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vs赫连小妖)沂水春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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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童馨果然不是常人，此刻还不懂得她早该退场了，仿佛一定要让众人的目光继续集中到她这里来，其实人家不过是让赫连春水注意她。

之前就算是了解赫连春水的样貌，也不过是在酒楼上带着面纱远远的看一眼。如今，这距离算是够近的。看着这个俊俏的公子差点成为自己的未婚夫，她怎么想怎么觉得有口气就是堵在心里下不去。

“童家小娘子，你这次挑衅我未婚妻在前。姑且因为武术讨教便罢了，之后偷袭的行为真是让人不屑。”赫连春水对于怜香惜玉这个词暂时没有什么领悟，对着那个死赖着不走的“逼婚者”便开炮。“如今，好自为之。”

“师兄，老夫人还等着呢，我们先走吧。”白飞飞看着童馨那仿若真的能哭出来的模样，有些恶心。在她看来，偷袭不算的什么，问题是你给人发现了就赶紧补救，做出这幅德行没得让人更讨厌。

“哼！”想到这件事情源头是因为自己，白飞飞也是为了自己上了擂台，对着这个不知羞耻的少女更是厌恶。但是自己师妹的话说的很没有错，自己一个男子，逼得太紧了倒是落人口实，便对着白飞飞点点头，“好的，晗儿我们走。”

二人从分开的人群中走到不远处赫连老夫人的轿子旁。白飞飞倒是先跪了下来，“让老夫人担忧了。”她知道自己是可以不接受较量的，但是白飞飞若是不给挑衅自己的人一个教训，那就不是她了。

“好了，老身还不糊涂，若不是为了赫连家，你也不必如此。”赫连老夫人偏心眼是一定了，自己家孙媳妇和一个仇敌的干女儿相比较，自然都是那个童馨不好。“她居然还敢玩偷袭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简直是贼性不改。”

赫连老夫人也不是多么喜欢光明正大的君子，她自己也没有少用暗地里的手段，但是用在别人身上，和别人用在自己人的身上，那感觉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个时候，老夫人骂得可谓是义愤填膺。

白飞飞给老夫人身边的仆人扶起来，然后看了赫连春水一眼，笑着说道，“可是师兄不是及时来了么？”

赫连春水一愣，随即给了白飞飞一个眼神，‘丫头，怎么突然对着我这么好’。

‘你猜呢？’白飞飞眼神回复。

“是及是及。”赫连老夫人看着下头两人小人眉来眼去的模样，更开心了。很和蔼对着孙儿说道，“刚刚你那招回马枪使得不错！”虽然是最简单的枪法，却有着最巧的劲道。

“多谢老祖宗夸赞。不过这次都是孙儿的错，让老祖宗操心了。还连累了师妹。现在咱们还是回到府上说话吧。”在大街上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而且，六扇门的两个神捕都在，看来他们也是注意到顾家了？

　33不太蠢的徽宗（刷新，慎入）

第三十三章不太蠢的徽宗

赫连老夫人当然是连声说好，一行人也不管傻站在台上给人指指点点的童馨，这么看似温馨无比的回去了。

当然白飞飞一路上对着赫连春水那带着考究和疑惑的眼神弄得实在是不耐烦，“师兄，有事么？”别老是用一种看稀罕物的表情看她。因为老夫人坐的是轿子，白飞飞和赫连春水因为男女有别也不好共骑一匹马，最后只能赫连春水牵着马，白飞飞则骑着那匹马在轿子后头跟着。

“没有，只是觉得师妹谨慎的性格，怎么会做出有些鲁莽的行径来？”北宋还真的没有过两个女人在京城里头打擂台的事情，现在想想还真是让赫连春水哭笑不得。虽然他知道这个师妹喜欢玩闹，但是着明显不是玩闹的事情。

居然连状子都签了，简直是胡闹！

“怎么，我为师兄打的擂台，师兄还不满了？”白飞飞一副我为了你做到这个份上你有什么资格不满的表情，立刻把赫连春水给逗乐了。

“我该荣幸么？”赫连春水笑眯眯的问道。听到白飞飞的话，他心里这个时候是有那么些小雀跃。

“当然。”白飞飞虽然蒙着面纱，但是一双眼睛如秋水对着他眨了两下。让赫连春水不由得觉得，那面纱下的表情是该是如何的生动。

这个时候，顾惜朝终于在给太学生们讲完课后，被赫连春水派来的下人逮到机会报告了一番白飞飞的‘丰功伟绩’。

顾惜朝当场脸色一变，差点给这个消息弄得跳了起来。饶是他如今朝着装X无限的世家公子的道路上迈进，这个时候也想跳起来大骂——我操，搞什么玩意！

当然，他不是骂自己家的妹妹，而是童家那个脑子没有几两重的童馨，就知道童贯这个女儿会惹事，你自己有本事把赫连家的小侯爷绑到自己的床上去，该怎么样怎么样。可是你居然跑去我的妹妹的麻烦吗，那就你的不对了。

顾惜朝正在盘算着怎么收尾，还能打击到童家那个小娘子。这个时候旁边响起一个恭敬的声音。

“顾大人，皇上有请。”之宋徽宗如今身边极为得宠的一个内侍，对着准备挽袖子回去思考报仇大计的顾惜朝说道。

顾惜朝顿时心里一惊，难道是童贯现在圣上那儿告状？面上不显，心里却将下人说的来龙去脉在在脑海里整理了一遍。想着待会怎样在最恶劣的情况下获取最大的利益。

“麻烦公公带路了。”顾惜朝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个礼貌，风度翩翩的少年才俊。不管是他讨厌的还是讨厌他的人，都不得不承认，顾惜朝现今看来，真的是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好少年。

如今国家的最高首领宋徽宗自然也是这么觉得的，他自己就是好弄风雅之辈。要知道后世中评价宋徽宗只能说他是个很好的艺术家，但是绝对不会是个好的皇帝，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昏庸之人。

其实人的精力有限，醉心于书画的宋徽宗，本来也不是个对政治有兴趣的人，所以这个昏君当得也是名副其实的。

然而，顾惜朝举手投足间的风度，倒是应和了这位皇帝的口味——人家喜欢看着漂亮的少年为官啊，说话什么的都很有感觉。满朝的糟老头子太没有侮辱自己身为一个艺术家的审美了。

宋徽宗其实长得不赖，整个人恨细瘦，加上在皇家锻炼出来的气度和养尊处优的包养，看着不是什么猥琐之人。

此刻，他正在书房里临摹书法，听见内侍的声音后，抬头看见顾惜朝进了门，便放下笔。对着一边的内侍说道，“快，给顾大人看座！”昏君虽然昏，但是对于他认为有才学的人，都是态度良好。比如说太傅诸葛神侯，论年纪也不比徽宗大多少，可是人家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让追求艺术之路的宋徽宗好生佩服。

对于北宋，算是千万个不幸中的幸事了。

“多谢圣上。”顾惜朝赶紧磕头谢恩，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间很是惶恐的又跪下了。

“怎么了，顾爱卿？”徽宗一抬头发现人还跪着，有些疑惑了。

“微臣有罪。”顾惜朝深深叩首。先发制人是上策。

宋徽宗怎么说也是个皇帝，对着顾惜朝这么较真的样子也认真了。“何事，爱卿说来听听吧。”其实他也没有昏到头，至少还知道听人家说明白是怎么回事。书法也懒得写了，直接让身边内侍们把纸笔撤了。

“臣家教不严，臣妹。。。。做出不合礼法的事情，臣难辞其咎。”顾惜朝也不知道童贯是不是先说了什么，便只能装出一副刚知道，而且惊慌失措的模样。

“啊？朕觉得有些糊涂，什么家教？”其实童贯还没有来得及告状，倒是顾惜朝先给徽宗‘告状’来了。

顾惜朝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只要自己先下手，问题就不会大，“臣家仆来报，童家小娘子欣赏臣妹的武功，想要比试，臣妹居然和她就在京城中的校场比试了起来，臣觉得实在是愧对皇上。愧对顾家。。。。”顾惜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明显对着自己妹妹做的事情万分忧虑，好兄长啊，妹子不懂规矩是他的错。

“令妹？童家娘子？”徽宗想了一下，突然笑了，他其实也不傻只是脑筋用的地方有些偏门而已，这个时候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

这哪是什么童家小娘子欣赏谁的武功啊，明显是跑去比试，之前童贯有意让自己的干女儿嫁给赫连家的事情，他当然知道，不过这个服侍自己登位的太监总管如今势力真的是太大了一些，对于他去拉拢赫连家的做法，徽宗一直都是略过不提。之后对于赫连家不理睬童贯拉拢的表现，徽宗觉得很满意，如今顾惜朝明显是个清流，他的妹子成为赫连家未来继承人的媳妇，徽宗觉得很妥当。

但凡做上皇位的，绝对不会是政治白痴，只是他一直以为不出什么大事，自己就不用多管就好了。只要朝廷平衡了，他才能继续追求艺术啊。

“好了，你也别惊慌什么了，不过是小女儿家家的争风吃醋，谁说就兴那些个官家少爷做这个？”徽宗摸摸胡须笑道，明显是想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现在他还不想把童贯怎么样，“看着你这个样子，你妹妹也是个不错的。不就是擂台比武吗，虽然身为女子有些不妥，但是怎么说都年岁不大，就当是不懂事吧。”

徽宗没有记错的话，顾家的小娘子好像才十岁，可不是不懂事的年纪？至于童家的小娘子，她一向是惹事惹惯了，自己的喜欢的太监的养女，只要别过分，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顾惜朝心下大定，虽然心里把童贯剥皮的想法都有了，但是这个时候还得装出一副很恭敬的模样，“微臣待会还得和童公公道个歉，这个事情臣妹终归有不妥之处。”他咬紧了自己的妹妹胡闹，就算之后除了什么事情，徽宗都会觉得他们是无心的。

“罢了，不过小事一桩。”徽宗摆手说道，“你们顾家没有必要对着童家那个小娘子过于谨慎，小女儿家的，胡闹什么的，一带而过吧。”

身为皇帝，他不太喜欢朝中的人对着童贯太畏惧，在他看来，所有人应该敬畏是自己。童贯可不是靠着自己才能有权势的？如今顾惜朝看着不错，徽宗觉得给他撑个腰并无不妥。“你无需这么谨慎，朕的太学院还得你多加操持呢？”不知道徽宗是怎么想的，好像就认定了顾惜朝最后能掌控太学院一般。

顾惜朝也见好就收，“多谢圣上宽宏大量。”总之多谢谢皇帝就对了。至于童贯，以后慢慢收拾。

“对了，给你这么一闹腾朕倒是忘记了。过来，看看朕这幅字，感觉如何？”顾惜朝对于书法之道可以说是无师自通，他当初殿试时候的卷子上，那镌刻有利的字体，就让宋徽宗龙心大悦，如今更是将其引为知己之势。

顾惜朝也是一副习惯的模样，上前品评起来。

童贯等到自己的干女儿哭着冲回来的消息的时候，也是气闷。太监的上升之路，通常都是充满了坎坷的经历。他们从身心残缺无权无势被人看不起，一步步走到被皇帝倚重，可以和朝廷中的宰相公然叫板，可见其心机。

但是也不乏做主子的故意纵容。徽宗自己把持不了朝政，便先是纵出一个傅宗书，然后宠出一个童贯。结果两个人憋着劲斗个你死我活，徽宗的位置反而更稳。加上诸葛神侯在中间搀和，这个朝廷还不至于太危险。

历史证明，宠臣和权相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是一股势力，不然上位者就该睡不着觉了。

“阿爹。。。。呜呜呜呜。。。”童贯今天知道皇帝把顾惜朝召进书房了，其实也没有多心。因为依着他对徽宗数十年如一日的了解，应该是讨论书画了，因为顾惜朝在这些方面的才艺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一个舞文弄墨的才子，童贯才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只能说，他还没有见识过顾惜朝的那两把斧头，暂时对他的印象停留的很肤浅。

“好了，别哭了！”童贯愤怒了，呵斥住没玩没了的童馨。“顾家的那个小娘子才多大，她都比不过，还好意思哭！”

　34有女白飞飞　（刷文。慎入）

第三十四章有女白飞飞

对于童馨这次的做法，童贯不可谓不恼。他大概忘了，这次童馨敢这么大着胆子冲到赫连家还是他在背后撑的腰。

而童贯的意思不过是想好好的给赫连家一个下马威，顾家是顺带的。作为宋徽宗身边新受宠的朝臣顾惜朝。童贯不可能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结果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顾家的小娘子武功高，明着斗暗着袭都是他们自己自取其辱。

“杂家说，你这是猪脑袋么，偷袭就是偷偷的袭击，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搞什么！”童贯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掼。“再哭，就直接给你找个侍卫嫁了！”

童馨这回是给吓住了。“阿爹，我不甘心啊。”一想到赫连春水那精致的眉眼她就心里心里惶惶的。从小被童贯宠着长大，她基本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回自己的终生大事上倒是狠狠的折了一个跟头。“你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让皇上来——”

“闭嘴！顾家那个小子居然先我一步让皇上知道了。”童贯说道这个就来气，御书房的小扣子告诉自己了，顾惜朝跑去和圣上请罪。请什么罪？不就是让他们接下来就算是动手也得看看皇上的意思？

更可恨的是，皇上居然还偏着那个小子。什么女儿家小打小闹，不用介意。杂家的脸丢遍了京城，怎么可能不介意！

可是还是得忍着。童贯不停的深呼吸，他知道徽宗不说的事情，他可以一手遮天，事后大不了给徽宗训斥几句。但是徽宗既然开口了，哪怕是给人捅了刀子，他也得忍！

童馨有些傻眼，“怎么会呢？皇上怎么会偏着顾家？”在童馨看来，自己的干爹是万能的，满朝文武对着他都是敬畏无比，包括京城里那些所谓的官家小姐，谁敢和她大小声？宫里的皇子公主们也都对着她客客气气的。所以这次给白飞飞撕破脸子，她还是大姑娘上轿——新体验。

当然这个体验明显感觉很要命。到现在都过不了心里的坎。

“因为他是皇上！”童贯觉得大概是自己平日里过于忙碌，没有给这个丫头进行好好的教导，才导致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皇上说对的人，你就不能说错，就算想说，也要看准了慢慢的说！”

这是这位深宫太监一路青云的宝贵经验。人家也不是单纯的打压忠臣过日子的，人家是徽宗喜欢谁，他就喜欢谁，徽宗讨厌谁，他就讨厌谁。当然傅宗书那个老匹夫除外！如今赫连侯府和顾家也要划拉到名单上。童贯暗地里想到。

“那这次就这么算了？”童馨觉得事实很难接受，自己众目睽睽之下，比武失败，偷袭失败，然后那对狗男女得意洋洋的走了，她就这么算了？

“你还想怎么样？馨儿，听阿爹的话，这口气先忍着。以后阿爹一定给你报！”赫连乐吾不是打仗么，只要他出一点点的纰漏，他这边就给兜上一个天罗地网，看你赫连家还敢不理睬他不？

童馨虽然满脸不甘，但是对着自己的干爹她一直还是孝顺的。便僵硬的点点头，她也明白，被童贯记下的仇人，以后必然都是下场凄凉。到时候整治了赫连家，赫连春水还不是任由自己摆布？至于那个顾宜晗，童馨一想到她那漂亮的脸蛋，就一阵子气苦，到时候一定把她的脸给划花了。

姑且不论这头父女两个是如何算计。赫连府里，顾惜朝却在教育自己的妹子。

“你都十岁了，也是跟着先生念过书，难道就不懂什么叫做有可为有可不为？”顾惜朝此时换下朝服，一身绣着兰花图案的常服。腰间挂着金银装饰的鱼袋，正对着坐在那里绣荷包的白飞飞喋喋不休。没有办法，亲爹失踪了，顾惜朝暂代父智。

“当然知道，不过那说的是君子，大哥，晗儿可是小女子呢。”白飞飞不以为意，她可不怕顾惜朝凶她，要知道这个大哥，从来都是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