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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檀青-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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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债券,还是开一家小店盈利,还是只是愚蠢的放在家里等着钱币变质发霉变成一堆废纸呢?”
自己做了一辈子的事被这些外行的读书人鄙视,顾莫余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鄙视!!
“这……我……不太清楚。”
顾莫余冷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啃纸的废物,瞪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清楚了,经济!是一个复杂程度绝对不亚于政治的事务,敢问在做各位,有谁敢站在这大殿上说‘我懂经济’的!你们的圣贤书里这样有一句话吧——问渠那得清如许,绝知此事要躬行,敢问你们,对我公会事务的判断,谁!是基于他自己的调查得出‘公会事务比政务要简单’这种狗屁结论的!!”
没有人讲话,在场一片寂静。而且顾莫余毫不客气的措辞倒是把那位郭大人气的不轻。
自从顿珠仓决讲过大陆西边还有一块大陆这个推论之后,再加上现在的确有西边的使臣前来,大多数人都对自己的一些想当然的事情没了把握。
顾行止说道:“而且由于公会这六十几年内实行无差别晋升,女性已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慢慢成长了,然而公会再大个组织也不可能吸收完整个国家所有的女性,他们迟早会把眼光投向朝堂,在未来,女性将是一支非常大的力量——”他顿了顿说道:“最重要的一点事,虽然没有完全公平的社会,但是现在的社会需要公平,女子同男子一样是人,为什么他们就要一生为男人操劳?这本身就是一种极端的不公平!”
“秀夫懂了,是秀夫之前不明白,还请公会长包涵。”宋秀夫一揖手,以示谢罪。
“陛下啊,这是何等荒唐之事,圣人姑且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由此可见一斑啊!”另外一老头子站出来说道。
“许大人,现在朝中就没有女人,难道就没有小人了么?还是你觉得所有的女人都是小人?”薛嘉彧在一旁冷清的说着。
“在下可没有这么说过,只是大多女人目光短浅,心胸狭隘,其实成大事之人!”
“笑话,难道我们男人就没有目光短浅,心胸狭隘不成大事之人了,这样的大有人在,还有不少在朝廷内当差呢!录取标准一视同仁,自然能选拔出优秀的人才。”杜少醴也跳出来,指责这个老爷爷的迂腐。
“这怎么行!女人一向是上不了台面的人,怎么能参政!”



、皇家里永远都有挖不完的秘密

顾行止冷冷的看着底下吵成一团,不自觉的皱皱眉,顾莫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殿下人听见的说了几乎让那些老头吐血的话:“阿止,你别理那群酸腐老头,反正礼部尚书跟礼部侍郎都支持,这群老头爱吵啥吵啥。”
顾行止本来都要垮下来的脸色,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他忍住笑,直接说了一句“就这样吧。”然后就拉着顾莫余直接闪人了。
可怜一群头发白花花胡子白花花,就差穿的白花花,半只脚都进了棺材的老头看见皇帝居然直接闪人,更是气的头上都快冒青烟了。在看看礼部的两位掌印的管事,各自一副“滚去忙了”的表情,直接无视他们这群老古董。于是——已经有几位大人气的直接晕过去了。
“阿止,你把司农大人留在朝堂上真的合适吗,他会不会气晕过去啊。”顾莫余跟在顾行止后面,一脸无辜的说。
气晕?那也是被你气晕的好不好!
“不把他留在那里,难道我要等着他晕过去啊?”
“嗯,也对,阿止,你怎么会想到要女人参政啊?”顾莫余也对他今天提案感到一丝意外,他以前可从来没有透露过半点这方面的意思啊。
“那你组建公会的时候是怎么想到要女人掌权的呢?”
“你要听实话吗?虽然我也主张无差别对待,但是最初其实是因为公会里人手不够,不得已才把他们拉过来帮忙的。”
“但是结果呢?”顾行止问道,然后自己回答:“结果公会几乎聚集了天下大半的有才华和能力的人,无论女人还是男人。”
“我知道了,你眼红是吧。”顾莫余一脸“我懂我都懂”的样子,在后面坏笑,顾行止虽然不可能真的是嫉妒他的公会,但是多少也有点这个成分在里面。他走到亭子里坐下,顾莫余凑到他身边说:“哎,我听说前两天那群死老头跑到你那里去逼婚,真的假的,他们是个什么表情啊,是不是特别滑稽啊?“
顾莫余用手臂蹭蹭他的肩膀,一脸听书的表情,其实那天他就在顾行止书房旁边的那个小宫殿里,硬是逼着自己没过去,他怕自己腿贱去了,最后忍不住跟那群老骨头打起来。
顾行止伸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还拿了一堆仕女画卷,现在还堆在我书房的墙角,怎么?你有兴趣?”
顾莫余揉着额头一脸讨好的表情道:“哪儿能啊,我这不是有你了吗,就问问嘛,也算得上是跟我有点间接关系啊。”
下人上了壶茶,恰好是顾莫余喜欢的龙井,他拿过茶杯抿了一口,顾行止也跟着喝了一口,一叹气说道:“但是这个事老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得一次性解决掉。”
“怎么解决?娶一个?”
顾行止那剜人般的眼神马上杀过来,恶狠狠的盯着顾莫余:“这就是你的办法?”
顾莫余两手一摊,耸耸肩说:“你那眼神怪恶心的,快别盯着我看。”顿了顿又说道:“我们就事论事,这件事摆在那里,按照正常逻辑无非两条路——娶和不娶,你总得选一个,然后按照人对待困难的一般心理,都会选择简单的方案,明显你娶一个比不娶要来的简单啊,我这是正常的逻辑推理,你别那样瞪我。”
顾莫余说的有板有眼头头是道,完全把自己排除在外了。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也希望我娶一个。”
“是啊。”
顾莫余那句“是啊”一出口就感觉顾行止抓着自己的手一紧,在后面给他的整个感觉都变了。
“阿止,我们面对的困难不少,我当然是希望麻烦少一个是一个。但是啊,虽然就这件事上我希望你能娶一个,但是事实上我是不会让你大婚的。”
顾行止被他搞得有点心累,不想再猜来猜去,便直接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止,我是一个感情正常的人,当然会吃醋,你在想什么?还有啊,我,我当然不会让你跟别的女人大婚啊,我只是说,你要是成亲,以后的可能会稍微轻松一点,而已。”
“希望我大婚又不让我大婚,你这是什么解决方法?”
“阿止啊,你管那群老头子干嘛,他们爱说就说呗,再熬个几年,等告老的政令规范之后,那群讨人嫌的老骨头不就死的死,告老的告老了。”
顾行止凑到他肩膀上,一口咬上他的脖子,温热的气息打在脖子上痒痒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笨!”
顾莫余有点招架不住他这样,一下子就滑到他身上扒着了,顾行止干脆把它一提,抱着坐在自己腿上,左手环着他的腰,右手打在脖子上,轻轻吻上去。
“咳,咳……”
旁边做作的咳嗽声让两个人回过神来。喻源仰着脸没有看他们,顾莫余坐在顾行止身上,一点被“捉奸”的紧张感都没有的问道:“怎么了?”
“两位好兴致啊。”喻源一脸奸笑的看着。
“怎么?你嫉妒了?也去找一个呗。”顾莫余得意的说,好像有对象是一件多光荣的事样的。
“阿棕,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觉得有什么也就罢了,还在那里得意个什么劲?”
“哼,反正你们都认定我脸皮厚,那我还怕什么?再说我又不是读书人,东学那一套礼节都跟我收起来!再说了这种事,我一个人又做不来,你怎么不说旁边那个。”说完十分不满的看了看顾行止,后者则用一种“因为我人品比你好”的表情望着他。
“因为别人人品比你好啊。”
喻源你是看着顾行止的脸说的吧!
“懒得跟你扯啊,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没事快滚蛋啊。”顾莫余不想再纠结下去,每次别人把他跟顾行止一比,自己就瞬间由充满睿智,坚毅不拔的公会领路人的形象变成了一坨狗屎。
“呃,我两年前接了个活儿。”喻源有点含糊的说道。
这是公会里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一件事,利用公会的情报人脉单独帮外面的委托人做一些事情,事成之后大家分钱,算是一种赚外快的方法吧,更是有人就只是光接外面的活儿就变身土豪的牛人,顾莫余也从来不管他们这些事,有时候他自己都要这样捞一小笔——在他跟喻源或是以前杉沙的大公会长闹翻,他们不给他钱的时候。
“怎么?要你调查身世,结果发现你是他亲儿子之类的?”顾莫余那个嘴巴一刻都不消停啊,硬是非要把人气晕。好在跟着顾莫余这么久,喻源也习惯了,但是今天看上去明显不是那么回事啊。
“你这个乌鸦嘴倒真是晦气啊,不过沾了个边。”喻源一脸无奈的说道,然后他转向顾行止问:“陛下是不是有个很小就失踪了的六皇弟?”
顾行止一愣,想了一下就点点头说:“好像是,我那时还小,记不清了,但是六皇弟是三皇兄的亲弟弟,怎么了?”
“呃,事实上,两年前您的三皇兄就委托我帮忙找他的亲弟弟……”



、原来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亲……

“等等等等,喻叔,你不是不接人口失踪的委托么?那位三皇子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啊。”此人八卦之心无时无刻不马力全开的观察这每一个人。
“去你的,老子是有节操的人,是他给的钱啊,够买下一个丹阳城了!”
顾行止皱皱眉问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生意人从来不管客人钱从哪里来,只管他们有没有钱。”喻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顾行止再看看顾莫余,他也只是表情稍微介意了一下,就完全恢复正常了。他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这是一群彻头彻尾的商人,从思维到行为都完全符合商人的标准——利益。他才不会在意客人的钱从哪儿来,他们只在意这些钱能不能最终踹到自己荷包里去。
“我陆陆续续的查了一段时间,没有线索就中断了,但是最近我又注意到一些地方,总之各种因缘,我刚刚已经知道是谁了。”
顾莫余细细的琢磨着他的话,喻源说的是“是谁”这个就很值得推敲,因为人们一般都会说“查到了”。这个“是谁”总有一种引导的语气,引导着别人去问他是谁,那么是不是说明这个人其实我们都认识?嗯,自己现在认识的人,大部分自己都知道父母,有的甚至可以说是看着他们出生的,谁有可能是这样一个人……顾莫余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有谁符合这样的条件的,难道自己失忆一场,搞得记忆力都变差了?
顾行止看着喻源,等着他的下文,喻源一脸严肃的说道:“你们都认识,是阿粽跟远亭的学生,是桃木枝。”
顾行止和顾莫余都倒吸一口冷气,这,这倒是很有点奇巧啊!
“所以我想来找你问问,阿粽,你到底是怎么遇上桃木枝的?”喻源看来虽然很肯定是桃木枝了,但是其中还是有些过称不太清楚啊。
“怎么遇上?都说了路边捡的啊,去滇彝的路上,他那个时候已经十四了,六皇子失踪的时候才多大?一岁?两岁?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顾莫余一脸无辜的说道,搞得顾行止和喻源悻悻的看着他,这位大人倒是有福气啊,随便路边捡个小孩子就是个皇子。
“等一下!桃子说他有个姐姐叫桃木梳,你有没有查过?那是他亲姐姐还是怎么样?”顾莫余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样的问道,喻源一脸了然的样子说:“就是那个叫桃木梳的孩子救得他,可惜十二年前在他们村里的一场饥荒的时候饿死了,那场饥荒倒是逼出了一位好将军啊。”
顾行止还是没说话,但是脸上那个询问的表情已经足以让人继续说下去。
“是李大水,他就是那个村的,他好像本来还是要娶桃木梳的,结果……”
顾莫余沉默了一会,猛喝了一口茶说道:“这可真他娘的像戏台子上演得似的,你要是想知道桃子是怎么失踪的,也许去问问大水,说不定还有点结果。”
喻源盯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靠,老子以为你会给我多好的建议呢!”
顾莫余一下子就炸毛了,一排桌子吼道:“小爷又不是神仙,你真当我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啊!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是个局外人好吧,我只是把他从村子里带出来了而已!”
“装,阿粽你接着装!你救了他,把他带回公会,给他吃穿用度,教他识字谋略生意之道,把他送到宁远亭那里学账——你这完全是在当你自己的儿子在养啊,你会事先不摸清楚他的底细?”喻源双手插在胸前,一脸等着他解释的表情。
顾莫余一脸坦然,干干脆脆的说了两个字——没有!
“我救他,你知道我从不多事,救他是因为看中了他,教他学识也是因为如此,事实证明我没有看走眼,他的确是块可雕的玉。你还别说,我真没去查他的底细,只当女神送我一个儿子算了。”
顾莫余左手一头撑着脸,一头支在顾行止肩膀上,就等着看喻源的反应。果然,他一副吐血的样子说道:“行行,你是大爷,我是孙子!”然后又忍不住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把人往公会里带,还放在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顾莫余,你他娘的是不是活腻歪了!这次是桃木枝,是个皇子,下次呢!要是他娘的教会派来的人呢!”
好吧,喻源其实还是担心他,他就是没想明白,这么工于心计的一个人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如此的马虎,他以为他是在哪儿混的?餐饮界吗?政商两界可是高危行业啊!
“喻叔,我对人是有自己的看法的,真正危险的人我大多会察觉的到。”他顿了顿说:“包括程腕。”
喻源没有说话,程腕那下子是他的一个心伤。
“不管怎样,谢了啊,记得银子分我一份,好歹我也出了力。”
道完谢就伸手要钱这种事,也就顾莫余这种人做的出来了。
喻源哼了一声就走了,顾行止叫了顾莫余一声说:“他担心的有道理。”
顾莫余自己的茶喝完了,就去和顾行止的茶,站起来说道:“我知道啊,阿止,我也有我的原因,只是小小的冒了一次险,但是干我们这两行的,什么事不用冒险?你好歹也相信一下我的判断。”
“我只是想说,你不该拿你自己冒险。”
顾莫余耸耸肩,一脸自信道:“我说啊,我好歹活了一百多年,看人什么的,还是有个准的。”
顾行止失笑道:“是啊,目光如炬的顾会长双眼紧盯着银子吧,怎么会出错?”
顾莫余歪着头笑着看他,说道:“不错,但是啊这几年,不知道是被哪一粒风沙迷住了眼睛啊,搞得满心满眼都是那一粒害人的风沙啊。”
顾行止也站起来,走到他跟前,眼里是掩不住的笑意,说:“是吗?要我帮你吹掉吗?”
顾莫余笑吟吟的看着他说:“那倒不必了,眼睛越清亮,看到不堪入目的事情就越让人神伤,还是让那粒小风沙帮我挡一挡吧。”
顾行止一把揽顾莫余在怀,俯在她的耳边呢喃:“那是当然了。”
那时是初秋,盛夏的灼热退去了狰狞的外衣逐渐温和起来,阳光倾斜的打在亭子里,茶香氤氲,顾行止用自己的额头抵着顾莫余的额头,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于这微曦的初秋,轻吻住眼前的人,在一片晨光中相拥成一束光影。
《杉沙国史》记:
1436年9月,西方来使,公会与之商榷,东西商贸全启。
10月,内院改组,司法独立,太学予男女无别参政。
11月,太学增设工,理两科
12月,顾雍帝六子复归
1437年,6月白瑛,陈年年举甲,是为首批参政女性
8月,与垄水签署《最惠国条约》
1440年,联合寇漫垄水,大败盐雪
10月城破,帝白水自尽,越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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