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亦男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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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乔若霜你疯了吗？”秦书湳忍不住了，劈头盖脸地就给她教训过去，连一直坐在一旁的暮暮都吓了一跳，“都分手了还见面干嘛？这种主动把你甩了的男人就该让他滚得越远越好，还给他画什么画……”
“不然你让我怎么办？”喝得半醉的乔若霜也不甘示弱，一拍桌子就嚷了过去，“合同都签了，我才知道！”
“那你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啊！乔若霜你没长脑子是不是？为什么要给他画？凭什么？！”秦书湳见乔若霜发毛了，自己的情绪也跟着烦躁起来。
“走人干吗？”已经喝高了的乔若霜理所当然地看着秦书湳，竟学起了夏存旭的口气，“反正都分手这么多年了，待在一起也只不过是为了工作而已，下班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有什么不可以？！”
“我说不行就不行。”
“喂——！”乔若霜一拍桌子，“蹭”地站在椅子上——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发酒疯，“我上我的班，跟你小子有什么关系啊？你凭说不行啊？”
“怎么跟我就没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怎么跟我就没关系了？！”
然而，这句话到了秦书湳嘴边，还是没有开口。
是啊，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拿不出任何站得住脚的借口的秦书湳，只好直愣愣地瞪着眼前撒酒疯的乔若霜。
“你说啊——！有毛线关系……”
乔若霜眼神迷离地看着秦书湳，然而还等不及他回答，自己便感到身体轻飘飘了起来，双脚有些踉跄地放回地面，自己又重新坐回椅子上。胳膊往桌上一放，脑袋再朝胳膊上一倒，在很顺畅的一连贯动作下，就那么很顺理成章地睡过去了。
乔若霜这丫头……果然是又胖了。
秦书湳抱着怀里睡得安然的乔若霜——现在的她诚然是比那晚自己救下她的时候重多了。
这才喝多少啊，就醉成这样？
酒场上的练家子摇了摇头：这辈子干脆都别让她再碰酒算了。
将乔若霜放下之后，秦书湳也坐到她床边，端详起熟睡中的乔若霜来。
坏丫头！
秦书湳忍不住用在乔若霜的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嘣：出去跟别的男人见面，还说跟我没关系，活该你被灌醉了！
然而，尽管自己使的劲儿还不算小，乔若霜却并没任何反应，只是安静地熟睡着，嘴角边还带着一点浅浅笑意。
噗……
秦书湳看着乔若霜这番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又确实觉得好玩儿，全身上下原本因增长的年纪而沉在深处的恶作剧细胞，此刻又都复活了起来。重新将手又伸了出去，很连续性地朝着乔若霜的额头又弹了三个脑瓜嘣，并且一次比一次重。
“哼！”
然而，就当秦书湳弹完最后一个，预备在心底偷笑之时，乔若霜却突然冷笑了一声。
呃？！
“你个混蛋……”
秦书湳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糟了，把她弹醒了！
“别以为你现在在干什么我不知道……”
纳尼？
秦书湳突然感到背脊一阵发凉：这货该不会一直都是醒的吧……
“我告诉你小子，我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其实你偷偷背着我做什么，我心里面都一清二楚……”
什么情况？
对于乔若霜智商分分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秦书湳还难以接受。
难道这货就是传说中的深藏不露吗……
“坏死了——！”
“乔、乔若霜，”秦书湳咬咬牙，试着去叫了叫她。
“混小子，居然骂我老处女，皮痒啊你……”
“……”
原来就在今天出门的时候，乔若霜碰见了邻居家的那个熊孩子。而在转身下楼之际，却听到那熊孩子对他同学说：“这个老处女怀孕了还使劲儿跑……”
乔若霜继续呢喃：“下次再见到你个熊孩子，非得收拾你一顿不可……”
这哪儿跟哪儿啊。
唉。
秦书湳一脸黑线，叹了口气：果然呐，人的智商这种东西是永久性的。
半个小时之后，秦书湳从厨房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醒酒汤，重新回到乔若霜的床前。
站在乔若霜床边，手里搅拌着碗中热滚滚的汤水，少有这么照顾人的秦书湳心里有些没有底气：第一次照着网上做的醒酒汤，也不知道做对了没有。
秦书湳看了床上的乔若霜一眼，脸颊已经绯红，两眼就那么安安静静地闭着。
在自己面前很难得的乖顺的表情。
然而，在叫醒乔若霜之前，秦书湳还是细心地替她多吹了吹碗里的热汤。
“乔若霜，乔若霜……”
秦书湳试着，很小心翼翼地叫醒了她。
“唔……”良久，乔若霜才吱唔着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来，先坐起来喝点儿东西，醒醒酒再睡。”
“嗯……”
秦书湳像是照顾小孩儿一般，将她扶起，让她把头倚在自己肩上，慢慢地将那碗汤给她喂下去。
“烫吗？还要不要再喝点儿？锅里还有。”最后，秦书湳还不忘问一句。
乔若霜闭着两眼在秦书湳肩上摇了摇头：“不用了，”紧接着，又用半醉半醒的声音呢喃着：“你肩膀真舒服啊……”
秦书湳得意的道：“那是自然！”
末了，乔若霜又补上两个字：“……老爹。”
呃？！
“乔醉猫，我鄙视你——！”
而面对秦书湳的愤懑，乔若霜却在秦书湳怀里忍不住笑起来：“逗你玩儿的，我知道你是秦书湳。”
嗯……
这丫头该不会又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话吧？
秦书湳朝着怀里那人翻着白眼，对她的意识清醒与否完全持怀疑态度。
“谢谢你还专门送汤来给我。”乔若霜闭着眼睛，继续说道。
还越说越像那么回事儿。
“生日快乐，秦书湳！”
“嗯……”秦书湳诡异地看着她，不管怎样，还是得再确认一遍，“你确定你没睡着？”
“放心吧，我很清醒。”乔若霜的倦容上露出浅浅的一层笑意道，“知道你救过我，也知道你现在在我家当杂役。”
在得知乔若霜意识完全清醒之后，秦书湳又试探道：“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样？”
“很阳光，也很有安全感，帮了我许多忙，在一起很开心，尤其是可以随便欺负，随便使唤，也从不记我的仇！”
“是吗？”难得被夸奖，秦书湳还是有点怀疑。
“嗯，就是有的时候自恋起来太欠抽了，让人真的很臭骂你一顿！”
秦书湳瞪了她一眼：“最后一条给我删了——！”
没错，这么看来她还真是没在耍我。
秦书湳又接着试探，“那你觉得……我这样的人当老公如何？”
言谈中，秦书湳的右手，悄悄地便把乔若霜搂得更贴紧了自己些。
“很好啊。”乔若霜连想都没想，立刻就在他怀里答道，“像你这么任劳任怨，嫁给你的女人，应该会过得很幸福的才对。”
秦书湳赶紧趁热打铁：“那这样的老公给你……你要吗？”
乔若霜闭着眼睛，沉默片刻：“唔……我想我会的。”
秦书湳立刻心花怒放：“真的？！”
“如果你不是那么不务正业的话……我还是比较喜欢有野心的那种，比方说严潇。”
泥煤，又严潇！
秦书湳用万分鄙视的眼睛看着怀中的某个人，一种突然想海扁她一顿的冲动油然而生。而那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仍是心安理得地倒在人家怀里。
“那……”半响之后，秦书湳才控制住心底的那团小火焰，终于吞吞吐吐地道：“那我要是将来改了呢？”
“改了……”乔若霜沉默片刻，把自己的想法实话实说，“改了那我倒还可以考虑一下。”
哼哼哼。
秦书湳都懒得用白眼去蔑视乔若霜了：我都倒贴成这样了，您还真是够勉强的。
谁知这时，乔若霜却突然伸出了双手，主动将秦书湳拦腰抱住。
“喂，干什么？”秦书湳倒是因乔若霜这一突兀的举动吃了一惊。
乔若霜很是无顾忌地用脸朝他的衣服上使劲儿蹭了蹭，秦书湳毛衣上的那种绒绒的舒适感立刻被乔若霜感受到：“好舒服啊……”
“怎么，要非礼我啊？你再这样我叫了啊。你闺蜜现在可就在厨房啊——！”秦书湳略带几分得意地威胁道，接着又把乔若霜搂得更紧了些，嘴角露出阴险的一笑，“要非礼的话你明说不就行了吗，我最喜欢明说的人了！”
“秦书湳……”
“对，明说吧。”秦书湳很是自信。
“你怀里真的好舒服啊……抱着你的感觉就像——抱着我闺女六块一样，毛茸茸的，暖暖的……”
“乔若霜……”秦书湳咬牙切齿。
感情是为了你家狗啊！
“当初我把带六块回家的时候，就想给它洗洗干净，然后抱到我床上和我一起睡觉，可是老妈就是不许。现在抱着你，好像多年的夙愿突然间成真了一样！”
“乔若霜给我边儿去——！”
秦书湳叫嚷着去掰乔若霜紧抱他的双手。
这时，乔若霜却一把将他抱得更紧，再怎么说也是多喝了点酒，此时也竟罕见地撒起娇来：“不放，就是不放！”　
“给我挪动你的尸体！”
“再说一遍，你骂谁尸体？”
“你——两百公斤的大胖子！难怪一把年纪了还没个男人娶你，又重又蠢还分不清好坏就揍人，完全就是咎由自取，哪个男的有病才会娶你，活该被那个熊孩子骂老处女，你压根儿就是！只有那天晚上那三个奇葩才会看上你……干、干嘛你？君子动手不动口，说不过就想咬人算什么好汉……别闹了暂停，我错了我错了，你不是老处女，不带这么玩儿的，小孩儿和六块才咬人呐，喂喂……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清晨，乔若霜早早地就起了床，自秦书湳到家后，破天荒地下了次厨。
等秦书湳洗漱完毕坐在餐桌旁时，一份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也慢悠悠地移到了他面前。
秦书湳抬头望过去，对面的乔若霜一脸愧疚地对他道：“对不起啊秦书湳，昨天晚上用力稍微过猛了点，以后这几天的早餐就我承包了吧……”
秦书湳以左右来回蹭的方式，摸了摸自己右手上被贴成十字架的创口贴，充满怨念的小眼神很是不屑地甩向了一旁。
“真的不好意思，”乔若霜继续抱歉，“昨晚上一兴奋就玩儿得过火了点……”
“无所谓了，”秦书湳端起眼前那碗粥吹了吹，“反正我被某人下狠手收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
“乔若霜，”秦书湳突然抬起头望着她，厚脸皮地道，“给我钱。”
“嗯？怎么，这个月没菜钱了吗？”
“不是，”秦书湳淡定地喝了口粥，“是去医院打针破伤风，怕某只的口水不干净，给我感染上什么细菌了。”
“秦书湳你……”
“书湳你要去打破伤风啊？！”这时，暮暮却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昨晚因出门倒垃圾而错过一场好戏的她，并不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出什么事儿了吗？”
“哦，没什么，”秦书湳继续拨动着碗里的粥，“只是昨天晚上被条母狗咬了一口。”
“什么？那你应该赶紧去打狂犬疫苗才对！”暮暮立刻紧张了起来，“潜伏期的时候倒是不打紧，可万一要是染上了狂犬病，那是要出人命的！谁家的狗啊？也不栓稳点儿，放出来到处乱咬人！”
秦书湳的双眼瞬间就眯成一条线，意味深长地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是啊，谁家的母狗啊？都不栓稳点儿！”
乔若霜扶额：真是败笔……
而当乔若霜踏入公司之后，秦某人却在公司正对面的一家咖啡馆的二楼坐了下来。
原来，尽管到最后秦书湳还是接下了乔若霜给的毛爷爷，并且回到卧室里从自己的背包里随手拿出了一把红票子，但却并未去哪门子医院打针，而是在乔若霜前脚刚踏出房门十几秒后，他后脚就跟了上去。
没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是秦书湳的至理名言。
之后，便秦书湳一路尾随乔若霜，直到她进入那家公司。
点了杯咖啡后，秦书湳就在二楼找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下，盯着那家公司的大门，开始蹲起点来。
到底和伊Y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乔若霜一跟那男人出来，拍下照片传给我那几个哥们儿，真相就立刻大白了。
秦书湳摸着自己的下巴，在脑海里盘算起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环顾四周，来这家咖啡馆的人还真是不少：穿校服的高中生，来约会的，三五几个女人在一起打发时间的……甚至在自己不远处的那桌还有两个像是谈生意上的事的年轻人。
左右一圈看下来，还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也真是凄凉……
不过……秦书湳再一次在意了窗外的那家公司，倒是不知道现在某个人跟另一个人在干吗？
十一点十分。
秦书湳再一次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盯梢的日子真是难熬啊！
桌上的咖啡已经被服务员换上第四杯了，然而等了大半天的目标人物始终还是没有出现。
馆内已经开始有人渐渐离开，那几个中学生刚一从自己身旁离开，隔壁桌送走客户的年轻人，也开始收拾起自己的公文包来，准备离开这里。
马上就要落得冷冷清清的地步了，可乔若霜和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出来。
“乔若霜这丫头在里面搞什么鬼，盯得我脖子都僵了……”秦书湳忍不住抱怨起来。
“请问，”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头上飘来。
秦书湳抬头看了一眼，提问的竟是方才隔壁桌的那个年轻人。
“我可以坐这里吗？”对方指了指秦书湳对面的位置。
“哦，请便。”秦书湳毫不在意地答道。
怎么都还不出来？
秦书湳一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大门，早就已经很不耐烦了，也丝毫没有理会面前刚刚坐下来的那个男人。
算了，还是再等等。
秦书湳沉住气：这都快中午了，乔若霜那个吃货肯定撑不了多久就会出来。
“等人吗？”对面突然发话。
“嗯，是啊。”秦书湳凝望着窗外，下意识地答道。
“是女朋友吗？”
嗯？
秦书湳转过头来，皱起了眉，看了对面那个男人一眼：长得倒还人模人样，穿的也高大上，不过……这人感觉怎么有些怪异呢……
“嗯，是女朋友呢。”秦书湳镇定自若地双眼紧盯着对方，点点头。
对方淡淡笑道：“我看你在这儿好像等了挺久的，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催催她？”
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儿？
“这个好像就是我的个人自由了吧？”
“别误会……只是稍微关心一下。”
“嗯，那谢谢。”
秦书湳再一次将目光投向外面，不再理会眼前的那个人。
坏丫头，还窝在里面干嘛，你都不顾你那金贵的胃了吗？
秦书湳很是不耐烦地不停用食指敲打着桌面，本就薄弱的耐性已经快接近破碎的边缘。
该不会……跟那个男人在里面……干出什么……
不、不可能的。
秦书湳迅速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要跟她的初恋做出什么的话，应该早就做了，也不用等到现在都是……那个词儿叫啥玩意儿……哦，没错——是叫“完璧之身”来着。
秦书湳细心地思考着，不由自主地便对自己的推理十分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过……既然啥事儿都没有，这都中午了，那怎么还不出来呢？到底是骡子是马，好歹也把那个男人拉出来让我瞅瞅啊。
嗯，有件事不对……
我这么盼着看到乔若霜跟那个男人那么和和□□地走出来——是有病吧我？！
完了，这回纠结了。
他俩一和谐，情况就不妙；但如果乔若霜不跟那个男人一起出来的话……那我今天大清早就待在这儿又是来干嘛的啊？！
烦躁了。
秦书湳开始不耐烦地挠动着他后脑勺上的黄毛，望着窗外大门的位置，愈发焦躁起来。
此时，对面那个男人已是一脸黑线。短短十几分钟内，秦书湳的精分功力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显露无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

过了不久，连对面的那个男人都走了，整个咖啡馆内除了工作人员就只剩秦书湳一人了。
秦书湳毫无生气地趴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