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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共韶光-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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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诚淡淡道,“你不高兴可以离婚。”但庄静秋不离,于是就这么耗着,寂寞至死,也耗着。

那年为江启泰与女儿方逸华之事,方明诚爆发过,以没有感情分居日久向法院申请离婚。谁知,他再次小觑了庄静秋,她卖白粉捞偏门出身,纵横黑白两道,想要活的久一点,就得养自己的人,白道中检法警界,怎么可能没她的关系?方明诚经过庄静秋的洗礼,虽也学会用些手腕,但终究不敌庄静秋的狠绝与深邃,这次又败下阵来,他申请离婚竟然未被受理,对方跟他打哈哈,“老夫老妻闹腾什么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这些年夫妻,男人别太绝情,不能说利用完人家就甩啊……”方明诚气得几乎喷口老血出来。意欲再拼,季远山提醒,拼下去,调解无效,可能就要各自举证,将夫妻两人的过去就都挖出来,庄静秋尽管婚后也在外面有过人,但时日甚久,再说被揪出来也无关痛痒,可对方明诚来说,李平的死只是买通记者放出去的假消息,是纸包不住火的秘密,远山安抚,“诚哥,冷静。”于是,只有继续忍耐。直至李平恢复记忆

李平的记忆初初恢复,是在三年前,永恩回国给外公处理丧事时期,方明诚陪伴下,可能两人亲昵之故,不知怎么,李平先记起来她被庄静秋囚禁时候,不得不委身于大成的事情,备受刺激,情绪失控,背着方明诚离家出走,欲寻短见,亏得方明诚及时出现,跟着跳下河把她捞上来,不然永恩根本就见不到妈咪李平。方明诚劝李平,别吓坏我们的宝宝,才算把李平哄回家。因为李平的记忆没全恢复,两人合计,先瞒着永恩,看看是不是还能再记起些什么。也是那时他们商议定,别让永恩不开心,偷偷联络,等确定李平记忆全部恢复,他们一定告庄静秋,告得成,要告,告不成也要告。

至于现在,方明诚会说,承蒙庄静秋青眼有加,错爱不弃,日子有功,无论他乐与不乐,这年来年去互相折磨,终将他练成现在的样子,黑道白道,方明诚都有涉猎,起码现在一张状纸递出,对方绝无不受理的道理,这回,诚哥也有自己的人了。

但并非如此,就得圆满,对眼下局面,方明诚依然有无限唏嘘。
当年,他一心要做有钱人,即使知道庄静秋很危险,他也不爱她,可她有钱不是吗?娶她他不介意。
婚后庄静秋给他戴绿帽子,他觉得反正他要的就是她的钱,何必管她的人?他也不介意。
之后逸华出生,尽管一度怀疑那是不是他的骨肉,可他想他的目的是财富不是吗?再说孩子是无辜的,喜当爹就喜当爹吧,他还是不介意。
后来,他想要除了钱之外的人生,才能彻悟,他要为他曾经的“不介意”付出多大的代价,他再也没办法从魔鬼那里赎回完整的自己了。

为免在公堂之上,庄静秋以李平记忆缺失不正常为由,让李平的诉状不具效力,李平忍耐着拿到医生出具的,她智力和记忆都没问题的证明,才到警局为二十多年前的旧案报案,不过,在李平和方明诚的证供里,都隐瞒了李平怀孕生过孩子这件事的始末,保护永恩周全,这是李平和方明诚坚定不移的底线。

慧向永恩转达李平和方明诚的安排,“为了不让你曝光,之后除非很有必要,他们不会和你见面,轻易也不会打电话,但我会定期将你们的情况分别通知对方。等高检方面过准,案子上庭审理,无论结果如何,永恩,你都不许去旁观。”

永恩呆怔,她不知道故事的过程如此惨烈,她也不知道妈咪为了让她好过一点,怀着由于记忆恢复带来的恐惧和痛苦,在她身边生活了这么久。她一直以为,她为妈咪付出了很多,却不知身边的人,为了她付出过什么。1她真的很自私很无情是吗?永恩脸色雪白,连嘴唇的血色都失去了,只瞪着双黑幽幽的大眼睛,根本不晓得如何回答慧的问题。

今早,永恩还是惦着买个二手缝纫机,本来是说要去旧货市场看看的,穿着休闲简单,球鞋仔裤,一件短短的粗线棒针衫,玫瑰色,大大的灯笼袖和一字领,里面搭着件黑色背心,马尾松了点,没扎牢的几根发丝毛绒绒,落在额头脖颈,太鲜艳对比强烈的色彩和慵懒随意的装束,让她这会儿看上去更加苍白脆弱,不堪一击。不知永恩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光觉得愤怒,她的苍白脆弱,让他有种认知,这个世界真他妈操蛋到极点。他将永恩揽住,头靠在他肩上,以一种不算很平和的语气,代替永恩应慧,“我们不去。”

“除了公事,我们还有件私事,”慧目光扫过方家姐弟,再转向永恩,“逸华姐和阿文,还是希望这件事,最好能用更温和一点的方式解决。”慧吐口气,略有无奈,“事实上,我和阿泰也有这样的私心。永恩,你需要清楚的是,你李平妈咪的案子,已经过了追诉期,即使高检核准重新搜证,但时日甚久,当时与此事相关的认证物证,现在很难再重新组织,赢面不大,这是其一。其二,如果法庭上不能胜诉,又要赔上时间精力,人情上,你们兄妹几个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可能也会有所影响。无论从哪方面来看,结果都会得不偿失,长辈们最好还是能再衡量一下事态轻重,不要太过激烈。所以,永恩,你逸华姐和文哥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劝劝你李平妈咪,到警局撤案?”

方逸华靠近永恩,“我妈确实很过分,姐姐代母亲向你妈咪道歉,但无论如何,都是你妈咪介入我爸妈之间在先。其实只要我我妈同意离婚,爸爸能和你妈咪有结果,这才是事情的重点,至于二十多年前的旧案,现在翻出来于事无补,永恩,你说呢?”

要有多卑微,才能这样大方,把自己的父亲拱手相让给其他的女人,永恩眼泪模糊,如果是远山爸爸这样对待依云妈妈,永恩一定不会答应的,一定不会!

方逸华也是泪眼模糊,她蹲在永恩面前,把她从光怀里拉出来,面对自己,“我妈妈不是个没能力,必须依靠我爸才能维持生存问题的女人。其实她是不成熟和幼稚的,学不会用正确的方式去爱。她这么多年忍受寂寞,不肯离婚,并不是因为她输不起,只是因为她爱我爸,不愿意失去他。她一次次用错方式,导致我爸离她越来越远,吝于给她怜惜呵护。永恩,我妈其实很可怜,她那么骄傲的人,一旦被涉入案件被警方调查,最终是否定罪,她名誉上都将受损,加上我爸为了与她离婚闹上法庭,公司董事会也会因此动荡,这些压力会让她崩溃的。表面上越强大的人,内心越虚弱,永恩,姐求你,帮姐姐一次好吗?”

永恩瑟缩,想说什么,未能出口,终于,她和方逸华眼里的泪珠一起落下,阿文过来抱住两个女人,“好了,不哭,不哭。”


 



第79章 79
永恩略有哽咽,摸包里电话,“好,我跟妈咪说说。”

泰哥把慧的手机递给永恩,交代,“联络你妈咪和爹地,尽量不要用自己的电话。”

永恩擦掉泪,嘴唇微微哆嗦,握着手机好一会儿,她选择发短信,“妈咪,我是永恩,你好吗?”

李平短回来,“妈咪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刚和慧和师父谈完你和诚伯的事儿。妈咪,能不能到警局撤案?”

“为什么?”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警方搜证也很困难,再加上排期开庭审理等等程序,这个周期将会拖的很长,可能一年,可能两三年,甚至更久时间。案子不能有结果,我们就会一直不方便见面。妈咪,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们有更值得的事情去做。”

“妈咪现在做的,不值得?”

永恩对着这条回复思忖良久,光一直盯着她,他紧张,好担心她会承受不住晕过去,可永恩比他想象中坚强,回复给李平,“是的,在我看,不值得。因为,我还活着,逸华姐和阿文也活着,妈咪,人不能没有过去,但是别让过去左右现在和未来。都还活着的我们应该珍惜现在拥有的。”

李平回复一个笑脸,“小公主,你想的太简单了,可妈咪爱这样的你。至于你的要求,对不起。”

永恩的眼泪再次掉下来,沉甸甸,砸在衣服上,当她知道所有过去,深入妈咪的记忆,知道她为了保护自己如何活下来,还跟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伤害妈咪太多次了,永恩再短过去一行字,“妈咪,我也爱你。”她将短信内容给方逸华和阿文看,声音很虚弱,“对不起,我尽力了。”她得单独呆会儿,“我去洗手间。”

阿彼意欲跟去,光示意她不用,不看方逸华,他只问阿文,“方伯母见过李平阿姨了?”

阿文,“昨天在警局遇到。”

光,“如果李平阿姨撤案,你们能保证你妈答应你爸离婚,并与平姨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文言语有些虚,“我们会尽量劝我妈。”

光明显在克制他的脾气,“就是不能保证啰。文,你也是生意人,没有条件来交换,你怎么可能拿得到合约?就凭你叫声妹妹?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吗?你可以去求你爸,何苦为难永恩?”

文虚兼惭愧,“阿光,口下留情,我和我姐去找过我爸,他那里没商量的余地,不得已才来麻烦永恩。”他愁面苦恼,“那是我妈,我总得为她做点什么。”

“阿文,我要你记住,她姓季,叫季永恩,她是季远山和萧依云的女儿。你的要求,只这一次,再有下回,我翻脸。”拿起永恩还没带走的包包,光冷然,“我和永恩还有事,先走了。”

永恩在隔间里哭了会儿,洗把脸,稳定一下情绪再出来,光等在洗手间门口,高大修长的他拎着她的帆布包,永恩诧异,“干吗在这儿?”

光说,“不是要去旧货市场看看吗?”她红肿的眼圈,让他心里难受的没找没落,只想迅速把她带离这个地方,想办法让她高兴起来,拖她手,“赶紧走吧。”

永恩小跑追着阿光长腿随便一撩就迈出来的大跨步,“我们不用跟师父他们打声招呼吗?”

光,“我说过,都忙,下次再约吃饭好了。”

永恩,“哦。”追着他,“慢点行不行?我跟不上……”

一路,光没和永恩提及半句李平与方明诚,也不提方逸华姐弟。可向来不是话多的他,忽然变得啰嗦,有一搭没一搭找些没要紧的跟永恩聊。永恩不是太搭茬,心事重重,更多是望着车窗外,眼里泪光隐隐,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样子,光心里急。

旧货市场,阿光找功能比较齐全,可能会被季永恩喜欢的缝纫机。人群中摇荡,商贩吆喝,买家还价,红尘俗世的喧哗热闹,会有点活着真有意思的意味,永恩稍好些,看光关注旧电器,孜孜不倦,问二手缝纫机的价格,不明白他何以变得有耐心。每次去购物啊,面对那些琐碎繁杂,他大男人的通病,多多少少会表现出来些烦躁,这次倒是好兴致。

终于,阿光找到一架电动缝纫机,日产,八成新,功能齐全。光问价格,店家瘦小,福建人,给个价,光往下杀,是一路狂杀的那种。

店家,“五千五。”

光仗着身高,气势逼人,“四千五。”

老板,“不可以啦帅哥,这种机子,原价要一万的,八成新给五千五已经很便宜了。那,一口价,五千,好不好?”

光瞅着缝纫机的表情,刻薄又挑剔,好像那机器不知多少毛病的样子,意简言骇,“四千。”

四千?永恩傻愣愣看阿光,比之前杀的还低,应该没得谈了吧。

店家也有点楞,但还挺坚持的,“帅哥,有电脑绣花哦,诚心买的话,四千八。”

光双手抱胸,目光坚定,自信,持续挑剔刻薄的意味赠予那台旧缝纫机,优雅的唇线里吐出个数字,“三千八。”

永恩愕然,她耳朵没听错?

店家比永恩更愕然,期期艾艾,“帅哥,到底哪里有问题呢?”

光不应,径自一字一顿,“三,千,二。”

店家沉默,面色暗沉,连价都不还了。

永恩觉得这缝纫机应该买不成。却见光以一种更确定的态度,摇头,淡淡撇嘴,“两千八。”店家脸色很差,很差,很差。永恩胆儿小,怕被人揍,揪着阿光袖管,“走啦。”忽听店家狠叨叨,大叫,“两千八,卖你啦。”光面无表情,理所当然,“送货,加十元,定金一百,给我收据,其余货到付款,纸拿来,给你写地址……”

匪夷所思,居然成交?!永恩扯着光从那家店出来到街角,大笑,指着阿光,“你,鸡贼,太坏了,看你把人老板给气得。”

笑意,也从阿光嘴角逸出,她终于高兴点儿了,故意,“连个小老板都对付不了,我这些年书不是白读了?”

永恩笑得气喘,“喂,你平时跟人家谈合约也这样子?”

光保持住傲慢,“偶尔。”他仔细瞅瞅永恩脸,“好像被戒指刮出来的伤口没什么事了。”

“嗯,”永恩精神头好起来,脸上的血色恢复几成,“芸涓介绍的药膏还挺管用的,再过几天,连疤痕都会看不见的。”她翻自己钱包,现金和卡都有带齐,准备大肆采购,“阿光,我们再逛逛好不好?”

光慨然应允,“没问题。”

永恩,“你还会帮我杀价吗?”

光,“会。”很体贴,“饿了没有?”

永恩,“有点,不过等会儿再去吃东西啦,喂,你看见那架屏风没有,猜要多少钱……”她迷恋和阿光这样细细碎碎讨价还价的现在,象对守望相助的贫贱夫妻,这样的感觉,踏实,窝心,很靠近理想似的,非常快乐。

光当然也快乐,但他更乐意做出,看,还是我厉害,你还是得依赖我吧的那种死跩死跩的幼稚样子,逗永恩,“以后家务多做点。”

永恩明明心里挺乐意的,表面上就嚎的声音很大很惨,“我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光叱她,“再大点声,穿过台湾海峡了,对岸都听得到……”他停住脚步,是家花店,里面东西乱糟糟堆的皮儿片儿,可紫玫瑰特别新鲜,花朵不大,气味甜香,颜色与永恩身上线衫相近,光心思活动,一脚踏进店里,“玫瑰,怎么卖?”

他在买玫瑰?永恩难以置信,传说,常常买玫瑰给女生这种驴事儿,三贱客里琛哥做做就好了,光少无须纡尊降贵。可接着,一大束小朵紫玫瑰,馥郁芬芳,简简单单包着玻璃纸,落在永恩怀里,永恩瞠目,他,送,玫瑰花,给,我?

没有什么“送给你,喜欢吗”之类的句子,送花人异常平淡,“走吧,看看还有什么其他的。”

永恩抱着花,出溜出溜跟着谢韶光,那点平淡引起的后续效果颇为强大,终于醒悟,这半天没有不耐,配合十足,努力杀价都是为了她,软软的声音,“你在哄我高兴?”

光还是很平淡,“是啊,不然你一路板着死鱼脸对我有什么好处?”他双手插裤兜,不好意思多看永恩,在路边店铺里没什么目的的搜巡,照例跩,“不用感动,室友,表达一下关心。”

可永恩是容易满足的小孩儿,他乐意哄她给她买玫瑰,她就很高兴了,问,“我们能多逛会儿吗?回家时候我不要打的,坐公车。”

光,“为啥?”

永恩的笑容比玫瑰还甜美,“这样就有很多人羡慕我了。”

光,“傻妞,一束花而已。”能在这操蛋的世界里,狗屁倒灶的人事羁绊中,给干净的她买一束干净的花,多正常。身后有辆电瓶车突突突地开过来,光揽过永恩把她扶到他里侧去,她在他胸口绕过那一刹,她的发香冲入大脑,光心里鼓噪,身体乏的厉害。

同时间,阿文和阿彼一起中饭。

阿彼对刚刚在慧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发表看法,“这件事我挺永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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