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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承孕 作者:生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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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但是他当时也并没有打算要卖掉白虎,他已经打好了主意,提前和白虎套好显然白虎留在西厥,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再把白虎救出来,他现在之所以没有付诸行动,是因为他大哥和他诚恳的谈了他和白虎之间的事,没有丝毫隐瞒,他动那种爱人的滋味,所以他没把白虎带回来,还帮着他大哥把人留在了西厥……
当年楚江回西厥的时候,他皇兄还没登基,但是已经和王后成亲了,那恩爱的样子他记忆犹新,他大哥晋楚皓龙是真的爱惨了白虎的姐姐,所以才会做出那种疯狂的事,但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人是真的会悔悟改变的。
他们兄弟都随了他爹,爱上一个人便是掏心掏肺,不会轻易改变,但也并不代表这不会变,人会都会沉迷都会做梦,但是当警钟敲响,无论沉得都深,梦有多美都会醒。
晋楚皓龙一直沉浸在了自己的编制的梦里,梦里他把白虎当成了他爱的那个女人,白虎的死便是一声沉重的警钟直敲在了晋楚皓龙心上,把所有的梦魇都敲醒了,晋楚皓龙的心里白虎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失去白虎的痛,更胜过几年前失去失去那个她,如果失去“她”是撕心裂肺,失去白虎就是痛不欲生。
晋楚皓龙到这时候才反映过来,他爱的并不只是那张和他相似的脸,他早就爱上了那个人,那个已经截然一身,但如斯倔强,如同傲竹一般的人,但是这个时候认清自己的心,也不能挽回什么,那个人已经死了被他害死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在他眼前,一起失去的还有那个孩子,那个还未蒙面,被他不在乎的孩子。
再失去爱人,晋楚皓龙完全清醒了,遣散了后宫里,那些被他掳劫来的男女,晋楚皓龙给白虎修了一座将军冢,在王后陵墓的附近,每年清明,重阳,白虎的生忌死忌,他都会去去拜祭,将军出里面是一口空棺,摆放灵位的小桌上,除了白虎的灵位,还有一块小上很多的无命排位,那是给谁的知道其中缘故的人都知道。
晋楚皓龙心如止水的做他的西厥王,他没有放弃他的江山,因为白虎曾拼命的守护过西厥的江山,他会努力捍卫白虎生前在乎的东西,以求将来死后能有脸有勇气去见他,晋楚皓龙一直都住在之前白虎住过的寝宫,白虎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那根毁了白虎脸的玉钗是白虎生前从不离身的东西,晋楚皓龙找不回那碎片,就算找回了也一定拼不回去,边找了一块一样的玉料用一年的功夫,亲手打造了一支一模一样的,不离身的带着……
几年的光景晋楚皓龙在枯燥中守着已经死了的心,守着回忆过活,直到大战前夕白虎带着人到西厥和晋楚皓龙谈合作的事,第一次见面晋楚皓龙边隐隐的意识到了白虎这个陌生人,和那个人的相似,已经如同枯死的心重新跳动,晋楚皓龙已经快十四岁了,这几年他已经完全成熟了,自然是不会再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掳人囚禁的事,一面小心的和白虎交涉,一面派人打探关于白虎的事情,最后自然是发现了颇多蹊跷。
在白虎要离开的前一夜,晋楚皓龙把那一直贴身佩戴的玉钗,留在了白虎的寝房,自己藏在暗处,仔细观察,白虎一回房便看到了摆在桌上的玉钗,握在手里,眼泪便从空中坠了下去,攥在手心里的玉钗刺破了手掌,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滴答的声音听的隐身在暗处的人心痛,心也跟着在滴血,他确定他是他,但是却没有勇气进去见白虎。
再次重逢失而复得,晋楚皓龙心情激动,却什么都没做,他有些不想打扰白虎的生活,因为白虎看起来过的很平静。
翌日分别,晋楚皓龙在暗处目送白虎离开,看着那一夜就憔悴了不少的人,心疼的不得了。
但是当时什么都没做不代表,他以后就真的什么都不做了,晋楚皓龙在白虎离开之后便暗中开始联系楚江,一是为了救陷在大隋的宝贝女儿,在一个是为了在安阳元拓身边埋下他的人。
大战过后,他的宝贝女儿回到身边,他埋在安阳家的人便开始了动作,每日都飞鸽传书给他白虎的动向事无巨细,统统都告诉给晋楚皓龙知道。晋楚皓龙这将近两年的时间都安稳的很,什么越轨的事情都没做,他觉得能知道白虎的消息,就已经足够了,听到白虎高兴他便高兴,听到白虎看到别人夫夫相依自己形单影只黯然神伤,晋楚皓龙伤神,听到白虎喜欢孩子喜欢的紧,晋楚皓龙心痛,如果不是那阵子听说白虎和腾蛇关系越发密切,晋楚皓龙这辈子恐怕都会这么注视下去,不会去打扰,但是他是个善妒的人,他容忍不了别人拥有他,如果他要男人,那他只能是他的……
晋楚皓龙手下的人很得力,所以他知道很多东西,他抓住了元谦要登基为帝的时机,使计让楚江回到了西厥,楚江和狐狸一样聪明早就知道白虎和自家大哥关系非同一般,也早就深思熟虑做好了打算,两兄弟心意相通,一夜长谈兄弟交心之后,白虎便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被困在了西厥直到现在。
说起白虎是怎么被困在西厥的其实还蛮有戏剧化,总归是他们兄弟合演了一出戏,晋楚皓龙假装被人偷袭,白虎救了晋楚皓龙,自己中了毒,那毒只有日日食用只有西厥才有的新鲜的特殊药草才能压制毒性,这样的试探其实是一举两得,既能试探白虎是否还在意他,也能留住白虎的心,结果自然是晋楚皓龙料想的那样,白虎救了他,也中了毒,不得不留在西厥,他有机会和白虎相处……
“白虎算是被你们算计了,你们可真不愧是兄弟俩,一样的奸诈,和狐狸一样。”元谦听了这些后续,心里对白虎的心思有所感悟,嘴上抱怨,心里安了一点,却还是不放心,“我说楚江,你哥是真心的吗?”
“是,至少我觉的是,”楚江在元谦的颈窝蹭了蹭,道:“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爱上了白虎,断然不会有那样的耐性等上两年。”元谦垂头,“他陪在二哥身边那么长时间,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懵懂少年了,他说不定……”
“宝贝我实在是太爱你了,你和我想的一样,”白虎早就不是任人鱼肉的人了,我也觉得他是自己想要留下,他了解我哥的性格,时间久了肯定能觉察出我哥的变化,只要他以命相抵,绝对离的开,解毒有你这医仙在自然不是问题。”
元谦点头,倚在楚江怀里好半天,开口道:“等这个生出来,咱们带着孩子去看看你爹如何,和大哥二哥一起去,只有知道白虎过的好不好,二哥才能放心,放心了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去看我爹,去西厥,那大隋这边怎么办?”楚江听到元谦这么说,心里很是感动,他这次回去,已经当了父亲对自家老爹也多了几份感情,一直都想说带着孩子和元谦回去看看那老爹,但是元谦到底是一国之君,怎么好离开,所以就一直都没说。
元谦的鼻尖有点冒汗,脸色变得有点僵硬,显得很是不正常,声音平静的道:“朝堂的事,留给父皇来顾好了,谁让他当初算计我,装病吓我,让我接位。现在被我抓到把柄,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放心。”
“拿好,等这小家伙出来,”楚江兴致勃勃的说着,全没注意到楚江的异常,“你的身体润许的话,孩子两个多月咱们就出发,回西厥去给孩子过百岁怎么样?爹一定会很高兴的。”元谦点点头,正想要说话,整个人却缩成了一团,嘴里溢出几声难忍的呻吟。
“小谦你怎么了?”楚江看着整个人都所在自己的怀里脸色大变的元谦,急得变了声音。元谦的脸扭曲着,喘了好一阵,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句话,“好疼,肚子好疼,我,我像是要生了,看开小家伙该是着急想要去看爷爷…啊痛…嗯哼…”
楚江当过一次爹,虽然因为事出突然被吓的不轻,但是到不慌乱,把元谦扶躺下,冲外面喊了两句……
不到半刻元谦的寝宫便热闹了起来,两个时辰之后,由皇后所处的皇儿子出声了,身体很健康,长的虎头虎脑,颇有乃父之风,和楚江长的一模一样……
元谦和楚江的一番谈论,真是踩中了白虎的心思,作为天赐能怀上男人的孩子,便是爱的死心塌地,铭心刻苦,哪里是那么容易变的,白虎会到西厥的那些日子,到是平静,但是时间一久嘿嘿,某人按耐不住,开始行动,好戏便上演了,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为了追求爱人,耍尽活宝,可是让西厥王的一杆心腹,大跌眼睛……
 
104番外:家宴圈套

西厥王宫;白虎穿着一身黑色的西厥宫服;站在回廊上望着天上的层层白云发呆。西厥人是马上民族;都是身材高大;肩宽,体魄健硕,但也因为长期生长在马背上;所以腿都稍稍会有些变形,并不是特别的挺直;所以衣服的下摆;比大隋的宫装还要长,几乎是直接贴到脚面,离地不到一公分;把腿都挡住了;西厥的宫装也是这样,因着下摆宽敞,上身的袖子也很大,袖口成筒状,敞开摆着的时候和大隋女人穿的裙衫有些相似,但是穿在西厥这些粗狂的男子身上,却并不算女气。
白虎身上穿的这件,通体都是黑色,袖口下摆和领子盘绕着耀眼的银色花纹,在阳光下荧荧烁烁的闪着关忙,头发披散着随风摇摆,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安逸,出尘,远远望去像仙人一般,白虎身材消瘦,并不像一般西厥男子那般魁梧,这套西厥的官服穿在他身上有些空,看着多了几分中性的美感,看的某人移不开视线,停下了脚步痴痴的站在原地看,直到经过身边的宫人,俯身问好,这人才清醒,转头摆手让宫人快离开,但再抬头白虎已经转头在看他了,男人诧异的缩了缩脖子,抬脚走向白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傻的脱像的笑,看着那人面无表情的把脸转到一边,男人心里很受伤,却媚笑着凑到白虎身边,小心翼翼的道:“今天晚上那月九九归门,有家宴,你也来怎么样?”
白虎没有回头,淡淡的道:“陛下,在下只是在王宫做客的外人,王宫的家宴,在下不配参见。”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晋楚皓龙看着白虎转身,急急的喊了一声,“那月说他想见你。”
白虎的脚步一顿,走了两步停在了原地,半晌吐出了两个字,“我去。”
晋楚皓龙脸上一喜,几步向前和白虎并肩,乐颠颠的道:“啊佑,我命人给你准备了一套浅绿纱织的宫服,你今天晚上穿怎么样?”
白虎转头看着晋楚皓龙,“赫连佑已经死了,我叫白虎。”
晋楚皓龙碰了一个钉子,要是放到以前他那暴起脾气,肯定会把眼前这人好好收拾一痛,但是现在,碰了钉子根本不敢生气,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白…白虎,我听说今天有一只雪雕飞到了屋里,是谁在跟你通……”
白虎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晋楚皓龙,把晋楚皓龙的后半句话瞪了回去,“我的事和陛下无关,在下只是留在西厥治病的,请陛下不要逾越,告辞。”说完,白虎微微欠身,抬起脚便离开了。
晋楚皓龙站在原地,望着已经走远的白虎,恨得咬牙切齿,却莫可奈何,白虎从他回来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怕白虎反感,他没有逾越做任何不该做的事,连抱一抱都没有,每日只要朝政闲下来,他便找白虎,把所有之前白虎喜爱的东西都送到白虎眼前,为了他卑躬屈膝,说尽好话,但是白虎却总是冷冷的腔调,他不是赫连佑,无数次的冷脸贴上冷屁股,他都不气不怒,还是一次次赔笑,耍宝卖乖,只求他能正眼看他。
但是一切都是无用之功,白虎还是和回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晋楚皓龙看着已经没了影子的人,叹了一声,转身走到刚才白虎倚靠的地方,嗅着空气中那还残留的属于他的香气,垂头哀叹像是一只斗败了的攻击,除了颓废还是颓废,晋楚皓龙靠在主子回想自己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他努力回忆了所有那三年的记忆,相处所有能讨好的方法讨好,闹到最后黔驴技穷,只得去找那些自己的老伙计求助,被那些老伙计嘲笑一番之后,听了他们的出谋划策,夜里做过观星送月的傻事,节庆卖了力气舞龙耍把式,穿的很潇洒在他面前耍剑,甚至脑袋穿刺的听了一个酸腐书生的话,学了好几首酸腐的诗词,和白虎卖弄,这一桩桩一件件,他都尽心尽力,不要面子的去做,弄得他的那些属下近臣一个个明里暗里的都在嘲笑他,白虎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为了白虎,把懵懂少年做的那些事都做了,白虎却依然不为所动。
晋楚皓龙叹息一声,今天他要孤注一掷,进过这四个月的莫怕滚打,晋楚皓龙确定了一件事,无论是在战场上对付敌人,还是现在对付爱人,都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从十天之前他醒悟过来之后,便开始琢磨白虎,攻击敌人自然是要攻击敌人的弱点,想要掳获情人的心,也是要找到情人身上的弱点,如果是十七岁的赫连佑,晋楚皓龙能找到无数弱点,但是现在的白虎几乎就是一块坚硬的顽石,根本找不到一点弱点,如果没有什么变故他大可以,精心等下去,他是相信滴水穿石,日久生情的,但是下却有了变故,白虎这十几天频繁的收到来信,晋楚皓龙怕白虎在和那个腾蛇通信,也怕他和安阳家的兄弟通信。
那天他和一群心腹坐在养心殿,下了死命令谁不给他像个办法出去,那天夜里就不让他们回家,又老婆的差人去告诉他们老婆他们结伴去逛窑子去了,奶奶的他这个王孤家寡人,这些人也别想搂着老婆快活。
在场的一个个听自家大王撂下这种狠话,都拼命的帮王想主意,但是知道天亮谁都没说出一句有建设性的话,就在某位陛下要崩溃的时候,右丞若有所思的来了一句,听说赫连公子在大隋收了几个义子对他们疼爱非常,这喜欢孩子算不算是弱点?
这一句话虽然算不得什么金玉良言,但晋楚皓龙病急乱投医,这会儿抓住了这个唯一可利用的点,便明晰苦想,计划了一个不算是特别晚上的计划,今夜实行。他白虎都能对被人拿的孩子那么好,如果有了他的亲骨肉,肯定是不会离开的了,晋楚皓龙抬头望天,今天他要孤注一掷了,成败便就再此一举……
夜宴,晋楚皓龙坐在上位,下手一左一右坐得是长公主这一对小夫妻,对面坐着的是白虎。长公主那月坐在自家夫君身边笑的满脸幸福,羡煞旁人,白虎看着外甥女笑的那般幸福,自己的嘴角也扬起了几分。
白虎嘴角的浅笑看的晋楚皓龙移不开视线,自从楚江领旨离开,除了嘲笑之外他就再也没从白虎脸上看到过笑,连一丝丝嘴角上扬的样子都没见过,现在自然是看的痴了。
那月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白虎身前,yv要给白虎敬酒,按理来说一个被国主疼爱的已婚公主,跟一个外国朝臣敬酒是相当唐突不合理义的,但是在家宴上却并不是如此,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平静的,因是家宴,所以在场的并没有什么外臣外戚,能坐在殿上的便都是晋楚皓龙的近臣亲信,他们都知道白虎是什么身份,外甥女给舅舅敬酒,是理所应当无所谓什么越轨,什么不合理。
那月走到白虎身前,屈身跪在了地上,把酒杯举高道:“舅舅,那月给您敬酒。”
按照西厥的风俗,新嫁女回门,要向自己的双亲跪拜敬酒,那月此举无疑就是把白虎当成了双亲来看待。
白虎忙起身搀扶,“那月起来,我只是个外人受不起你的礼。”“你是我舅舅,怎么会受不起,”那月没有因为白虎的搀扶起身,抬起头连眼含泪的看着白虎,委屈的道:“还是舅舅不想认那月。”
白虎虽然表面上装成冷傲的样子,但对那月却很不下心,这是他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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