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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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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揽过周灵,用力地和她拥抱;明明心里不舍;嘴里却用不耐烦的语气说:“你赶快搬走吧,可别在我面前整天念这些东西;酸得我牙疼。”
周一,公司里。
聂瑶今天心里就像是提着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的。每每看到高经理出出入入,她都会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叫进去劈头盖脸地丢一份辞退信过来。
其实她心里是有后路的,那天晚上答应靳恒远和后来从商场里跑掉;聂瑶心里都是有盘算的;只是那些理由和高经理说不来,她更希望能对靳先生讲。
但如果,靳先生把事情做到走公司流程来正面辞退她,她也不介意把老板威逼利诱女员工陪客的事广而告之。
不过,用自毁前程的方式来烂别人人品,不划算,何况自己没有证据,证据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聂瑶心里暗暗地想。
她担心的事情自然不会发生。
下午下班时,聂瑶刚走出公司不远,就发现有辆车子在她身旁短促地按喇叭,缓缓相随,让人无法忽略。
聂瑶用余光也认得出这是谁的车,她第一想法是假装没看到,快速走掉。
但跟自己的老板使性子绝对是不明智的,聂瑶只用半分钟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她转过身,像没事人似的,用状似惊讶的表情说:“靳先生,这么巧啊。”
靳恒远停住车,下车绕过车头为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偏头示意她上车,举止是一贯的温文尔雅,只是聂瑶现在可丝毫不这么认为。
聂瑶表情如常地坐进了车里。
靳恒远又绕过车头坐回车里,发动了车子。
车子慢慢向前,很快融入车流。
聂瑶早在心里打好了腹稿,只要靳先生开口问及那个香港老板的事,自己就立刻回他:靳先生您说那个李总很大方,可我只不过让他在商场里买几个首饰而已,他就不高兴地赶我走。也或许是我的魅力不够,不适合做这种事。
这么说挺保险,不但可以把责任推给那个香港人,还根本无从对证。
聂瑶甚至想到可以状似替老板着想地对靳先生加几句:与这么小气的人一起投资要慎重,说不定他的公司不像外界所传的那么有经济实力。
此刻,聂瑶在心里盘算是不是该先声夺人地自己先提及此事,可又不敢妄自开口。
做人最怕没有清高的资本,却偏偏有那么点清高的劣根。聂瑶在心里这样恨恨地总结。
“上次的事你做的很好。”靳恒远先开了口,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聂瑶当即心跳漏一拍,心说幸亏刚刚没乱讲,看来那香港佬吃了哑巴亏,什么也没和靳先生说,投资的事也还谈成了?
聂瑶可不敢细问。
靳恒远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轻弧,继续说:“你不想做的事可以告诉我你不愿意,没必要委屈自己,我也不是真的要你那么做。”
聂瑶不解地看向他,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靳恒远给自己找台阶下,解释说:“那天就是想试探一下那个香港人的诚意,你知道金盛以前的事,所以我不太信得过香港人的。”
聂瑶直直地看着他,不接话,心里根本没明白他的逻辑。
靳恒远被聂瑶盯得有点尴尬,轻咳了下,继续辩白:“如果他没有和我合作的打算就不敢带你走。”
聂瑶心里其实有很多疑问想问,可是她知道,在职场里,少对领导说为什么,少问问题多做事,没必要明白的事不用去深究为什么。
见聂瑶不说话,靳恒远突然伸手过来,用指背抚了下她的脸颊,他的手指凉淡,语气温润:“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的举动像是安抚,像是讨好,又像是在道歉时请求对方的谅解。
聂瑶下意识地躲了下,只猜想这是在西方国家生活过的人的毛病,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聂瑶不计较地问:“这是去哪?”
“去吃饭。”靳恒远立刻笑答,神情随即轻松下来,征询地看了她一眼:“你想吃什么?”
聂瑶转头看向车窗外,无所谓地回:“随你就好。”
晚餐,西餐厅里。
聂瑶第一次吃西餐,早就听说过吃西餐刀刀叉叉的很复杂,为了不使自己出丑,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在靳恒远做出相似的动作之后再进行。
三把刀,三把叉,三个杯子,聂瑶很快就明白三个杯子根据形状的不同分别是用来盛香槟、红酒和水的。
靳恒远拿了最外面的刀子切了片黄油放在面包上递给她,很温柔地说:“鉴于你最近工作表现好,我给你放一周的带薪假期。”
聂瑶双手拿起盘子接过来,荣辱不惊地问他:“是那份工作放假?”
靳恒远拿起中间的刀子切鹅肝,回她:“两份一起,你打算放假做什么?”
聂瑶兴致不大地说:“没什么特别要做的事。”
原来这么的简单,三把刀叉从外向内:沙拉、前菜、牛排,依次而已。
一顿饭吃下来,聂瑶心情愉悦了不少。
晚上回到家,聂瑶的好心情很快就散了。
周灵搬走已经几日了,最近每天回来,房子里都是她一个人,有点不习惯。
再招个人住进来?心里又有点不情愿,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现在不愿意让人随便走进自己的生活区了,聂瑶发觉自己心境不知不觉的变了很多。
不知是不是年纪渐大的关系,越来越觉得这世上能够相信的人只有自己,也因此自然而然的越来越排斥与人太过亲近的接触。
不让人合租进来最直接的问题自然就是钱的问题,这是聂瑶最讨厌的问题。
她总是去刻意忽略钱在自己生活中的重要性,虽然完全离不开它,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不让自己去思考它,不去思考有关钱的各种必要性。
怕什么来什么。
几日后在公交车上,聂瑶无意间听到别人言语里提到借读和寄读的差别,她在那一瞬立刻想到自己可以试试去南城大学借读或者寄读。
到公司后立马上网查南大的官网,发现大学里真的也有借读和寄读的说法。
二者都是按所修课程的学分交钱办听课证,区别是寄读可以参加考试,有成绩,借读什么都没有,只能听课。申请办理的条件也不同,借读只要所在单位开介绍信就行;而寄读需要有其他大学的学籍。
聂瑶动了想去寄读的心思,虽然拿不到任何学历证明,但是总归是能学到东西的,也不用读四年,那太浪费时间了,选几个好课程读一两年就行。
可事情又出现在钱的问题上,每学分四百,起码得拿出一万多块钱来读,而且又不能脱产去整天上课。
聂瑶只能让自己暂时把这个美妙的想法埋了。
一个雷雨夜。
窗外的夜空被一道道闪电击碎,窗内的房间一瞬一瞬的闪亮成白昼,凛冽的风雨击打着窗玻璃,发出骇人的嗡嗡声响。
聂瑶被雷电声震醒,然后在床上辗转反侧,在轰轰的雷声中久久再无法入睡。
聂瑶从不怕这样的天气,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轰轰的雷声,以往她甚至会感觉心里格外的静,可今天除了静,她还感觉到了孤独。
暗夜总是有本事让人比白天脆弱,何况今天还有雷雨伴奏。
有一些平日根本不会去想的事,就会在这样的夜晚被格外清晰地回想起来。
无法避免的,又想到了那个与靳先生在山上度过的雨夜。
漫漫的回忆中,聂瑶情不自禁地将双手合拢枕在脸侧,嘴角浅浅地勾起。
孤独的夜晚需要甜美的回忆,这样的回忆与白天无关。
第二天,聂瑶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好在是周末。
她洗漱完,实在是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就像往常周末会同周灵一起去逛超市一样,一个人出门去了超市。
在超市里转来转去的闲逛间,聂瑶不经意地看中了一个乳白色的砂锅,砂锅表面上有青色的龙纹图点缀,那龙纹跃跃如生,整体看上去大气内敛。
看到这种煲汤用的厨具,聂瑶脑子里立刻想到了那次搪塞给靳恒远的鸡汤。
靳恒远喝完后的表情她都清晰地记得,那笑容像刺一样刺着她,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羞愧和自责。
上午十一点多,靳家别墅。
聂瑶抱着装有砂锅的盒子,熟门熟路地进到了房子里。
佣人们都知道她是谁,不会特意过来打扰她,聂瑶把盒子放到餐厅的桌子上,小心地拆封。
楼梯口有脚步声,聂瑶看过去的同时一个不轻不重的女声传了过来:“你是谁啊?怎么在这里?”语气丝毫不友善。
随后一个穿着白色蕾丝花边裙的年轻女人走到聂瑶面前,年纪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暗红色直长发,样子很时尚,表情很傲慢,仿佛是房子的女主人在质问擅自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还不待聂瑶开口解释,女人咄咄逼人地走上前,再次问她:“问你话呢?你怎么进来的?谁容许你进来的。”
聂瑶被对方的态度唬住了,感觉耳膜都被震的嗡嗡响。
聂瑶猜想这人一定不简单,肯定是靳先生的什么人。
聂瑶微笑着看她,刚想说:是靳先生请我来的。
可话还没出口,就听到靳先生在楼梯口叫她:“聂瑶。”
☆、第二十七章
靳恒远一边扣着腕表;一边走到聂瑶面前,看了眼桌上的盒子,问她:“这是你带来的?”他提起来瞧了眼;“哦,煲汤的锅子。”靳恒远面含笑意地看着聂瑶;“你很喜欢煲汤吗?”
靳恒远像完全没看到旁边还站着个人一样;与聂瑶聊着家常话。
聂瑶用眼神示意了下,她觉得有点尴尬;并且明显看到那女人正气鼓鼓的样子。
靳恒远当然知道旁边站着个人,他的修养使他没法继续假装看不到,他侧转身对那女人说:“岳思思,你今天出去找房子可以让李管家帮你拿拿主意。”
这是委婉到极致的逐客令。
是的,这个女人就是岳思思;原本在澳洲工作和生活;她一直密切关注着靳恒远的生活现况,最近听闻靳母去世,岳思思开心到立刻辞了澳洲的工作跑过来,心里只觉真是天神开眼,居然让靳家的人这么快就死的只剩下靳恒远一个人了。
岳思思认为靳恒远一直不肯和她交往,并不是不喜欢她,而是碍于靳家其他人的反对。
可岳思思回国后,发现靳恒远对她爱答不理的,当她是陌生人一样,只肯客气地应酬她几句,找他单独见个面他都不肯。
这显然在岳思思的意料之外,于是在昨天雷电交加的雨夜,她像只落汤鸡一样跑到靳家别墅。
靳恒远自然不会把一个这样落魄狼狈的女人赶出门外,最后不得不安排她住在了三楼的客房里。
此刻,聂瑶完全不明白岳思思到底是谁,见靳恒远也没有要介绍的意思,就全当与己无关,不必多问。
岳思思听了靳恒远的话,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我住进来就没打算走。
靳恒远站在聂瑶身旁,对聂瑶说:“你下周的假期陪我去一趟青州,我们今天下午就走。”
他和聂瑶说话时的语气,自然到就像这是件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
“今天下去?青州?”聂瑶诧异,但随即明白过来靳先生这是在利用她应对沙发上坐着的女人。
聂瑶不置可否地摆弄着自己买的那个砂锅。
岳思思却紧跟着问:“你去青州做什么?”她抬手指聂瑶,“她是谁?为什么让她跟你去?我也要去。”
靳恒远看向岳思思,眼里有隐忍的愠色,若不是在英国的七年绅士教育,他真的会现在就将岳思思轰出去。
靳恒远平静地答:“去安葬我母亲。”
岳思思尴住了,她知道自己不适合出现在靳母面前,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
聂瑶可不想参与这种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抱起砂锅准备转身进厨房,靳恒远却在这时伸手提过那盒子重新放到桌上,然后拉住她的手,极自然地说:“今天中午我们出去吃。”
他刻意不想让岳思思知道聂瑶在这房子里的身份,举止上比平时要亲昵许多。
聂瑶用自己另一只手握住靳恒远的手臂,然后将被他握着的手缩出来,再松开他的手臂,整个动作快而轻,眼睛一直看着他,恭敬地说:“好的,靳先生。”
故意疏离客气的语气,因为心里烦死了这种男人利用不相干女人,甩掉与自己有关女人的破事。
靳恒远不以为意地笑了下,说:“走吧,我们时间有点紧。”
不待靳恒远走到门口,岳思思便从沙发上跳起来,快速地抢步到靳恒远面前,展开手臂拦住了他。
“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顾一切的跑过来……”岳思思急迫地说。
靳恒远抬起一只手制止岳思思继续说下去,极诧异地对她说:“你不要叫我哥哥,你怎么能叫我哥哥呢?”
岳思思语气变成娇嗔:“靳哥哥……”
靳恒远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岳思思,你不要让我后悔当初帮你,你要知道不管到什么时候,从本质上讲,我和我母亲以及哥哥的某些观点都是一致的,我帮过你不代表什么,你懂吗?”
岳思思脸上是仿佛被伤了自尊的委屈。
靳恒远有点不忍地叹口气,然后叫了声聂瑶,便侧身绕过岳思思出了门。
从靳家出来,靳恒远自己开车带着聂瑶上了路。
聂瑶安静地坐着,不与他讲话,车里极安静。
靳恒远开口打破沉默:“不好意思,刚刚让你见笑了。”
聂瑶懵懵懂懂地“哦”了声,说:“没什么。”
靳恒远随后便将关于岳思思的事全都向聂瑶讲了,末了自嘲地说:“现在看来这些事真是荒唐。”
聂瑶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她转头问靳恒远:“如果现在有个十五六岁的陌生女孩子来找你,说她没钱读书,你愿意资助她吗?”
靳恒远反问:“为什么要来找我?”
“因为你是企业家,你有钱。”
“以前或许会,”靳恒远边转着方向盘边答,“现在不会,我不会再以个人行为的方式来做这类事,不想再给自己惹这种麻烦,需要帮助就去找基金会。”
“什么基金会?”
“慈善基金会,有很多,企业有,国家也有,还有社会慈善人士创办的,很多。”
“找了有用吗?一定能得到资助吗?”聂瑶吃惊了,她头次听说这些。
“不一定,看情况吧。”靳恒远说:“如果是小学和初中这种在义务教育范畴里的,获得资助的可能性大些,主要还是要看所在家庭的实际经济情况。”
“九年义务教育还用资助吗?国家不是管的吗?”聂瑶傻傻地问。
靳恒远笑起来,反问她:“你从不看社会新闻的吗?贫困地区有太多的失学儿童了。”
聂瑶眨着眼睛不出声,她以前觉得自己家乡那里就挺穷的,可也不是不知道远远穷不过贫困山区,比如贵州、青海这些地方的乡下。
无论你觉得自己有多惨,这世上总有人比你更惨。聂瑶突然想到这么句话,心里就有了点悲春伤秋的意思。
靳恒远看她表情期期艾艾的,就逗她说:“义务教育是家长有义务送子女上学的意思,不是国家有义务教育。”
聂瑶竟认真地点头:“是的,你说的对。”
两个人去饭店里吃了午饭,出来后靳恒远开车一路出了主城区,快到某个山的山脚下时,聂瑶才问他:“来这里干什么?”
“我母亲的骨灰在山上面的寺庙里,按她生前的要求,在这里安放了四十九天。”
聂瑶对各类迷信全无兴趣,甚至是厌恶至极,幸亏靳恒远没继续解说下去,要是说了聂瑶恐怕会把耳朵堵起来。
聂瑶一直以为迷信是愚昧无知者的专属,后来发现有不少高学历的人也迷信,或者准确地说,高学历不代表不愚昧。
这种想法既符合辩证学,又让人心里舒服。
靳恒远还没到山脚下的时候就打了个电话,等到山脚下时,就看到一个僧人打扮模样的男人站在山下的路口边等着,手里捧着个盒子。
靳恒远下车去与那僧人说话,聂瑶坐在车里看到靳恒远拿出很厚的一打钱给那僧人,聂瑶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再看。
回市区的路上,聂瑶终于结束了自己漫无边际的神游,仿若自言自语地对靳恒远说:“找个有地铁的地方让我下车,我现在有点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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