夫柳君桓了!
然而偏这段时间他又很忙,在她小产最初,尚能每日都回房看自己几次,到得后来,他就一天一天的回得少,就算回来,亦是神情阴沉,言语古怪,让静颜莫名其妙之余,更多的是疑惑和担心。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她小产满月,按规矩,柳君桓就不用再睡书房了,然而直到天黑透了,也不见柳君桓回房,彩云心里打鼓,又见小姐面对着预备好的饭菜眉头紧蹙,她到底忍不住,出来命人去打听。
不多时,打听的小丫头就回来了,说大公子在书房里用的晚饭,小豆子正命人打水进去,看样子,是不会回来的了。
听了这话,彩云就吃了一惊,柳君桓这几天的变化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她先还想着只怕是大姑爷心里烦着什么事儿,可是小姐小产已经满月,大姑爷不但一整天的不见人,到了晚上竟还是睡在书房,这就说不过去了。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又是什么样的事,竟让大姑爷对小姐的态度一下子就转变成这样了?
彩云越想心里越急,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尚死赖在齐晏堂未走的大小姐身上,会不会是她搞了什么鬼?
这样想着,彩云就知道自己不能瞒小姐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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