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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度之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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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记得，那么给我说清楚，你打算怎么负责！”靠在椅背上，苏涵看起来像是乖顺的猫儿般慵懒，只是那双眼睛透出的讯息太过尖锐了。
“呐个……”华悦顿了顿，突然的冒出：“我们都是成年人！”
“哦~~你想赖掉啊~~”将视线放到床上的苏涵漫不经心的说。
不知为何，华悦看苏涵觉得他有点委屈，说来也对，要是自己被一个大五岁的人莫名其妙的亲了也会委屈，尴尬的挠了挠头，华悦道：“你要我怎么赎罪？”
苏涵斜眼看向一脸我错了的华悦，唇角抿出一个笑：“我现在想睡觉。”
“哈？！”惊愕的盯着苏涵，华悦当机了。
“我说，我现在想睡觉！”苏涵重复着完，好笑的看着华悦：“意思是现在想不出让你怎么赎罪！”
“哦……！”松了一口气，华悦尴尬的笑了笑，很不好意思的说：“你睡，我不打扰你了……”
见华悦放松了的样子，苏涵本想告诉她自己是怎么说服她家人的，现在他不想说了！起身：“那你走吧。”
“呃……恩！”小心翼翼的点头，华悦看着他一下严肃的脸，摸不清头脑的转身离开。
“喂！”
“恩？”开门的华悦扭头看向苏涵，满脸疑惑。
“吃完早饭再回去。”苏涵不看她的扑倒在床上，背对着华悦道完便用被子蒙住自己。
“哦……谢谢……”偏头，真心不懂的华悦开门离开。
关门声落下，苏涵烦躁的掀开被子，翻身看着天花板，不知为何，现在睡意没那么浓了。
华悦尴尬的站在三双视线之中，挠了挠头不知应该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咬着薯片的秦札吞下后才起身说：“你饿了吧！早餐给你留着了……”
“恩！谢谢……”华悦还是很尴尬的点头。
“丫头，你爸爸刚才过来了的，我跟他说你出去转转了……你去洗个脸精神点回去！”老爷子扭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说道。
“恩！昨天打扰了……”
“没事……昨天是那小子在照顾你！虽然一晚上砰砰啪啪的，但老爷子我啊睡的熟……”对着华悦摆摆手，老爷子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杨清光是憋笑就已经很辛苦了，他觉得应该表示自己存在的起身：“早餐在厨房里，厨房旁是洗漱间，里面有条淡紫色的新毛巾和没拆封的牙刷。”
华悦很想找个洞钻进去，老爷子的话明显就是在表示他一夜未睡啊！窘迫的转身……
“那个……”秦扎出声，挠了挠鼻子看得出华悦很尴尬的他轻道：“厨房不再那边……”
华悦闭起眼睛，已经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了，她真的很想拔腿开跑，只是……
“我带你过去吧……”秦札迈动长腿到华悦面前，他很怀疑下秒她就尴尬死了。
“恩……谢谢……”跟着秦扎，华悦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靠在白色的墙上秦札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坏心的道：“昨天你挂在苏涵身上来，吓的我还以为苏涵把你怎么了……”
捧着水的手顿在半空中，华悦扯了扯唇，道：“昨天我喝醉了，打扰你们了……”
“你还真是客气，昨天的你比较可爱……挂在苏涵身上怎么哄都不下来；还是苏涵聪明，用一罐啤酒就把你哄下来了，好奇的问一下，你很喜欢喝酒吗？”
秦扎清朗的嗓音传入洗刷间内，昨晚一幕幕变得更加清晰，华悦记得自己是怎么抱住苏涵也记得自己说话的语气，如果有根绳她绝会立马上吊！
“你也别太在意了，虽然酒品不怎么好，但是这些也没什么的……”
听起来是安抚的话但华悦还是听出了他的意思，关掉水龙头，双手撑在洗手台两边，华悦道：“昨晚真的很对不起，失礼了。”
“没事没事……这里又不是我家……再说昨天照顾你的人是苏涵！呵咳咳……好像我的废话挺多的，我先出去了。”
听着脚步渐离渐远，华悦反身靠着洗手台，自问；怎么办？想到苏涵的脸还有昨晚发生的事，华悦犹豫了，她知道自己应该好好道歉然后道谢，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恩情，毕竟才认识几天，就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可是道谢的方式，她真的想不出来。
本来只是静静地的想要去悼念一下自己的愚蠢，最后却闹成这样，华悦忍不住骂自己太不成熟了！居然让一个弟弟照顾了自己一宿，看得出苏涵没有睡过觉的疲惫，而自己的反应也真的很幼稚。
事情超出了华悦的接受范围，在厨房匆匆吃了几口便洗碗的她当下决定还是好好的表示歉意，看看自己能做些什么。
在客厅里与苏家老爷子道完谢，华悦这才离开苏家，走在小道上的她决定还是买点东西送去。
在老爷子错愕的目光里再次返回的华悦提着水果与酒，看到酒就想抽自己的她忍住抽自己的冲动买了下来，将礼物递给老爷子极其认真的弯下腰：“昨晚真的很失礼，我非常抱歉，谢谢您不计较。”
老爷子皱着脸，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想了想道：“丫头，你真的很客气…这些东西老爷子我不能收…”说着把东西往华悦手里塞。
“老爷子，你就收下吧！买都买了，她也带不回去……”杨清适时的出声，看着华悦的目光也变得极其怪异。
秦札挑着眉看着华悦，突然觉得这个女孩是不是有点呆板啊……
“请您收下……”一直弯腰的华悦非常抱歉的说。
“丫头，以前你撕我家对联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道歉啊！老爷子我还记得你妈揪着你的耳朵来道歉，你还一副我没错的样子！这些年……”老爷子有些感叹的伸出手扶住华悦的肩膀，当下老人心底也知道这姑娘的性格肯定是后来经历了什么事才转变的。
“以前我不懂事，记得的也不多，请您不要介怀，真的非常抱歉。”华悦的话里透出浓浓的诚意。
“介怀？……哇塞……你是从哪个古代穿过来的啊？！”秦札忍不住的插嘴。
“吃薯片！”杨清一把抓过薯片丢了过去，挑衅的笑道。秦札被砸的莫名其妙，捡起掉到地上的薯片往杨清身上狠狠扔过去。
“你们两个安静点！”老爷子抬起拐棍狠狠的坠地，咚的一声，杨清跟秦札安静了。转而对着华悦慈爱的说：“东西我就先收下了，你先回去，你爸爸这些年也辛苦了，现在肯定很担心。”
“恩，我知道……那我先走了……”对着老爷子点点头，笑着的华悦转身离开。
“老爷子，不公平！！”秦札不满的瞪了一眼杨清，对着老爷子道。
“小子你就闭嘴吧！人家是诚心来道歉，老爷子我不想为难她。”老爷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着电视。
“是啊……”杨清附和着点头。
“你们怎么知道她是诚心的！那一套说辞说不定是从哪个老套的电视剧里借的了！再说了，说了半天都是对不起啊，抱歉啊 ……”秦札不认同的说着。
杨清凉凉的看了秦札一眼，说：“就你这没心没肺的才感受不到别人的诚意，活该被校花甩！”
“什么被她甩啊！”秦札炸毛的站了起来。
“是，是，是你甩她！”杨清摆摆手一副别打扰我看电视的样子。
“你……”指着杨清，气急的秦札顿了顿，不等他说什么，老爷子发话：“都给我安静！看电视！”
“你们给我把电视的声音关小点！”
暴怒的声音从房里发出来让客厅里的三位禁声的互看，他还没睡？！
、第10章
盘坐在季云身边盯着他做作业的华悦神离四海的发着呆，四天了！这四天苏涵没有找过她，想打电话给苏涵却发现手机不见了，下午就得离开这座小城，想到这。忍不住叹了口气。
季云抬头看着堂姐，用铅笔在暑假作业盖住的本子上画了一横，拉出满满正字的本子，季云不懂堂姐这是怎么了？叹了一次又一次的气。
果然我还是很幼稚吗？应该上门好好的跟苏涵道歉？华悦再次叹气，道歉完了了？说自己要走了？然后……然后什么？：“哎……”
“姐……”瞅着华悦，季云委屈的叫道：“本子上写不下了！”
“什么写不下？给我看看……”一拉过暑假作业，华悦挑着眉不明的看向季云。只见季云用满是正字的本子挡住了脸。扒开本子，华悦皱着眉：“你在干什么？不是让你好好做作业的吗？！”
“姐，你要走了。”撅着嘴，季云扯了扯华悦的衣摆，不希望她生气的说：“要是不走是不是不会叹气呀！我不希望你走……”
“姐要工作，而且没跟公司联系，断然决定不回去会让他们很头疼的！”说着华悦把本子放到桌上摆正了季云的暑假作业：“我叹气也不是为了要走，过年的时候我再来看你啊……”
“过年，过年好远啊……”皱眉头的季云感觉下次再见太远了，不舍的看着华悦。
“傻瓜，下次你来我看不就得了，我带你去海洋公园玩，带你去吃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华悦抚摸着季云的头，觉察到自己居然不是在不舍他们而是在惦记苏涵，感到自己可能有点二了。
“姐，我妈她不许了！”季云还是个聪明的小孩，他觉得应该敲定这件事！
“我给你妈妈打电话说好不好……”哄着季云，华悦这才想起来这里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日子过的真的好快。
“恩！你要说服我妈妈啊~不可以骗我！”季云乖巧的点点头，继续做作业。
“好。”华悦点头笑着回答，看着季云的小脑袋，想到行李收拾好了给穆雪买的纪念品也买好了，好像……现在真的没什么事了。想了半响，她站起身：“我先出去一会，你要乖乖的做作业啊！”
“恩！”闷头回答的季云死死的盯着算术题。起身离开的华悦觉得是时候跟父亲道别了。
中午旭日中天，从父亲那里走出来的华悦满脸深思，有些感触又有些释然，小时候好似一场看不清的梦，刻在记忆里的民政局的那一幕也变得没有一直认为的那种感觉了。
父亲也好母亲也好，他们都有自己抉择幸福的权利，是父亲的背叛为这场婚姻画上句号，华悦一直郁结在心底，现在对这些更多的是释然了，也许这场婚姻一直延续在父亲对母亲一直的退让之中，结束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选择而不是局促不前的僵持在死局里。
一步一步踏开，侧目望向门外炽目的阳光，华悦扬起嘴角，什么东西都应该有一个答案，什么事情都应该有一个结束，直接迈步往苏家走去。
下午三点，车站旁。
接过季云妈妈递来的水果和零食，华悦笑着上车，她第一次没有说谢谢，因为谢谢有时候真的很膈应那些喜欢你的人，像是把自己与别人用一道透明的玻璃隔绝，阻止对方的好意。
季云妈妈对着窗户里的华悦摇手，心底不由得叹气，二哥也真是的！舍不得就舍不得呗！来送送不行啊！
拉开玻璃，笑着摇手，华悦说：“拜拜……”
“记得常回来！”
“恩！我有假期就回来！”华悦笑着答应着，瞅了瞅前面说：“车要开了，您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哎！你也是啊！到了打电话回来！”
“好！”华悦笑着忍不住想到父亲塞电话号码给自己时的模样，似乎好像在犹豫些什么，应该是怕拒绝吧……唇角浮现一丝笑意的华悦掏出放在口袋的纸条，静静的凝视着上面的数字。
车驶出古老的小城通向大马路，华悦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切与最开始来到这里完全不同，心好像变得更加开朗了。
想到苏涵，华悦耸了耸肩叹了一口气，苏家老爷子说教授突然打电话给他们叫他们回去，想到这里，华悦靠着车窗望着飞速而过的风景缓缓的想，或许这样也好……
小城到T都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下了班车后的华悦转而走入火车站，买票，等车，上车……一路周转颠簸到公寓时已是凌晨三点。
从出租车上拿下行李箱，华悦仰头望着漆黑的公寓楼，没有离开时的抑郁当下纵然疲惫却感到心的轻松。
没有告知穆雪自己今天到家，华悦拉着行李箱进了电梯，心中还在盘算怎么跟穆雪解释自己没给她打电话。对于明浩喜欢穆雪这件事，她始终都认为这与穆雪无关，很多地方她确实不如这个朋友，但……这便不影响她与她之间的友情，有一个很厉害的朋友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回到家，满屋里漆黑冷清，打开灯的华悦坐在沙发上休息片刻便不想起身了，强迫自己起身免得会在沙发上睡着的她回到了房间，把行李整理好，洗了个澡已经是四点左右了，上床盖好被子，看着天花板，华悦想，我……回来了……
还没等华悦睡着就听到开门的声音，皱了皱眉，她听到男人的声音了，随之起身，想去看看究竟，只是男人的话让她止住了脚步。
“小雪，让我今天就在这里过夜吧！”
“不行！”穆雪的声音带了微微的撒娇：“我和小悦说好了的，不可以带男人回来过夜……”
“华悦又没回来！”男人不甘的叫嚷道。
“规矩就是规矩！要遵守！”
“那……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回去？”
“走啦……走啦……明天我帮小悦接风了再来陪你好不好～”
“哎……你好狠的心啊……但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要记得明天打电话我啊！”
“知道啦！你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你了哦～”
“亲一下我再走！”
华悦揉着眉心，听到关门声落地后头疼的拉开门，看着栽坐到沙发上的穆雪：“你有没有搞错？”
突然声音从身后传来吓的穆血惊的站起来，扭头松了口气：“小悦！你吓死我了！回来了怎么不跟人家打电话啊！”装似生气的瞪着。
靠在门上，华悦冷冷的看着穆雪可爱的脸：“你知道他有老婆吧！”
“你……听到了……”耸耸肩，双手一摊，坐到沙发上穆雪说：“玩玩而已，再说了，我又不图他什么！”
“他是你的老板也是我的老板！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想为了玩丢掉工作？”华悦走了过去坐到穆雪身边：“你该定心了！”
“好了，我知道了！”拉过抱枕抱起来，穆雪窝在沙发中：“放心不会连累你的！”
“我不在意连累什么的！我在意的是你到底想玩到什么时候！”华悦拉过她怀里的抱枕，严肃的道：“总有一天你会玩出火的！”
看着生气的华悦，穆雪低下头不理的靠着沙发闭起眼睛。
“和他们在一起有动心感觉吗？一时的欢愉真的那么美好吗？！难道不会空虚吗？小雪，这种生活应该结束了！”
“我不是你！不要用你的思维来评论我的生活。”穆雪坐正，看着华悦，笑道：“你有点不一样了，在你爸那发生了什么吗？以前你从来不过问的啊！”
“别岔开话题，你到底怎么打算？”
“小悦啊……你就这点不好，别人想粉饰太平你偏偏要追问到底。”穆雪顿了顿：“明浩的背叛还没有给你敲响警钟吗？你认为哪个男人值得依赖？大家都是玩玩而已，你别看他现在跟我说不想走什么的，明天见面还不是老板和下属的脸！大家都不会撕破脸皮要死要活的！”
“难到不能依赖自己吗？”华悦看着穆雪眼底的悲哀，缓缓叹了一口气，抬起双脚窝到沙发里。
“我不是你，没你那么坚强。”无力的呢喃，穆雪靠着沙发闭起眼睛。凝视着穆雪，华悦无言的叹了口气，突然发现很多时候她其实有些冷漠，看着穆雪彻夜不归，看着她醉醺醺的回来，能做的也仅仅是收拾。
穆雪很疲惫，她不想说自己羡慕着华悦身上的那种气质，很温暖也很可靠，好像世界不管怎么变她都会永远不变，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差不多的经历华悦还可以认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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