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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我怒放的生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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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劫啊,信不信你这破车十块钱都不值?”

“哼!”程诺将把手转个方向,绕开大螳螂。

“等等。”靳圣摁住车座,“我身上只剩两块钱了。要不这样,你背我去,提了钱我付你十块。”

“让本小姐当你的车夫?——美得你!”又鼻孔朝天了。

“我不会骑车。”靳圣难为情地说。

“用滑板呗,你不玩得挺溜的么?”

“撞了个女生,被我姑妈没收了。”靳圣自认倒霉。其实是那女生为引起他的注意自己撞上来的,可姑妈懒得听他解释,当着那女生的面训了他一通,还说什么“在我这儿必须给我直立行走!”

不是骂他没进化好么?

“五十块!一来一回我得使多大力气?”程诺抬价。邮局距离学校不远,走过去也就十分钟,花点儿力气能挣到五十块的话还是很合算的。

“五十就五十!”靳圣一副“我挨宰了”的痛苦表情,心底却乐颠颠的。

载上看似轻却实沉的大螳螂,程诺卯足劲,嘿哟嘿哟,扭七扭八地上路了。

女孩有些失算,往邮局的路上要经过一段百米长的陡坡呢,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只坚持了一小会儿就蹬不动了。

“下来。”她气喘吁吁地回过头,原本雪白的小脸儿红彤彤的。

“出五十块还带自己爬坡的?”靳圣装大爷。

“喂喂喂,懂怜香惜玉么!”生气的女孩脸蛋更红了,可是这样跋扈的语气,哪里像需要人怜惜的样子?

“要我下来也行,打五折呗。”靳圣嬉皮笑脸地说。

“呸!”二五多难听。程诺气呼呼地推着车爬坡,却并不感觉多吃力,回头一看,大螳螂还在后座上,不过两条长腿螃蟹似的撑着地面,体重大部分没落在车上。

“讨厌!”程诺扭过头去,嘴角却禁不住弯起来。

下坡舒坦,控制好方向即可。

但随着俯冲速度的加快,程诺慌了,车刹完全不灵啊!脑门,手心顿时惊出一层冷汗。

“让让让让!撞了撞了!”她一路尖声警告,铃铛打得爆响。后座上的靳圣也看出不对,原本插口袋内的双手不由抱住程诺的腰。

不妙的是十几个闯红灯的小青年为躲避车辆一窝蜂地奔过来,将他俩必经之路堵得严严实实。

惊呼声中,人仰马翻一片。

“瞎了眼的!”

“赶死去呢?!”

“#~~%※→#*!……”

小青年们一瞧就是社会上混的,各个出言不逊,神色嚣张。

“对不起,对不起……”小丫头见自己闯了祸,顾不上摔得惨痛,连声道歉。靳圣反应敏捷地将她护在自己身后,挡住几双骤然变色的眼睛。

“妹妹诶,撞了人总得给个说法吧。”其中一个挂着粗如狗链子的金项链的男青年格外猥琐。

“我们不是故意的。”尚未意识到风险来临的程诺从靳圣胳膊旁刚探出半个脑袋,便被他一掌摁了回去。

“哟哟哟,情哥哥挺会保护情妹妹的哈。”金项链邪笑数声,“急冲冲的去哪里嗨皮呀,带哥们儿几个一道去怎么样。”

一帮人围住他俩。

程诺急得直扯靳圣衣角:“他们人太多了。”

靳圣懂她的意思——打不过怎么办?“run!”他拽住程诺的胳膊侧了身向前撞去,有人倒地,缺口让出来。

“妈的,给我追!”金项链打了鸡血般亢奋。

靳圣个头高,腿长,又是运动健将,想摆脱那帮人渣没多大问题,但拖着程诺跑就不是一码事了。

“先别管我,你去报警。”急白了小脸的程诺粗喘着说。

“不行!”靳圣将她攥得更紧,灼亮的眼睛里透出一股狠性儿。

一百米外,两人再次被围住。

“要么赔钱,要么陪人,老子今儿心情好,不想动粗。”金项链扭了扭脖子,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眼睛像钉子凿在程诺脸上。

“赔多少?”靳圣注意了下周围,这个点儿行人不是太多,却也有人远远地看向这里,有人边拨打手机边看他们,估计在报警。他目前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能不动手便不动手,以免伤着程诺。

不过,双保险是必须的。

右手捏住左手腕,看似挠痒痒,没人注意他腕上的手表闪烁了几下,不久,发出轻微的振动声。

“我们九男五女都被你们撞了,伤势如何不说,每人精神损失费一百块是免不掉的。”金项链斜睨着他。

“不能都赖我们吧?你们要是不闯红灯怎么也挨不着这一撞呀,是不是这个理儿?而且损失大家都有,论责任分摊是不是更合理呢,这位大哥?”靳圣沉稳地应对,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

“呵呵,听口音小兄弟是北京人,够远的哈!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这样吧,让这位小妹妹陪我们一道去玩玩,赔偿的事就免了。哥们儿几个缺女的,玩不尽兴……”

“对不起,”靳圣抹去笑意,一本正经地拒绝。“学生是不能参加成人娱乐活动的,我们就不耽误各位哥哥姐姐玩乐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嘿!”金项链朝左右使眼色,两个矮矮壮壮的小青年朝程诺冲过去。

靳圣上前一步:“谁敢碰她!”

“揍这小子!”金项链指挥手下行恶。

砰的一声,拉扯程诺的两位几乎同时倒了地。

“cool!”程诺差点拍手。没想到瘦螳螂这么厉害,难道会传说中的铁布衫?

另外几个见同伴吃亏,怪叫着一起扑上来。

“快跑!”靳圣侧过脸,低声催促程诺,自己拉开架势进行防御。

“有难同当!”程诺慌里慌张地解下腰带用力拉长。这原本是蒋稻礼一只拎包上配的肩带,她看中了两头的五金搭扣,便调节了长度当束腰带臭美一下。

此刻,更适合当鞭子。

一通狠抽,怕被金属扣抽到眼睛的混混们一时不敢靠近,转而都去攻击靳圣。

一个人对付九个,还都是成年人,饶是功夫高也要吃亏。程诺见靳圣挨了不少拳脚,有心相帮却插不上手,只能干着急,一不留神被金项链掐了个空当,从身后牢牢箍住她。金项链有了人质立马威风起来,冲靳圣喊:“再不住手,老子扒了她衣服!”

靳圣一惊,动作稍停就挨了无数拳脚,有一脚似乎踢得不是地方,痛得他跪在了地上。拳脚雨点般冲他落下,程诺吓呆了,这架势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呀。

一辆军车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刺耳的急刹车过后,跳下来几个军人,三下两下就让一帮小青年瘫地上动弹不得了,又速将靳圣送往最近的医院。

***

程诺在过道里忐忑地等着,担心医生出来告诉自己不好的消息。小时候跟智涵闹着玩,不小心踢到他那里,疼得半死。蒋稻礼将她的耳朵拧了90度,警告她男孩子那里不能踢,会出人命的,因此印象深刻。

一个帅气的男医生出来了,瞄了她一眼,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一个军人,正是路见不平,出手相救的那几个军人中的一个,好像是个头儿。

“叔叔,我的同学怎么样了?”程诺壮起胆儿问医生,刚往前迈了一步又顿住,没敢跟过去。

那个军人从始至终一脸严肃,上军车那会儿程诺除了道谢没敢跟他多说一句话——气压太低,连看上一眼都感觉背脊凉凉的。而程诺从小到大鲜有怕一个人至此的。

“可以进去探视了。”医生回头对她说了声,又转向那个军人小声说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11压惊之夜

见到躺在病床上的靳圣,程诺吓了一跳,他双唇紧抿着,瞪着天花板的眼睛里包着一坨泪,一漾一漾的,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新#笔#下#文#学wwW.bXwx。cc]

“很疼么?”她心底忐忑。若不是为了护她,他能变成这样吗?

靳圣默不作声,依旧瞪着天花板。

“靳圣,”程诺拉拉他衣袖。“说话呀。”

“说什么?我爸三十多了才生我,只有我这根独苗。”

“什么意思啊?”程诺问完突然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小脸一红。

“还有我爷爷奶奶,只我这么个孙子。”他唉声叹气,用力揉了揉眼睛。

程诺心底咯噔一下,红着的小脸又皱成一团。

靳圣偷偷看去,心底又痒痒了,是不是将她拉到怀里,告诉她其实……

“休息差不多可以离开了。”回转的男医生敲了敲门。

“不再检查一下?”男孩赖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我觉得……还是很疼。”

“不疼倒奇怪了。一周后有任何不适的话再来检查吧。”男医生冲他眨眨眼,笑着离开。

程诺从小到大闯纰漏无数次,依仗着父母兄弟朋友撑腰,总能摆平,独独这次她觉得遇上大麻烦了,走出医院大门后仍在纠结:万一他不能生育了,不就是骂人话里说的断子绝孙嘛。怎么赔偿都没法弥补他的损失了吧。

耳边响起“北风那个吹”的凄凉音乐,脑海里浮现爸爸妈妈弯着腰,将积攒一辈子的钱一筐一筐的往靳圣家搬,她哥黑着脸给靳家当义工,她则苦着脸给靳圣当贴身女婢……

靳圣十分仁义地安慰她:“没事没事,这不是你的错。”手抚摸宠物般揉揉她的头,还拖她一道去了邮局。

等两人回到出事的地点,程诺发现自行车还在,不过被人扔上了不碍事的草坪。

“我没说错吧,这破车根本没人要。”靳圣将自行车扶起来,呃,车座下塞着的抹布倒是有人要了去。只得拿手拍拍灰尘。

“你懂什么,这是我爸刚参加工作时单位奖励的单车,永久牌的,很有纪念意义。”程诺不甚明显地白他一眼,声音也温柔得像在叙说一段美好的历史。靳圣心底一阵酥麻,她是在对自己撒娇么?

“上来,小妞儿,哥带你去换副车刹,已经秃了,刹个屁啊。”心情一愉悦,痞气就侧漏,靳圣右腿一甩,潇洒地骑了上去。

“你不是不会骑车么?”程诺的心底隐约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现学现会。”

“骗子!”亏她为他担心这么久。“痞子!”

骗子兼痞子嬉皮笑脸的:“晚上叫上你哥一道下馆子给你压压惊如何?就是你每次路过都流口水的那家龙宫海鲜馆。”

“谁每次路过都流口水了?!”程诺愤然,脑海里却浮现澳洲大龙虾在玻璃缸里吐泡泡的情形,那家是出了名的高档海鲜馆呐。爸爸也只是接待重要客户才在那里订座。

“好吧,是我流口水,你去是不去?”靳圣仍在得意的脸上多了份期待。

“哼,干嘛不去?!我要点最贵的!”被美食打动的女孩心想有她哥在怕什么,全然忘了请客的家伙刚刚骗了自己,更忘了向这骗子索要五十元劳务费。

当晚,三个孩子敞开肚皮甩吃。

许是喝了黄酒,程诺的话特别多,从澳龙的各种吃法到混进市五星级饭店的厨房偷拍,从自家酿的青梅酒如何变成了畅销饮品说到阳光下的麦子“噼噼剥剥”胀裂的果实,再说起她哥成长中的诸般囧事,笑得像只小狐狸,还又拍桌子又晃椅子的,形象皆无,惹得周围桌的高雅就餐人士频频看向她,她依旧我行我素,偶尔撅起嘴,挑衅地迎上其中一两道目光,不闪不避,一准害得那一桌传来餐具碰翻的叮当响。

程智涵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坐在她身边一声不吭的装深沉,任由这个妹子叽叽喳喳损害他的美好形象,破坏高雅人士的就餐环境,仿佛对他而言,出现在这里的唯一目的便是保证自己吃饱喝足。

靳圣在兄妹俩对面坐着,话不多,大多时候安静地吃,羡慕地听,脸上因为带着温柔的笑容,又被酒楼里优美的灯光自各个角度优待似地照射着,是种令人震惊的高贵俊美。程诺有阵子竟然忘了讨厌他比自己哥哥好看的事儿,托着腮愣愣地打量了他会儿,嘴里似乎还冒了句“哟希”什么的。

“一沾酒就这样,见笑了。”程智涵硬拖着程诺离开餐桌时,靳圣还觉得奇怪,哪有硬逼人家去洗手间的道理,这会儿看见女孩湿漉漉的脸和刘海,没等程智涵解释就已经明白她被弄去醒酒了。

“比我还坏!”程诺撅着嘴,拿指尖没轻没重地戳哥哥的脸,被他攥住双肩呼啦一下摁进座椅内,没坐稳,差点儿滑溜到餐桌底下去。

“回去吧,我还要查些资料。”程智涵一边捞人一边对靳圣说,后者垂了眼嗯一声,手伸进包里翻皮夹,藏起眼底浓浓的羡慕之色,还有,一丝嫉妒。

这晚正好十六号,月亮比十五的还圆满,程诺也吃得圆满,加上喝了酒,犯困,几乎走不动路了。两个男孩都笑话她比蜗牛走得还慢,程诺发了脾气,闹着要程智涵背,不背就不走。

程智涵只得妥协:“你要不是我妹,早扔马路上了。死沉死沉地。”

一旁跟着的某只立马觉得有机可乘:“她这几斤肉哪里沉了,是你自己体力不行吧,要不我来背?”

“不嘛。”反射弧变长的程诺只对“扔”这个充满威胁的话敏感,本能地将哥哥又抱紧了些。“你敢扔,我就爆料你的糗事……换稿费……嗯,买高级狗粮。”

程智涵怔住:“怪胎!良心让狗吃了?”使劲颠了颠后背上的人,愤愤然的继续走。

女孩一路上哼哼唧唧,也不知说些什么。

上一段坡路时,程智涵的喘息声越来越粗,而后背上的人竟然不识趣地哼起不着调的民歌,“马儿哟,你快点儿走啊快点儿走——哟……”

“你来!”程智涵没好气的转过身,后背对着靳圣。

剩下的路便由靳圣背着程诺。

“魔兽最好了,乖乖的让怪胎骑回家……嘻嘻。”程诺柔柔软软,含含糊糊地说,环住靳圣脖子的手摸上他的脸,胡乱拧几下又垂了下去。

是我在背你好不好?靳圣暗暗抗议。她毛茸茸的发蹭得他脖颈里痒酥酥的,心也跟着痒酥酥的。

他陡然觉得海鲜馆离家太近,如果这条路长长的多好。她安然伏在自己背上,说着那样的话,仿佛将一生的依赖和依恋都托付给了他。回头再想想她喝多了酒时泄露的家庭生活……这才叫幸福人生吧,如果他也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多好,美好得叫人直想叹气。

他不知不觉想象着那些画面:自己替代了程智涵,以青梅竹马的身份陪伴在小丫头左右,在等待开镰的麦田里奔跑,在采摘青梅的果园里嬉戏……

唉,你这样精灵古怪、妖娆妩媚的小丫头,换了别人还真是给自己招惹麻烦,你也别祸害别人了,就祸害爷一个得了……

沉浸在遐想中的少年嘴角越扯越大,全然没注意另一个少年看向夜空的眼神——幽深得超乎了年龄。

 12情深意重

这次事件第二天就被瞿苒知道了。有军人来学校向她反映情况了呗。

不过,瞿苒没有责备靳圣,还夸他有担当,“男子汉就该这样。”

靳圣年轻的心很受鼓舞。

两天后,程诺的书包里多了五十块钱,钱里还卷了一张字条:“今晚7点我在八、九栋之间的花坛那儿等你。”

糖衣照收,炮弹扔掉。

***

晚上八点多些,蒋道礼在厨房里喊两个孩子赶紧把晒台上的花盆搬进屋。耳麦被程智涵扯掉的瞬间,程诺听见外头噼啪噼啪的雨声,也想起了靳圣的邀约。时间早过了,而且下着雨,他不会那么傻还等在那儿吧。

搬完花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为了证实自己没猜错,拨个电话去瞿校长家。

“出去逛书市夜摊了,还没回呢。”干妈的回答让程诺心底咯噔一下,放下电话后直奔衣帽间,穿上雨衣,抓把伞出门。

迎面的风很大,吹得雨伞翻了边,雨滴打在脸上刀子一般,冰冷刺痛。

她扛着雨伞倒退着走,快接近花坛时大声喊靳圣的名字。

“这儿呢,这儿呢。”喊到第三声时有人应了。

一只落汤鸡。

“傻不傻呀,我答应你一定会来么?”程诺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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