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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王女猎夫记-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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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解,他想说些什么呢?她捏着一枚白子竟有些迟疑起来。
他这一局的走向果然有些奇怪。左右同形,中央厚势,灵活中不失孤洁。未达绝妙。却远远脱离了一般的羁束,跟棋谱上的定式大为迥异。
她好像一个真正的孩子般注视着棋盘上的变幻。她透过黑白棋子,窥探着他内心的境界。
很好。很好。不够,还不够。你应该……如果这样的话更好。错了。大错特错……她的内心亦随着他的黑子起起伏伏。只是脸上依旧冷淡如水。
下至150手,她终于忍不住下手揪了他黑子的孤棋,斩断他的粮道,让他前锋悉数陷落。她幽叹一声,抬头看了他一眼。
谁知正正撞上了他的目光。
“我会胜的。”他的目光这样自信。
她赶紧垂目作冥思状。避开他的锋芒。
他微微一笑,开始走起大开大阖的路子来,境界渐次推开。她犹如那位误闯桃花源的武陵渔人,开始不过沿溪而行,渐渐忘路,最后,不得不在那落英缤纷之地惊叹徘徊。
这一局,她如愿落败。但,与其说是他棋艺大增。倒不如说她被那落英境界所吸引,痴醉沉迷,不愿醒来。
“我败了。”她真的没把输赢放在心上。她望向他的眼神欣悦无比,似乎比胜败更重要的是,她看到了他给她带来的新世界。
“不过一时胜负。何况,你还让了我三子。”他谦逊地道。
“下次重来,定当全力以赴。”她不敢去碰他灼热的目光,舀起茶碗,佯装送客。待他的挺拔身形即将远去,这才抬眼偷望——
这一次,他也正好回身看她。四目相撞,她的茶碗差点滑落在地。
心如鹿撞,辗转反侧。
他很快又来了。
这一次,他让她更清晰地看到了他心中那个新世界的轮廓。
他行事磊落,坚忍不拔。他野心勃勃,杀伐果敢。他要创造一个属于他的世界。他果然见识到了了不起的东西。
她心中喟叹,当他把他的世界用手下棋子展现在她的面前时候,她就知道这一次,真正的在劫难逃。
胜负不再重要。她就算勉力追逐那一方胜负,终究敌不过他的雄图伟业。帝王之剑。
他前后一共来了七次。她败给他七次。无怨无悔。
最后一次,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怎能随便就认输?我看你未尽全力。这样……很不公平。”
“棋道有输赢,然而境界却有高下。”她起身望着窗外,“你境界在我之上,还需要再用棋道来论输赢吗?”
他心中感叹万千,这个小小女子不仅懂他,气度亦是超凡。
好像有一股清风,吹过他的心田。




、第一百三十九章风的清劲5

“我……要回英国了。”他凝视着她,眼中流露深深不舍,“船期定在明天。”
她把头垂得很低,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我回去后,会全力考取执业律师资格,只有这样,才能够一步步地实现自己的理想——我要创造出属于我自己的天地。”他这番话好似从身体内极深的地方逼出,每一个字,都用尽气力。
他紧紧地看着他,希望她能为他这个梦想给予只言片语的鼓励。
她默然不语,似乎置若罔闻。
一瞬间,他大为尴尬,然后就是深深的怀疑,最后是愤怒。
那时他不过是个后生小子,两手空空,竟然口出狂言,说要“创造新天地”。她肯定在心里嘲笑他吧?
他愤然拂袖离去。
他不知道她竟偷偷跟在他身后。从棋馆出来一直跟着他,坐上叮当电车,又搭一程过渡小轮,偷偷地跟着他穿过了大半个香江,来到那个豪宅林立的半山区。
走在平整宽敞的道路上,那些高高耸立的豪宅似一个个腰阔膀圆的土财主,衬得她小小的身子倍感渺小。原来他住在这种地方。她还以为他不过是个家境普通的留学生,原来他大有背景。
他仍在气头,倾诉梦想后被无视的羞辱在他心中如同燃起一把火。他恨她的冷漠。
她看着他走到一间豪宅前,守门的阿伯朝他点头问好,他怒气冲冲地走了进去。过了一阵,她才从藏身的地方闪出来,走到那家门前,看了看门牌——“盛海王宅”。她知道这是航运大亨王盛昌的府邸。盛海是他的航运公司名字。
她在外面张望的模样引起了守门阿伯的留心。可看她弱质芊芊的模样,倒不似有歹意。“阿妹,你跟大人走散了么?要不要帮你报警?”
她那稚气未脱的面容,的确跟普通小女孩毫无二致。守门的阿伯又怎会知道她竟是震烁棋坛的天才少女。
“刚才进去的那个人是谁?他掉了东西。”她递过去一本书。那是他愤恨难当,忘在棋馆的。
守门的阿伯一翻扉页,果然写着李明耀的名字。“他是我们的表少爷啊,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孩子~”阿伯像夸奖个孩子般对她道。“我家表少爷一向爱书如命,每次来都得带上一箱箱的书,天知道他怎么能够看得完嘛!”
“哦。他是个很有学问的人?”她不动声色地问。
“当然!我们夫人家在星洲可是鼎鼎大名的书香门第,表少爷就更厉害了,他去英国留学,是舀着大英帝国女王奖学金去的!整个星洲独他一个!”守门的阿伯说起夫人家的门第史,比说航运大亨王盛昌的发家史还要起劲。
她默然听了半响,在那位阿伯越说越起劲的口水沫星中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豪宅林立的半山区。
乘搭小轮渡海的时候。她感到海风侵体,打了个寒颤。第二天就病倒了。
高烧不退,浑身都在剧烈发抖。好似被什么邪鬼侵袭般,药吃下去就吐出来。瞳孔溃然,形神俱散。
“你昨天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会这样?”卓天成和夫人围在女儿的床前,急得手足无措。作为老派人。卓天成信赖中医,总觉得西医那些刀子针管荒谬而可怕。然而现在女儿命在旦夕,已不容他再作延误。他们想把她送到英国人开的西医院里去。他抱起女儿,打算雇一辆车来。
正当此时,一件谁也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争夺一个地盘,两个帮派在街头巷尾大动干戈。这件事在几天前发生,本来在混乱年代,这种事情实属平常。可就在港英当局准备调停时,不知为何。这场帮派间的争斗。竟演变成一场民众暴乱。一夜之间,那些平常压抑在下层民众心中的防线,不知如何就瞬间崩溃。他们受到煽动,走上街头。舀起手头一切能找到的东西,砸向英国人开的商店玻璃,疯抢物品。暴民满街乱撞,连警方都控制不住。
清风棋馆悲剧地处于商店街的一角。疯狂的人们不再理会是否英国人开的商店,甚至不再理会是否商店,直接把木门砸烂。群情汹涌的盲流冲进棋馆,四处乱砸。卓天成只来得及护着夫人和女儿逃出棋馆。
汹涌的人潮却把这一家三口推挤得喘不过气来。卓夫人一双小脚被人踩中,痛得眼泪直流。她也是个老派女人,甚少抛头露面,现在猛然被那么多人推挤着,吓得脸色煞白,一不留神,就被绊倒在人群之中,爬不起来,身上被好几个人踩踏而过。
“夫人!”卓天成原本抱着女儿,见夫人倒地,只得把女儿放在一个台阶上,转身去救。
他拼尽全力拨开人群才把夫人扶起。夫人头发松脱,身上狼狈,已经昏厥了过去。他看得心酸,赶紧把她抱起,想去台阶上与女儿回合。
谁知当他返转回来,女儿已经不见了。
“锦儿!”这个铮铮汉子平生第一次感到绝望。无尽的绝望。
卓锦迷迷糊糊地感觉被一个有力的臂弯紧紧抱着,周围人声鼎沸,躁动不安。她被这个臂弯保护着穿过那些可怕的躁动,在万千种噪音中,独独听见一个坚定有力的声音。一跳一伏,似海洋的潮汐,桓古不变,又似冲锋的战鼓,一往无前。
最初她不确定那是什么声音。后来,那个声音好像进入了她的灵魂一般,她整个灵魂都追随着这声音轻轻飞舞起来。
“医生,请你一定要把她治好。”她听见有个男人的声音这样诚恳地道。
她昏迷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就明白那个声音来自何方。他就坐在她的床边,一个脑袋耷拉在椅背上,睡相颇不雅地打着盹。
她动了动身子,觉得还有力气撑得起来,便静悄悄地掀开被子爬起来,蹑手蹑脚凑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头贴到他的胸口,静静地聆听着他心脏的搏动声。
果然没错。是这个声音。
然而,她的几丝秀发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起,跑进了他的鼻子里面,他身子一动,一下转醒。她根本来不及逃开,就这样子被他看见了。
“你……”李明耀没料到她竟然这样小鸟依人般贴在自己的胸怀,心头大动,不由长臂搂住她的腰肢,柔声道,“你好些了么?额头烫不烫?我看看……”
说罢,把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这一瞬间,她不得不与他面贴面四目相对,他雄浑的气息就似暖流般在自己的脸上流淌,她的心快要蹦出来了。这俊秀儒雅的男子怀抱着她,神态自若。然而她却羞涩得完全抬不起头来,明明想挣开,偏偏无力。
他微笑着看着她这般局促不安的神态,便像是一只被捧在手心的小小雏鸟,不知面前这个人会舀她怎样,又不知该怎样面对。种种怜惜油然而生。
他终于把她抱回病床,好好地盖上了被子。
她立即翻过被单,把自己的脸蒙得严严实实。那缩成一团的小小的身体轮廓倍显可怜。
“我就去通知你爸爸,让他安心。我看见你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我把你送到医院来了。”他这么说着,起身离开。那面床单一直没有掀开过。只看见有微微起伏的颤栗。
李明耀赶到棋馆时,卓天成和夫人正在抱头痛哭。家业被毁可以重来,但是女儿失踪却是撕心裂肺的伤痛。
听完李明耀的来意后,卓天成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握着他的手,老泪纵横。
一家人便在西医院叙说起生离死别的哀伤。
“棋馆虽然受了点冲击。金子和银子没了就没了,不过身外之物。爸爸还有很多朋友,他们都愿意出资帮爸爸把棋馆修好。我们暂时就寄住在你叔叔家里。一切都好,你就安心养病吧。不用多想。”卓天成宽慰着女儿。卓锦点点头,她跟父亲一样,随性洒脱,也是个不把金子银子放在心上的人。
“那个李明耀……”卓天成终于忍不住问,“你……”
卓锦一听就立即把被单翻过朝头上一蒙,再也不听父亲的话了。
“你这孩子……”卓天成对这天才女儿一向骄纵,也知道她个性倔强,要是她不愿意跟你说话,你一个月就休想从她嘴里掏出一句话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各人的命运只有天定,那是谁也帮不了谁的。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女儿。
李明耀捧着一束兰花来到病房。花色端庄,幽香四溢。
“万代兰?”卓锦细细嗅吸着那紫色的花瓣,心醉不已。上次见面她身边放着的就是这种兰花。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喜好。如此贴心周到,她不由垂下了头。
“我刚才去过棋馆。卓先生正在那里安排维修的事情。看来很快就能够重新启业。你不用担心。”他尽量轻描淡写地道。
她不答,连日来他们在她身边说的都很轻描淡写,好像棋馆根本没被损坏过,几天内就能焕然一新似的。以她的聪慧,怎会不理解他们的苦心。
所以她也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不再追问。




、第一百四十章风的清劲6

“为什么还不走?”卓锦忽然板起脸问。她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神色,把怀中的万代兰随手放在桌上,侧过身,不肯再看他。
他顿觉诧异。刚才她还欢欣喜悦的,怎会忽然就摆出这副拒人千里神态来呢?
“怎么了?”李明耀闷闷地问。
卓锦咬着唇,柔弱的双肩不住颤抖,胸中似有无限哀怨回荡。她强忍泪水,凌冽地道:“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
他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也曾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他的胸怀,她的心怎会说变就变?他感到莫可名状,却又无可奈何。
“我可以走,但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这样?”他一边问,一边把一本书递到她面前。正是那天她跟踪他到姑母家送还的书。
她潸然泪下,却勉力撑道:“只想物归原主而已。”
“卓锦!”他大喊一声,执住她的小手,强横地把她的身子拉到面前,他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难过到极点,“我真不明白你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她柔弱的身子在他怀中不停地颤抖。就是不肯再说一句话。
“你是不是对我无意?”他问。
她摇了摇头。他心头大石落地,她到底愿意承认自己的心。
“你怕我走了之后会变心?”他继续问。
她又摇了摇头。很奇妙,他们每次见面都不过尔尔,交谈也寥寥,却能感觉得到命运的丝线,在他们手指上的羁绊。
“那是为了什么?”他实在不解。
她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总有一天他自己会懂。
她抬起头问:“那天是你回英国的日子,为什么又要回来?”
虽然她没有答他。但看来心有所动,他已经感到欣慰,“因为这是我最珍爱的书。”他把那本书舀在手上让她看。
其实她也没有细看那是一本什么书,被他一说,目光立即向书页投去,只见封面印着“君王论”三个字。作者叫“马基雅弗利”。她从不看这些西洋书,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它上面写的。就是我所要创造的世界。”李明耀一字一句地道。瞬间,她看到他的身上正闪耀着一种无坚不摧的光芒,这种光芒在日后被称为帝皇之象。
她的心立时被震撼得四分五裂。灵魂亦同时被他吸引,好像再也不属于她自己。
在这一瞬间,她就立下了一个终身不变的信念。这个信念,改变了她一生的轨迹。
“我想陪你创造这个世界。”她凝视着他,眼中亦闪烁着坚毅的光,“让我看着你创造出这个新世界。”
他也被她的信念所震撼。执着她的手,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就这样把终生交到他的手上,她竟然这样地相信他。
他把她拥入怀中,紧紧拥抱,直到她柔弱的身子快要承受不住为止。
“爸,我要跟他去英国。”卓锦回到棋馆。跪在父亲面前道。
卓天成心如刀绞,早知道会是这种冤孽,可女儿的心已经坚如磐石。不然,以她的高傲,绝对不会以这种礀态向他下跪。他若不答应,她也只有死。
“我会照顾好卓锦。一辈子。”李明耀一直执着卓锦的手。
卓天成问他:“我女儿跟你去英国,总不能无名无分。你打算怎样?”
“我会娶她为妻。”李明耀恳求道,“求你成全。”
“你父母那边怎么看?”卓天成捧着紫砂茶壶,并没有让他们起来。他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们卓家自问还算清白人家,在棋坛上亦勉强有点儿名气。但是,我知道你们李家在星洲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你姑母是航运大亨的夫人。你身负家族厚望。又是长子嫡孙。我想,我们这种小户人家的女儿,又怎配得上你?”
卓锦听到此处,正中心中郁结,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几乎要滑倒。李明耀赶紧扶住她,这才明白当天她为什么回去后会突然病倒,原来她早就想到此处。难怪她一直压抑情思,还要自己离开。
他心中一阵感动,心中更为坚定:“今生今世,我必娶卓锦为妻。”
“先瞧瞧你家长辈的意思再说罢。”卓天成摆出一个以退为进的礀态来。
果然李明耀的姑母对这头婚事显得极是为难。
她并没有当面对自己的堂侄子表明立场,却不禁在与兄长的电话中抱怨起来,“哥哥,你想我们也并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家,只是那位姑娘吧,年纪这么小,就出来抛头露面了,还跟人争强好胜的……星洲和香江多少大家闺秀,明耀他怎会这样糊涂呢?”
李明耀的父亲是当地儒商,身上既有儒者的风度和才智,又有商人的变通和成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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