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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琴相悦,弹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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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年如果我多把事情梳理几次,就该明白其实不能怪那个孟叔叔,更不能怪沈千姿。我父亲是病死的,是他自己走进了思想的死胡同,一日比一日消沉,我也没有能及时察觉父亲的根本病因,如果我能经常地在父亲病床前唠叨,说假如家里只剩下我跟从静,我们的生活一定会过得非常艰难,我的父亲一定会因为舍不得我们而坚持下来,最终不会病死。
问题是当时我不想让父亲担忧,表现得生活非常能自理,家里的财产也全部到了我的手上打理,那个时候家里还是有点钱的,不会让我们拮据。
父亲下葬的那天,那个孟叔叔没有来。
过了几天,沈千姿回来了,我怀着愤恨的心情跑出去见了他。
沈千姿约我在一个新建成没多久的音乐厅外见面,我到那里的时候,音乐厅里已经有了演奏声,钢琴和大提琴、小提琴等乐器正在合奏《命运交响曲》。大提琴声激昂有力,小提琴声是对命运无可奈何的叹息。
遭受过命运践踏的贝多芬才写得出这样的曲子,我一边听一边想我也不能对命运屈服。就算家里只剩下我跟从静,我们也要努力又快乐地活下去。
十七岁的沈千姿已经长得很高了,他穿着白色的礼服,手上还拿了一支玫瑰花,花瓣上盈盈的水珠泛着跳跃的白光。
我没有心情跟他出来玩,跑到他面前就冷冷地问:“你还回来干什么?”
眼前的少年露出错愕的神情,不过他很快就笑吟吟地望着我,说:“安安,我只是回家一趟,我有跟你说过的啊,你生什么气?”说完他就把手里的玫瑰花塞给我,我一把抓过来,把花扔得远远的。
他垂了垂眼眸,轻声道:“安安。”
我说:“沈千姿,我爸爸死了,都怪你!你为什么要来跟我爸爸学琴!那个孟叔叔呢?他骗了我爸爸的钱,我爸爸是个艺术家,弹一辈子钢琴就攒了那么点钱,都被别人骗去了!我爸爸现在病死了,你也不能跟我爸爸学琴了,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大风把地上的玫瑰花吹得滚了一个圈,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音乐厅里传出来的钢琴声重重地敲打在空气。
他说:“我不知道老师病死了,我应该早点回来。”
我说:“不用了!你早点回来是要更加气死我爸爸吗?那个孟叔叔介绍你来跟我爸爸学琴,就是打着要骗我爸爸钱的幌子是不是?沈千姿,我恨死你了,以后你再也不要给我看见!”
眼泪已经从眼睛里流出来,我吼完这些话转身就跑,一只手被沈千姿紧紧地抓住,他哀求似地喊我:“安安。”
我说:“放开!以后你也别再来我家,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他只是紧紧抓着我的一只手,也没有再靠近,像是害怕我会说出更加绝情的话来。他用一副受伤的表情望着我,说:“那个孟叔叔是我家的远房亲戚,我是真心来跟老师学琴,我不知道会这样,安安,不要这样对我可以吗?”
我说:“怎样对你?我跟你本来就没什么关系,现在我爸爸去世了,你也不能再来学琴,我们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我就是恨你来跟我爸爸学琴,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爸爸肯定不会病死!别碰我,我要回家了!”
其实在后来的很多年后,我想起那天,一边不愿意再想起,一边又忍不住,觉得对沈千姿的确不大公平。站在音乐厅前脸色苍白的少年,还有地上那支鲜艳的玫瑰花,我终究是跟他们错过了。生活也没有让我有心情回味当初,我跑掉之后,天空开始下暴雨,我满身都是雨水。我的妹妹拿伞出来找我,我跟她说沈千姿约我出去,我跟沈千姿说完话马上回来。
在一条车流量不大的马路对面,我的妹妹看见了我,她撑着伞高兴地喊:“姐!这里!”
我正要喊她别跑过来,她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马路上,后面突然冲上来一辆大卡车,她的伞被风吹掉,暴雨淋着的这副画面,是我见过最残酷的一幕。
我的脑子里已经没有刚才脸色苍白的沈千姿,我疯了一样跑上去,我的妹妹倒在了血泊。
带着疼痛的过往我总是不愿意经常想起,连带着记忆里弹琴的少年,也一并忘却了。
生活容不得我去回味,那天沈千姿约我出去是想跟我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他被我驱赶出了我的生活。
多年后沈千姿出现在大屏幕上,他弹琴的姿势还带了过去的影子,但我知道,他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
现在沈千姿出现在我的生活,前几天我相信了他,后来我就被人陷害,差一点被解雇,他知道,却没有阻止。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可是我不能失去独立的能力,依靠别人存活,还不知哪一天是不是又要被命运的铁蹄狠狠践踏。
长久地依附一个男人,除非他爱你,真是爱到死了,否则这样的依附总是脆弱不堪,总有一天要被摧毁。不是你忍受不了他施舍的姿态,就是他有一天会厌倦你,选择别的女人让她依附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执着地不愿意辞职,即使沈千姿真心地愿意照顾我,我也不能依附于他,何况我琢磨不透他是不是真心。多变的表情姿态,会让我觉得他擅长演戏和交际,我不敢去打这样一个豪赌。如果我输了,我会输得一败涂地,再也没有站起来的能力。
L市音乐项目的事情已经定下,莫展宏带着公司人员回M市。
出差几天,我也有一点想家。易君良休假,没有去律师事务所,从静支了画板在画画,我请来的绘画老师刚刚离去不久。
她画的是我们以前的家,一张一张,琴房和花园,还有她的练舞房,以及我们的父亲。
她跳芭蕾跳得好,画画也是画得好的,我想我们父亲总能有一点欣慰,小女儿遗传了他艺术家的天赋。
易君良先看见我,抬起头说:“你姐回来了。”
从静回头看见我,笑起来:“姐,回来也不说一声。”
我说:“你在画画啊,我不敢打扰未来的绘画家嘛。”
她说:“你来帮我看看,这张我总觉得神韵不够,是不是哪里画错了?”
她指着的是琴房的画,一个模糊的背影坐在钢琴前弹琴,从背影上看是个长头发的姑娘,这个背影好像是我?
我说:“我缺乏艺术细胞,看不出来哪里不好,没有地方画错啊,连细节也跟以前一模一样。”
她笑笑,说:“是么。”
坐了半天的飞机,我浑身不舒服,去洗了个澡,出来时从静还在画画,易君良不在旁边看书了。
从静喊住我:“姐,刚才你有电话,我帮你接了。”
我拿了手机看,是沈千姿。
从静不甚在意道:“姐,你跟千姿哥哥在一起了?”
我说:“没。”
她从桌子里抽出一叠报纸,扔给我,说道:“报纸都写了,你干嘛要瞒着我?我说了我不会妨碍你,不管是生活还是恋爱,你要跟沈千姿在一起我也没意见。姐,你以后别瞒着我行不?”
我说:“你是不是记恨他?”
从静缓缓地笑起来:“是,我偶尔会想不通,为什么我那天晚上要去找你们啊,千姿哥哥跟我也不熟,跟他好的是你,我还拿了两把伞,一把给你一把给他。每当想着你跟他在一起了,还瞒着我,我就更加觉得成了你的妨碍。姐,你别瞒着我好吗?我只是偶尔心里不舒服,不会阻止你的幸福。”
我说:“我真没有跟他在一起,他现在是个名人,我不小心被写进他的绯闻里,只是这样。我保证,如果我谈恋爱,一定会告诉你,也不会丢下你。”
她说:“好。”
易君良捧了一本书走进来,说:“从安,这本书是你的?我在收拾我的书架,看见它夹在我的法律书里面了,给你。”
我也有点疑惑,我的什么书跑到他的书架上去,我怎么一直没有发觉?虽然我们三人住在一起,但是像书这种私人东西会分开摆放。我接过,发现是一本钢琴的曲谱。难怪我会没有发现,这种书我已经很久不看了,塞在角落里不见天日的,少了一两本我也不会察觉。
易君良说:“我朋友给了我两张音乐会的票,我这种人不喜欢听音乐,给你吧,你可以跟朋友去。”
我正琢磨着估计我也不是很想去听,但易君良更加不会去听,林岚应该会喜欢。况且公司准备要做音乐城市的项目,我也要把音乐捡回来。
我拿了票,说:“谢了啊。”
“客气。”
我给林岚打了个电话,说了音乐会门票的事情。
她惊喜地说:“啊正好我想去听呢,这下不用买票了,嘿嘿。周六晚上,你应该不用加班吧,一起去哟。”
我说:“没问题。”
、第十一章
到了周六的晚上,我特意翻出柜子里一条深蓝色的连衣裙穿上。整体看上去还是成熟的风格,束腰的设计把腰的线条称得非常好看,其实这条裙子是我当初买来为了应付跟上司出入各种高档的商业场所,后来我穿的职业裤装被莫展宏称赞,那是他第一次称赞我的职业着装。我琢磨着估计他希望他的助理中规中矩就可以,灰黑色的裤装永远不会出错,后来我就一直保持风格,很少会穿裙装。裤装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不用担心职业性骚扰,估计那些个秃头大叔看着我都有性障碍了……
我跟林岚直接约在长汀街的街口,音乐厅就在长汀街的街尾,等了十多分钟,没人来。
我正准备拨个电话过去问问,一辆银色雪弗兰汽车放缓速度停了下来,然后从车窗露出我上司如同时尚杂志上男模特般精致的一张脸。
林岚在电话那头嘿嘿笑道:“亲爱的,不好意思哇,我今晚有约会,跟一位可口小帅哥,为了补偿你的损失,我已经找了莫展宏代替我,今晚玩得愉快呀。”
我说:“好吧,重色轻友的家伙。也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接吻的时候记得别再咬到舌头,特别是别咬到小帅哥的舌头。”这是林岚耻辱的过往,她的初吻把对象的舌头给咬伤了,后来她的初恋以此告终……
“万从安,靠你!那我祝你今晚被你上司XXOO一百遍!!!!!”喊完她就愤怒地挂了电话。
对面,我的上司看起来有点困惑地把周围的空地都看了一遍,问:“这里有停车场么?”
好吧,他竟然是自己开车来,莫家有专门的司机,他很少需要烦恼停车场在哪里这种问题。
我往不远处指了指,说:“在那里,红色大门那个。”
莫展宏把车停好,我也已经站在停车场前等他,他是BOSS我是员工啊,私人时间他来跟我一起听音乐会,我很惶恐。
可能他不是来听音乐会?
我说:“莫总,您来这儿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说:“林岚不是说你有两张音乐会门票?她来不了了。”
我说:“没事没事,您不用浪费时间代替林岚陪我听音乐会,我一个人就可以。”
这时音乐会的开场时间已经快到了,陆陆续续的汽车也缓缓开进了停车场,有妆容精致的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也有年轻的学生,还有白了头发的老年人。艺术不分国界,音乐隔离了岁月。
莫展宏说:“从安,我们也进去吧。”
我诚惶诚恐,小跟班似地跟在我上司旁边进了音乐厅。
我们的座位在中间,不近不远的距离,音乐会开场后就没有人再大声说话,整场听下来莫展宏也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搞得我心里更加地诚惶诚恐。
结束后,我们跟在人群里走出音乐厅,我不甚被周围的人推了一把,莫展宏扶住我的腰让我站稳。
周围人多,莫展宏就走在我的旁边,等我们终于走出音乐厅,他已经热得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他把手伸了过来,说:“来,帮我解衣袖的扣子。”
我说:“喔。”
走到街口,我琢磨着接下来就是各回各家了,没有继续跟着莫展宏走。银色的雪弗兰停在我旁边,他说:“上车。”
我努力地笑:“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家就可以。”
面前这辆闪着我眼睛的汽车没有走,我的上司握着方向盘不言语,就这么看着我。被看了几秒后,我自觉地坐上了副驾驶位。
我以为莫展宏是要送我回家,眼前的路却不是往我家去的。我提醒道:“莫总,我家不是走这个方向。”
他打开了车子里的音乐,是轻快的小提琴曲。他说:“我知道,不是送你回家,今晚去我家。”我还没来得及表达我的惶恐,他又接着平淡地补充,“跟展慈聊聊。”
原来是这样啊……
我要给展慈上一课生理知识嘛?讲解性知识之类?
我犹豫地说:“女生每个月的月经那种我就懂得说,大姨妈来的时候有什么注意事项啊,还有痛经啊,这种我都懂。如果是性知识方面,我就不能教她什么了,还是让她看点碟什么的……”
莫展宏的脸色有点囧,我赶紧打住,他也有点犹豫地道:“性知识什么的就不用了,基本的常识让她了解了解,展慈每个月都会痛,家里本来给她请了个女医生,但展慈很排斥。”
车子里放着音乐,我跟我的上司竟然在讨论女孩子的月经问题,实在是非常诡异。平常人家的女孩子,痛经是普通的事情,不会有条件专门请一个女医生来调理身体。
我说:“其实这种事你可以跟她说啊,普及一点基本的常识,她来初潮没多久吧?可能她一直是外宿生,没有太多机会跟女同学探讨这种女生私密的事情,就会产生排斥,你经常地跟她讨论讨论,估计她就不排斥了。”
不过我在脑子里构想了一下我的上司跟莫展慈沟通女孩子月经的注意事项,我也觉得会有一股冷飕飕的凉气冒上来,实在是……太为难我的上司了。
果然,他说:“经常讨论……我实在说不出口。”
我开始为他开导:“她都是从小就被你带大的嘛,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如果她能跟你分享这种私密的事情,将来她就不会被别的男生轻易骗了去,好歹之前要先问过你么。”
我的上司显然还是很纠结,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说:“即使是兄妹,这种事情我也不好跟她探讨,我总觉得要避嫌。总之这事就交给你了。”
他一旦被莫展慈纠结不出结果,就要来纠结我……我自己都没有实战经验好吗,我去哪里给莫展慈普及一套全面的、正确的女性知识啊……
我从来不痛经,对性知识的了解也只是从网上的大尺度小说里看来……
从静的知识不是我普及的,她经常会翻看易君良的法律专业书,她能区分猥琐案和□案,估计易君良会给她普及这方面的知识……
到了莫家,莫展慈还没有睡,穿着可爱的小熊睡衣坐在客厅啃西瓜。
她看见我跟在莫展宏的身后,朝我举了举西瓜,说:“安姐,你吃西瓜吗?这么晚了,你要跟着我哥加班?”
莫展宏上楼,我在莫展慈旁边坐下了。
莫展慈很奇怪:“哎?安姐还在这里,哥你去哪?”
他说:“上楼洗澡。”
莫展慈将啃完的西瓜皮扔进垃圾篓,说:“你今天洗了三次了。”
想着莫展宏交给我的艰巨任务,我囧了很久,莫展慈递给我西瓜,我只能跟她一起啃西瓜。
液晶显示器的屏幕上放着别人弹钢琴的碟子,莫展慈一边啃西瓜,一边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要跟我讨论几句。
我纠结啊纠结的,终于把重点说了出来:“展慈,你哥哥很关心你。”
莫展慈说:“唔,我知道啊。”
我说:“女孩子每个月痛经的话会很难受,你哥给你请了女医生调理身体,你怎么不给你哥面子啊。他担心你缺乏女性的知识,还找我给你讲一讲,其实我……”我想说其实我也懂不了多少,我建议她看点女性知识的科普书吧。我又不是医生,我要怎么给她讲啊哭。
她说:“女性常识我懂,我会自己看书,我就是不喜欢那个女医生。”
“为嘛?”
“我就是不喜欢。老是问我哥的事情,好像很想嫁进我们家一样。”
我觉得这种情况不大妙,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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