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之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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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涵懒的去接，啤酒掉落到了沙发上，伸手捞了过来，啪叽一声响起，杨清坐到了他身边：“怎么了，干嘛这么生气，这也不是秦札第一次干了！你也知道，他不想回家……”

“不想回家就把乱七八糟的女人往我这里带……莫名其妙。”喝了一口啤酒，冰冷带着气体让苏涵冷静了下来。

“我感觉，今儿你有点不一样。”掰开啤酒，杨清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装似不经意的道，耳边却想起吱呀声，扭头看去盯着苏涵手里的那罐被捏成变形的啤酒“发生什么事情了？”

“游戏结束。”

“啊？！”杨清不明所以的看向苏涵，见苏涵头靠在沙发上手臂挡住了脸上的神色更加莫名其妙了。

“季小常……”呢喃出口，苏涵想起那条红砖铺成的小路了，无论怎么追，她都消失在眼前……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忘记？！

杨清不语，喝着啤酒，不想对这事发表任何意见，一段小时候的孽缘长大多数人都是一笑而过，毕竟，那时候的大家都不懂事，而苏涵的执着让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莫名又让人觉得惊悚。

突然起身，苏涵往楼上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杨清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猛的，苏涵停下转身看着杨清：“一个女人和拒绝留宿在别人家有什么联系？”

“啊？”杨清有点回不过神的瞪着苏涵，兄弟，你没事吧？

“有什么联系？”苏涵好似盯着杨清由好似没有看他：“这么晚了，留宿难到不正常吗？”

“交通很便捷，而且，现在也不晚。”抬起手表看了看才一点左右的杨清顿了顿，抬头道：“是华悦？”

苏涵没有回答，杨清心底知道了答案，抬着头说：“她的意思应该是，她已经不是需要因为晚这种借口而留宿在别人家的女孩了，她是一位女人这类的吧。”

不知苏涵听懂了没只见他转身上楼，杨清默默的在心底道：一个有自制的女人会选择与自己相配的爱情，而你是一个男孩，自主自立自强的女人是不需要用借口来说服自己留在一个男人家里忐忐忑忑想东想西的过一宿……这是华悦想说的？挠了挠头，杨清觉得自己应该重新估量一下华悦了。

华悦没将苏涵想的多坏，也知道他只是开口留自己睡一宿什么都不会做，可……华悦想到了去明浩公寓的那一次，那时候刚刚毕业的他们非常庆幸的留在了同一个城市，庆祝热闹了很久，晚了，明浩送她下来，说，很晚了，就留下来住，明天再回去吧。

那时候，用这个理由而住下，现在华悦想来，只要想回家又怎么可能会回不去了？原来，青春真的已经远走了……

寂灭无声的夜在万年不变的时间里慢慢消逝，破晓迎来了日光，新的一天再次开始。

华悦的生物钟将她叫醒，昨夜徘徊的梦让她有些许犯晕，犹豫不安的想：那……是小时候？

穆雪早起的边刷牙边敲着华悦的门，口吃不清的说：“起床啦！”

“恩！”华悦答了一声，摇摇头转身下床穿鞋。

生活反复一个定律，华悦没觉得不好，起床刷牙换衣下楼买早餐边吃边等公交车，每日都相同。




、第　29　章

连续多久了，华悦不大记得，一个星期？两个星期？苏涵就像从她的世界里消失的彻彻底底如闯入时的那样不动声色却主宰一切，有时候感情会压倒理智，纵然华悦不会主动去找苏涵，但是……却忍不住去想。

太过被动的好处是忘记了主动，华悦就是如此，如日常般结束工作，如日常般回到家中，缺少的那一部分她自己没有觉察落入旁人眼中却着着实实的改变太多。

穆雪没有关切的去询问些什么，这是她希望的结果，也是必然的结果，如果华悦能够这样忘却掉苏涵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能……穆雪也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家中，洗去一身疲惫，华悦窝在沙发里，愣愣的发呆，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动都不想动，愣愣的发了一会儿呆，手机在房间里叫起，蹭的一声快步跑回房间，拿起手机，上面的陌生号码让她顿了顿才接起：“喂……”

“你把我拉入黑名单了？”明浩开口就质问，几日来都打不通，要不是秘书提醒他还真想不到华悦会将她拉入黑名单，毕竟华悦确实很少将手机带在身边，没电了什么的都很正常，秘书建议他换个手机打打，下班买完卡站在移动门口，就波不急待的打了过去，几分钟之间矛盾不已，希望华悦接又不希望打通。

“呃……”华悦顿了顿道：“对。”

“为什么？凭什么？我又没妨碍的你工作和生活！”

“不为什么，不凭什么，我就是想拉！”华悦有点愤怒的回道。

“你一定要这么绝情？！”

“绝情？”华悦笑了起来：“绝情？你真的确信这词你没用错？还是你没词了？”

“我们先做普通朋友好吗？”

“有必要吗？”

“我们不必互看相烦，再说了，你也没什么朋友，多我一个……”

“我没有什么朋友就必须要你这个吗？不要搞错了，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牵扯！”

“那天你打电话给我是因为什么？”

“就是想……骂你了……”华悦也不知自己是吃错药还是脑袋被门夹了，不确定的挑着眉。

“呵呵呵……”明浩明显被她气笑了，道：“发生什么事了？这几天你心情不好吗？”

听到车门关的声音，华悦扬了扬眉：“要开车就不要打电话。”

“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明浩的声音突然的低沉起来，泛着他独有的魅力，低沉，温柔　。

“你想吃回头草？”
“我说了，作为朋友，朋友！”明浩看着前方行来的车辆，慢慢的道：“我们不可能了，我知道……”

“竟然……”

“我知道，但……作为朋友，我觉得很适合？”明浩截断了华悦的话，带着无限的怀恋：“这世界没人比我更了解你，这句话适用在你我身上，很适合，有一个这样的朋友也不错吧！”带着些许示弱的意思。

“你相信，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情？”

“我相信……”明浩淡定的回答着，心底燃烧着澎湃的火焰，不断的喃喃，答应吧！答应吧！

“见鬼的相信！”毫不犹豫的华悦继续道：“你当我三岁好玩？！”

“你太阴暗了。”

“见鬼的阴暗。”

“你不要摆出一副要吵架的样子好不好？”明浩可以相信到华悦此时的肢体动作，必然叉腰了。

如明浩所想，华悦叉着腰，大声道：“是你自己来找我吵架的！”

“我明明有好好说话。”

“你知不知道，最伤人的就是你这幅无所谓的样子？”华悦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缓缓道：“你装作无所谓，我也装作无所谓，看着你的手机号码在我的通讯簿里，我无法无所谓，我们从分手到分手后的相见，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真让人厌恶，我不想迎合你了。”

“我没有无所谓！”明浩双眼充斥着矛盾：“你有没有思考过，那些钱，我真的拿不回来吗？当初我正好要去云南，手上除了你每月打入卡里的零花钱以外没有多余的，这么急迫我都没有认真的跟你要，后来我借来小天的一些钱，在云南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吗？我打电话给你，裝可怜说那些谎言，我都还是没有……用任何法律通道或者认真的方法，附属卡还在我钱包里，虽然我丢了，但事实上之前我没有想去提钱，因为没有得到你的同意。”

因为你不够渣，我也没跟你认真来。华悦在心底慢慢的回答，拨了拨额前的长发，她道：“你认为，我在乎的是钱？”

“你也不在乎我！”说完明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确实太多不甘徘徊在心底里，他不明白，为什么华悦没有对自己大吼大叫，就算不大闹也有小闹吧！问题是……她走了，离开了，找不到了，所以明浩也赌气的离开了这个城市，这个城市有着两人太多的回忆，他不想舍不得的人是自己。

“我的在乎，你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华悦扶着额，突然间很累：“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到今天为止，还要纠缠不清？”

“我没有想纠缠你的生活或者再次走进你的内心，我只想，你对我，不要那么绝对……”

华悦不语，她不知怎么去回答明浩的话，因为无数的夜，她都会思考，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对苏涵动了心，是否真的如明浩所说，也许他们之间的爱情真的早在走出校园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抱歉，我也没想到会那么混蛋！但那时候对于穆雪，我已经控制不住理智了！”明浩叹息了一声：“现在，我醒了，我也不求你给机会，只是希望作为朋友交往，很困难？很为难你吗？”

“不是我矫情，而是……没必要。”华悦转身往房间外走去：“没必要，你明白吗？”

“呵呵……怎么没必要？”明浩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现在的华悦绝对的判若两人：“曾经我对你那么心动，你了？对我有过心动吗？”

脚步哑然而止，华悦的视线投向窗外未落的夕阳，轻道：“我从不委屈自己去迎合一个不爱的人。”

“现在……现在不爱了，对吗？”

“恩。”

“好！那么如果做朋友，也不行吗？”

“要我回答几次？”

“我们就当做从没认识过？”

“恩。”

“好，拜拜……”

瞅着屏幕挂断的显示，华悦有点莫名，明浩突如其来的果断让她楞了楞，转而一想，这样也不错……

一年如一日，睡觉早起。华悦完全不想去计算时间的扭曲，躺在床上翻身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手机，拿起看了看时间，不自主就按到了来电薄，看着显示苏涵名字电话号码，呆坐许久，最后还是将手机放回桌上起床换衣。

与昨日几分之差的时间到达公司，一进去，投射扫来的目光灼热的让华悦想无视都很难，回到座位上，瞅着那束开的灿烂的白百合，着实被雷到的拿起卡片。

走过街头，一眼便停驻，花瓣伴花香，霎时佳人入框。留名：陌生之人。

“乱七八糟……”喃喃自语的华悦不必细想就看出是谁的字，毕竟借他笔记借了几学期……囧然的将纸片丢入垃圾桶顺便拿起花丢入，坐下，与平时无区别。

下班时间到了，华悦终于熬了过去，看似淡定的外表下包裹着熊熊烈火，你TM不是说陌生人吗？陌你妹啊？！

第一次，华悦是用熬来形容工作时间，她也不想主动打电话给明浩，毕竟很了解，所以她确信，这货挂着势在必得的笑等着她打电话过去问你丫的干嘛这类的话来者，而他早就将草稿打好怎么回了，傻才会明知枪口还往上撞。

坐在卡座上的穆雪听着音乐看着来来往往的帅哥美女，觉得今天的华悦抽风抽的更恐怖了，因为……瞥了一眼身边安静喝酒的华悦，扶额：“这地真不适合你……”

因音乐太大完全没听到的华悦主要觉得，回去了可能会再收到一束花，她完全不认为自己还可以控制住不打电话的冲动，索性就在这里消耗时间，反正从来没来过……好奇视线里带着卸去的防备。

穆雪记不清这是第几个来跟自己搭讪的男人了，她实在没心情调情，当然主要是这位长得不合她胃口，烦躁了瞄了一眼吧唧喝着酒的华悦，她很认真靠到华悦耳边提议：“我们回去吧。”

“卡座很贵。”直接反驳，抗议无效的瞅了瞅坐在穆雪边盯着穆雪的男人。

“老子买单！”

“我已经付过钱了。”华悦一脸你真的是常客吗？这里不是先给钱再坐下吗？！

被好友毫不掩饰的怀疑给刺到，穆雪不理她的起身往舞池走去，华悦满意的看着男人跟在她屁股后面一起走了。

穆雪仿佛想要将烦躁丢光一样在舞池里尽现本事，周边的男人越来越多，让她更为烦躁，好不容易老实一段时间，可！不知那货吃错什么药了！再加上那货的脑子有点特别，在这种地方被人拐上床了，都可能是她会错意！





、第　30　章

酒吧浓郁的色彩强烈的节奏，带着微有的晕眩，华悦摇晃着手中方形的玻璃杯，纯粹的荔枝酒敲打着透明的冰块，在暗下的视线之中显得格外诱人，华悦理解不了明浩突如其来的变化更加不想去理解，她心底只有，死远点！

突然，眼前的视线更加昏暗，抬头就看到害自己不回家的男人，华悦不爽的眯起眼睛。

“我在你家门口等你三个小时了？！”明浩不想说自己用蜡烛围成的心形，太凄惨了，点了这边那边熄，点了那边这边熄，还有用玫瑰花瓣铺成的名字，被物业小区里的人赶出来时自己的狼狈，他完全不想提，完全……

明浩的声音盖过音乐传达到华悦的耳朵里，让她莫名的感到恐怖，站起身狐疑的问：“你在我手机里安了追踪仪？”

明浩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他悲催了，因为追踪仪没安而是定位了穆雪的手机……

“回去了！”明浩不想跟她说，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华悦被动的跟着他，不是甩不开而是觉得应该好好的了断了。

两人穿过卡座与吧台，突然，华悦身子往后仰顿住了脚，扭头看去，本能的叫道：“苏涵……”

坐在吧台前的旋转椅上，一手拉住华悦的苏涵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一身简单裁剪的浅色休闲装为他平添几分冷冽，微勾的唇角带着温和的笑意，漆黑的眸在酒吧的夜色之中充斥着强势。

明浩头也不回拽着华悦的手就往前走，一瞬间，苏涵起身拉住了华悦的另一只手，温和之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明浩感到食指灼热的刺痛，条件反射的松开。嘈杂的音乐将打火机落地的声音彻底覆盖，苏涵敛下眼眸正好对上华悦看着自己的视线四目相接，眼中强势散去懒散中包裹着温和的笑意，缓缓又暗沉了下来。

“你是谁？”手指的灼伤来的莫名其妙，明浩转身盯着陌生的男子，心底有不好的预感，因为对方看都没看他，反而盯着华悦不动。

苏涵牵着华悦往外走，刚想阻止的明浩被动的跟在两人背后道：“你是谁啊？！”

饶过吧台，走过通往外面的通道，礼仪小姐整齐的谢谢光临响起，苏涵拉着华悦站到外面顿住脚步，转身，正好对上冲出来的明浩。

“你是谁？”明浩追问着苏涵却盯着一直不语的华悦。

这个算什么？好狗血啊……华悦缓缓的抬头，瞄着苏涵的侧脸，不自觉的带了些许小心翼翼。

苏涵扭头，华悦愣住，苏涵弯腰低头……明浩诧异的长大了嘴，这个？！！！风中凌乱。

捧着华悦的后脑勺，缓缓移开的苏涵余光瞥向明浩，低声道：“这就是答案。”

抬起推开苏涵的手慢慢抓紧了他的衣裳，华悦踹不过气，心脏快了N个频率。

搂住华悦在臂弯的苏涵再次将专注的视线放到华悦身上，慢半拍追出来的木婉站在明浩身后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不过……只是去点一杯酒而已……

明浩倒退了半步，死死盯着在别人怀抱里的华悦，真实痛击着他的全部，他以为，就算自己走了，华悦也还会在原地，就算她不爱了也会在原地，不会改变也不会喜欢上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所以信心十足的认为，再次追回来不会那么艰难……

“你……你不用找人来刺激我！”断断续续找回自己的声音，明浩心底澎湃着莫名的情绪。

“你……”苏涵刚开口就被华悦一手扒到身后，目光炯炯的盯着明浩，华悦道：“我为什么要找人来刺激你。”

苏涵缄默着，手依旧挽在华悦的腰上，眼中闪烁着名为高兴的笑意，落在明浩眼里便是□裸的挑战，他盯着苏涵不放，道：“你居然看上乳臭未干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