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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衾薄-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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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老爷拿袖子抹一抹额头上的汗意,忙问,“柳兄的意思是?”
“你如今两个女儿,一个,是跟我儿子有婚约的,另外一个,是和我儿子拜了堂的,今天你且告诉我,这个糊涂账可怎么算?”
“这?”孟老爷看向柳老爷,想要在对方脸上得到点儿提示,然而柳老爷的脸上却风雨不动,不见半点端倪。
看一看脚下蓬头垢面的大女儿,孟老爷心知这样的女子柳家定是不会要的,于是就咬一咬牙,试探道,“依孟某看,只要柳家不嫌弃,就就将错就错下去?”
“我柳家嫌弃呢?”柳老爷面色依然不善。
孟老爷不假思索的道,“那就休妻断亲,孟某不敢违抗。”
“哼哼,休妻断亲,外人说起来,我柳府的脸上一样不好看,”柳老爷一掼茶碗,语气不见半点好转。
“那依柳兄看呢,”孟老爷左右不是,额上的汗更重。
事实上,柳老爷也是为难的,留下恶毒的孟家长女,他自是万万不愿,可若是留下静颜,又好像自己妥协了般的,有一种被人打掉了牙齿却还要自己咽下去的憋屈,想了想,他索性命将柳君桓唤进来,让他选择。
这是他的婚姻,也是他的人生,就算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他会选哪一个,也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这是天意。
柳君桓自然是要静颜的,静嫣纵是绝望至极也到底还是不死心,她的牙齿间直咬出了血,向柳君桓道,“和你有婚约的人是我,你不能背信弃义。”
柳君桓轻轻回头,冷冷的看着她笑,“我只认那个和我拜过堂,喝过合卺酒的女子,别的女人统统和我没有关系。”
静嫣的眼里一滴一滴落下泪来,她凄然而笑,“桓郎,我发过誓,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嫁,你若是选择了她,我自然只有死在你的面前了,”
说着话,她就对着屋角的柱子欲撞过去,柳君桓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想到这个女人竟差点要了静颜的命,他就恨得心里滴血,手上一用力,静嫣就痛得惨叫起来,柳君桓却丝毫不为所动的,“你要死只管死,却别弄脏了我柳家的地儿,”说着一甩手将她搡到一边,喝命下人道,“将她捆上,别让她寻了短见。”
边上的下人答应一声,就手脚极是利索的将静嫣如君桓吩咐的捆成了粽子,又借说怕她咬舌自尽,拿帕子堵了她的嘴,静嫣呜呜的发不出声音,屋子里顿时就静了不少。
【水落石出的这一段,因为要交代的东西多,一夜的事情烟竟然写了好几个晚上,自己想想都觉得惭愧啊,细节上可能还有瑕疵,但是又是2点了,再拼烟的命就没有了,所以赶紧睡觉去,有没有交代的地方,亲们不要急,后面会写到滴。】
恶有恶报(二)【6000字,求月票红包鲜花等等等等】
柳君桓回头恭敬的向孟氏夫妇道,“要说这事儿原本也不能怪岳父岳母,君桓也有责任,当日若不是隔着墙先将她和彩霞的对话听在了心里,颜儿也不至于受那许多的苦,是君桓不对,请岳父岳母责罚。”
说着就跪倒在地,孟老爷夫妻眼见此事得已圆满解决,心里早一块大石落了地,听柳君桓这样说,他忙双手将柳君桓搀扶起来,恳切的道,“其实,也是不能怪你,都说这世上最厉害的谎言,就是十句话里有九句是真话,她心思狡诈,故意让你知道她悬梁上吊的事,你查出此事是真,自然也就不再怀疑,谁又能想得到,我让你娶走的,其实是她的妹妹呢。”
事情发展到了此时,柳老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命将静颜带来跟她父母见面,静颜担心了一夜,此时到得齐晏堂,眼见父母脸上的神色虽然沉重,却没有忧心惊恐,心里生疑,才想问时,孟夫人已经将结果都告诉了她。
目光忍不住向柳君桓瞟去,就见他唇角含着温和如春风的笑意,其深情更甚新婚之时的看着自己,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却是一酸,忙将头转了过来埋进母亲的怀里,她在母亲耳边用只有孟夫人能听见的声音闷闷的说,“娘,我想回家。”
“什么,”孟夫人吓了一跳,忙扶正女儿的身子,盯着她的脸问,“你你说什么?”
静颜咬着唇低下头,许久之后才道,“没没有什么。”
她其实真的很想告诉母亲,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波折,她的心早就死了,纵是君桓再怎么样柔情似水,也都是说变就变虚无得像那天上的风的东西,没有任何保障!
她不再相信他,也不敢相信他了!
事情到了这里,也没有再多的话要说,孟氏夫妇告别了柳氏夫妇,将捆成粽子的大女儿堵了口塞进饺子里带走,这边柳老夫人看一眼静颜,脸色闪了几闪,却依旧抑制不住心内的愤郁,“若不是为了柳家的体面,不好将这事儿传扬出去,我是定要叫君桓休了你的,如今虽留下你来,也别打量着自己就是那正牌的柳家大少夫人了,过了这些日子,君桓还是要纳妾的,你且先在心里摆好自己的位置。”
静颜垂首点头,“是。”
“另外,昨儿夜里的事虽和你无干,君楷那边你却脱不了责任,从今天起,你须得给我安安份份的,君楷那里再有半分不对,我只算在你头上,”说到最后一句时,柳老夫人差点咬碎了牙。
静颜就跪了下来,“媳妇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再让婆婆有半分劳心,求婆婆允许媳妇继续去那竹心苑里住着,从今以后媳妇再不出竹心苑半步,晨昏之间只为公公婆婆诵经祷告,祈求公公婆婆福寿康宁,”说到这里,她毫不犹豫的伏下身去,连连磕头。
柳老夫人被她这话说得一惊,随即,就笑了起来,“不想你竟是个明白的人,这倒是我柳家的造化了,你既有这个孝心,我也不能说不成全你,你放心,只要你知道好歹,你在竹心苑里的吃穿用度,柳家总不会差了你。”
说着就一摆手,“去罢。”
彩云在边上早已经流下泪来,然而她知道,小姐若不这样,先不说柳老夫人满肚子的火以后只能朝着小姐发,就是那柳家的二公子,只怕也是个难缠的,万一再闹出什么来,小姐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她就过去跪在静颜边上,向柳老夫人磕头道,“求老夫人让奴婢跟着我家小姐罢。”
彩云是静颜娘家带来的人,柳老夫人看着自是心烦,就摆摆手,“去吧,去吧。”
彩云谢了恩,扶着静颜出了屋子,柳家三兄弟竟都在外面等着,一见她们出来,柳君桓的眼里溢起一丝笑意,他来到静颜面前伸出手,叫道,“颜儿。”
静颜却轻轻向后退了一步,“将军。”
她这样客套生疏至极的叫他“将军,”,柳君桓的脸色就有些变,“颜儿,你?”
“婆婆已经允了静颜长住竹心苑,从此只朝夕在佛前为柳家焚香祷告,再不问世事,将军以后多保重了,”静颜的语气平淡如水,分明像是在说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她这话一出,不单是柳君桓惊得愣住,君楷君楦也都变了脸色,君楷一个箭步抢上前,失态的抓着静颜的胳膊吼道,“颜儿,你,你在说什么?”
静颜安然的看着他,目光澄净如水,不卑不亢,无情无爱,柳君楷的手就一抖,竟慢慢的就松开了,静颜看着他淡淡的笑,“静颜这些日子在竹心苑里,看着朝来寒雨晚来风,才知这世上的事其实本就是这样的无常,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求不想,什么都不要,得个心平如水岂不是更好。”
柳君楷的身子就一晃,他咬着牙一字一句,“你你真的,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想了?”
看着柳君楷凄绝伤心的样子,静颜心里一刺,忙将头转向一边,“静颜想的是,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各有各的机缘,不好强求的。”
“那那我呢?”柳君桓的话里分明已经有了戾气,她是在惩罚他吗,她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后悔?
静颜依旧平静,垂首道,“是静颜无福,将来自有好的女子在将军身边伺候,静颜只求平静度日,还请将军成全。”
她这一句“平静度日,”仿佛是一把刀子,在柳君桓的心上狠狠划过,“好啊,好一个平静度日,你竟要远远的躲在那个清冷的地方,才能平静度日了,颜儿,你这是在埋怨我么?”
“静颜不敢,静颜才已说过,这是我们每个人的机缘,将军,就让我们都看开些吧,”静颜从头到尾都不曾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说到这里,趁着他愣神,扶着彩云绕过他的身边,竟就扬长而去,头也不回。
柳君桓还要追时,已被君楦拉住,“大哥,大嫂这段日子受了不少罪,心里难免委屈,这才起了性子也未可知,不如大哥先让她去,待过些日子她心里的气儿消了些了,大哥再好生的去给她陪个不是,那时定就妥了,这会子还是先进屋瞧瞧母亲去罢。”
柳君桓看着静颜远去的背影,想起那个风雪之夜她那样的决绝,他从来不知道,在她温婉恬淡,随性宽和的性子下,竟还有如此倔强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了解她!
回过头来,他突然很想和君楷说些什么,可是却发现,君楷早就不在,竟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
杏花对于静颜又住回竹心苑来很是不解,她和静颜相处了这些日子,早就和静颜相处得熟悉了,说话间也随便,于是就直截了当的问道,“大少夫人,奴婢昨儿晚上在齐晏堂时,将往日的事儿也听了些,如今孟二——孟大小姐已经把害您的事都说出来了,大公子又明显还喜欢着您,现既嫌隙尽释,误会全除,您该回东苑住去才是啊?”
静颜默默的坐在窗前,突然,就指着远处几棵生得很近的树,向杏花问道,“你说,那些树每天都在做什么呢?”
“树?”杏花不明白主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却也老老实实的回答,“为了生长啊,为了早日长成大树,”她边说边点头。
“那,它们想要长成大树,除了需要施肥浇水,还需要什么呢?”
“还要什么?”杏花蹙着眉想着,“还要有太阳晒吧,奴婢家里有两颗杏树,屋子前面能晒着太阳的那棵就长得又高又大,结的杏儿也甜,屋后那棵总晒不到太阳,就又矮又细,连花儿都不开几朵,后来被奴婢的父亲给砍了,父亲说,凭它什么树,没有太阳晒就是不行的。”
“是啊,可是你看这三棵,它们靠得这样近,就有太阳也总是晒不好的,所以你看这三棵树都细蔫蔫的,连枝条都没几根,杏花你说,若想它们好好的长,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静颜又问。
【文】杏花看一眼主子,一时不明白主子这会子怎么突然的为这几棵树上起心来,但她还是答道,“若想它们好好长,唯一的办法就是砍掉一棵,只有少了一棵,它们才会有足够的空间晒到太阳,可是,大少主人,那不过就是几棵树,您怎么关心起它们来了?”
【人】静颜的嘴角就溢起一丝苦涩的笑来,说道,“我就是那棵应该砍掉的树,所以,我就将自己挪来了这里。 ”
【书】“呃,”杏花顿时愣住,然而只是一瞬间,她就明白了,脱口道,“大少夫人,您是说大公子和二公子,您是说他们?”
【屋】静颜无力的闭上眼睛,或许,她不是担心他们,她担心的,是怕管不住自己的心!
只是虽然静颜依旧是禁闭在竹心苑里,竹心苑里的待遇却大不相同了,首先就是有人来将屋子里统统糊上了棉纸,决不让外面的寒风有隙可钻,再就是穿用的东西一律全都换过,上好的银炭也一篓篓的送了进来,屋子里日夜拢着火盆,温暖如春,而静颜每天的吃食又恢复到以前在东苑里的时候,就是那丫鬟,也多了紫雁和一个叫小玉儿的,红鸾因着当日静颜被冷落时伺候得不上心,这一次就直接被发落去负责浣洗的偏院里做粗话去了。
静颜原是不肯要这两个的,奈何刑二家的带着紫雁两个不肯走,苦苦求道,“求大少夫人可怜可怜奴婢,若是将这两个丫头退回去了,大公子头一个就不会饶了奴婢,奴婢上有公婆要伺候,家里孩子又小,全指着奴婢两口子的差事养活家里人呢。”
静颜虽然知道她一个堂堂总管的妻子,家境定不会差到哪里,柳君桓也定不会过于苛责于她,只是转眼看着紫雁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就想到当日在东苑里,她不管自己是不是得势,皆伺候得尽心尽力,是个实心肠子的人,心里一软,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却将那叫小玉儿的还是退了出去。
刑二家的有了台阶下,倒也就不强求,又细细嘱咐了这三个丫鬟,也就去了。
用过晚饭后,静颜就命关好门窗,主仆三个围坐在火盆边闲话,紫雁看着静颜,不禁眼泪花子直冒,静颜倒笑了,“这丫头可傻,眼见着要过年了,你该高兴才是,怎么倒哭了,让我想想,嗯,可是过年没有新衣服穿么?”
紫雁的眼泪却哗的流得更凶,她忙撇过身子拼命的擦脸,许久,才回过头来,“大少夫人,您您瘦好多了?”
静颜忍不住触上自己的脸颊,“是吗?”
杏花眼见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重,忙岔开话题,“哎,你们知道么,我今儿下午出去拿东西时,听说翠竹被卖出去了,那二狗子媳妇两口子也都被撵了不用呢。”
“咦,翠竹被卖了,怎么会呢,那可是老夫人跟前儿最得力的人哪?”
彩云就有些懵,她还记得当初这个人是怎么狐假虎威的欺负小姐的。
杏花就笑,“还不是老夫人知道了她做的好事儿,当日孟大小姐害——害大少夫人时,她也是拿了孟小姐的银子合了伙儿的,那二狗子媳妇也是这样。”
“该,”彩云一听,她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心中大快。
紫雁忙也道,“我听说,大公子身边的小豆子也被打发到田庄上去了,据说他也是得了孟大小姐的好儿,大公子这边一有什么动静,他就赶紧告诉孟大小姐去,大公子当时就有所察觉,看在他伺候了好多年的份儿上,这才没有撵了。”
“那刘郎中呢?”想到自己的孩子就是丧命在这个郎中的手里,静颜深恨。
杏花忙道,“听说大公子给他安了些别的罪名送进官府了,大少夫人放心,就凭柳家在朝廷上的威慑,这个郎中定是没命再出来了。”
静颜的眼里就慢慢的溢出泪来,她想,若是那个孩子没有落,这会子,该早就能在自己的肚子里动了吧?
——
这样又过了三五日,杏花突然告诉静颜说,二公子要去边境投军了。
静颜倒是一愣,以柳君楷的身家背景,他哪需要去投什么军,只要柳老爷在贵妃和兵部稍露下口风,他随时都可以在兵部得个职位?
她当即就觉得,这和自己有关。
她很想去劝劝他,更想让他打消这个念头,边境投军不比别的,她往日住在东苑时,偶尔听柳君桓说过,如今外族很不安份,每每骚扰边境百姓,明着是小部分散兵不守军纪,实则是在试探我国边防兵力和朝廷的动静。
而柳君楷却选择了这样的一个地方,其心明显。
可是,以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她又哪里能去劝,如此,她唯有咬牙强作不知,让杏花去领了好几匹上好的料子来,将精力都用在缝制刺绣上,并不许彩云几个帮忙半点。
彩云几个猜不透她的心思,也不敢多问,唯有看着她着急,好在静颜的手艺是极快的,不过两日,就已经做好了一件斗篷,这件斗篷款式简单,天青色的面子上,极简单的绣了一只鹰,彩云在边上看到时就是一愣,这样的图案款式,分明是给男子穿用的。
静颜手指轻抚过斗篷光滑的缎面,默默的对着斗篷看了许久,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终于有一夜,屋外又响起了箫声,除了悲思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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