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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龙战)流影晚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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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公子,吾知确是吾们有错在先,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晏儿无事,前尘之过,吾擎海潮一肩承担。”
“呵呵,擎海潮,我不欠你什么,照夜更不欠你。”缓缓冷笑出声,月流景一字一句冷冷吐出,清晰明了得近乎残忍。擎海潮,我未说过吧,照夜不仅是我的师兄还是我的亲哥哥!
“你若是忘了,月某人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他容颜已毁双手尽废,一个连手都废了的大夫……还能救人么?”
“那……可否告知吾,凌公子现在何处?”即便是听到如此毫不客气的讽刺话语,擎海潮却难得的并不觉得生气。又或许不过是……如此情形,已由不得他去想那么许多了。
“不凡,茶凉了。”闻言,月流景指尖轻划过盏中清茶,带过一丝微凉。再开口时却是一句全然无关紧要的话语,而脸上泛起的淡笑居然有了那么一丝往常的温和淡雅。
“欸?”
“都说人走茶凉,茶都凉了,人……还不该走么?”宽大衣摆拂桌而过,无暇白瓷茶盏骤然摔落,一声清脆,几瓣零落……
袖中信笺悠悠飘落,白纸墨字,只半阙……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送客!!”
第 16 章
第十六章
直到泥土中锋利的瓷器碎片随着脚步深深得扎进脚心刮到骨头,凌晚镜方才有那么些后知后觉得看向已被泥巴和鲜血沾染得有些脏过头的双足。
他……原来忘记穿鞋出门了吗?
呵,原来少了护体的罡气和蛊毒之后,就连一片被人随手遗弃的碎瓷片也可以将他伤得如此鲜血淋漓啊。
伸手将那块瓷片拔出,少了蛊毒加速恢复的伤口显得有些狰狞恐怖,长长的伤口因为瓷片被拔出的缘故而有些皮肉外翻,像张刚喝完血的嘴。漠然望了眼溅到血的左手,凌晚镜随手扔掉那块瓷片继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全不关心他那不住淌血的右脚板。
说起来,他似乎本是想去“行云宫”找他三哥灵妖王空归尘的。结果走出门方才想起,他那好温柔好云淡风轻的三哥,似乎为了彻底了解大哥和他这小弟的思维方式而跑出门体验人生去了,没个百八十年大约是不会回去的。
而大哥的封印之境和夜央的月蓬莱……如此模样的他,怎能让他们见到,大哥若是知道缘由只怕是又要去找伏羲拼命了吧。呵呵,他可没有第二座山谷可以让大哥拆来泻火……
至于伏羲,他们之间那所谓的兄弟情向来不过是维持在虚伪的相敬如宾上,他的神经还没大条到顶着这幅难看到死的失魂落魄样去“二哥”那里寻求安慰。
头……有点晕啊,似乎这种症状在医学上该称为失血过多?
呵!三哥,你再不出现英雄救帅哥,你小弟我就要失血过多死在路边没人埋了,大哥会把你打成猪……头……的……
“姑娘?小姐?美人?”搂着方才突然往前栽倒到他怀里的红衣美人,香独秀挨个将他觉得差不多的称呼喊了遍,却发现红衣美人似乎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陷入了昏迷,听不到他迷人嗓音的深情呼唤。
啧啧啧,现在的姑娘真是,不就是烂了小半张脸么,至于要死要活的么。白衣师太和大红师太都那般坚强的行于世间了,美人你剩下的四分之三张脸还是很有看头的嘛。
嗯,像吾这么善良的人自然是不能放任美人烂死在路边变白骨的,先带她回薄情馆好了。
薄 情馆
“三……哥……”迷迷糊糊得□着,一直被强行压制的伤势终于在此刻齐齐爆发出来,体内为了抑制暴动而陷入沉眠的蛊似乎终因宿主过重的伤势而纷纷醒来,开始自主修复凌晚镜身上的创伤。
淡淡的水香似乎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若有若无的环绕在身旁,微微睁开眼却怎么都看不清东西,只是朦朦胧胧间,身旁那个说话的蓝衣人似乎有着一头亚麻金色的长发。
三哥,是你吗……
“吾都不知,原来香楼主你还有个弟弟。”略带讽刺得笑了笑,慕容情突然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莫名的扎眼。哈,看来,芜园楼主香独秀的钟爱之中,除了美景美酒温泉,还应该加上美人两个字才是。
“嗯,吾也觉得吾该捎封书信回去问问,吾娘亲什么时候給吾生了个弟弟。”仿若全未听出慕容情话中的讽刺之意,香独秀居然无比认真得在考虑眼前这位美人是他弟弟的可能性。
嗯,像他如此丰神俊朗的美男子有个倾城妖娆的美人弟弟似乎也是在情理之内,晚些写封信问问军督好了。
小弟啊~就算汝是父亲或娘亲的私生子吾也不会嫌弃汝的,汝这么惨状万分的来寻吾真是让吾感动万分哪。
小弟啊~看汝大哥吾是个多么通情达理的人哪。
小弟啊~能否麦抓汝大哥吾的手,汝的指甲掐进吾肉里了,很痛啊……
“未央晚些就到,香楼主自便。”放下手中的茶盏,慕容情微微颔首转身离开神之间。尽管他并不愿意承认,看到香独秀与床上那红衣人手掌交握的模样,让他……不太舒服。
“小弟啊,慕容馆主似乎不太高兴呢,难道是因为近来诸事繁多全无闲暇驾临雪非烟?”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着,香独秀仿若已经认定床上之人定是他的血亲一般,任由凌晚镜掐着他的手,开始抒发他香独秀香大公子的人生感叹心绪情怀。
“哎呀,真是的,吾与他已是呈裸相见的亲密关系,有事便让吾一同分担便是,馆主真是太客气了。小弟汝说吾说的对不对?”
“香楼主,吾听慕容说,令弟生病了?”才是香独秀自说自话间,愁未央已是到了门口,口吻温和,俊雅容颜之上浅笑温文。
方才他见到慕容时,那人倒是少见的一脸不悦。一句少见的‘鬼才知道那人从哪冒出的劳么子鬼弟弟’,已是让他知晓发生何事,至于香独秀方才之言他到底听到多少……
哈!佛曰,不可说。
“烧得厉害,有劳愁大夫看看了。”
“那人如何了?”手中珠翠垂坠的精致鸟棒有一下没一下的逗着笼中鸟儿,慕容情显得有那么些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模样,显然说他全无所想定是绝无可能的,但他……更不愿意对愁未央接下来的回答表现出一幅很感兴趣的模样。
“他很好,比起绝大多数人,他再好不过了。只要……他退了烧。”想起方才大意之下险些被那人体内自动防卫的蛊毒所伤,愁未央的眉梢便微乎其微得挑了挑。他并非第一次见到这种满身是蛊的人鼎,但这人绝对是他见过的人鼎中最优秀也最恐怖的一个。
只是,那人身上的蛊毒居然在自我修复这种极其危险的状况下……认可了香独秀的存在?莫非,真是兄弟不成~
“反倒是慕容你,若非必要,还是莫与那人有任何交集的好。”
“……理由?”全无自觉得皱了皱眉心,慕容情的模样显然昭示了他此刻的心情变得越发糟糕。哈!慕容情什么时候居然需要为了一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在自己的地方绕道走了?
“他是人鼎。”
第 17 章
第十七章
六出飘霙
“这次的理由又是什么?太咸?太淡?太稠还是太稀?”狠狠一刀朝砧板上的鲈鱼剁了下去,飞起的鱼头力道恰好得砸到了一旁的众鱼头间,堆起一座血淋淋的鱼尸小山。
无视溅了一手的血,南风不竞动作利落得将手中的鲈鱼扒皮挖肚,握着菜刀切鱼像分尸般的神情显得有那么一丝……狰狞?
“吾已经尽力了……”御不凡微微叹了口气飘进厨房,而后一脸自然得将手里全未动过的鱼片粥放到一旁的枫岫手中,全然无视了某人身旁桌子上那已然堆得老高的空碗,“枫岫,你重伤未愈,要多吃些哦~”
“不凡,汝的好意吾真的心领了,只是吾的胃……着实承受不来如此热切的关怀哪……”虽然看不见,可是枫岫切实得感受到了南风不竞那‘汝是要喝粥还是代替鱼片下锅煮’的关切目光。
天君在上,吾现在已经是个瞎子了,汝难道还想让吾变成史上第一个撑死的神棍?好吧,吾坦白,拂樱从来只煮萝卜,南风厨艺能当贤妻,但吾现在宁愿和萝卜过日子!
“不凡,你真的确定他是想喝鱼片粥,而非……存心看吾们好戏?”望了眼砂锅中缓缓冒出热气的白粥,南风不竞冷不丁得冒出这么一句。
自从照夜不告而别之后,月流景就一直那么不吃不喝得待在房中不愿出来,就连治病的汤药亦不愿去碰一下。御不凡好说歹说才开口说是想喝鱼片煲粥,但这十几锅通通进了枫岫肚子的生滚鱼片粥却让他不得不怀疑,那位看起来淡然如常的月公子根本就是在耍着他们玩!
“照夜和他,真的只是普通师兄弟而已?为何在吾看来,月流景现在的样子比死了情人还难看。”
“或许,他们不是普通师兄弟,而是……”悠忽忽得飘在枫岫身旁,御不凡说到点上时才发现,他居然真的找不到一个很贴切的词语来形容照夜和瞬华的相处模式。
虽说是师兄弟,但在他们之间却实在看不见那该有的兄友弟恭,就算加了好友这层关系,也解释不了他们如孪生兄弟般的默契。更何况,还有他们那过于亲昵却无关暧昧的态度……
不同于对南风那显而易见的刻意疏远,瞬华同他倒是会时常聊些什么。只是每当瞬华提到他和照夜的过往,那样带着温暖和怀念的笑意总会让他无法思考下去……不管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共同度过的岁月,只怕是让他无法想象的漫长吧……
“而是什么?”御不凡突然止住的话语让南风不竞有了些许疑惑,不是师兄弟的话,还能是什么?他知道月流景对待御不凡的态度一向胜过他许多,或许,曾提起过什么吧。
倒不是对那人的态度有什么不满,但是他实在有些莫名其妙——那样一个总是笑脸对人的温润男子,居然对他保持着那样笨拙而刻意的疏远……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莫非是上辈子结过怨?
“而是感情很好的师兄弟啊~”笑嘻嘻得将心中的疑惑搪塞过去,御不凡轻轻拍了拍南风不竞的肩。手中折扇一指,对的地方确是那锅被人无视了稍许的白粥,“南风,好像有糊味哦。”
“吾的粥——!
【景,别害怕。我说过的,就算小哥也不在你身边了,我也会永远陪着你的。】
“唯,我……是不是太依赖照夜了?”月流景扶额靠上床栏,眼前的唯曦让他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下来。永远穿着一身黑衣的唯曦,是除照夜外,唯一能让他安心的人。
刚刚,他又做噩梦了,梦到前世那被父亲扔下的自己和空旷寂寥的神殿,以及这一世的十四岁。那年他因“不祥”被掌门师兄关进密室,一关就是六年……
幸好,唯曦还在……
【他是我们的小哥哥,景你依赖他也没什么不对的啊。】
“是前世的小哥,不是今生的。今生……他只是我的师兄……”微微勾了勾唇,月流景的笑中带着少许苦涩。他们这一家子,还真是恩怨纠缠得让他想笑都笑不出来啊……
“或许,这么说也不对。从一开始,从父亲驱逐大哥开始就……我们本就算不得兄弟,更做不成兄弟……”
【那个神才不是我们的父亲!我讨厌他!】
“唯……”是啊,明明,本该是一家和睦的亲兄弟才对,偏偏因为盘古……那个将他们创造出来的神祇的喜恶而分崩离析。
愤恨之下带走三个弟弟的大哥苍镜……
备受冷落而一怒报复的大姐女娲……
为寻找半身女娲而离开神殿的二哥伏羲……
以及……为了成为伏羲的替代品而被创造出来的他……
【从被创造出来起,他何曾正眼瞧过我们?凭什么我们生来就要被当做替代品?凭什么他就可以凭自己的喜好决定我们的命运?大哥三哥他们是这样……就连二哥也是……他根本不配当父亲!】
“唯,别说了……”喃喃的一句话让唯曦满是怒意的声音曳然而止,月流景苦笑着闭上眼。若真能简简单单的只做一个替代品又有何不好呢,他可悲得连一个替代品都做不好,不是么?
这样的他,不过是一个与伏羲毫无一点相似之处的残缺品罢了……
“鱼片粥熬好了,还有盐罐和热水吾也一起带来了。无论你是喜欢多咸多淡多稠多稀都能自己调。”淡定得将手中的托盘和水壶置于桌上,南风不竞不着痕迹得将月流景的房间环视了一遍。
他很确信自己之前听到了瞬华在和人说话,但是进了门居然只有瞬华一人,他敢肯定进来之前没人离开过,这是……怎么回事?
“南风公子,就算我的门未上锁,也希望你下次进来之前先敲个门。”神色淡淡得来到桌边倒了杯茶水,月流景的话语中倒没有什么责怪或是讽刺的意思,仿佛他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只是那淡漠的神色和口吻总让人觉得有那么一丝莫名的不自在。
“开了门再敲,似乎自古都未有这个规矩。”
“下次吾会注意。”
第 18 章
第十八章
“吾受不了了——!!!”
“香、香公子您去哪啊?!”正欲敲门的粉衣侍女着实被那一声惨叫和冲出门的蓝色人影吓了一跳,手中的药碗更因轻功带过的劲风而微微晃了晃,所幸其中的小半碗汤药并未洒出来。
“哈!居然忍了三天,着实是不容易,倒是吾小瞧了他对‘弟弟’的耐性。”似乎早就料到香某人会有此一举,慕容情那声冷笑倒真真实实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带了十成八的不屑,还有两分的果不其然。
三天寸步不离又如何,结果还不是未忍住。带了个还在昏迷的病患去泡雪非烟的温泉,这种事也就他香独秀做得出来。
弟弟?哈!弟弟有洗澡重要么~
“馆主,那这药……”
“放桌上便是。”瞄了眼那碗还微微冒着热气的汤药,慕容情微微勾了勾唇角,笑中带了三分戏谑,两分不以为然,还有五分的看好戏。
啧啧啧,就是不知道总将“浮云”“虚名”挂在嘴边的香大楼主,可否愿意在沐浴之后进趟烟熏火燎的庖厨了。
“他既有带病患去泡澡的气魄,难道还无自己去厨房热药的胆量?”
雪 非烟
“爱他就不该怕想起么……”木然的望着水面,凌晚镜僵硬得勾了勾唇,倒影中他那已经复原的脸庞亦是动作相同,只是那僵硬的笑容和着刚刚流过泪的红肿眼眶,惨淡得让他都觉得惨不忍睹。
不要他的转世的我,就算陪他一起死,我们下辈子也不会在一起?
他死了,只剩下我心里还留着这份爱,既然这么珍惜和他的感情,为什么不敢正视还要忘了?
呵,香独秀,你还真是敢说啊……
只是,会被你绕得全盘托出的我更是个笨蛋吧……
“雾楼,你恨我吗?恨当初那个只能看着你被锁魂咒折磨束手无策的我,恨那个全无办法只能亲手了结你的我,恨那个如此无用的我……”
“只要汝把雪非烟分吾一半,吾就绝对不会恨汝的啦~小弟。”
“香独秀?!你怎么还在!”被悄无声息从身后冒出的香独秀吓了一跳,凌晚镜本能的便想一鞭子抽过去,起手间方才想起他那时浑浑沌沌的离开什么都没带,便又将手放了下去。
只是,这人不是刚才就被他赶出去了么,怎么还在这儿?
还有,他是怎么绕到自己身后的?虽说自身伤势初愈,功体还未完全恢复,可全无一点察觉也未免太过奇怪了!
“还有,我没你这种亲戚!”
“虚名,一切都是虚名,浮云而已。”不太在意的挥挥手,香独秀全然不把凌晚镜一脸想把他塞进水里淹死的表情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些通通不过是他家小弟害羞的表现罢了。
“小弟啊,被人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汝长得这么漂亮,应该很多人要的,不要气馁。若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吾也可以帮汝介绍的,汝大哥吾人缘如此之好,定能帮汝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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