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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衾薄-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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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君楷看着哥哥,就再想不出还能有谁了。

柳家当日显赫之时,家门前端的是车马如流,来往的尽是高官权贵,无不尽心揣测着柳家人的想法,但有所想,即日立刻有人双手奉上,今日一但风华散尽,往日亲厚瞬间不在,此时天牢之中,他们不跟着落井下石便是良善,谁会有这样的心,冒险送进这张纸条来?

君桓拍一拍君楷的肩膀,“想不出就别想了,这会子要做的,就是想想那人送这张纸条来是什么意思?”他慢慢走到监房最里面的一个角落,招手示意君楷跟过来,二人席地而坐后,君桓又接着道,“若说皇帝如果信了这个,大可直接将咱们柳家九族几百口直接绑缚杀场开刀问斩,咱们自己知不知道这件事,一点意义也没有。”

君楷压低了嗓音问,“那,大哥你的意思是?”

君桓沉默了片刻,才道,“想来,皇上的心里也有疑虑,所以,这个人才偷偷的传信给咱们,为的是让咱们心里有数,好趁早做应对的准备。”

他将身子慢慢靠在湿冷肮脏的砖墙上,抬头看向那依稀只看得见轮廓的天窗,半晌后又道,“若我料得不错,只怕这三两日里,皇上就要再次的提审咱们。”

君楷咬着唇,“我拼着一死,也决不连累家人。”

君桓一惊,他看着君楷许久,突然猛的伸手攥住君楷的胳膊,俯在君楷的耳边恶狠狠的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若敢自寻短见让父母伤心,我就算追到阴曹地府也饶不了你!”

飞来变(三)

君楷的身子激烈的颤抖,“是我任性要去边境,这才惹出的这样事来,若我死了,死无对证,那皇帝也就不能认定父亲谋反,大哥。”

“你糊涂,”君桓一把甩开君楷,“那个人明明早就盯上了咱们家,只怕就连二皇子中毒的事也是他做出来的,就算没有你去年底那一遭,他也一样能找到新的事来做文章,而你今日死了不但徒惹爹娘伤心不是,只怕还要落个畏罪自尽的名来,到那时任由那些人捏造,父亲百口莫辩,你才是真的害了他们了。”

君桓这一番话仿佛醍醐灌顶,君楷亦并不是愚顽之人,只因事关爹娘亲人,愤怒着急之下,头脑一时空白而已,此时被君桓的一番话立时点醒,他点头,“大哥,你说的对。”

见君楷心里明白了,君桓心里顿松一口气,他挪一挪身子,将身下的稻草让出一些,对君楷道,“先睡吧,养足精神才好应对。”

君楷靠在哥哥身边,许久,“大哥,咱们兵来将挡罢。”

“嗯,兵来将挡!”君桓咬牙答道。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今他们压根儿不知道对手是谁,哦,不,貌似就是那九王爷了,可是九王为什么要如此陷害柳家?柳家纵然死得一个不剩,又于他有何好处?

只是,除了九王,还会是谁呢?

谁又能指挥得动一向以散懒示人的堂堂九王在朝堂对柳家咄咄相逼?

而不管是谁,在他们还没有弄明白对方到底要打什么主意前,他们猜什么也都是白猜,如此,不如养足精神,到时兵来将挡,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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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桓猜得不错,第二天一早,就有一群兵卫过来打开监房的栅栏门,向里喝道,“柳君桓,柳君楷,出来。”

兄弟二人对看一眼,心里顿时都有了数,出了栅栏门,就见那王大人远远的站着,见了他二人也不多说,手一挥吩咐,“走。”

出了天牢,兄弟二人留神看时,没有见到静颜,二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俱各微微一落,出天牢若不是被释放,无非就是审问和刑讯,她不在总是好事。

上了囚车,大约两柱香就到了神武门,略站了站,就依旧是那个冷脸太监出来传旨,王大人押着兄弟二人直奔金銮殿。

柳君桓一进金銮殿就飞快的将眼一扫,果然不见岳父,他心知定是如自己猜测的那般,岳父此时已是自身难保,想到因为柳家,他老人家两个女儿死了一个,天牢里关了一个,此时就连自身只怕也难保周全,心里就万分歉疚。

三呼万岁朝拜君王后,金銮殿里一片鸦雀,许久,才听见头顶上皇帝用抑制不住的愤怒低喝,“柳君楷,去年底,你去了哪里?”

果然,和那纸条上提示的一模一样。

君楷额头冒汗,他只在心里庆幸,若不是昨天晚上的那张纸条,此时自己咋然听得这一问,定是要奇怪慌乱,不知如何回答的了。

定了定神,君楷答道,“回皇上,小人去了溱州?”

“溱州,西赫的地儿,”皇帝不妨他一口承认,先愣了一下,继而冷笑,“你去那里做什么?”

“回皇上,小人向来闲散,每日里不务正业,父亲屡次管教小人要报效国家,可小人桀傲叛逆,总是不听,于是去年底时,彻底的惹怒了父亲,父亲一怒之下强命小人去投效军中,小人虽不敢违抗,可心里着实不服,于是一路游山玩水的拖日子,逛啊逛的就拐到了溱州了。”

他这番话回得甚妙,去年底,他因为静颜的事和家里人起争执,虽有不少下人知道,可是这样的事到底是嘴头上的事,若自己咬牙不认,皇帝也无可奈何,但是却也能知道他确实是和家人起争执后才离的家,如此,就算两下说得不一样,皇帝也只能想着是因为小叔子恋上嫂子的事到底说不得,自己不肯实言以告也是正常。

而更主要的是,无论是自己去了溱州,还是要去榆关的事,都是无人提出时自己主动招了出来,如此这般,就和父亲的信上十分相合,若,父亲的那封信在送往皇帝的手里前,没有被做过手脚的话?

那么,皇上听了自己的话,纵不能信十分,也该先信了六七分才是!

果然,皇帝的语气就有些松缓,“真的是这样?”

君楷俯身在地,语气真挚恭敬,“小人不敢欺君瞒上,皇上尽可命人去查。”

却在此时,只见右首队列中闪出一员武将,向上躬身回到,“万岁,此人心思玲珑狡诈,据陈远最宠爱的妾室招供说,陈远分明告诉过她,柳逸峰一心要扶三皇子坐上储君之位,命他表面抵抗匈奴,背地里却和匈奴结下盟约,只待时机成熟,就要借匈奴的兵力来压制皇上传位三皇子,只待三皇子登基后,将以榆关为主的十六州相赠,匈奴单于不肯信陈远一人之词,柳逸峰就派他的次子君楷前来榆关,为的就是要和匈奴单于当面立约。”

柳君楷抬头看此人时,却是认得的,此人乃是兵部的侍郎,当日家中风光时,他没少来家中走动,但因父亲和大哥知道此人于权势利益看得较重,在巴结他们的同时,和国丈李彦宏走得也很近,如此,对他一直都淡淡的。

【对了,突然想起有件事要说下,烟今天翻了下前面的,突然发现有个地方前后不一,前面写柳君楷得知家中出事,告诉多娜说柳家于自己有恩所以要回去,而后面回忆那一段时,却是多娜看出了端倪,柳君楷当时就告知的,汗死,好吧,以后面为准】

飞来变(四)

看着这个往日跟哈巴狗似的围着父亲哥哥屁股打转的人,今日却摆出一副严正刚直的样子对他们落井下石,柳君楷的心里就只是冷笑,他向前膝行两步,向那兵部侍郎道,“姜大人此言差矣,若君楷身上果然负了如此重的责任,自然是该日夜兼程,以求早日赶赴榆关才是,如何却还拐去西赫一呆许久,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姜侍郎的反应却也敏捷,反口道,“柳二公子,你别以为这天下就你一家是聪明人,陈远只知道你们和匈奴勾结,却不知道你们还勾结了西赫,有人分明看见你无论是溱州的行宫还是西赫的王宫,都是自由进出,更还和西赫的多娜公主策马草原,同来同去,这一点,就看柳贵妃毒杀二皇子后,西赫的那位多娜公主转瞬就到,更带着孟家的二小姐冒充西赫公主进宫,并借机要为柳贵妃翻案,栽赃陷害皇后一事,就已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君楷倒吸一口冷气,都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要对付柳家的那人着实有心,这几件原本并无关联的事,在对方的煞费苦心之下,竟连接得天衣无缝,若自己不是当局中人,只怕面对此番说词,也要信了这番话的了。

眼见着皇帝的连由白转青,柳君楷忙膝行一步向前,对那姜侍郎冷笑,“姜大人方才也说了,这只是陈远的一个小妾说的话,如此大的事,陈远竟然会随口告诉一个女人?”

姜侍郎还未开口,右首队列中又出来一人,对柳君桓道,“柳将军此言差矣,那位小妾是陈远最心爱之人,平日里最为信任,枕边就说一说也未必没有,现有她的画押为证,怎么能因为她是一个女人,柳将军就不认了呢?”

“画押么?”柳君桓就笑了,“即便是常将军这样的身子骨,去刑部大牢里用烙铁夹棍的伺候上一阵,也不愁不画押了。”

“你,”那常将军顿时又气又怒,涨红了脸道,“你是说本将军刑讯逼供?”

“哼,”柳君桓冷冷的转过头,“有没有逼供,只将那个女人带上来看看身上有伤无伤,也就知道了?”

“皇上,臣冤枉,臣忠心为主,一心只求为皇上,为朝廷铲除奸佞,如今却遭此诬陷,请皇上为臣做主,”这位姓常的将军就双泪交流起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鸿玥皇帝“啪”一拍龙案,怒道,“岂有此理,成何体统。”

那常将军一吓,声音就小了许多,目光却朝左首文臣队列中的李彦宏飘去,就见李彦宏上前拱手道,“皇上,如今已证据确凿,柳逸峰命贵妃柳氏毒杀二皇子在先,勾结匈奴和西赫觊觎皇位在后,罪当凌迟。”

最后的四个字,他直说得咬牙切齿!

看着李彦宏一脸柳家不灭不罢休的狠绝模样,兄弟二人心中疑惑,难道,那在背后不置柳家万劫不复不罢休的人,就是他?

他能让九王那样的人,甘心为他所用?

才想到九王时,九王就已经站了出来,他淡淡的扫了几人一眼后,就向皇帝道,“皇上,臣弟有话启奏。”

“九弟请讲。”

“臣弟觉得,姜侍郎所奏此事虽不无道理,无论是西赫公主帮助孟氏女冒名进宫,还是孟氏女借机为柳贵妃翻案,都实在可疑,可疑到臣弟对柳家谋逆之事也深信不疑,可是这几日臣弟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皇上膝下四位皇子中,皇上尤其喜爱三皇子,往日里亦已经流露出要立三皇子为太子,如此一来,柳逸峰就算还有担心,也断无借助匈奴和西赫兵力逼迫皇上的道理,匈奴残忍贪恋,榆关十六州虽好,又哪里比得上关内的大好山河,他就不怕引狼容易送狼难么,西赫和大晋向来交好,大晋皇子中谁当储君都和他们没有关系,除非柳逸峰也用十六座州城相让,可是如此一来,大晋的十分天下就只剩了八分,柳逸峰胆子再大,先不说新皇那里能否过得去,就是那天下臣民面前,他又如何交代?”九王如此道。

他这番话却是一改前几日的咄咄逼人,竟是在为柳家说话的了,如此,不但君桓君楷吃了一惊,就见李彦宏也一下子黑了脸,向九王道,“九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他向前逼了一步,“难道九王认为柳家是冤枉的么?那么九王怎么解释西赫带着孟氏女冒名进宫,为贵妃毒杀二皇子翻案,并借机诬蔑国母的事?”

九王却只是不慌不忙的退了一步,向李彦宏躬身客气的道,“李国丈稍安勿躁,小王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柳逸峰乃是朝廷重臣,更是三皇子的外祖,非比寻常,不管是为了江山社稷,还是为了国法尊严,小王都希望能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不无辜冤枉了谁。”

柳君桓转头和柳君楷交换了个眼神,面对九王和李彦宏的这番变化,二人心下更是生疑,这般看来,他们二人竟又不像是一路的了?

若说他们这是在演红白脸?

君桓暗暗的摇头,深觉没有这个必要,若是要让柳家人死,九王只会在此时煽风点火,绝不可能倒为他柳家说起话来?

可是,在之前见识过九王的无情后,要让柳君桓相信九王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光明磊落,柳君桓是绝对不信的。

那么,九王此番,到底在打的什么算盘?

【好吧,再说下烟昨天没有更新的事,没有其他,就是太累了,反正,烟以后对更新不再承诺,有时间我会多写多更,没有时间不更新的话,大家也别骂我。】

形势逼人(一)

就在此时,突然那个冷脸太监面色发白的急急进来,向鸿玥帝奏道,“皇上,神武门有粱州快使紧急求见圣上,有白羽军情上奏。”

“什么,白羽军情?”鸿玥帝顿时一惊,他呼的站起身子,连声道,“快传,快传。”

那冷脸太监答应一声,又急急而去,朝堂上却已经炸开了锅般的,个个面带惊诧窃窃私语,柳君桓心中也是一跳,白羽军情其实就是在军函上插上一根白色的羽毛而已,然而这根白羽却是非十万火急的紧急军情不能插得,如此,但凡是插了白羽毛的军函,都是不用通过兵部,直接送交到御前的,在他的印象里,大晋朝还是先帝在位时,匈奴进犯边境,一夜之间连破二关时才用过一次,而炫武鸿玥年间,至今尚无!

让他吃惊的不但是这根白羽毛,更为那梁州乃是在溱州边上,自从溱州被割送给西赫之后,梁州就算是西方的边境,和西赫的边界了。

此时是梁州送来的白羽军情,不正是说明,这件事是和西赫有关的吗?

柳君楷也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看着哥哥,二人无声的用眼神交流着,心内同时在想,此时出这样的事,会不会又要和柳家牵扯到一起?

---------

梁州快使一脸风尘的进来,身上的战衣上尚有血迹斑斑,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他脚步踉跄着一进大殿,就双手将一封插着白羽毛的军函高高捧过头顶,嘴里已抑制不住的嚎啕大哭,“皇上,西赫突然进犯攻打梁州,梁州总兵当场战死,副将丁勇冒死护送小人送出这封军函,而梁州这会子只怕只怕已经失守了。”

“啊,什么?”饶是鸿玥帝已经有了思想准备,此时也还是大吃一惊,他颤着手接过军函打开,飞快的看了一遍,顿时脸色苍白,他“啪”的将那军函拍在御案上,咬牙道,“西赫西赫好大的胆!”

九王忙上前一步,“皇上。”

鸿玥帝喘了口气,就命将那封军函传下去,让众大臣每人都看一遍,最后,那封军函就被扔在了柳君桓的面前,李彦宏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的逼过来,指着柳君桓道,“你还说没有跟西赫勾结?现就已经开始造反了?”

柳君桓将那封军函捡起看了,对于梁州的惨烈心里也是吃惊,他不理李彦宏,拧着眉向上道,“皇上,西赫突然攻打梁州定有原因,但微臣一家如今身陷囹圄,此事明显和微臣一家无关,请皇上明察。”

李彦宏冷笑,“笑话,和你柳家无关那和谁家有关,西赫就是看你柳家被押进天牢了,这才开始攻打梁州,就算不是为了救你们,那也是之前就和你们约好的。”

“国丈大人,君桓一家下狱方不过几日,而梁州据离洛阳就算快马加鞭日夜不停也得走上半个月,也就是说,在君桓被押入天牢之前,西赫就已经对梁州动手,难道西赫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知道君楷和孟氏女一到洛阳就会被抓?所以提前就开始发兵来救?”看着李彦宏,柳君桓咄咄的直逼了过来,“只是这就让君桓想不明白了,这西赫到底是和柳家有约呀,还是跟别的什么人有约呀?”

“你,”李彦宏气得脸涨得通红,他猛的回头看向鸿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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