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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枕边宿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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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春的细雨夹着寒风,吹在脸上像是软刀子,凉喳喳的刺痛着。
苏润西在顺泽最好的星级酒店坐了一下午,他习惯一边喝咖啡一边透过明亮的落地窗观察路上的行人。
“邵真!”此时的街上已经洇湿一片,人也少了。苏润西这才懒洋洋的转头去看陪了自己大半天的青年。
青年一直端坐在沙发上,因为天色和落座角度的关系脸被阴影笼罩着,像是一团阴霾的雾。
苏润西对他招招手,邵真立刻来到他身边,单腿跪伏。
苏润西被这样的姿势弄得一愣,目光不由得盯住了青年乌黑的眼睛。——他对各种视线都很敏感,唯独不能理解此时青年眼底承载不住的炙热 。他问自己那是什么呢?
“邵真,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看人是不对的。”苏润西突然抬手覆盖住对方的眼皮,而后他感觉到青年的睫毛轻刷了两下手掌,他便忍无可忍的伸腿把对方踹到了。
地上铺了细致的羊毛毯,青年用单手撑扶了一下稳住了身形。苏润西对这种程度的挣扎不能释怀,当场就变了脸色:“给我出去!”
青年没有动作,依旧保持着跪伏的姿势,眼睛注视着地面。
苏润西冷笑一声,一言不发的用两根手指把他的下巴捏起来,然而还没待对方的焦距对准,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邵真被打的头偏向一边,皱起了眉头。
“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死样子,出去!”苏润西脸色阴沉,他这么坐在椅子上,身后是黑暗前的最后一抹亮光。
邵真还是全无动作,只倔强的跪回原来的姿势。
天色昏暗朦胧,楼下不知何时齐刷刷的停了一排黑轿车,苏润西起身看了一会外面,雨水涟涟不绝,细润缠绵的仿佛是离人的眼泪。
“彭道承应该到了,你去叫他上来。”
邵真这回倒是听话的下了楼,不一会领上来一位高大的男人。
苏润西笑着和男人握手落座,感慨似的谈论起今天的天气:“这样的鬼天气还让彭老大出来,实在是对不住。”
彭道承倒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目光也热情怡人:“哪里话,苏老大相邀我能不来吗?”
苏润西迎合着对方的好脾气,眼睛在四周看了看,脸上不觉便带了三分笑意:“怎么,今天没带你的得力助手来?”
彭道承点点头,从口袋里抽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整齐的排列着小手指粗的几根雪茄,他精心挑选出一根叼在嘴里,也不点火,只玩味的嘬了一口烟杆,满足的笑起来:“不在不在,大关一向不如你手底下的人听话,带出来也是麻烦。”说着挑起一边的眉毛,探究意味十足的扫了一眼站在门边的邵真。
苏润西装作没看见他那一眼,只抬手让邵真把灯打开,而后一指街对面的广场:“今天叫彭老大来主要是想谈谈彩虹广场的事,听手下人说这次标价和我们旗虎相当的只有你们一家,不知彭老大标下这块地想要干什么呢?”
彭道承似乎是有些难以应付对方突然转换的话题,愣了几秒,才心不在焉的说:“谁知道,都是帮里那几个老家伙出的主意。”
“哦?”苏润西笑道“我倒不知道彭老大还是个乖娃娃,这么大了还在听老人家的主意说话办事。”
彭道承耸耸肩,表示没办法。
谈判一下子僵住了,邵真立刻吩咐下面的人端上来两杯热咖啡。
苏润西率先抿了一口,眼睛沿着杯沿观察着彭道承。对方似乎是喝不惯这种饮品,正在吐舌头。
“既然如此,苏某无话可说了,邵真,帮我送送彭老大。”苏润西突然起身站到窗口,眼睛盯住雨帘,不动了。
彭道承还在发愣,他不满自己被大老远找来就是为了说这几句无关痛痒的闲话,于是便在邵真伸手示意的同时扬手泼了他一身咖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邵真措手不及,不过他还是迅速的调整了表情,客气的吐出一个字:“请。”
彭道承的眼睛还在盯着苏润西的背影,似乎刚才那一刻的失态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然而苏润西显然不想把时间再浪费在他身上了,于是连背影也是决绝狠利的,全无半点人情味。
“我说,你怎么???????”彭道承有意上前一步,就在这时,街对面突然横空打出了一颗子弹。——对方显然是带了消音器,故而这子弹便无声无息的穿透了玻璃,直接钉在了苏润西的脑门上。
“啊!”彭道承吓得一缩脖子,而后快速的滚到床边,把身体埋在了厚重的窗帘下。
苏润西此时已经倒下了,额上是一个狰狞的弹孔,没喝完的咖啡洒在他手边,洇湿了一大块白色地毯。
邵真几乎在事发的同时就扑倒了苏润西,而后抽出手枪对着敌人的位置一阵扫射。
彭道承老实的在窗帘下打着哆嗦,熬过这一阵噼啪的枪声后,房间里登时安静下来,他在布幔里扒拉开一个缝隙,偷偷往外看。
街对面的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屋顶已经空空如也,没有人在完成任务之后还会任由你喊打喊杀。邵真也明白这个道理,如今却是丧心病狂的发疯。——他抱着苏润西的尸体发了一会愣,而后突然用袖子在对方的嘴上抹个不停,接着便毫无预兆的吻住了那两片冰凉的嘴唇。
他是如此的认真和深情,以至于肩头耸动着,像是哭了出来。
彭道承自知自己现在在这屋里待着很不合适,他在等邵真那股疯劲过去或者下面的人来接他。然而无论是哪一种这中间都是需要时间的,于是在这罕见的静默里他便放由自己的两只眼睛为所欲为起来。
邵真胸腔里都是热意,据他自己感觉不是泪就是汗。——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拥抱抚摸苏润西,虽然对方已经死了,可是他却还是像对待活人一样的敬重爱戴。具体表现就是在贸贸然亲了他之后,便恪守本分的把苏润西搬到了床上,而后给那还带着血的尸体盖上了被子。
接着彭道承听他说:“你刚才不是让我出去吗?我现在出去,你好好睡吧!”说着当真关门下了楼。
彭道承在床下陪着死人待了一会,意识到邵真似乎是真的把他忘了,才慢吞吞的掏出怀里的电话:“在哪呢?”
话筒里的声音清脆干净:“在楼下,彭哥。”
“好,把车开到307下面等我。”
“是。”
彭道承收了线,心满意足的站在床边欣赏了一会已经死透了的苏润西,忽而笑了:“哦,你刚才问我关俊去哪了,我现在告诉你,杀你的就是。”说完整理着衣服来到窗边,跳了下去。
楼下有人稳稳接住了他,而后看了一眼破碎的落地窗,关上车门扬长而去了。
聂加事后无数次来到这个酒店故地重游,他花了三天的时间把307和对面的一切打量了个遍,得出结论,无论邵真多快都是没用的,他这么喜欢窗户,喜欢明亮,谁不清楚呢?
苏润西的死是早晚的事,聂加想,他太不知道隐藏自己了,这种人死有余辜。
可是为什么他不甘心,明明死了还要附身在别人身上,让个无辜的孩子来替自己报仇呢?
聂加在镜子面前打量着自己,他想做出昔日苏润西的表情来,然而一咧嘴就是个灿烂的笑。那笑太灿烂了,聂加很满意,他在心里说,你看,这具身体简直是天生的戏子,连生气都不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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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彭道承觉得他无论看过多少次,都无法否认聂加的美丽。
那是一种区别于女人的漂亮和艳丽,他曾经用手指比在聂加的眼周,恶劣的想:是不是就算插瞎这个人的双眼,他依旧还是美的让人心惊呢?
事实证明,那想法是无端的来的,连一时兴起都算不上,因此最后也就无端的走了。——因为他坚信这世上恐怕是没有人舍得对那样的一双眼睛下毒手的。
“彭哥。”聂加在二楼应付完宾客,一回身就看见了彭道承,他几乎立刻就要下楼来,然而身体却是全然不听他使唤的,刚在下一级台阶上勉强站稳的双腿因为承受不住主人的迫切,一错步就交拌在了一起,他从楼上摔下去了。
彭道承一直在注意着聂加,见了这样的突发状况,三两步就抢上前去,不料只堪堪抱住他的一条胳膊,而后更是由于冲力让他压在了自己身上。
“哎呦。”彭道承的胸膛被迎面撞上,倒地的时候已经痛得麻木。他却完全顾不得这些,一骨碌就从地上窜了起来,聂加还伏在他的身上,他着急的扳起对方的下巴,还好,脸上没有擦伤,只是昏过去了。
周围的人也被吓了一跳,彭道承的手下更是立刻就围了上来。
彭道承没空理会他们,头也不抬的吩咐了其中的一个人:“大关,你去叫医生,顺便照顾一下宾客。”而后便顺势检查了聂加的各处关节和腿骨,确认没有骨折的现象才小心的拦腰抱起他,大步向旁边的休息室走去。
因为担心聂加而纷纷献出关怀的客人很快就被那个绰号大关的年轻男人疏散了,他甚至还象征性的安慰了大家一下:“有我们彭哥在,你们全派不上用场,都散了吧!”
客人们虽然不满他的态度,却很惧怕他们带来的人手和腰间隐匿着的枪支。于是,除了几个还在角落里观望着休息室的人,其他人都识相的恢复了刚才的觥筹交错。
大关,也就是关俊满意的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时就有一个小个子的手下来报告说医生已经来了。
关俊点点头,快步来到休息室门外,彭道承曾经给手下们立下过很多规矩,其中就包括——要学会尽可能礼貌的敲门。
关俊今天为了映衬场合,特意穿了西装,他身材高挑,几乎可以算得上强壮,因此时常给人留下孔武有力的印象。他自己对于这一印象是不屑一顾的——现在出来混的都靠脑子和枪,大块头只能吓唬吓唬人。
他不想吓唬人,于是在表达礼貌上面便要格外的伏低做小。
休息室外面站岗的人已经被他遣退到了20步之外,近身的只有身后的一个年迈的老医生。关俊觉得自己地利人和都已经占了,便放心的弯下了腰,仿佛一个英国的绅士管家那样欠着身子敲响了那扇门。
“彭哥。”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轻缓低柔,几乎可以掐出水来。
里面立刻应道:“叫医生进来。”
关俊从外面把门打开,一边示意老医生进去,一边状似无意的用眼睛瞟了一下VIP休息室正中央放置的大床。
此时的聂加似乎已经醒了,整张脸全埋在被子里,彭道承牵着他的一只手,也没说话,只目光含笑。
关俊有一刹那的错觉,仿佛自己是什么不速之客,生生破坏了人家的温馨浪漫。
然而事实上,彭道承也确实越过老医生给了他一记狠利的眼刀。
关俊的心里立刻就被苦涩填满了,他在唇边溢出一个苦笑,慌忙的低下头去,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胸腔里躁动不安的跳动被他一路按压着,直到看见了阳台,才勉强掏出一支烟。
他把自己埋在阴影里,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始吞云吐雾。
尼古丁对于稳定情绪来说是个好东西,它在血管里稍作停留就成功的引起一阵收缩。关俊的手还按在心脏上,那里传来了更为激烈的跳动——不过没关系,这都是因为香烟的缘故,。与其他的全不相干。
大厅里突然响起浓烈的掌声,聂加扶着彭道承的手,两个人款款的步上了台阶,一瞬间就站到了整个空间的制高点。
关俊偷眼望去,只见聂加似乎换了一身衣服,替代全套亮白西装的是较为深色的浅咖啡,他被那一团棕褐牢牢包住的同时越发显得他白,通体如羊脂白玉一样的剔透玲珑。这还不算完,聂加由于遗传了他母亲的缘故——那个在演艺圈华贵一时的女王,天生便眉目精致,特别是眼睛,像是有人打碎了一池湖水塞了进去,湿漉漉的波光微微晃动,说是亮如星子也不为过。
关俊后来回忆起这些,他认定了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眼睛下说不,天王老子也不行。
此时的聂加还带着点惊悸之后的颤栗,具体表现就是他试着几次要把支杆下的话筒调整到自己要用的高度,然而他的手指几乎没有力气,话筒一直高仰着头不肯屈服。
彭道承就站在他的旁边,见状便忍不住走上前去把话筒轻轻取下来,然后自然地举到他的面前,冲他一点头。
聂加惊讶不已,长睫毛下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受惊的小鹿一样。
关俊立刻会意的指挥了一个手下妄图替换下彭道承,彭道承却并不领情的呵斥了那个人,然后对聂加满怀期待的微笑着。
底下已经有人发出了惊呼,虽然早知道聂氏公司有人在背后罩着,但是眼睁睁看着堂堂的黑道大佬屈尊给人干这种打杂的活,想必两人的亲近程度已经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聂总怕是早就成了人家床上宾了也说不定。”爱好八卦的某经理夫人已经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附和她的平日里大有人在,如今因为顾及场合才不好豪言壮语出言不逊,只适当的轻蔑一笑了之。
彭道承自然知道背地里的那些传闻,他是乐得聂加被误会成自己人的——毕竟这也是早晚的事。
聂加在台上愣了几秒,感受到彭道承目光里的殷切,不由苦笑一下。随后他撞着胆子捏住了彭道承的手,就像平时拿话筒那样,战战兢兢的开始了整场宴会的致辞。
“大家好,首先要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敝人的生日party????????????????????”
千篇一论的发言足足进行了二十分钟,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聂加喉咙里已经开始发喘,彭道承扶着他下来,径直绕过众人,挑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要吃药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突发情况,出了休息室到现在彭道承一直半抱着他。
聂加没力气拒绝,只摇着头想靠住长沙发的椅背。
彭道承知道他的意图,便微微侧过身把他的上半身抱住。
聂加不由抬起眼来,他那目光里时常什么都没有,外人看来却总会误认为有万种风情。
彭道承此时就是如此,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迅速的被电流穿过,而后半边身子都酥麻着。
“聂加。”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回过神来才惊觉已经亲吻了对方的额头。
聂加先前愿意虚弱的偎靠着他,只不过权当他是靠枕,突然被侵犯了,就无法忍受的要挣脱出他的禁锢。——他的意愿是如此强烈,以至于都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因此受伤。
彭道承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在这时想的仍然是刚才为什么只亲了额头,其他的地方呢?自己为什么放过了?
“放开我。”聂加的武力抗争只能坚持一会,他常年有病在身,虚弱的时候连床都下不了,更何况是和野蛮人厮打呢?
彭道承此时的视线角度只能看见聂加的后脑,他偏偏头,突然意识到我是不是该到他面前看一看呢?美人生气的样子应该也是美轮美奂的。这样想着,他不由得就放松了怀抱,去看聂加的脸。
聂加并不像他想的那样面色潮红,因为生气使力而嘟着嘴,他只是无奈的闭着眼睛,眼角赫然滚落了一滴泪。
彭道承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聂加不想理他,只在一瞬间变成了雨后的梨花,泪流满面。
彭道承当场就手足无措了。如果这人和你闹和你打,骂了你家十八代祖宗,他都会轻易的想出解决办法——惩罚人对他来说最容易不过了。但是如果他不动不说,只是静静的靠在你怀里流泪,那么的娇柔软弱,你要怎么对待呢?
“聂加,是我不好是我不对。”彭道承眼见对方露出这种受了欺负之后的可怜,下意识就要惩罚那个欺负他的人。于是他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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