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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传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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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成飞只觉一阵冷气吹得他浑身上下直打哆嗦:把剑给了他们才能留个全尸?死都死了还在乎全尸不全尸?一股怒气顿时冲散了恐惧,他突然咧开嘴笑道:“只要你们把各自的脑袋削下来送给我,我这就把剑给你们。”他说这话时,左手似无意的已将那剑连鞘握在手里。
那个嘶哑的声音像是被人活生生撕了一般惨叫一声:“杀——”
原先要撕人的那人早已对眼前即将展开的残杀忍之不住了,听得那一声喊杀,直把整张脸都笑变了形,如获至宝般当先就冲了上来,两手一展间竟露出一副墨绿色尺余长的诡异铁爪。那两只铁爪如恶狼般直像宫成飞撕来,他的嘴里还兴奋莫名得大喊大叫着。
眼见那人足下划开一道水线,整个人就已扑了过来。宫成飞好像还没来得及反应,却听“叮”得一声锐响,只觉眼前一阵寒光纵横,那人的声音就真的如同被凭空剪断了一般噶然而止,整个人掠到离宫成飞面前不过三尺处时,“哗啦”一声便碎了开来,下馄炖般掉落到水里,只把一蓬鲜血溅了宫成飞满头满脸!
白清清不知何已站了起来,把宫成飞向身后一推,看着湖面上的黑衣人,冷冷道:“‘冥灵鬼爪’——白羽楼封在西冥山紫煞洞中的邪门功夫现在也被拿出来用了?”
“冥灵鬼爪”相传本为多年前一名动江湖的**所创,曾一度血洗中原武林。后来那魔头被白羽楼中一位前辈高人所灭,而他的一些武功秘籍被搜出后大多都烧毁了,却唯独那“冥灵鬼爪”留了下来。据那位前辈所言,这“冥灵鬼爪”如照谱上来练,练成后便噬血如命形同鬼魔。然而只要将其中一些行气的法门更改过后便可与常人无异,且功力更增,故而留了下来。但那前辈自己参研半生也未能将其改成,在他临终时便下令将之封入紫煞洞,言道日后若有奇人定能将之改成正宗绝技。不想直至白羽楼灭亡也没出现他所谓的那“奇人”。
却听那声音嘶哑的人已裂声道:“公孙教主有令,留下白狐剑,给你个全尸!”
宫成飞的面色变了,他一听得“白狐剑”三字,回眼便向白清清的剑上看去。果然在那如冰雕就的剑锷上赫然镌着两个古老的篆字,正是“白狐”!他先前也觉得这剑极为奇特,却又觉她的人更要比这剑奇特些,所以对她的人倒比对这把剑注意得多。他着实没有想到,她手中的这把剑竟然就是名振江湖千百年的白羽楼镇门神刃“白狐剑”!
白清清听到“公孙教主”四个字时,面色也不禁变了变,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恨声道:“公孙教主?是公孙羽吗?”
那人怪笑道:“那当然!除了公孙羽教主,还会有谁能让这绝世奇功再重现于世?嘿嘿哈哈”
白清清斩杀一人后就已觉察到,他们虽练就了这骇人听闻的武功,修为却还极短,以她的武功要杀他们固然不易,而要从他们手中逃脱却绝非不可能的。然而,当听得那人亲口说出是公孙羽派他们来的时,她只觉万念俱灰,竟再说不出话来。
十年相思终成泪,若早知如此,残生至此何益?
三年来,她一个人独自躲在湖心孤岛上,独守着孤独与寂寞,任由那绝代的风华一天天老去。她并不怕死,她只是还有一个未解开的心结——公孙羽。无论是爱,是恨,她都想知道,自己的这份爱或是这份恨,究竟是不是值得的。
来的人可以是假的,公孙羽教主之令也可以是假的,可这“冥灵鬼爪”呢?除了飞雪教的教主,还有谁能够把这封藏多年的武功再拿出来?她的人在颤抖,她手中的剑也在颤抖。
宫成飞只觉一股劲风袭面,刹时间湖面上再次掀起无数道水墙,呼啸着向他们压来。白清清好像没有看到这即将到来的可怕一击,依旧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劲风撕扯着她如瀑的长发,最前面那人的墨绿鬼爪已经刺到她面前不过数尺,恶毒的爪牙直向她水滴般的双眸抓了下去!宫成飞惊骇之余也顾不得去看袭向自己的那人离自己还有多远,一股无名的怒意冲上顶门,他破口大骂道:“你个贱人!公孙羽要你死,你就得睁着眼来等死吗?”
风更疾了。
白清清面前那人已沉浸在把她那双秀目爪得血肉模糊的快意之中,他的笑声更加撕裂,更加残忍!那撕裂的残忍的笑声中夹着宫成飞那一声怒气冲天的叱骂,白清清似是打了个激灵:“是啊,他要我死,我就必须死吗?”
——他要我死,我就必须死吗!
在那一瞬间她仿佛再次看到了当年家门惨变时的景象,那满地的鲜血,那惨死在眼前的亲人,那沾满血腥的魔掌,那孤独无助的小姑娘这一切刹时间仿佛又回到了眼前。别人可以杀我,为什么我就只能任由他人宰割?一个念头再次从她心底冒了出来——人欲杀我,我又何不杀人!
袭到她面前的那人见她迷茫的眼神里徒然间多了一丝让他这等人也心下一寒的光亮,紧接着,一道更强过他们所有人带起的劲风铺天盖地般袭卷开来。
杀气!
那人的笑声在那阵飓风旋起时突然变得凄厉,所有人都听到了他那近乎撕心裂肺的惨笑。他们都是噬血的魔,可那一声惨烈凄厉至极的笑让他们这些血魔也不由一阵抽搐!这才是杀气,令人发指的杀气,真正的杀气!在那冲天的杀气面前,他们总算真正地明白了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
白清清出手了,那一出手就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生气都止住了,唯有那剑光,和那仿佛要冲破穹隆的杀气。什么是杀,这才是杀,真正的杀,不折不扣的杀!不只是宫成飞,就连那十余人也都惊呆了。在那剑光下,在那杀气里,他们好像都忘记了反抗,他们只期盼着这一切都快快结束吧,以至于那剑光掠过他们身体时他们竟感觉那是多么清凉爽快的一划。
他们就带着那一丝快意的笑碎成无数块尸体,落入醉心湖,再也不想出来了。
正文 第八章 情天恨海
上官迟什么也不必说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黔驴技穷吧。像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去弄这些机谋算计,他不明白,他所面对的是些什么样的人,在这种人面前搞算计是不是有点班门弄斧之嫌。公孙羽对当下的情形也已大致了解——这就是上官迟让两大派寻找白狐剑的原因。
三年前白清清屠杀四海山庄后就逃到了这座小岛上,在这三年里,上官迟一直以为只有他自己知道她的去处,甚至连对公孙羽都不曾透露过。眼见得四海山庄并派一事难以了却,他便想到了白狐剑。虽然白羽楼已不在,但白狐剑多年来一直被白羽楼下的人视为神圣,找不回白狐剑也算得是四海山庄与飞雪教两大派共同的耻辱。所以,他认为可以借寻找白狐剑一事先制住玄刀门,自己便可以从白清清手中拿来白狐剑于东石山上传令江湖,以此迫使玄刀门退出并派之争,四海山庄与飞雪教也就能再度合而为一,重振当年白羽楼时的雄风了。
只可惜,冷秋阳绝不是他所想象得那么容易对付的。而且,在除了玄刀门之外,还出现了一个人,甚至不只是一个——他完全不知道也很难想象到的对手正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这些人不但同样能够找到白清清的下落,甚至还可以冒充飞雪教的人来刺杀她,嫁祸给公孙羽。
这对于公孙羽而言无疑将是个天大的麻烦。
白清清本也是要去飞雪教寻仇的,因为她一直以为当年惨戮家门之事公孙羽的师父也在其内。但经过了四海山庄那场她亲手缔造的杀戮,再一次见到了那人间地狱般的血腥后,她也已将此心淡了。带着对那些血腥杀戳的厌倦,她一个人躲到了醉心湖上,打算永远不再离开。
有时,一个人想忘掉些什么总是不易的,因为越是你想忘掉的那些事,就越发是你人生中最难忘的事。
白清清始终忘不了公孙羽,那个曾经与她青梅竹马的人。她也害怕有一天会与之成为仇人,所以,她一直不愿意去面对他,更不愿去弄清所有的事实。尽管那份情还深深地埋在心底,她也已不希望再去找回来。她觉得一切都是可以过去的,醉心湖的水终究可以洗净这一切。如果没有意外,她会一个人守在这醉心湖上,无声无息地过完这一生,让所有的情与恨都随风而去。也许是上苍不愿让这绝代的风华就此无声息地老去,于是意外发生了。就在三年后,在这烟波如画的醉心湖上,她又一次地举剑,杀人!
情惹成恨,那么前时的情天,就必将成为后来的恨海!
想到白清清的手段,连风临清都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他看向公孙羽,叹声道:“依我看,教主你还是回山吧,料来石秋他们也该赶来了,有他和老朽在,此间事也不难定。”
石秋是飞雪教护法院的主事,身兼教主护法左使。要对付玄刀门这样的对手,公孙羽在来四海山庄前自然还是有所准备的。
公孙羽脸上是异样的神情,他没有说话,只是那一份带着点倔强的沉默,而这份沉默也告诉风临和上官迟——他是不会走的!
风临清长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他与公孙羽的师父不过萍水之交,而对公孙羽能这般看重,不只是因为自他主持飞雪教以来行过不少善举,更因为他喜欢公孙羽的性格。从公孙羽的身上,他仿佛能看到年轻时的自己。他这一生浪迹江湖,老来无子,在他的眼里实已将公孙羽视为己出。他很了解这个年轻人,他知道在公孙羽的心里,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使其回头的!
如今事已至此,公孙羽更加不会走了,他此次亲自来四海山庄也就是希望能有个机会了却与白清清的那段恩怨。而对于收并四海山庄一事,他虽然感到很无力,可他也知道,面对冷秋阳这样的对手,无论谁也会有这种无力感的。对于公孙羽而言,越是有这种无力感,他就越发不愿放弃了——他倒要看看,就算是败,自己最后会败成个什么样子!
小舟离开湖心岛向岸边回渡,夜色更加黯了,他们的心情却比这夜更黯。一个疑问也在上官迟和公孙羽的心里回荡:玄刀门下是不会有飞雪教的武功的,一定还有一个他们并不知道的人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那这幕后的黑手会是谁呢?在上官迟和公孙羽心里都有个很大的疑虑,虽然他们谁都没有说出来过,可到此时,这个疑虑却变得越来越强烈了——难道真的会是他吗?
有人突然喊了一声。他们抬起头时就看到远处的湖面上已点起千万点灯火,火光照得远处一片通明,一眼望下少说也有上千条船只。上官迟叫手下停止了划桨,因为他看得出,这些人正在缓缓向自己这边围笼过来。
风临清奇道:“这些是什么人?”
公孙羽面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淡淡道:“玄刀门的人!”
宫成飞再也不愿多看她一眼,这简直就是个魔鬼,一个杀人魔!没有比此时的她更加让人恐惧的了。那一身雪白色的轻纱几乎完全被血染了一遍,整个人已披头散发,看去简直就像是个妖怪——女人就是仙子与魔鬼的结合,他觉得这句话用在此时的她身上再也合适不过了。
白清清和宫成飞静静地坐在小舟上,很久都没有说话。还能说什么呢?杀人总不会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更何况他们此时也已没有什么余力去说话,因为危险随时还会袭来,而她手中的剑也随时还要准备着——杀人!
黎明前的夜是最黑暗的,他们已经看到了远处那千百点暗夜下的灯火。白清清提剑缓缓站了起来,她着实没有把握再对付这么多人了,杀死那十余名鬼爪几乎已耗尽了她最后一丝气力。
宫成飞看得出她提剑的手正在微微颤抖,心下一阵抽动,终于开口道:“你你还要杀人?”
白清清似乎一愣,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她好像这才记起自己在这一夜间已经杀死了很多人——很多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的剑下变成了尸体。杀人的确不是件让人快乐的事,至少对她而言,她觉得那是一种折磨。当她心中的恨折磨得她无法忍受时,她就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折磨自己,用这种痛苦来掩盖那种痛苦。可这能算是她自己对这血腥的罪恶所以做出的最好的解释吧?这样的解释就算她自己能够接受,公孙羽也能够接受,甚或是活着的人都可以接受,但那些死去的亡灵们会接受吗?她怕了,从离开万毒山谷后第一次有了这种恐惧感,而这种恐惧感一但产生就会变得无法控制,她开始剧烈地颤抖。
良久,她长长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剑回鞘。好罢,怨有头债有主,谁欠下的就找谁去还吧,该面对的终究是要去面对!
她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宫成飞问道:“你会水吗?”
宫成飞不知怎么心下微微一热,虽然深秋的夜里已经很凉了,可听了这句话却还是让他感到了一股袭遍全身的暖意。他想起了这一夜的杀戮,她带着自己一路杀出湖心岛的重重围困,渡到湖上又杀了那不知怎么冒出来的十几个“鬼爪”,她都是在拼命地护着自己,其实她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逃走,以她的武功也许不必杀那么多人就能够逃走的。
宫成飞再次抬眼看了看她,那张苍白的容颜在丝丝乱发的缠绕下显得更加憔悴了,而那丝丝缕缕的憔悴也掩饰不住她内心的恐惧,她的手还在颤抖。宫成飞喃喃道:“不会,你还是自己走吧。”
白清清还在犹豫,对于这个相识只不过一天的人她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是在那孤岛上一个人住得久了罢,久经孤独的人在对一个人的直觉中总会多出那么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她根本还不了解他,甚至都不论是敌是友就救了他,而此时,也正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一时无法就这样丢下他。宫成飞突然站起身来,破口大骂道:“你没听见我让你走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夜之间已经杀了多少人?我不过是为了去那岛上找我师父留下的遗物,你却让我卷进了这么一场惨杀,我是个人!不是一只魔鬼,你明不明白!他们要找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到底还想怎样,快滚啊!”
白清清被他骂得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宫成飞猛然扑上来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她竟没能躲开,身子一个踉跄整个人就倒进了湖水里。她在水里探出头来正不知所以,宫成飞拾起船桨,拼命向她砸去,边砸边骂道:“快滚啊,你要死还一定要带上我个垫背的,滚啊!杀人魔!滚!”骂声中已有了哭腔。
白清清已明白他的意思,一行清泪混着冰冷的湖水,流过她的面颊,流进了醉心湖。她终于一咬牙潜入水中离去了。
宫成飞呆呆地看着她潜走的地方,湖水一阵波动,又渐渐平静下来。他不由轻声叫道:“喂,你走了吗?喂,说话啊!”
没有回答。
宫成飞把船桨也扔进了湖里,喃喃道:“没良心的,说走就走,我可怎么办啊?”看看那一片火光已越来越近,最前面的几条船借着火光已经可以看清人的影子。
眼见那大片船只已围笼过来,上官迟从袖间取出一只用油布包裹着的烟火筒,蹙眉道:“要不要派人过来?”
公孙羽淡然一笑道:“不必了,这些人不过是来看热闹的,冷秋阳要对我们动手早就动了,根本不必在这里。”
当先一条小船靠上前来,船头上最前面那人竟然是个二十岁年纪的少女。那少女着一身红色衣裳,玉面含娇,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玲珑可人,红扑扑的颊在那一身红衣与火光映照间显得明艳动人。那少女上前施了一礼,笑声如银铃道:“小女子玄刀门掌门南宫叶,见过风老前辈公、孙教主和上官掌门,冒昧滋扰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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