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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衾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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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家庵还有一个规矩,就是男子不得进入,并且,是有皇家敕令,官府榜贴的,无人敢违,有知情的人说,十几年前始,就有个太妃奉太皇太后的懿旨在此修行,又有人说,修行的人就是太皇太后本人的,众说纷纭,端的是真作假时假亦真,只是,却确实能镇得住人,比如,那两位跟在九王府马车后的这两个人。

马车到了庵庙门口,只稍停了让知客的姑子对着里面看了一眼,就径直驾了进去,那两个跟踪的男人对视一眼,只得在庵外找个不显眼的地方等着了。

好在饭时过了不久,那辆马车就又出来了,这两个人就忙跟上,马车却是一路直向皇宫而去,到宫门口时,从帘子里递出一块牌子来,宫门口的守卫立刻恭敬让路,让马车进去。

那两个人忙来到宫门口,向御林军耳语几句,又给看了腰牌,就有个御林军回道,“马车内坐的是九王妃和一个侍婢,两个女护卫。”

九王府行事低调,不管哪个主子出门,都从来不会前呼后拥大批随侍,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二人就点点头,自然不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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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庵中,待九王府的马车去了有一柱香,静颜就扶着彩云的手出来,庵外是早就等着的孟府家人,忙架着马车过来,待静颜一上马车,车夫鞭子一甩,马车立时进城,回到孟府。

下了马车,静颜顾不得休息,就急急奔向书房,孟老爷正等得着急,一见女儿回来,顿时大喜,劈头就问,“见着他了?”

静颜喜笑颜开的点头,“嗯,他果然在九王府内,而且,九王说一定会帮柳家洗脱冤情呢。”

接着,她就将九王如何得知皇上要将柳家抄家,他又如何用药将君桓迷晕,让君桓避开牢狱之灾以图后算的事都说了一遍,又道,“九王听女儿说了今天这条脱身之计,抚掌说甚好,并说,以后不如就借水月庵传信,女眷在那边进进出出,谁也不敢进去查看,谁也看不出什么。”

自从柳家被抄以后,孟老爷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笑模样,“有九王爷帮忙,柳家的冤屈不愁昭雪不了。”

静颜点点头,“九王爷说,唯今之计,是要弄找到皇后陷害柳贵妃的证据,再有,就是要赶在皇上和国丈的前面知道柳君楦和柳君——楷的下落,”说到柳君楷时,她的心里忍不住有些刺痛,语气竟颤抖了一下。

好在,孟老爷并没察觉,只点头道,“九王说的是,只是如今柳家老二和老三行踪飘渺,咱们又不能明里打听,该如何呢?”

“父亲不要着急,九王已经命人四处散布谣言,就说,皇上要将公公婆婆问斩了。”

“啊,这是为何?”孟老爷顿时一惊。

静颜的眸子里闪着亮光,“君楷君楦都是孝子,不管他们在哪里,得了这个信儿,拼着死也要回洛阳了的,那时咱们就能很容易找到他们了。”

“不妥,不妥不妥,”孟老爷顿时双手直摇,“他们到了洛阳,岂不是自投罗网,不妥。”

“这一点,九王和君桓也想到了,所以,他们在放出这个风声的同时,再将女儿被柳家休弃,无奈于水月庵出家的事传出去,他们是一定会去水月庵找我的,可皇上和李国丈却不明白这里面的奥妙,所以,我们一定会在他们之前,和君楦君楷见面,”静颜极有信心的道。

见女儿很笃定的样子,孟老爷又多少知道些柳家三兄弟和自己女儿之间的痴缠,他想了半晌,就只好点头,道。“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也只能这样一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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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计划中安排的,静颜第二天就搬去水月庵居住,静嫣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她蓬着头赶过来,也纠缠着非要跟去,孟氏夫妇原本是不愿的,然而看着大女儿难得神智清楚,又极坚定的样子,就想着或许佛家纶音能让静嫣的心安定下来,如此,就只好点头。

静颜带着静嫣,到下午时就到了水月庵,水月庵的庵主是一个极有禅性的高尼,和九王妃的母亲很是相厚,昨天受了九王妃之托,对静颜姐妹自是用心安排。

静颜因想着此次事情非同小可,唯恐又遭静嫣破坏,正在头疼,却听静嫣主动向庵主要求,要住到水月庵最僻静的地方去。

水月庵的庵主悟性极高,只看了静嫣一眼,就点头同意,看着静嫣随着小尼姑慢慢远去,静颜倒有一丝愣神,她总觉得,姐姐自离了柳家后,就变了。

都说因爱生狂,因爱生痴,她之前为了君桓,几将手段使尽,如今希望彻底破灭,只怕她心底所受的打击所承受的伤痛,要更胜于自己当时,最起码,自己这会子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而她,却已神智昏聩迷离,不知今时何时了。

庵主转头看着发愣的静颜,忍不住双掌合十,“空和满都只在自己的心里,唯有自己悟了,才是悟了,旁人急不得的。”

“庵主,”静颜顿时吃了一惊,忙回头看向庵主,却见庵主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就让一个小尼姑来领静颜去自己的住处,并道,“贫尼已按九王妃的吩咐,将施主安在一个合适的地方,施工尽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记住我佛慈悲,众生平等,就好。”

她显然是想着静颜是俗家之人,所以这番话说得极其浅显,静颜感激的还了一礼,就随那小尼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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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庵主却是将她的屋子安在水月庵最东边,紧靠着庵堂围墙的一个小楼上,推开窗子,迎面就是大片的松林竹海,风一吹,如波浪般起伏,海涛般哗啦啦的响。

静颜深叹九王顾虑周到,这个地方虽说偏僻,却离水月庵外的大道不远,若是自己吹起箫来,外面的人很容易就能听到,而这片松林竹海却又是天然的屏障,轻易就能遮挡住别人的视线,楼亦不高,以柳家兄弟的武功,来或者去,都很容易。

靠着窗子怔怔的坐了会儿,静颜就抽出那支竹箫,慢慢吹起了那支柳君楷在竹心苑外吹奏了无数次的曲子,归去,来兮,你纵然不爱我,我还在这里,你纵然恨我,我依旧不离不弃

是的,归去来,这首箫曲子的名字,其实倔强如柳君楷,痴狂中也在矛盾,是归去,是来兮?

自那以后,静颜每日要做的事就是吹箫,她开始时,还是吹一会儿,就伸头朝外面看一会儿,然而吹到后来,她整个人就浸了进去,心随着箫声,一点一点回到冬日的竹心苑里,那个人眼睛明亮如天上的星星,笑容灿烂却又静谧

谁知道不过三五个月,箫声依旧,吹箫的人却换了自己,沧海桑田,就是这样转换的么?

她突然就是一惊,自己是怎么了?

自己为什么会一而再的想到他,自己分明一直都在拼命的让自己记住,自己是君桓的妻子,可是每次面对君桓时,却为什么总觉得边上有谁的眸子在看着自己,那么的悲伤!

他不是风过水无痕的吗?那波澜,是几时压在她心底深处的?

却在此时如潮般的翻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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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十来天过去,窗外的竹海更绿了。

夜深,露冷,静颜还在窗边吹着竹箫,她的舌头已经起了泡,唇上亦起了皮,她的手指已经僵硬麻木,可是她却不敢停,她害怕自己一停,就会和听到消息来水月庵打听查找自己的他错过了。

彩云轻轻将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肩上,轻声的劝道,“小姐,你歇会子吧。”

箫声依旧,彩云叹了口气,她只得去将桌上已经凉掉的茶换成了热的,放到静颜触手可及的地方,希望能在她想要喝时,可以及时的拿到。

而这几天,静颜的心也有些凉了,难道,难道是九王爷和君桓的计划有所疏漏,还是自己对柳君楷兄弟其实了解得根本不够,又或者说,他们已经遭遇了什么不测,外面的谣言想必已经漫天漫地,他们却还没有来,还没有来

正在将竹箫要从唇边撤开,想喝口水歇口气的时候,突然远远的一缕箫音悠扬的和了上来,渺渺袅袅,韵致清远怫然,正是静颜吹了一遍又一遍的《归去来》。

静颜纵然时刻都在准备着各种情况出现,却在箫音和上来的一刹那,还是愣住了,倒是彩云蹦了起来,“小姐,小姐,这。”

静颜一下子如梦初醒,她战栗着将竹箫横在春边,顺着对方的音律吹下去,大约是因为心里激动,音调由悲伤渐渐变得活泼,她边用眼神示意彩云将窗子推开,借着月光远远看去时,却见松林竹海,茫然一片,看不清来者何人。

她心里突然就害怕起来,唯恐外面的只是偶然路过的浪荡子,听到尼姑庵中深夜响着连绵不去的曲子,一时戏谑相和也是有的。

正犹豫着要不要停住不和时,突然,就见墙外有什么飞快的一闪,随即,一个人影落在离庵墙极近的松书上,清朗的月光下,他一身青色衣服被冷风卷起,翩然若飞处,是静颜心底的歌唱声。

静颜手握竹箫探出身子,向他叫了一声,“君楷,”眼泪就哗的,瞬间糊了一脸。

虽然隔着一道墙,她依然能看到对面的人的眸光顿时柔润,他迅速收起箫,跃身落在墙上,颤着声音低低叫道,“颜儿,真是你。”

泪光莹然里,静颜已是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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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冬时,柳君楷才出洛阳,就将父亲写给门生的那封信给毁了,若是要靠着父亲的庇佑荫护,那又何必去边境那么远?

将撕碎的信撒在风中时,他的唇角尽是讥讽的笑。

只要确定自己是朝北走的,他就信马由缰,并不刻意赶路,有时难受得狠了,就买几坛酒找个无人处大醉一场,只盼着醉梦回转中,能再看一眼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

箫引(二)【6000字】

她竟然会给他做了件斗篷,这实在令他觉得天大的惊喜,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那只鹰,他有时就在想,她这是想表达什么呢,是想让他如苍鹰般的志在四方?还是在暗喻她不能如鹰般的自由,出不了柳府的那个笼子?

他宁愿相信是后者!

越是朝北,气候就变得越冷,呼啸的寒风中,雪粒子换成了指头大的冰雹,他裹着她亲手给他披在身上的斗篷,心里却是暖暖的,他不止一次的猜想着,她的心里,应该是有自己的罢?

这样想时,他心里的暖意就又强烈了一些。

正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想着,突然一骑从边上呼的冲过去,卷起的疾风带起他披风的边角,堪堪正挂到对方身上,就听极轻微的“哧”一声,这件被他视作珍宝的披风竟被扯得裂开一个大洞,他心里陡的刺痛,惊怒之下他策马追赶,不过几步就追上,随即长剑出鞘,向对方喝道,“赔我的披风来。”

对方马术甚高,只微微一闪就已躲过,继而理也不理,继续向前,柳君楷心中更怒,他一夹马肚子追了上去,又取了一颗钢珠描着那马的后蹄子打去,那人马术虽高,却不防追自己的是个高手,躲闪不及,那马蹄子一弯,就将马上的人给甩了出去,扑的跌进雪堆里。

柳君桓从马上跃下吗,一步跨过去,揪起地上的人就打,嘴里骂道,“瞎了眼睛的狗东西,竟敢扯破爷的披风,爷要你的命,”然后第一拳落下,第二拳就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被他揪在手里的人头上的风帽跌落在地,泄下一头青丝,竟然是个女子,正满眼惊悸的对着他。

他愣愣的看了她许久,终于还是不知道怎么办,无法可想之下,他恨恨的甩开那女子,将破了的披风解下小心收起,心疼得直恨不得给自己两刀。

跳上马,才要走时,那女子却突然跑了过来,眼里虽还有着泪,脸上更多的却是愤怒,向他吼道,“喂,你打伤了我的马,就想这么走了?”

柳君楷就怒了,瞪眼道,“那你想怎么样?”

那女子看一眼他身下的马,昂首道,“把你的马赔给我。”

柳君楷怒极反笑,“我还没让你赔我的披风,你倒还敢让我赔马?”

那女子看一眼他收在怀里的披风,从鼻子里嗤笑出来,“这么个破披风有什么了不起,我家要一车也有,只是你现在打伤了我的马,冰天雪地的你让我怎么回去?”

“怎么回去?”柳君楷学着她的样子嗤笑出来,“你走着回去呗。”

说着,就策马要走,谁知那女子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只稍一使力,竟也翻身上马坐到了他的身后,两手死命的揪着他的衣服不放,赖皮的道,“我不管,那你就送我回去吧。”

柳君楷自打出生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他喝道,“你干什么?”就去掰那女子的手,那女子却死命的不放,他又不敢真的使多大劲,一时间,两个人竟在马上扭成一团。

柳君楷突然就僵住了,不知何时,身后女子竟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的背上,纵是隔着厚厚的冬衣,他还是能感觉到这女子的曲线有多玲珑。

那女子却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见他不动了,就很得意的道,“哼,看你怎么甩得掉我。”

柳君楷无奈了,就问,“那,你到底要去哪里。”

这样一问时,那女子却突然惊叫起来,“马,我的马,”原来在他们扭扯一团的时候,她的那匹马受了惊,这一刻竟不知跑去哪里了?

柳君楷就周了眉,“你不是说那匹马不要了,要我送你的?”

“我只是叫你送我,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要那匹马了?”那女子哭得更大声,她翻身跳下马,风雪茫茫中,她跌跌撞撞的一面四面张望寻找,一边不停的打着唿哨,看情形竟像丢了马就是丢了命般的。

柳君楷打马向前奔了几步,却又勒马停住,拧着眉头回头看着那没了魂儿似的女子,到底还是又转了回来,不耐烦的叫她,“喂,不过是一匹马,丢了就丢了呗,回头我买一匹给你啊。”

那女子带着哭音叫道,“我不是心疼那匹马,那马上的褡裢里,有救我父——父亲的药啊。”

柳君楷看一眼那女子,再看看这白茫茫的一片,就策马来到女子跟前喝道,“上马。”

看那女子懵懂的看着他,他不耐烦的又重复了一遍,“快上马,趁着雪还没有将那匹马的蹄印盖住,还能找到,再迟就来不及了。”

那女子这才恍然大悟,忙跳上马背,柳君楷仔细的寻找分辨着那匹马的蹄印,终于被他找到了踪迹,顺着一路狂追,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见到那匹枣红色的马正停在一块地里吃着麦子。

那女子欢喜连天,忙过去察看,马上的褡裢本是系的极紧的,并没有丢失,她慌忙将里面一个小包袱掏出来,紧紧的系在自己身上,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向柳君楷笑道,“恩人,可谢谢你了啊。”

柳君楷好气又好笑,经这一折腾,自己倒成她恩人了,他没好气的摸一摸怀里的披风,冷嘲道,“你不用谢我,若是能让我这件披风完好如初,你是我的恩人。”

那女子的脸就红了,她扭过头假借看了眼天色,却顿时又愁了起来,“天这样晚了,我的马又受了伤不能骑,我父——亲还等着我的药呢,可怎么办呢?”

柳君楷头也不抬,“那你还不上马?左不过还是我倒霉罢了,我送你。”

那女子就欢喜起来,上马在他身后坐好,两人顺着来路回到之前打架的地方,就由那女子开始指路,终于在天黑时赶到了溱州城(此名杜撰),却已经有人在城门口等着了,一见他们,叫了声,“公主,”就迎了上来。

柳君楷吃惊的回头看向那女子,她却不看他,只向来人叫道,“巴尔迈,我父王怎么样了?”

来人将手横在胸前为礼,道,“回公主,汗王傍晚时醒了一次,喝了药又睡了,医者说,暂时没有什么变化。”

女子就大喜,她喝命那叫巴尔迈的在前面引路,回头对柳君楷道,“恩公,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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