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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衾薄-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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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就大喜,她喝命那叫巴尔迈的在前面引路,回头对柳君楷道,“恩公,快,快跟着他走,我父王等着呢。”'TXT小说下载:wrshu'

柳君楷又皱一皱眉,忍着将她丢下马的冲动打马跟上,不多时来到一气势辉煌的府邸前,那女子跳下马,指着柳君楷对巴尔迈吩咐声,“这是恩公,好生伺候着,”说着就急冲进府里。

巴尔迈极恭敬的上来向柳君楷稽首,“恩公请。”

柳君楷只是一笑,就掉转马头要离去,不想那巴尔迈却一把抓过他的缰绳,语气殷切中带着惶恐的道,“求恩人千万留步,若恩人就这么走了,回头公主定要对小的发脾气。”

“你们公主是谁?”柳君楷就问。

那巴尔迈见柳君楷不提走了,就忙笑道,“怎么恩人还不知道吗,方才那位乃是西赫汗王的小女儿——多娜公主,我家汗王得大晋天子的许可,在溱州建有行宫的。”

西赫,溱州?

柳君楷一愣,自己不是朝北走的吗?怎么却走到溱州来了?

方才他只想着多娜的父亲等药救命,一路过来,虽然看到溱州二字,却也并没有多想,此时他才想起,早在当今天子晋炫武帝登基的第二年,北匈奴冒犯晋国疆土,而西边的西赫却和晋国交好,在收到炫武帝的求助后,出兵北匈奴,帮大晋国平定了北方疆土,炫武帝为表感谢,将临近西赫的八个州尽划归西赫,此时这位叫巴尔迈的说,西赫汗王是得大晋天子的许可才在溱州建行宫,其实只是一句谦虚话罢了。

正愣着,府里已经有人出来催促,“公主问恩公进去了没有?”

这边巴尔迈就将手里的缰绳交到一边的侍卫手上,自己双手托着柳君楷的手肘,极其恭敬的请他下马,事到此时,也由不得柳君楷再推辞,只得跳下马来,跟着他们进去。

这一晚,自然是招待得极其妥帖热情的,用了晚饭后,又有侍女带着手艺极精巧的绣娘过来,说要帮他缝补那件破了的披风,柳君楷将披风取出来,细细抚看,心里直觉得又是一阵刺痛,他实在不愿任何别的人碰触到这件披风,于是就还是拒绝了,对那侍女笑道,“对你家公主说,她若真是大方,就让她送我件新的吧。”

那侍女就笑,“恩公放心,我家公主已经命人为您赶做了,只是瞧着恩公好像很在意这一件,所以才叫绣娘来将这一件也缝补好了。”

柳君楷边将披风收好,边摆摆手,“告诉你家公主,她扯坏了我的披风,我打伤她的马,我送她回来,她又招待我这一晚,我们扯平了。”

那侍女看看他,也就不说什么,笑着带绣娘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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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柳君楷正要走时,多娜却来了,她看着柳君楷笑道,“多亏你及时送我回来,我父王吃了药,已经好多了。”

柳君楷整理着东西,淡淡笑道,“也不值得什么,只是你既贵为公主之尊,怎么却连个侍从也不带,独身一人去拿这什么药呢?”

多娜就脸色一黯,“施药之人性情古怪,不喜俗人相近,我也是当年无意中帮过她一次,所以她才肯帮我,却不许我带任何人去的。”

“你让他们在外面等就好了啊,”柳君楷直觉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死心眼的人。

“那可不行,答应了一个人去,就是一个人去,怎么能不守诺言呢,”多娜就涨红了脸。

柳君楷忍不住就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脸红红的样子实在有趣,忍不住就笑了起来,随即摆一摆手,“行了,我走了。”

多娜依依不舍,“咦,你你这么着急,要去哪啊?”

柳君楷就愣了一下,他想告诉她自己要去投军,却又觉得对着西赫的人说这些实在不妥,就笑道,“没什么,云游天下罢了。”

多娜眼前立时一亮,“既是云游天下,恩公可到西赫玩过吗?”

“那倒没有,那是西赫国土,怎可擅闯?”柳君桓道。

“我如今代表西赫邀请恩公,恩公可赏面子呢,”多娜顿时笑得嫣然,一双好看的眸子弯成了月初时的月亮,见柳君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就过来拉着柳君楷的手,“恩公,你就答应了啦,再说,再过几天就是过年了,你还去哪里云游去?”

柳君楷看看王府廊下悬挂着的大红灯笼,想着远方的洛阳城,心里顿起酸楚,往年此时,柳家正是合家团圆,喜庆欢聚的时刻呵!

而现在,府里多了她,却少了他,大家的心境还和以前一样吗?

君桓有没有将她的心意挽回?她现在还执意住在竹心苑里?

“恩公,你在想什么?”多娜见他突然出神,忙拿手在他面前摇了摇。

“呃,我,我在想公主的话,这大年里的,我我确实无处可去,”他看着她无奈的笑。

对着他的笑容,多娜突然就有些愣神,为什么她会觉得,他的笑里分明藏着许多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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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溱州过完年,西赫汗王的病亦好得差不多了,汗王见到柳君楷,对他很是赞赏,竭力挽留他随王驾前往西赫,柳君楷左右无处可去,投军也不过就是个离开的借口,早或晚都没有问题,于是也就爽快答应,随着王驾到了西赫。

西赫风情明显异于中土,人们逐水而居,牛羊自由自在的在草原上吃草,多娜每天陪着他策马奔驰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他的心情随着马蹄翻腾而飞扬,虽然心里依旧会因为想到那个她而神伤,可是他也觉得,若是自己这辈子注定不能够留在她的身边,那么,就在这个能够让自己畅意的快马奔驰的地方住下去,也是不错的。

可是就在此时,中土却突然传来恶讯,大晋朝三朝元老,太傅柳辰芳全家因伙同贵妃柳氏觊觎太子之位,毒杀二皇子而被抄家!

柳君楷先是愣愣的,等他连着问了三遍大晋太傅的名字后,才终于肯确定,就是自己的父亲!

他顿时就懵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

他太了解父亲,父亲向来都是忠心耿耿,深顾礼义廉耻的人,决不敢有那样不忠不孝狼子野心的念头,而姐姐贤淑温良之余,亦是个极谨慎的人,后宫之中那样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地方,她就算为三皇子觊觎太子之位,也绝不可能轻举妄动,更何况,如今三皇子已分明是太子的唯一人选了,姐姐实在没有理由这样做。

他想破了头也不明白会是怎么回事,将传报消息的人仔细的问了好几遍,那人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多娜看他急白了脸,奇怪相问时,他不好说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得借口是柳家于自己有恩的缘故。

他决定回洛阳。

多娜原本是要跟着他一起来,他第一次多娜凶狠的吼道,“你以为这是去赶庙会吗。”

骂完这句,他再不看委屈得噙泪的多娜一眼,策马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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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没日没夜的赶着路,却在中途又听到朝廷即将将柳家二老斩首的消息,他又急又怕又慌,只恨自己没有生对翅膀,不眠不休的赶到洛阳时,却发现处处都在谈论此事,却又处处无从打听得起,好在他这段日子不眠不休不收拾,衣衫褴褛胡子拉渣,竟然没有谁认出他来。

他耐了性子在街头巷尾奔走,期望着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却到底听到一个让他安慰的,柳家被抄时,柳家长媳因为被休而逃过一劫,如今在城外的水月庵里修行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不知道是该心痛还是该欢喜,就算知道水月庵不进男子,他还是忍不住来了这里,却迎头听见一缕箫声,细辨时,竟是当日自己夜夜在竹心苑前吹奏的那一曲。

他先只是被箫声触动,静静倾听,继而就发现,吹箫的人翻来覆去,却只是这首曲子,越吹越悲伤,越吹越绵远,他突然心里就是一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在连着来了两天之后,他确定吹这曲子的人有玄机,想到她就在里面修行,于是就决定试探,当夜箫声又起时,他果断的用箫音回了过去,里面的箫声先是一停,随即就接了上来,并且,箫音里明显有了激动急促之意,他迎着箫声跃上枝头,对面窗里,果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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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颜噙着泪听他说着这些,心里深谢那位叫多娜的西赫公主,是因为有她的照顾,眼前人才没有受许多的风霜之苦。

等柳君楷说完,她就将柳府的事一一说给他听,并告诉他,朝廷是要将他们三兄弟都抓捕齐了,才要一起问斩,而此时的风声,不过是柳君桓和九王爷为找他和君楦设下的计,自己没日没夜的在这里吹着这支箫曲,亦是为了引他找来。

柳君楷一听父母暂时不会被问斩,君桓也无事,顿时大喜,“真的么,那就太好了。”

静颜点头,“如今就只缺君楦还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

柳君楷在屋子里转了几转,想了想道,“明天我到杭州去一趟。”

静颜却摇头,“去杭州没有用,君楦知道家里出了事,不管是躲避官差还是担忧父母,都不会还留在杭州,要我看,他八成也到洛阳了。”

“那怎么办?君楦不比我,他不懂这曲《归去来》的奥秘,只怕就算顺着传言找到水月庵,也是不知如何跟你联系的?”柳君楷拧着眉道。

静颜点一点头,“我也在愁这个,只想着能找到一个是一个,这才到这里来等。”

看着静颜,柳君楷突然沉默了,只是他的眸子里却像有把火般的烧了起来,灼亮的看着她,“你,你竟也会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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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她竟然也会吹箫,所以,才在初听到这曲箫声时,虽有触动却未想得到别的,直到两天以后,才开始怀疑这件事和她、和自己有关。

静颜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猛的将手往身后藏,然而她再藏得快,他还是看见了,她的手上,正拿着自己留下的那支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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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庵的箫声依旧在响,庵外却多了一个卖字为生的落魄书生,一手好字端的是飘逸如仙,有人买字时他忙活生计,无人相请时,他就提一桶水,拿一支大毛笔在那青石板上练狂草,有懂书法的人在边上细看时,顿时就大吃一惊,他一笔一划间钩勒的竟是已经绝迹的唐朝张旭真迹《率意贴》。

这样一来,边上的人立时便对他刮目相看,就有那痴迷书法的人问他,“张旭的《率意贴》失传绝迹已久,你一个落魄书生如何得来?”

书生就笑,“哈哈,如今你也认得出,我也练得出,还说什么失传绝迹已久?”

边上的人就哑了口,却终究不死心,停了一会儿又来缠,书生只得告诉他,“小时候爷爷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这个字帖,原是从真本上临拓来的,让他跟着练而已。”

那人这才恍然的样子,撇嘴道,“我说呢,就凭你,也能见过真本?”

然而这件事还是传出去了,每天都有许多人来看他练字,偶尔他要接生意了,倒有那出手阔绰的拍出银子来,让他只管好好的练字给大家看,书生原就是为着生计,既有钱拿自也就无所谓,乐呵呵的收钱照办。

一来二去,洛阳城里都知道水月庵外有个卖字书生,会临得张旭的《率意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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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静颜忧心忡忡的对柳君楷道,“君楦他,真的会找来么?”

“小时候,祖父确曾得到一张《率意帖》的临拓本,就拿来让我们弟兄三人照着临拓练习,大哥性子沉稳,于学术武功上都是一点就通并能举一反三,三弟读书过目不忘出口成章亦是我们中最聪明的,但是奇怪的是,于狂草上却总是练不好,到头来,竟是我这个凡事二半吊子的人写得最像最真,祖父当年就说,是这狂草随率的风格像了我不羁性情的缘故,才有此结果。

而张旭的真本失传,就是那临拓本也是罕有的,所以,能将这《率意帖》完整的写出来的人很少,如今九王的人故意将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君楦知道后,他一定会想着来瞧瞧,”柳君楷道。

“可是,这都过去十来天了,如果他来也早该来了,却还没有半点消息,这?”静颜眉头紧蹙,一脸的担忧着急。

柳君楷沉默了一会儿,却道,“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最起码他也没落到官府手中,我如今急的却是,如今虽然知道这是皇后的诡计陷害,可是找不到她的证据,该怎么才能在皇上跟前翻过这个案来?”

“九王说,他会帮我们想办法的,”静颜虽然这样说,其实内心也是一点底都没有。

“他,哼哼,”柳君楷却冷笑了,“这天下没有白得的便宜,他如今这样费心巴力的帮咱们,谁知道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依我想着,还是让君桓不要再留在九王府的好。”

静颜就惊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九王他也?”

柳君楷见静颜脸色有些发白,忙又笑道,“你别担心,一时半会之间,君桓不会有事的。”

“可是,那九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君楷,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可不能瞒我?”静颜急得出了汗。

“我听说,先皇当年其实是想将皇位传给九王的,奈何如今的皇上是嫡子,又无大错,这才不得已依照祖制将皇位传给了他,而当今皇上至那以后,就对九王十分忌惮,奈何先皇驾崩前,曾经给九王颁过免死铁券,皇帝轻易也不能将九王如何,加之九王也是个明白人,新皇登基后,他婉拒了新皇所任的任何事务,一心只吟诗作画,风花雪月,新皇见他对自己既没有威胁,又有铁券护身,这才没有把他怎么样了,可是祖父在世时,就曾经对父亲说过,九王不是个肯认命的人,他越是淡薄的样子,就越要提防他,让父亲少跟九王接触,”想到祖父当年的这番话,柳君楷唏嘘不已。

静颜侧头想了一想,却依旧疑惑,“可是,就算九王别有居心,如今柳家已经这样了,他还从咱们身上得到什么呢?”

柳君楷就冷笑了,“你不知道,当今皇后的父亲手上有兵权,这就是皇后虽然膝下无子,也能屹立中宫不倒的一个缘故了。而我父亲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威望颇高,如果九王能帮助我柳家翻身,找到皇后陷害诬蔑我姐姐的证据,不但能让柳家对他感恩戴德,更会借此重挫李家威势,一但皇后陷害我姐姐的罪名成立,她皇后的凤位必定不保,皇上也定没有再让她的父亲继续掌兵权的道理,而国丈李彦宏手下的那些旁支亦同样会被清除,等于就是将朝堂中的势力重新洗一次牌,如此,九王想做手脚,岂不是再容易不过。”

听了柳君楷如此清晰的分析,静颜这才恍然大悟,“这是不是说,九王其实只是想利用这次的事情,在朝中安插他的势力,以为他将来的图谋皇位以做准备?”

“正是,”柳君楷点头。

“那,君桓也应该能想到这些吧?”柳君桓在朝堂上为官好几年,柳君楷能看透的事,他也不该糊涂才是。

柳君楷轻轻摇头,“要说看得透,他心里想来也是清楚的,我只怕他糊涂,毕竟,如今爹和娘都还在天牢里关着,生死乃是瞬间的事儿。”

静颜就无力的坐下了,她的脑子里只闪过一句:乱臣贼子

是的,如果真按着君楷才分析的形势一路发展下去,柳家给后人留下的印象,就是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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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楷在水月庵外连着写了一个月的《率意贴》,柳君楦也没有出现,他和静颜商量之后,觉得不能再在这里死等君楦,得去做点儿对柳氏雪冤有实际意义的事才是。

叮嘱静颜小心保重之后,君楷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水月庵,只是进了洛阳后,他其实很是茫然,他心里再怎么知道姐姐是被陷害的,可是皇后姐姐等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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