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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我怒放的生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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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半天您是担心这个呀,回头我就叫人弄几幅锦旗来,写上‘妙手回春’、‘华佗在世’什么的贴满你的办公室。”
“被你气死!”中年男人又数落了靳圣几句,离开病房,见程诺站在外头,一愣。“唐小姐?”
“孙主任好。我来探望靳书记。”程诺笑容亲切。她曾在电视上看过这位医生的专访,所以认得。
靳圣在里头拍床:“你快进来,我等你半天了。孙主任,慢走不送。”
见他虽然躺得直挺挺的,精神还不错,程诺心里宽慰了些。
“这凳子是专门给领导准备的,你只能坐床。”她刚要坐下,靳圣再次拍了拍床。
屁股转了个方向,她坐在他手边,即刻被他抓住了手腕。“你说这里由你说了算,请问,我在你的地盘上出了事,你是不是该负全责?”他正正经经地问。
“嗯,我负全责。”她正正经经地回。
“很好。那么请你很负责任地回答我,我必须卧床静养的这三个月,你将如何负全责?”他慢条斯理地问。
“靳书记说怎么负我便怎么负。不说半个不字。”她态度诚恳至极。
靳圣显然没有料到她这么好说话,仔细看了看她,点点头,“你是过来人,照顾我吃喝拉撒再方便不过,我就不麻烦那些小护士了,各个脸红得跟番茄似的。过意不去。”
麻烦我你倒过意得去?程诺心底忍不住发笑,脸上依旧淡淡的。“……我不是专业护士,万一弄疼了你或者有其他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你见谅。”
“有这份心就好。”靳圣握着她的小手,满心欢喜。
“听说你上周就来了,参观了附近的敬老院,儿童救助站,如果需要任何调研资料尽管说,对于身残志坚的人,我一向大开绿灯。”
靳圣眼中闪过一抹愠怒,声音却依旧平和。“我这次来主要办两件事,一私,一公,昨晚的事归私——”
“这会儿该谈公事了吧。”程诺不等他说完便抢过话头。
靳圣气结,将她的小手捏着玩儿,直到肌肤一片红彤彤的才停下。“你还爱我对不对?”
程诺摇了摇头:“我只爱我自己。靳书记您千万别惦记着昨晚那事,我那么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心底却在呐喊:靳圣,我当然爱你!那一刻,我多么恐惧会失去你,只要能换来你的平安,我愿意付出一切。然而现在,我唯一的恐惧是再也离不开你。
“可我听见你说你爱我,你大可不必说,只管做就好。你为什么说你爱我?”
“你不觉得自己在钻牛角尖么?我当时着急了呗,这人一着急吧,什么招儿都试上一遍不很正常么,那些醒过来的植物人不都是因为有人不停地跟他说他爱听的话么。”
靳圣继续钻牛角尖:“你不是因为急着唤醒靳书记,而是急于救醒一个叫靳圣的男人,你爱的男人!”
程诺俯视着他,十分认真地解释:“我不敢想象跟两具尸体呆一整夜会如何。死尸自然不会介意,我却要落下阴影的。一辈子的阴影。”
口是心非!靳圣恨恨地想,他总觉得她在说谎,却想不出她为何要撒谎。
“那一刻,我满脑子焦虑的是:万一你死了我拿怎么做先进事迹报告?而且死在我的地盘上,这辈子都要背黑锅了。好在你没事了,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你丫的程程,至于这样刻薄么。咱俩毕竟相爱过!”这女人谢天谢地,感恩戴德的神情着实让靳圣愤怒。
“靳书记,请注意形象,您不是普通百姓。”
“……丫的!”靳圣扭过脸去,嘴唇抿得死紧。她调戏他,勾引他,逗弄他,竟然只是因为不愿背负骂名?
他该随身带把锥子,好随时扎自己一下,以免忘了:这女人叫唐程程,只关心名誉地位和利益,心肠比铁石还硬!
“早说了,真话就是不被人待见。”程诺长长地叹气。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听见靳圣深呼吸的动静。气性不是一般的大。
程诺呆呆地坐在床边,回想起吴主任的话,于是顺手掀开被子,察看靳圣的腿伤,发现他整条左腿肿得厉害,明显比右腿粗许多,放下被子时,她感觉两道火炬笼罩着自己,火爆爆的,**辣的,突然意识到不该掀被子——他是裸着的。
脑子自动倒带:好大一坨趴在那儿!
又自动联想:不趴着时……
很不纯洁地记起隔着那层薄薄的底裤,手心里那种坚实而温暖的触感,仿佛依然弥留在她的手中——依然带来深深的悸动。
是否太寂寞,就容易做出不要脸的事呐?
她使劲掐自己虎口,迫使自己回忆那份预示着命运大转折的门诊报告:右侧枕叶可见巨大不规则形异常强化灶,病灶内部强化不均匀,可见结节强化影及部分无强化灶,呈花环样改变,大小约4。0x3。8x5。0cm许……第一天头颅mri平扫和第二天的头颅mri增强都得出同一个诊断结果:右侧枕叶占位病变,首先考虑胶质瘤(34级)首先考虑胶质瘤(34级)。
好吧,可以冷静了。然而往大陇村来的路上敏姨的一番话也赶来凑热闹。
“脑胶质瘤虽然是所有肿瘤中最难治愈,死亡率最高的一种,也并不是绝对医不好的。你没做过开颅手术看来是最大的幸运,我前天老同学聚餐有人说他一个邻居五年前被确诊为胶质瘤四级,没做化疗放疗,就在一个老中医的指导下利用中药调节机体免疫力,现在活得好好的,关键那瘤子缩到只有玉米粒儿大了。我一听就高兴得不行……”
血液,又开始沸腾了。没错,她还年轻,机体抵抗力比中老年人强得多,她有强大的意志力打败那些操蛋的小细胞……
*****
靳圣两眼喷火,死死瞪着眼前的女人。她随随便便的掀开他的被子,随随便便的把一个男人最**的部位看过,然后随随便便的又盖上了,微微皱着眉,仿佛医生查房后不太满意病人的状况——这比当他的面侮辱他还令人难堪,根本没拿他当一个男人看待!
“我不知道……你没穿裤子。”面皮滚烫的女人小声解释,指尖在床单上碾搓。
“知道了也没关系!”男人大声说,悲愤地望着天花板,眼睛里包着一坨亮闪闪的东西。这让女人不由想起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那个躺在病床上瞪着天花板的少年。
恍惚间,历史又在重新上演,只是换了个模样。
“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程诺使劲吞了吞口水,赎罪一般,声音低而优柔。
我想你做的你又不答应!靳圣大声说:“剥橙子给我吃。”他要把一切落寞都咽下肚去!
“好呀。”程诺去走廊里随在一果篮里翻出两橙子,回转。
洗净了,去皮,一瓣瓣的剥下来喂靳圣吃,待一整只吃完,她的面颊也恢复如常。
“给你女朋友打电话了么?需不需要我通知她?”她冒犯地问了句。
“不必,端屎端尿的活儿留给你就好。”靳圣的笑容有些阴冷。“虽然她对我比你对我好多了,可我就是放不下你,程诺,你尽管笑吧!我认栽!”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还吃么?”程诺抓起另一只橙子,惴惴不安地问。
“不吃了!”靳圣恶狠狠地瞪着她手里的东西。“现在谈公事。”
“好呀。给我两分钟。”程诺纤秀的手指快速剥开橙子,将这只占为己有。
55又见再见
靳圣关于给果园引进低温微冻保鲜技术的提议与程诺正在考虑的事不谋而合。这项专利技术与常规冷冻技术相比;时间大为缩短;几分钟就能搞定;设备相较于普通冷冻设备也在占地面积;电耗;人力方面至少节省40%。关键能解决传统冷冻法令食物细胞膜破坏以至于口感变差,营养成分下降,食品安全难达标的问题。对追求经济利益、控制成本的企业而言,低温微冻保鲜技术可谓21世纪伟大的创新之举。
“我担心的是经济发展与安排就业人员方面的矛盾。我的成本降低了,人力也减少了,富余下来的劳动力怎么解决?让他们回去种地还是跑城里寻求打工机会?他们在我园子里工作年收入最少也有三万;技术骨干十几万的都不算稀奇;这些人如果因为技术革新失业了,出路在哪里?这正是我没有跟进这项技术的原因;尽管它在食品安全、环保方面无可挑剔。”程诺听完靳圣的介绍开诚布公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不能为了追求经济效益的最大化就不顾失业者的死活。
靳圣看向程诺的眼神几变,心中感慨又了然——他的程程既有商人的精明能干,又有自己的原则操守,在唯利是图之风盛行的当下,实属难能可贵。因而,倾慕她、渴望得到她的心里又增添了一种叫崇拜的东西。
“你所顾虑的正是我将要替你解决的事。你致力于打造新型农业产业一体化,提供更多的就业岗位这与推动国家城乡一体化发展的目标并不矛盾。举个例子吧,我到z市挂职之前说服我们县委书记选了一块水源,交通,地势相对较好的地段建了个储存保鲜加工贸易产业园区,负责当地“名、优、特”果蔬的生产、加工、销售。当然,纯属实验性的,规模不大,占地也就两百亩,运行一年,你猜年产值达多少,提供了多少个就业岗位?”
程诺眼睛一亮,饶有兴趣地问:“别卖关子,直接上数据。”
靳圣唇角勾起,慢吞吞地说:“4。3亿,14312个就业岗位。”
程诺闭上眼睛想了会儿:“恩,还行。”
“还行?我们县委书记激动得要把他三胞胎女儿都许配给我!吓傻我了。”
程诺被他夸张的表情逗乐,眼珠微转,说了句很不中听的话:“的确可以考虑考虑,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落下残疾是免不了的,没三、五个女人轮流伺候是挺要命。”
靳圣顿时冷了脸,张口正要还击,手机铃声震撼地响起,居然是《英雄》。
“靳圣,你马上回北京行吗!我爸发现我跟坛子还有来往,要打断我的腿!我全身上下就这双腿最好看,想想我就腿发软啊!”带着哭腔的女声从手机里飞出。
程诺听出是尚涔。
“打断了没有?”靳圣问得很不厚道。
“没、还没呢,你特么什么意思?!少废话,快来救我!”尚涔的声音逐级彪悍起来。
程诺觉得自己回避比较好,站起身欲走,被靳圣一把钳住了手腕,“领导没让你走,你也敢走?”墨黑的眼睛喷着火。
“你说嘛儿呢?”尚涔听不明白。
“我跟程程谈正事呢。你挺住啊,我是没法去救你了,昨晚上我摔山沟里把脊椎摔裂了,生活现在完全不能自理。”
“真可怜。你不会摔得半身不遂了吧。舒为跟部长去欧洲访问,没法帮我,不然我怎么敢打扰你的清修啊。”
“那你就让你爸打断你的腿得了,坛子不要你,咱俩正好凑对儿过,都是残疾人,谁也别嫌弃谁!”
“你半身不遂了就想到我了呀!我凭什么跟你凑对儿啊?你跟你爸一样死心眼儿,看中一个就死乞白赖一辈子。”
程诺听得心里难受,还是想离开,可手腕被靳圣牢牢控着,她若使蛮劲儿,势必牵动他伤口,只能忍着心疼听下去。
靳圣旁若无人的跟尚涔聊:“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暴露的,保密工作不是很到位么?”
“怪我疏忽,密码被我妈瞎撞撞对了,她抽我一大嘴巴,骂我贱!”“活该!跟你说多少回了密码别图省事,123,456的,是人都能撞对!”
“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偷看我日记呀。你骂我管个屁用,快想办法救我。要不这样也成,你预支我三百万,我跟坛子去国外避避。”
“没钱!”靳圣回话时瞄了程诺一眼,她看似对电话内容漠不关心,但他知道她没错过一个字。
“见死不救是吧,我马上给你亲爱的姐姐打电话,她会非常高兴我不再当你女朋友。但我不知道她得知你跟你初恋在一起会不会做出可怕的事。毕竟你初恋没我这么牛逼拽酷的爹妈!”“她敢!”靳圣浓眉拧起,似乎很讨厌尚涔提及的那个“姐姐”。
“你摸着良心数数,我鞍前马后替你掐了多少桃花,为你做了多少件丧权辱国的事?有一次还差点儿被一花痴泼硫酸,我冤不冤啊,为你这么个身心都不属于我的男人!”
“钱我明天回z市就给你汇。”靳圣咬咬牙大放血。“你跟坛子给我滚远点儿,万一让你爸逮着别出卖我!我一残疾人经不起折腾!”
“靳圣哥哥万岁!万万岁!”尚涔一扫哀怨语气,欢呼起来。
“收线!”靳圣将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视线转向程诺。“都听见了?”
“……”
“没听见也没关系。反正你心里没我位置了,我再怎么痴情,也就是一丧权辱国的傻逼。今儿的公事我让我同事再跟你约个时间继续谈。私事嘛,你我今日起清零了,照顾我的活儿还是留给专业护士,就不麻烦你了。慢走不送。”
靳圣像卸下了一块大石头,轻松地吁了一口气,同时丢下她的手腕,只见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几道清晰的指印。
程诺怔愣住,随即恢复了风轻云淡:“好呀,祝靳书记早日康复。再见。”
看着她娇柔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靳圣慢慢捏紧了拳头:程程,你以为将情绪遮掩得天衣无缝就能骗过我?你的手为什么会颤抖?你的脉搏为什么会加速?
一个早已对我无感的人旁听电话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现在十分肯定,你爱我!就像我爱你!
稍稍平静后,他抓起手机,拨出一串电话。
“帮我查下唐程程的ip地址,还有她的消费情况……最近一年的……门诊消费当然也要,越详细越好。”
******
程诺回到酒店,敏姨不在,留了张字条告诉她买麒麟镇的特色小吃茶茶糕去了。
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想过很多次靳圣受不了自己的冷漠拂袖离去的情景,却没想到他决定放弃她的过程竟快如闪电,比翻书还快。好比刚刚还热气腾腾的咖啡突然间就冰冻了,连个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她不该哭的呀,不是不想拖累他、一心想他放弃自己的么?该高兴才是啊。
靳圣多半是故意这样做,因为他也跟她一样,担心落下残疾拖累她一生吧?
这个傻逼!大傻逼!!!
又是心疼,又是感动,程诺昏昏沉沉的哭了又哭,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鼻子塞住,呼吸不畅了才止住。
拿毛巾狠狠洗了把脸,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通红,还肿肿的,觉得自己好难看。
正当她用力拍自己的脸,让脸色好看些时,有人摁门铃。以为敏姨回来了,她走过去没看猫儿眼便打开门,外头没人,只有一大捧红色的郁金香静静地倚靠在门旁。
她弯腰将花捧起,取出里头的信笺,只见蝇头小楷写了排字:明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署名:你的王——靳圣。
泪水瞬间涌出,她拿指尖弹在靳圣的名字上,哭哭笑笑的,末了低声骂:“你这大傻逼,是要我死么?”
她不知道,有个男人躲在暗处将她拍摄了下来。更不知道她的形象稍后会出现在某人的床头,被某人痴痴傻傻地看上半天。
“有傻逼在,不会让你挂掉,我发誓!”
56生机乍现
大傻惦记着六位数的赔偿金,一天之内找程诺问了四次干爹什么时候回村。程诺太忙;既要挽救因一场大雪冻伤了的橙子;又要安排人寻找敏姨提及的那位老中医的下落,便敷衍地回了他四次“还早着呢。”大傻每次听了这话便耷拉着脑袋走开。
第二天,当他第五次跑来问程诺同样的问题,已是晚上九点钟的光景;程诺喝完一大碗中药;正和敏仪谈论那个失踪了三年的老中医。找不到他本人;当年他开的方子是不敢擅自拿来用的;因为中医很讲究针对性治疗;治疗脑癌的药方也因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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