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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共韶光-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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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光很象,不,是阿光很象乃父。

坐下寒暄,没几句,谢家伯母捧出一色泽古朴镶有螺钿的硬木首饰盒,说是给永恩的见面礼。古色古香的紫檀盒子里装着只翠色通透的镯子,即便永恩对珠宝没啥深度研究,不过从小到大非对此全无涉猎,一眼望去也知那镯子多数价格不菲,惶恐,她何德何能受此重礼?忙道,“太贵重了,谢谢伯母伯父,可我不能要。”

李平不得不再次捂女儿的嘴,这当口说不要可真的是来不及了。季远山随之也横女儿一眼。永恩知家长们的意思是她有失礼,可她又不知自己哪里失礼,后来干脆噤声,乖乖地吃东西,听大人们聊天。

闵柔有提到庄静秋,是说自从泰哥和慧婚后,庄静秋与乔家疏远很多。就此事,几个长辈对庄静秋的强势,俱有所微词。而后,谢展鹏和季远山,方明诚举杯相碰,言道,“自家人,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之处,一定要说话,别见外。”那样子,似乎谢家也站到方明诚这边来,与庄静秋敌对。永恩很不自在,这个话题她有所抵触,菜还没上齐,但永恩已经很饱了。光见此,给父母打个眼色,提前带永恩离席,大人倒也没反对。

永恩离开后,李平赞阿光,“第一次见他,就知道是永恩挂满墙相片里的那个男孩子,那会儿听明诚和依云说阿光有婚约,真替永恩可惜,还好他俩是有缘的。阿光比我想象中体贴懂事,倒是永恩,小孩子脾气,以后也不知帮不帮得上阿光。”她特别对闵柔,“永恩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多教教她。”

谢展鹏是百分百的大男人主义,道,“男人的事,女人很少帮得上,有时还越帮越忙。女孩子乖一点,听话,不惹是生非才显得矜贵。永恩很好。”

季远山是属于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高兴型,“看他们现在这么恩爱特别高兴。记得那时候阿光找永恩,找到阿根廷去,遇到我们,我们不告诉他永恩的下落,那个表情,现在想想都不忍心……”

方明诚提议,“让我们为两个孩子干一杯吧。”

永恩不知道,她的终身大事,就这么被订下了。再几日,季远山工作上的事情办妥离开,她窝沙发里哭。

光慌,“永恩,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吗?”

永恩扁嘴,“我爸一定不爱我了。”

光找条热毛巾给永恩拭泪,“你从哪里看出来你爸不爱你的?”

永恩抽搭,早前离家出走时候的豪气冲天荡然无存,“我爸每次见我,都给我零花钱,这次没给我。”

光很想说,你现在归夫家管啊姑娘,继续憋住,劝,“不是之前给你汇过钱吗?”

“那个跟给的零花钱不一样。”永恩沮丧而坚定,“我爸可能真的不爱我了。”

这女生的情绪化还真是~~光摸出工资卡,“这样能补偿吗?”

“什么?”

“发的薪水。”

“薪水干吗给我?”

“零花钱,谁给不是给?”

“你占我便宜。”

“啊?”

“想当我爹?”

光少没力,指尖搔搔眉梢,决定速战速决,“要,或,不要?”

永恩,“我帮你存着,哪天你讨媳妇儿再还你。”她还是挺高兴他信任她的,所以挂着泪珠笑,美美的带雨梨花,占阿光便宜,“这样我就能充你妈了。”

光大人面瘫更严重,扯不清啊,回卧室,“我去看书,卡的密码是你生日。”

我生日?永恩很想问,干吗是我生日?转念暗忖,可能阿光怕她记不住别的密码。工资卡往手里拍拍,注意力就转到家用上,跑到门后查看他们装买菜钱的小篮子,唉,纯粹就一摆设,充当存钱罐的功能。阿光不喜欢在身上装硬币,所以硬币都扔里面,以致小篮子里堆不少钢镚儿。永恩把硬币纸币掏出来分类理好,又拿计算器算收入开销,忙的不亦乐乎。

光在书桌前,不是很专心,偶尔抬眼看坐在长绒地毯上,伏茶案前孜孜不倦的永恩。她对着电视,忽而不知哪个节目惹得她笑,又不知哪个细节,害得她哭,又或者哪个频道惹她愤怒咒骂,表情多多,不一而足。她丰富,灵动,纯粹,可爱,是阿光熟悉的那个样子,善良勇敢,彪悍温暖,有她在,让光有一种,已经靠近点彩色传奇大片的感觉,终于,他不用再羡慕文有阿彼,琛有芸涓。

拿到阿光工资卡数日后,永恩工作上也忙的告一段落。作为以真广告的元老,永恩帮忙林以真招兵买马一切料理妥当,林以真却升了陈柏青的职当副理,永恩仍然只是她最得力的手下,加薪,无升职。林以真很确定,季永恩干不了管理,让她负责技术和业务,可这一块,林以真又觉得永恩的设计太文艺太干净太感性,商业性不强,总之,她的点子可以抽出一丝丝来用,却总是不能全部采用。永恩对此也不介怀,照例兢兢业业,点灯熬油地给林以真卖命,让阿光一阵阵犯心疼。他知道广告业内的规则,明白林以真的决策没错,愈是如此,愈是有种认知,他珍惜的她没被这个社会善意合理地对待,便愈是愤慨不平。

所以,光少会替永恩牢骚,对着晚上加班写文案的永恩说,“她不给你升职你不会跳槽?不会怠工?”

永恩,“不是加薪了吗?我努力一点争取升职啊。”

光不响,她再怎么努力,都很难升职的,他非常了解。

可永恩抬着笑脸,“最近没那么忙,我总算不用吃盒饭,可以去你公司试试你们食堂的菜了。”

光应允,“好啊。”

翌日,永恩出现在阿光的工地,姑娘也玩儿突击临检了。那个在建楼盘离公司有点路,光每天早上是去公司后,有车载他们去工地,偶尔在工地吃饭,偶尔回公司。永恩说要去阿光公司那天,光本来打算在工地处理完手头的事,就跟车回公司等永恩的,谁知永恩存了看看阿光如何工作的心思,找去工地。

那是个大楼盘,季姑娘的方向感又不是很好,她还想临检,弄错方向,从与指挥部相反堆材料的那个入口进来,只见眼前地基挖的大坑套小坑,洼地相连,钢筋林立,尘土蔽日的初夏太阳底下,永恩深刻感觉到“工地”两个字的恢弘与壮观。她记得阿光说工地指挥部是蓝色简易房,可她找一圈,也没看到简易房,所以,她现在是在哪儿?

衣着斯文的永恩引起工人的注意,人问,“小姐,你什么事儿?”

永恩,“师傅,我想找你们一个技术员,他姓谢。”

那位工头模样的师傅笑了,“哦,小谢的女朋友?”

永恩脸红,想说不是,那位师傅已经开通对讲机,“喂,谢工,你女朋友找,你来接还是我送她过去……”然后师傅告诉永恩,“谢工说他过来接你,让你在这儿等他。”

永恩问,“离这里远不远?”

工头答,“倒也不是太远,不过路不好走。”他打量永恩装扮,尤其是那双挺精致的半跟羊皮鞋,确定,“还是等谢工来接你吧。”

永恩寻思,阿光来不来接,她都得走过去,没必要嘛,问师傅去往指挥部的大概方向,那得越过深坑浅坑好几个,永恩决定自己过去。

工头看她深一脚浅一脚冲一个大洼地下去,决定,“等会儿,等会儿,我送你一段吧……”

永恩和那工头边走边聊也没走多远,阿光赶到,跑来的急,气喘吁吁,瞅永恩,一双干干净净的黑色小半跟鞋上已经全是土了,连白皙柔嫩的脚背和小腿上都未能幸免。

永恩见着阿光心里高兴,上坡路还小跑两步,差点摔倒,亏着光少眼疾手快,把人给揽住。

等谢过工头,光埋怨,“你就算要来看看,也得跟我说一声啊,瞧瞧你这是走哪儿来了。”

永恩,“我也不知道工地有这么大还开几个门嘛。”不远处吊车工作,哐哐的动静,永恩缩脖子。

光把安全帽解下来扣她头上,“唉,拿你没办法。来,背你。”

永恩,“哈?干吗背?我又不是不能走。”说着就要往前冲。被光大人轻轻松松扯回去,下一秒,人就在他背上了。

永恩挣扎,“喂,我又不是残废,放我下去啦。”

光脸板起来,“不许乱动。”

每次阿光脸一板,不管理由是什么,永恩都会服软,乖乖伏在他背上。胳膊绕着他脖子,脸颊靠着他耳际,想到他板着脸,无非是要她听话接受他的照顾,永恩心里甜甜的。

阿光稳稳妥妥,专注于脚底下的路,他可不想摔着小谢家的媳妇儿,但是有点难度,软玉温香贴在背,他也只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怎禁得住不心襟摇荡?永恩总是缺乏自觉的,在他耳边叽叽咕咕说话,温温的气息里,和着GUERLAIN Shalimar的芬芳,在这阳光暴晒沙土飞扬的建筑工地,她的存在无异于象夜半时分,潜入书斋中的花妖树灵,目的是引诱或救赎一个埋首于荒芜案牍的年轻男人。当然,他知道她不是,那支香水是依云妈妈托远山爸爸带给女儿用的,季永恩喷在身上不是为了显示隆重,一时兴起而已。所以阿光更是懊丧,姑娘总是光明磊落,几时愿意专为他上演一段色诱?

赵秋容,看着谢韶光背着一个~~女人吧,两条小腿白润纤柔到连女人看着都心里一动,那两条小腿就耷拉在谢韶光身侧,并不猥亵,甚至是清新的,但又性感莫名,弹眼落睛。许是求近路,到一落差较大的坑边,小谢放下那女生,先跳下来,然后伸长胳膊,女生娇怯怯落在他臂弯,到坑这头为施工方便,是条陡坡,他不肯放女生下来,兀自抱着她走。

女生戴着安全帽,赵秋容看不见她样貌,只见她胳膊勾着小谢脖子,喁喁细语,与男人说着什么。小谢也不见多费力,不紧不慢把人抱到指挥部,直至门口水池边才怪舍不得似的将其放下。接下来瞧那通忙活,找凳子,脱下身上工作服,里朝外折,垫凳子上,让女孩子坐,还帮人把安全帽解下来,取他自用那条大蓝毛巾,过了水,擦那女孩子腿上和脚上的泥土。细致入微的很,甚至连人家的鞋子都照顾到,特别找只干净的新刷子,把鞋子上的泥巴刷干净。都给人拾掇利索,再用他那只意大利Alessi的马克杯沏热茶,让人家慢慢喝,他这才自己处理自己那一头脸的汗津津。

赵秋容要用很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那个是内敛有度,铮容有致的谢韶光诶。他是最顶上的老总看中的人,放下来锻炼锻炼,早晚会收上去重用。他们这一干工程师,技术员,项目经理眼中,他是未来的王,即便他现下职位不高,但他的未来,无可限量。他瘦削凌厉,清尘脱俗,即便姿态谦和,也象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纡尊降贵与你客气,没来由地受宠若惊,于是根深蒂固地相信,他与生俱来地高贵,挑剔,有洁癖,谁都应该照顾到他的不俗与出尘,脏活累活除非他特别主动,不然绝不会象对待其他菜鸟新丁那样指使他事必躬亲,可他现在是干吗?对一个女人这样珍惜,好似她就是他整个世界的主宰,是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主子,那她赵秋容对他的迁就与照顾算什么?

走回指挥部,赵秋容看都不看其他任何同类,直直对着谢韶光,面色不虞,“找你半天,去哪儿了?”

小谢,“哦,家里人来视察我工作。”介绍永恩给上司,“我未婚妻,季永恩。永恩,赵经理,我们公司唯一的女项目经理,很能干的。”

永恩忙起身,恭顺,“赵经理。”

她坐在谢韶光的衣服上,捧着他专用的杯子喝水,让赵秋容不爽到极点,实在难以掩饰她的苛刻与刁难,是的,十几个项目经理中唯一一个女性,她骄纵与蛮横是应该的。审视永恩,外表上这个女孩子无可挑剔,身材若只用苗条形容,浅薄了,柔婉,聘婷才是好写照。漂亮勿需质疑,穿衣也有品位,搭配合宜,黑白宽条纹及膝圆摆裙,干干净净的黑色T恤,外罩件浅色牛仔薄外套。黑发自然,清新,顺滑,披在背上,衬得眸色愈加分明生动。她皮肤很白皙,其实白白净净的女生不少见,可这位季小姐的白净与她的气质实在相得益彰,通透,娇嫩,象果冻般水灵,呼口热气怕化了,掉在地上又怕碎了,于是她的水灵也可以形容为性感,赵秋容相信,是个男人挨近她,都会想兴起想尝她一口的念头,也会骤然有好好疼惜她的自觉。她站在谢韶光身边,看起来真是般配,都象是那种好家庭出来的孩子,吃穿不愁琴棋书画培养出的气质。如果一定要挑剔,就只剩下天真了,赵秋容最鄙视的部分,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担不起,她几乎立即给季永恩身上贴上标签,花瓶,无知,爱做梦,啃老,没个性,缺乏独立思维能力,无趣的乖乖女……综上,琼瑶片里的傻逼无用女主角。然后,赵秋容找到自信,平衡了,与没有背景白手起家的她相比,季小姐算什么?皮笑肉不笑,很敷衍略颔首算是招呼,进去简易房。

永恩冲阿光吐舌,轻声,“你上司很不好讲话?”

光,“今儿多数心情不好,平时对我算照顾的。”

永恩没有警惕性,看不出她的同居室友被人觊觎,纠正,“我不是你未婚妻。”

阿光正儿八经,理由充分“你还想不想吃健康食堂了?”

永恩恍悟,“对,只有家属才可以。”

光暗笑不已,她对他毫不设防,放弃抵抗,乐意被他忽悠被他哄的样子,可爱透顶。叮嘱,“先在这里坐会儿,屋里很闷,外面还凉快点,我进去处理好事情,等等我们回公司。”

永恩乖顺,还有点内疚,“对不起,我没跟你打招呼就来了,让你为难了吧?”

光捋永恩脑瓜一记,“什么话,你来找我,有不预约的权利。”

他浅浅上扬的嘴角,微笑着,又似乎隐约着叹息,不等永恩解析清楚,已去忙工作。永恩坐在简易房前的大阳伞下面,对着噪音嘈杂,忙碌又狼藉的工地,想着自己为一餐饭成了人家的家属,很好笑,可眼里,又有一点点温热的湿意,缓慢聚集,要是能成为他真正的未婚妻就好了。不过,永恩很快就给自己鼓劲儿,都说日久生情,或者,他们再相处些日子,他会愿意表示他爱她呢,毕竟,他现在对她已经很好很好了。

也没多久功夫,赵秋容带着几个技术员,换下工作服,回公司。也有几个人留下来工地吃饭。其中有人问赵经理,带来的两盒饺子真的留下来给大家享用?赵秋容爽朗,“那就是给你们准备的,别客气,可劲儿造。”一群人前呼后拥,把赵经理送上车。阿光牵着永恩跟随在后,他没管别人,只要永恩慢慢走,看着点脚底下。

车上,永恩玩根绒绳,低声跟阿光念叨她的新广告案子,是给一家生产绒线的商户设计的。永恩秉承她擅长的温暖纯情路线,一根绒绳,在镜头里贯穿岁月。幼时,绒绳是妈妈陪伴小女生做游戏的玩具,少女时候,是妈妈教给小女生的手工女红,后来,绒线是情窦初开的女孩儿编织给心上人的礼物,再后来绒线是妈妈织给宝宝身上的衣物,直到有一天,妈妈用一根绒线,和她的孩子一起做翻绳游戏。

光问永恩,“你知道不知道,有时候,广告客户只是看回扣签合约,他们根本不管你的文案。”

永恩,“客户签不签,是真姐的事,怎么写文案,才是我的事。”

“你不在意你的文案能不能用?”

“在意啊,但因为文案不能用,我就不好好写,就好像~~”永恩略沉吟,说,“就好像,因为喜欢一个人,但他不回应,所以就放弃了的感觉一样,对我来说,很不可理喻。文案怎么写,和客户用不用之间,对我来说没什么必然关系。”

光注视永恩,没有啊,他没有不回应,只要她细心一点就会发现,他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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